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使臣踹开禅房木门。金箔战书掷向经案。“三日不降…”使者狞笑踩碎佛珠，“屠你皇城。”
烨翎琳抓过战书塞进嘴。纸屑混着血沫吞咽。“现在…”喉间滚动吞下最后残片，“没了。”
厉容殇掐住她下巴迫近。“吐出来！”指尖陷进她腮肉，“此战若败你要殉国？”她咬破他虎口尝到腥甜。
“怕什么…”舌尖卷过伤口，“你当年…一人挡万军。”
使臣拔刀劈向经案。佛经碎片漫天飞散。“疯子！那是剧毒朱砂写…”
厉容殇徒手拧断使臣腕骨。碎裂关节扎出皮肉。“谁准…”抢过佩刀捅穿对方咽喉，“吵她用膳。”
毒效发作极快。她扶着蒲团呕出黑血。“味道…”抹去唇角污渍，“像你煮的梅花粥。”他撕开僧袍裹住她手指。“别动…”三根金针封住心脉，“等我杀光他们。”
禅院外传来铁甲碰撞。三百敌兵包围回廊。“烨将军！”敌将长枪挑着残破战旗，“您吞那封…是全军遗书！”她突然挣开金针跃起。血掌拍碎窗棂。“正好…”抢过战旗撕成布条，“拿来当绷带。”
厉容殇踢翻香炉阻敌。香灰迷住弓箭手视线。“胡闹…”扯住她后领拽回怀抱，“毒入心脉会…”她趁机咬他锁骨。“会死？”齿尖磨过旧伤，“你十六岁…早教我闭气功。”
敌将趁机射来弩箭。箭矢穿透她肩胛骨。“看…”抓着箭尾轻笑，“像不像…你送我的簪子？”厉容殇徒手折断箭杆。带倒钩箭头留在体内。“别拔…”血掌压住伤口，“等毒清。”
禅房梁柱突然炸裂。埋伏的炸药引燃经卷。她在火光中扯开他衣襟。“其实…”指尖划过心口疤痕，“我吞过更毒…”敌兵冲破火墙涌来。他抱她滚向佛龛后方。“什么时候…”徒手捏碎敌人喉骨，“说清楚。”
毒血从她鼻孔涌出。“你剃度那日…”黑血滴在僧袍，“我喝了…”窗外射来第二波箭雨。他转身用脊背阻挡。“喝了什么！”断箭扎满后背，“说！”
敌将劈开佛龛狞笑。“她说喝了绝子药！”钢刀砍向她脖颈。“所以你们永远…”厉容殇徒手抓住刀刃。掌骨断裂声淹没雷声。“原来…”反转刀尖捅穿敌将胸膛，“是为这个。”
她趴在血泊里咳嗽。“骗你的…”撕开衣袖露出守宫砂，“我喝的是…”毒血阻塞气管。面容呈现青紫色。“是什么！”他撬开她齿关渡气，“说！”
敌兵趁机抛出铁网。玄铁锁链缠住他脚踝。“将军！这妖僧已…”她突然挣断腰间丝绦。毒血喷在铁网表面。“是合卺酒…”铁网腐蚀断裂，“你欠那杯。”
厉容殇震碎身上铁链。魔纹自颈脉攀爬至面颊。“好…”撕开胸前皮肉抓出心脏，“用这个…当交杯。”敌兵惊恐后退踩塌回廊。他抱着她坠向万丈悬崖。
风声呼啸过耳际。她摸到他怀中冰硬物件。“早知道…”掏出那封真正战书，“你调包…”他咬住她指尖吞咽纸张。“现在…”捏碎她掌心蜡丸，“毒发同死。”
悬崖伸出枯藤接住他们。敌国伏兵从岩洞涌出。“烨翎琳！你竟真与这…”她夺过敌人火把掷向粮草。“废话…”点燃引线轻笑，“我男人…当然是…”爆炸震塌半座山崖。
厉容殇在坠落中吻她。“是什么…”魔纹覆满全身，“说完整。”她咬破他嘴唇尝到梵香。“是…”巨石砸向头顶刹那，“我的佛。”
混沌中听见梵钟轰鸣。十八铜人接住他们身躯。“佛子…”武僧颤抖指向他魔纹，“您已…”他扯断佛珠撒向深渊。“早不是了…”抱着她踏过铜人阵，“从她饮毒那刻。”
皇城方向升起狼烟。此战大捷消息传来。她躺在尸堆中抽搐。“喂…”扯他破碎僧袍，“其实朱砂毒…”他舐去她眼角血污。“知道…”掏出解药塞进她齿间，“我提前换过。”
残阳照遍战场时。她发现心口纹着梵文。“什么时候…”指尖触摸结痂笔画，“刺的？”厉容殇抓着她手按向自己胸膛。同样梵文正在渗血。“你吞战书时…”魔纹与佛印交织，“刻的同命咒。”
夜风送来焦糊气味。她忽然咬住他喉结。“那杯合卺酒…”毒血从唇角滑落，“我其实…”他堵住她嘴唇吞咽剩余话语。“不重要…”撕开染血战旗裹住两人，“重酿就是。”
最后星火熄灭那刻。她摸到他袖中冰冷物体。另一封绝笔战书露出边角。“厉容殇…”泪混着血滴在纸面，“你早准备…”他捏碎那叠纸张。“嗯…”魔瞳映出她面容，“陪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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