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来到，研究所，停好车，陈默给温婉发去微信。
很快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研究所大楼里小跑着出来。
温婉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带进来一股秋夜的微凉和淡淡的、属于实验室的洁净气息。
“等很久啦？”
温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脸上带着工作后的些许疲惫，但在看到陈默的瞬间便明亮起来。
“刚到。”
陈默笑着发动车子，“饿了吗？想去吃点啥？”
温婉靠在椅背上，认真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去小吃街吃麻辣烫吧！”
陈默闻言，嘴角扬起更大的弧度：“好啊，走。”
车子调转方向，朝着北大附近那条烟火气十足的小吃街驶去。
这个时间点，正是小吃街最热闹的时候，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人声鼎沸。
好不容易在稍远些的地方找到车位停好，两人下车，很自然地牵起手，汇入熙攘的人流。
温婉的手有些凉，陈默便握得更紧些，将她微凉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来这边了。”
陈默看着两旁熟悉的招牌和拥挤的学生，有些感慨。
温婉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热气腾腾的摊档：“对啊，我都忘了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撞见顾诚被绿的那次吧？”温婉不太确定地看向陈默。
陈默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可能以后我们也来过，不过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记不清了。”
“算了不去想了。”
温婉摇摇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拉了拉陈默的手，“走，吃麻辣烫去！我知道有家特别好吃！”
陈默被她拉着，快步跟上。
两人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稍微窄些的巷子，来到一家名叫“川味一绝”的麻辣烫小店前。
店面不大，只摆了七八张桌子，但收拾得很干净，这个点几乎坐满了人，大多是附近的学生。
老板娘是个胖胖的、嗓门很大的中年妇女，正麻利地给客人算钱。
一抬头看到陈默和温婉，眼睛立刻笑成了缝：“哟！稀客啊！小陈，婉婉，可好久没见你俩来了！快进来快进来，那边刚好空出一桌！”
“王阿姨，生意还是这么好！”温婉熟络地打招呼。
“托你们这些学生的福！”
王阿姨乐呵呵地递过来两个套着塑料袋的搪瓷盆，“老规矩，自己夹，夹好了拿来算钱！”
两人接过盆子，走到靠墙那一长排的冰柜前。
柜子里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串好的食材，在冷气中冒着白雾。
陈默目标明确，直奔荤菜区，牛肉串、羊肉串、毛肚、午餐肉、各种丸子……不一会儿盆里就堆起了一座“肉山”。
温婉则慢悠悠地在素菜和豆制品区挑选，生菜、菠菜、金针菇、豆腐泡、腐竹、藕片，只拿了几串蟹棒和鱼丸算是荤腥。
选好食材，两人端着沉甸甸的盆子回到柜台。
陈默刚掏出手机准备扫码，温婉却抢先一步，将自己的付款码对准了机器。
“滴”的一声，支付成功。
温婉晃了晃手机，仰起小脸。
眼睛里闪着促狭又得意的光，故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嘻嘻……以后出门吃饭都我付钱，姐姐养你。”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很配合地微微躬身，凑近她耳边，也用气声回应：“好啊……姐姐求包养。弟弟胃不好，吃不下太硬的饭，喜欢吃软的饭……”
温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配合和“软饭”言论逗得耳根发红。
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强忍着笑意：“嗯，乖。晚上好好服务姐姐……”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带着明显情侣间玩笑打闹意味的互动。
看得旁边几个正等着结账的男生一愣一愣的。
眼神在陈默和温婉之间来回扫视，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姐姐？包养？这哥们儿……挺会玩啊？看着人模狗样的……啧。
其中一个男生甚至眼神飘忽，跃跃欲试地想着：这姐姐真漂亮……好像也不是不行？那啥，姐姐我活说不定更好……
就在这时，旁边另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更沉稳些的男生，猛地回过神，认出了陈默和温婉。
他赶紧抬手，毫不客气地给身边几个眼神乱瞟的哥们儿一人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压低声音骂道：“看啥看！眼珠子不想要了？人家那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还当真了你们！那是陈默！经院那个陈默！旁边是温婉校花！没认出来？”
“陈默？我靠！真是他！”
“那个默婉资本的老板？”
“……打扰了打扰了……”
几个男生瞬间清醒，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研究冰柜里的食材，心里那点旖旎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后怕和一点点羡慕。
陈默和温婉并没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付完钱，王阿姨给他们一个写着号码的牌子，两人便找到空位坐下。
小店空间有限，桌椅都有些陈旧，但擦得很干净。
头顶悬着的白炽灯发出暖黄的光，混合着空气里浓烈的麻辣鲜香，给人一种踏实的热闹感。
“感觉好像回到了大一刚来的时候。”
温婉托着腮，看着周围喧闹的学生，眼神有些飘远。
“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经常跑出来吃各种小吃，觉得什么都好吃，什么都新鲜。”
陈默给她倒了一杯店家提供的免费大麦茶，笑道：“现在也觉得好吃。就是来的次数少了。”
“嗯，大家都忙了。”
温婉接过茶杯，暖着手，“不过偶尔来一次，感觉特别好。比去那些高级餐厅自在。”
很快，他们的麻辣烫煮好了，用一个巨大的不锈钢盆装着，红油汤底上漂着芝麻和葱花，香气扑鼻。
老板娘还额外送了两小碟炸黄豆和酸萝卜。
两人拿起筷子，开动。
陈默吃得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
温婉则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被辣得吸口气，嘴唇很快变得红艳艳的，鼻尖也冒出细小的汗珠，样子可爱又有点滑稽。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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