洪武二十八年(4092年)九月初一壬辰日。
癸巳日,五军断事官上奏说:清平卫的千户曹迪收受贿赂买卖兵员,(皇上)下令杖责他,贬谪他去戍守辽东的三万卫。
将昌国等卫所的千户万钟等十八人晋升为指挥佥事,都是因为他们任职时间久的缘故。
甲午日,皇帝诏令岷王朱楩到云南就藩,将西河中护卫改名为云南中护卫,调遣指挥同知贺安掌管它;将云南左卫改名为云南左护卫,指挥佥事王福掌管它;将云南前卫改名为云南右护卫,指挥佥事李谦掌管它。当初,岷王把都城定在岷州,皇上因为云南土地广阔、民风剽悍,一定要亲王前去镇守,所以命令岷王把都城改到那里。
乙未日,皇帝对户部尚书郁新说:“岷王前往云南就藩,那里的粮饷不够。”藩王每年得到六百石米,金银则贮存在王府,钱钞、海蚆等物则送到布政司收存,以备使用。
云南鹤庆府、四川剑川州发生地震。
丙申日,户部尚书郁新说:‘山东济南府的广储仓、广礼仓的粮食有七十五万七千多石,只供给临清训练军士的月粮。’德州、平山、济南这三个卫所储存的粮食虽然足够支用,但这两个粮仓的粮食储备太多,时间长了就会变红腐烂,应该用这些粮食来支付三卫官军的俸禄。今年的秋粮应该折合成绵布,用来准备赏赐。皇上说:“山东的百姓供应辽东、山西、北平的军需物资,应当免除(他们的这项任务)。”
龙州土官赵宗寿偕同年老的百姓农里等六十九人前来朝廷谢罪,进献地方特产。
丁酉日。征虏前将军指挥佥事胡冕等人进军追捕彬州、桂州西山养牛洞等地的山贼,擒获贼首康节孙等人并将其斩杀,俘虏三千余人,又派军队搜查剩余的贼党。
都察院左都御史曹铭有罪,被诛杀。
免除山东的税粮,诏书说:‘我出身贫寒低微,完全知道农事的艰难。’如今天下已经平定了二十八年,百姓们承担的赋税劳役很繁重。近年来,朝廷的粮仓充实,府库充盈,而山东的百姓要供给辽东、山西、北平的军需,也太辛苦了。今年应该缴纳的官民秋粮,全部免除。
又免除直隶、应天等五府的秋粮。诏书说:“我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渡过长江,二十九岁的时候进入建业,秣马厉兵,与各路群雄并驾齐驱,凡是军队兴起所需的,都来自于我江东五郡的民众。凭借这个平定了天下的祸乱,四海安宁。我现在已经老了,想要安抚犒劳百姓,却没有办法了。现在特意将洪武二十八年的官民秋粮全部免除,稍稍报答你们先前的功劳。
戊戌日,户部尚书郁新进言说:昨日接到诏书,免除应天等五个府州的秋粮,其中应天府下属的江浦、六合两县,原本位于长江北岸,不属于原先承担赋役供给的百姓,不应该免除他们的租税。皇帝说:‘与沙洲乡接受赏赐的百姓一起蠲免赋税。’
赐宴给广西思明府的土官以及朝鲜国使者。
崇山侯李新犯了罪,被处死。
晚上初更时分,天空传来像倒水一样的声响,声音从东北方向传来,向南方移动,到二更时停止。
庚子日,设置靖江王府咨议所,秩从七品,设咨议、记室、教授各一人,品秩都仿照宋朝制度。
辛丑日。命令卫所的镇抚官发放夜间巡逻用的铜牌。当初,铜牌由中府掌管,每天夜里让军旗拿着铜牌,分别巡查城墙,并且查看各城门的锁和钥匙,以及负责守卫和报更的官兵。到这时,每晚都会派一名镇抚拿着牌子和锁头,两名镇抚率领军旗巡逻。仍然设置一面大木牌,编排确定应当巡逻的官员姓名以及更次顺序,悬挂在中府。
壬寅日,以兵部尚书职位退休的唐铎进言说:‘长沙、宝庆、衡州、永州这四个府,郴、道这两个州食盐短缺,广东积压的食盐实际上很多,而广西刚刚设立卫所,军粮供应不足。’
如果将广东的盐运到广西,招募商人买盐纳税,可以满足军队的粮食需求。户部商议:先让广东布政司将盐运到梧州,命令广西官府在梧州接着转运到桂林,召集商人缴纳钱粮(来取得贩卖食盐的资格),每一引缴纳三石米,让(商人)在湖南售卖(食盐),这样或许对官府和百姓都有利。听从了他的建议。
癸卯日,户部尚书郁新进言说:‘山东已经免除了秋粮,请求用其他粮食与百姓交换布匹,用来供给军士。’皇上说:“这个想法很好,然而恐怕官吏们会相互勾结做坏事,从而使我的百姓困苦。”而且军队中的士兵每年都有棉花和布料作为赏赐,今年暂时停发。
甲辰日,监察御史裴承祖进言说:‘四川的贵、播二州,湖广的思南州宣慰使司以及其所属的安抚司、州县,贵州都指挥使司、平越、龙里、新泰、都匀等卫所、平浪等长官司中的各苗、蛮(少数民族),不懂得朝廷的政教风化,应当设立儒学(学校),让他们知晓诗书的教化;设立山川、社稷等各种坛场,每年按时祭祀,让他们知晓报答根本(感恩天地、祖先等)的道理。’听从他(的话)。
戊申日,赏赐国子监中的琉球学生秋冬衣物,并且对他们的随从人员也分别进行赏赐。
己酉日。天寿圣节,皇帝驾临奉天殿接受群臣的朝拜祝贺,举行盛大宴会宴请群臣。这一天,广西思明府的土官知府黄广成等人进献马匹。朝鲜国派遣门下评理金立坚等人呈上表章,进献土特产,前来祝贺。赏赐给广成二十匹有花纹的丝织品,以及丝织的衣服、金制的束带、二百锭钞币,随从人员也各有赏赐(赏赐按等级有所差别)。
代王桂进献大同城北所产的嘉禾,一根茎上有三个穗的有三株,一根茎上有两个穗的有二十一株。
庚戌日,将祖训条章颁发给朝廷内外的文武各部门。(皇帝)下诏书晓谕礼部说:‘自古以来国家制定建立法律制度,都是在最初接受天命的君主在位的时候,在此之后,子孙不过是遵循已有的现成法律,来安定天下。’
大概开创帝业的君主,出身于卑微的地位,完全经历过世间的艰难,全面了解人情的善恶。担心后世的继位君主,生长在深宫之中,不熟悉世事,刚刚出山的山林之士,以自己的长处为傲,以至于有奸贼之臣,为了权力和利益,自作聪明,君主不能明察而信任他们,改变祖宗的法度,败坏国家,贻害天下,所以日夜思考,制定法律流传后世,作为永远不变的法典。
比如汉高祖刘邦和群臣杀白马盟誓说:‘不是刘氏家族的人不能封王。’后来诸吕掌权,把它的律法全部改掉,最终导致国家大乱,刘氏政权几乎覆灭,这可以作为深深的警戒。我年少时遭遇战乱流离,仰仗上天的眷顾,消灭了各路群雄,统一天下。
自从登上皇位以来,耗费精神,苦苦思索,制定法律制度,革除元朝的弊政,以至于为开导后世之人,又编写了一部《祖训》,确立为皇家的家法,使子孙世世代代遵守它。你们礼部要把我的训令颁布到天下各部门,让他们知道我设立法规传于后世的意图,永远遵守。后世如果有谁敢改变祖宗的法令,就以奸臣论处,绝不赦免。
现今皇上进献永清左卫龙门东边田地里的吉祥禾苗,一根茎上长有三穗的有两棵,长有两穗的有六棵。
壬子日,(皇帝)晓谕西平侯沐春说:“先前将云南左、右二卫改设为护卫,是因为这二卫的官军长期居住在云南,习惯于征战,如果(把他们)作为护卫(军),就不能调遣(他们)了,应当恢复他们原来(左、右二卫)的编制。”可以将马隆卫改设为左护卫,其余的军队设置为马隆卫千户所,分别调遣越州卫的官兵前去补充(人员)。
景东、蒙化二卫,把其中一个卫改为右护卫,把云南中卫调到北胜州,设置澜沧卫;把云南后卫调到广南府,设置广南卫。大理、剑川、鹤庆等地的土军,各自在当地设置千户所,都隶属于大理卫。用洱海、蒙化的土军增设中、左千户所,各自隶属于原来的卫所,官员就在当地调任。
乙卯日,户部尚书郁新说:“近来乌撒、乌蒙、芒部、东川每年应缴纳的毡衫数量不足,朝廷已经下诏免征,现在有关部门仍然又要征收,这违背了朝廷的德政意图,应当加以重申(免征的诏令)。”又说:‘戍守贵州、云南的士兵,按照旧例,每三年就赏赐冬布,每人三匹,请按照这个惯例赏赐他们。’皇上都听从了他的建议。
丙辰日,任命云南楚雄府知府朱守仁为太仆寺卿。当时朱守仁因任期已满来到京城,特地被提拔到这个职位上。
丁巳日,剑川州发生地震。设置大同中、左、右、前、后五屯卫。当时皇上因为代王的封国在大同,粮食军饷运输艰难遥远,又命令建立卫所屯田耕种,来缓解转运(粮食军饷)的辛劳。
戊午日,册封周王的第二个儿子朱有勋为汝南郡王。
任命袁容为宗人府仪宾,娶皇孙女永安郡主为妻。郡主,是当今皇上的长女,名容,是都督洪的儿子。
庚申日。广西右江归德州土官黄碧说:‘思恩州知州岑永昌隐匿了五个县的百姓,不让他们缴纳赋税和徭役,还使用原来元朝的印章。’皇上因为他不奉朝廷的命令。当时左都督杨文方统领军队讨伐奉议等地,于是命令右军都督府告知杨文方,让他看准时机讨伐(奉议等地)。
辛酉日,朝廷派遣使者去告诉征南将军、左都督杨文:‘凡是缴获的奉议等地蛮寇的军器,等到班师回朝的那一天,就把它们赐给新设置的卫所的士兵,剩下的就收藏在王府中,等到广西都司各卫缺少军器的时候,就把它们分给他们。四川、贵州宣慰使安的派遣把事阿沙前来进献贡马,朝廷赏赐给他文绮、钞锭。
命令户部让广东、海北两个提举司运送食盐八十五万多引到广西、桂林,来供给缴纳粮食(换取盐引)的商人。并且因为之前规定的缴纳三石米粮太重,下令减去一半,以方便商人。
这个月,重新确定了宫官六尚的品级职分,以及内官监、司库局与各宫门官员,连同东宫六局、王府承奉等官员的品级俸禄。
尚宫局:设有尚宫二人,官阶为正五品。
掌管引导中宫之事。
统领司记、司言、司簿、司闱这四个司的官员僚属。
凡是六尚(机构)事务的支出收入与文件簿籍,都要加盖印鉴签署。
司记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记二名,为正七品官职;掌记二名,为正八品官职。
司记掌管宫廷内各部门文书的出入,审查记录的目录后再交付执行。
典记、掌记辅佐他。
女史有六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言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言二人,正七品;掌言二人,正八品。
司言掌管宣布传达上奏进言之事,典言、掌言协助司言做事。
女史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簿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簿有二人,为正七品;掌簿有二人,为正八品。
司簿掌管宫女的名籍、廪食、赏赐等事务。
典簿掌管文册薄籍,辅佐司簿。
女史有六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闱有六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闱这个官职有六个人,是正七品官阶。
掌管闱门事务的有六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闱掌管宫门钥匙的事务,典闱、掌闱辅佐她。
女史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尚仪局有尚仪二人,官阶为正五品。
掌管礼仪和音乐、日常生活事务。
总管司籍、司乐、司宾、司赞四司的属官。
司籍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籍二人,正七品。
掌管簿册典籍的有两人,为正八品官职。
司籍掌管经籍、教授、笔札、几案之事,典籍、掌籍辅助她。
女史有十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乐有四人,官职为正六品。
典乐四人,官职为正七品。
掌管乐舞的有四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乐,掌管率领乐人学习乐舞、陈设钟鼓、乐舞表演的进退之事,典乐、掌乐协助他。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宾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宾二人,官阶为正七品。
掌管宾客事务的有二人,官职为正八品。
司宾掌管朝见、宴会、赏赐等事务,典宾、掌宾协助他。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赞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赞二人,品秩为正七品。
有掌管赞礼的官员二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赞掌管朝见宴会时赞唱引导的事务,典赞掌管协助司赞。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彤史官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负责记录后妃和众多侍妾陪伴君主(过夜)的情况,记下年月日。
尚服局设有尚服两人,官阶为正五品。
掌管提供宫内使用的彩色丝织物的数量。
统领司宝、司衣、司饰、司杖四个部门的官员及其下属。
司宝两人,正六品。
典宝二人,官职为正七品。
掌管宝物的有两人,官职为正八品。
司宝,掌管珍宝、符契、图籍,典宝、掌宝协助她。
女史有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衣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衣二人,官阶为正七品。
掌管衣物的有两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衣掌管衣服和首饰,‘首’应该当作‘饰’(‘首’字在下文同此用法)。
典衣掌管衣物,掌衣协助她。
有四名女使,负责掌管文书。
司饰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饰二人,品秩为正七品。
掌管装饰事务的官员有二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饰,负责管理(后妃等)涂发油、洗发、擦拭梳理头发的布巾和梳子、以及玩赏的器物之类的事情,典饰、掌饰协助她。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杖职位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仗二人,官阶为正七品。
掌管仪杖的有两人,为正八品官员。
司仗掌管羽仪仪仗和保卫皇帝的事务,典仗、掌仗辅佐他。
女史二人,负责掌管文书。
尚食局设有尚食两人,正五品。
掌管供给王膳食所需牲肉和美味种类数量的帐册。
统领司膳、司酝、司乐、司饎四个部门的官员及其下属人员。
凡是进献食物,(都要)先品尝它。
司膳有四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膳有四人,品阶为正七品。
掌管膳食的有四人,官职为正八品。
司膳掌管切割、烹煮、煎炒与调味的事务,典膳、掌膳协助他。
女史有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酝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酝二人,正七品。
掌管酿酒事务的有两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酝,掌管舆辇、伞扇、羽仪之事,典舆、掌舆协助他。
有女史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尚寝局设有尚寝二人,官阶为正五品。
掌管皇帝安寝以及铺设床帐之事。
统领司设、司舆、司苑、司灯四个司的官员。
司设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设二人,官阶为正七品;掌设二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设掌管安置床铺帷帐、铺设洒扫之事,典设、掌设协助他。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舆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舆二人,品秩为正七品;掌舆二人,品秩为正八品。
司舆掌管舆辇、伞扇、羽仪之事,典舆、掌舆协助他。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苑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苑二人,品秩为正七品。
掌管御苑的有两人,正八品。
司苑,负责管理园苑中种植蔬菜水果的事务,由典苑、掌苑协助他。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灯有两人,官职为正六品。
掌管灯烛的有典灯两人,官职为正七品;掌灯两人,官职为正八品。
司灯掌管灯烛膏火的事情,典灯、掌灯辅助他。
女史有两人,负责掌管文书。
尚功局有两名尚功,官阶为正五品。
掌管妇女劳作的定额和进度。
统领司制、司珍、司彩、司计四个司的官员。
司制二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制两人,官职为正七品。
掌管制诰的官员有两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制,掌管衣服的裁剪缝补,典制、掌制协助她。
女史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珍有两人,官品是正六品。
典珍二人,官职为正七品。
掌管珍宝的有两人,官阶为正八品。
司珍掌管金玉珠宝、钱货等事务,典珍、掌珍协助司珍处理这些事务。
女史有六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彩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彩二人,官职为正七品。
掌管彩饰的有两人,是正八品的司彩。
掌管彩色的缯帛锦缎、丝线麻线之类的事务。
典彩,掌彩辅佐他。
女史有六人,负责掌管文书。
司计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计二人,正七品;掌计二人,正八品。
司计掌管财物支出和衣服、饮食、柴炭等事情,典计、掌计辅佐他。
女史有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宫正司设置宫正一人,官阶为正五品。
负责纠察宫廷内的责罚和禁令等事务。
司正有两人,官阶为正六品。
典正四人,官阶为正七品。
女史四人,负责掌管文书。
内官监有十一个:分别是神宫监、尚宝监、孝陵神宫监、尚膳监、尚衣监、司设监、内官监、司礼监、御马监、印绶监、直殿监,都设置一名太监,官阶为正四品;左右少监各有一人,官阶为从四品。
左右监丞各有一人,官秩为正五品。
典簿一人,官秩正六品。
神宫监负责打扫太庙的殿庭、走廊和廊屋。
尚宝监掌管皇帝的宝玺、敕符、将军的印信。
孝陵神宫监掌管清扫殿庭和栽种果木蔬菜的事务。
尚膳监负责供应奉先殿以及皇帝膳食和宫内食用的物品,并且监督光禄司操办宫内各种筵席饮食的事务。
尚衣监掌管皇帝御用的冠冕、袍服、鞋履、靴子和袜子的事情。
司设监掌管皇帝使用的车辆、床铺、被子褥子、帐子帷幕等事务。
内官监负责完成制造婚礼、嫁妆、帽子鞋子、伞扇、被褥、帐幔、仪仗以及内官、内使、贴黄等各类制作,还有宫内的器用首饰以及架阁文书等各类事务。
司礼监掌管冠礼、婚礼、丧礼、祭祀等礼仪及制帛之事,参与皇帝的符契勘合、赏赐、笔墨、书画之事,以及管理长期跟随当差的宦官等人出门所用的马牌等事务,并且监督光禄司操办各类筵席宴会之事。
御马监掌管御马以及各种进贡的马匹,还有典牧所收缴马骡的事务。
印绶监掌管诰券、贴黄、印信、选簿、图画、勘合、符验、信符等事务。
直殿监负责打扫宫殿庭院、楼阁、走廊之类的事情。
又设置长随奉御,官秩为正六品。
各门官有七人,负责掌管宫门的早晚开关,以及严格检查出入宫门的人员。
叫做午门、东华门、西华门、玄武门、奉天门、左顺门、右顺门,各门都设官员二人。
门正一人,官秩正四品;门副一人,官秩从四品。
设置两个司,分别是钟鼓司、惜薪司,都设置司正一人,官秩为正五品。
左右司副使各有一人,官秩为从五品。
钟鼓司负责掌管祭祀时用的音乐、皇帝用的音乐,还有皇宫内宴会时用的音乐以及报更计时的漏刻、早朝的钟鼓等各项事务。
惜薪司掌管皇宫内各处柴炭方面的事务。
内府有九个库,其中六个局分别是兵仗局、内织染局、针工局、巾帽局、司苑局、酒醋面局。
仓库有三个,分别是内承运库、司钥库、内府供用库。
每局库都设大使一人,官秩为正五品;左右副使各一人,官秩为从五品。
兵仗局掌管皇帝使用的兵器,并且监督工匠制造刀、甲之类,以及宫内所用的梳子、篦子、牙刷、针、剪刀等各种物品。
内织染局负责染制皇帝使用以及皇宫内所应用的绸缎、绢帛这类物品。
针工局掌管制作各种婚礼的服装,交给内官监收藏使用,以及制作宫内各种人的衣服、被褥等各种事务。
巾帽局负责制作内官等人的纱帽、靴袜,以及预备用于赏赐的巾帽等各类物品。
司苑局掌管皇宫内各处的蔬菜瓜果以及种田事务。
酒醋面局,掌管内官众人食用的酒、醋、面、糖等各类物品。
内承运库掌管收支绸缎布匹、金银、珠玉、象牙等各种宝物货物之类的事务,等等。
司钥库掌管钞锭的数量。
司钥库掌管各个门的锁和钥匙以及钱钞的收入与支出事务。
内府供用库掌管皇帝御用的香米、内廷使用的香烛、油米以及内廷官员们的饮食和果品,例如果实类。
东宫的典玺、典药、典膳、典服、典兵、典乘六个局,每个局设置一名局郎,官秩正五品;设置两名局丞,官秩从五品。
只有典玺局增设了纪事奉御,官秩是正六品。
典玺局掌管玺印、笔墨等事务;典药局掌管与御医共同调制药物,供应汤液的事务。
典膳局掌管进献食物。
典服局掌管冕冠、皮弁、冠帽、袍服、佩刀、靴袜等物品;典兵局掌管甲胄、戈矛、弓矢、刀剑等物品;典乘局掌管车马之类的事务。
亲王府的承奉司,掌管王府的各种事务,凡事都呈交长史司和护卫指挥使司处理,与内官衙门不相统属。
设置承奉正这一官职,品级为正六品;设置承奉副这一官职,品级为从六品。
设置三个官职:一个叫典宝,一个叫典膳,一个叫典服。
典宝负责掌管皇帝的玉玺,设置典宝正一人,官秩正六品;副一人,官秩从六品。
典膳掌管饮食方面的事务。
设置典膳正一人,官秩为正六品;设置典膳副一人,官秩为从六品。
典服掌管冠冕、袍服等事务。
设立典服正一人,官秩为正六品,典服副一人,官秩为从六品。
有两名门官,负责王城宫殿大门的开关和出入人员的警备工作。
设置门正,官秩为正六品;设置门副,官秩为从六品。
设置女官十人,管理头饰的有一人,管理衣服的有三人,管理佩饰的有一人,管理鞋子的有一人,管理药物的有两人,管理弓箭的有两人。
又在各个公主的位下设置中使司,掌管府中的各种事务,设司正、司副各一人,都属于杂职。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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