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点点头，转身看向演武场边的兵器架：“明天开始，教你们兵器。不过在这之前，得先练硬功——不是让你们刀枪不入，是让你们有自保的本事。”他说着，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递给那个退伍士兵，“你用尽全力，打我的后背。”
士兵愣了，手里的木棍攥得发白：“林师傅，这……”
“没事，打就是了。”林小羽转过身，后背对着他，练功服紧贴着身体，能看到肌肉的线条，却没有半点紧绷。
士兵咬咬牙，举起木棍，对着林小羽的后背狠狠砸了下去——“嘭”的一声闷响，木棍瞬间断成两截，木屑溅了一地。可林小羽连动都没动，只是转过身，拍了拍后背的灰尘：“看到了吗？硬功不是练皮肉，是练劲气——丹田的劲气裹在体外，就像穿了层软甲，木棍打过来，劲气能把力卸开，木棍自然就断了。”
众人都看傻了，那个半大孩子怯生生地问：“林师傅，我们也能练到这样吗？”
“能。”林小羽的语气很肯定，“只要肯下苦功，从桩功练起，把劲气练顺了，早晚能练出自己的‘软甲’。”
接下来的日子，学院里每天都充满了“嘭嘭”的靠桩声和“呼呼”的兵器声。林小羽教得很细，教长枪时，会握着学生的手，调整枪杆的角度：“中平枪要平，枪尖对准对方的胸口，发力时要沉肩坠肘，劲从脚底下上来，顺着枪杆送出去，这样枪才稳，不会晃。”教马刀时，会示范劈刀的动作：“劈刀要‘力劈华山’，刀从头顶往下落，腰要转，腿要蹬，不是只用胳膊的劲，那样刀会飘。”
这天下午，林小羽突然跟众人说：“明天去马场，选战马，教你们马上功夫。”
“马上功夫？”众人都兴奋起来，那个退伍士兵眼睛亮了，“林师傅，您还会骑马？”
“以前在山里练过，不过是骑野马。”林小羽笑了笑，想起小时候在老家的山林里，追着野马跑的日子，“马上功夫是中华武术的一部分，古代的将士都要练，现在会的人少了，咱们得捡起来。”
第二天一早，众人坐着卡车去了城郊的马场。马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听说他们要选战马，指着一片马厩说：“里面都是退役的军马，性子稳，骨架也大，适合练功夫。”
林小羽走进马厩，一眼就看中了一匹棕红色的马——马身高大，鬃毛浓密，眼睛很亮，见人过来，没有半点焦躁，只是轻轻打了个响鼻。林小羽走过去，伸出手，掌心贴着马的额头，淡青劲气轻轻绕了圈——马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像是认主了。“就这匹。”他转头对众人说，“选马要看骨架，看眼睛——骨架大的马能承重，眼睛亮的马通人性，不容易惊。”
众人跟着选，有的选了黑色的马，有的选了白色的马，那个半大孩子选了匹小马驹，马驹很温顺，用头蹭着他的胳膊，孩子笑得眼睛都眯了。林小羽教他们驯马，不是用缰绳硬拉，而是用手摸着马的脖子，轻声说话：“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才会听你的。”他示范着翻身上马，动作很轻，没有用脚蹬，只是脚尖一点马腹，身体就飘了上去——马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稳稳地站着，像是早习惯了。
“马上的姿势很重要。”林小羽坐在马背上，调整着重心，“双脚踩在马镫上，膝盖要弯，腰要松，不能僵着，不然马跑起来，你会被颠下来。”他说着，轻轻夹了下马腹，马慢慢走了起来，“走的时候，要跟着马的节奏，马的左前腿抬，你的身体就往左倾一点，右前腿抬，就往右倾，这样才稳。”
众人跟着学，刚开始都很笨拙，有的刚上马就摔了下来，有的马一走动就慌了，抓着缰绳不敢松手。林小羽耐心地指导，谁的姿势不对，他就骑马走过去，用手调整对方的腰：“腰要松，别绷着，马是你的伙伴，不是你的敌人。”
练了半个月，众人终于能骑着马稳稳地走了。这天下午，林小羽把众人召集到演武场，场地上铺了一层细沙，避免马滑倒。“今天教马上打斗，用的是长枪和马刀。”他说着，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长枪，翻身上马，“马上用枪，要练‘拦、拿、扎’，拦是拦对方的兵器，拿是拿对方的枪杆，扎是扎对方的要害——不过咱们练，先练稳，再练准。”
他骑着马，对着演武场中央的稻草人，轻轻一抖枪杆——枪尖瞬间扎进稻草人的胸口，再一抽，枪尖带着稻草，却没有半点晃动。“看到了吗？扎枪时要稳，马在动，你的枪不能动，劲要从丹田传到枪尖，不管马怎么晃，枪尖都要对准目标。”
众人跟着练，有的骑着马，对着稻草人扎枪，可马一走，枪就歪了；有的枪扎进去了，却拔不出来，差点被马带得摔下去。林小羽骑马在中间穿梭，看到谁的动作不对，就用自己的枪杆轻轻碰一下对方的枪杆：“沉住气，别慌，马的节奏就是你的节奏，你跟马合二为一了，枪自然就稳了。”
那个退伍士兵学得最快，没过多久就能骑着马，稳稳地扎中稻草人的胸口。他兴奋地说：“林师傅，我好像找到感觉了！马走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的腿在动，枪跟着那个节奏扎，就不会歪！”
林小羽点点头，突然说：“咱们来场实战，你跟我对练，不用真扎，只练拦拿。”
士兵愣了下，随即握紧枪杆，骑着马对着林小羽冲了过来——他举起长枪，对着林小羽的胸口拦过去，想把林小羽的枪拦住。可林小羽只是轻轻一抖枪杆，枪尖瞬间绕到他的枪杆后面，轻轻一挑——士兵的枪杆竟被挑得往上抬，露出了胸口的空当。
“不错，知道拦了，但劲不够。”林小羽的声音很轻，“拦的时候要沉劲，别往上抬，往上抬就露空当了。”他说着，又对着士兵的枪杆拦了一下——士兵只觉得手里的枪杆被一股沉劲压着，根本抬不起来，“看到了吗？拦要往下沉，把对方的枪压下去，这样才能护住自己，再找机会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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