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当时的事发地距离这里并不远，而且当时黄延搞出来的东京那么大，如果有人路过的话，很难不被人发现。
而且异能的世界光怪陆离，改变外貌、模拟声音并非绝无可能。
只是，目前看来，可能性确实极低。
他将这份警惕压回心底，面上不动声色。
周昊见黄延似乎恢复了正常，又把话题扯了回来，他显然对李思瑶相关的话题格外感兴趣，接着刚才的话头问道：
“照你这么说，那你和李思瑶，现在就是彻底的两条路，再无交集了呗？”
黄延收回审视的目光，重新看向周昊，脸上那抹自嘲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看开后的释然，或者说，是无奈下的豁达。
毕竟是小时候最好的玩伴，现在长大了分道扬镳，难免不会有些感慨。
“是啊，”他语气肯定，“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飘向虚空，仿佛在看着遥远过去的某个场景，“其实仔细想想，就算她没有觉醒，恐怕也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比的。她家的产业那么大，关系网盘根错节，像她那样的出身，未来的路恐怕早就被家里安排好了。联姻，强强联合，这才是他们那个圈子的常态吧？”
说到这里，黄延忽然嗤笑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幼稚可笑的往事，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聚焦，带着一种讲述他人故事般的轻松，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不怕你们笑话，我们俩小时候，还经常玩过家家呢。那时候不懂事，还一本正经地约定，以后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呢！”
“想想那时候，再想想现在，她那么漂亮，是个国民女神系列的，一扭一晃真像样，她的身上太香，忍不住的往......咳，跑遍了，哪个男人不喜欢那样的女神呢？”
说着，他竟真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带着几分戏谑，仿佛那真的只是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可供调侃的童年趣事，听不出半分勉强或苦涩，是那种发自内心觉得好笑的开心。
周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觉得黄延这人挺有意思，拿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开玩笑毫不避讳。
连一旁一直没什么太多表情的林菲，嘴角也微微向上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觉得眼前这个强化系的男生，心态倒是出乎意料的豁达。
“确实，换做谁都会有这种想法，正常。但是我之前也看过李思瑶的照片，就是三年前刚刚她觉醒的时候，我看她当时的气质和现在简直完全不一样啊，这是怎么回事？”
周昊和其他的视觉动物下半身动物不一样，当初他在醒能学校第一眼看到讲台上的李思瑶时，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啊，确实，我之前还问过她来着，但是她没说。我猜想可能是她练的某种异能招式吧，你也懂，现在总有一些千奇百怪的异能招式，可以大幅度提升战斗力或进阶速度，只是总有些代价。”
黄延简单的回忆了一下，然后主动刹住了话题。
他不想再在李思瑶的问题上过多说明，那没有意义。
他话锋一转，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林菲身上，用一种带着点好奇的、闲聊的口吻直接问道：
“林菲同学，你们木系班里，这次参加实战课的人多吗？”
林菲显然没料到黄延会突然问这个，微微一怔，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偏头想了想，才回答道：“嗯......大概，有十几个人吧。”
黄延“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但他紧接着，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语气依旧自然，像是在延续刚才的话题：
“那......大概多少男生，多少女生啊？”
这个问题就显得有点过于具体和私人了。
林菲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警惕，她轻轻“咦？”了一声，那双明艳的眼眸带着几分探究看向黄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呀？难道想打听我们班的女同学？”
她的反应很自然，符合一个被陌生男生突然询问班级男女比例的女生的正常表现。
黄延脸上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随便问问，好奇而已。毕竟木系比较少见嘛。”
黄延刚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扯一个大嘴巴子。元素系里，木系并不少见，反而是火系雷系这种有强大的攻击力的系不是那么多。
不过两人也没有在意，林菲也似乎确认他没什么恶趣味，这才仿佛卸下了一点防备，回答道：
“女同学要多一些，有九个。”
“九个女生......”
黄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排查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周昊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忍不住插嘴，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喂喂，黄延，你打听这个，该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看上我们林大小姐了？”
他说着，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旁边的林菲。
林菲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嗔怪地瞪了周昊一眼：“别瞎说！”
黄延面对周昊的调侃，神色不变，只是淡淡一笑，用轻松的口吻将话题再次引开：
“能有什么想法，纯粹是好奇各个院系的情况而已。说起来，你们队今天猎杀那头暗影羊顺利吗？那羊排味道确实不错，比我们打的钢岩牛肉嫩多了。”
他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双方都经历的实战和刚刚结束的晚餐上，这是最安全也最容易引起共鸣的话题。
周昊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偏了，立刻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他们小队是如何发现并围猎那头暗影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林菲也在一旁偶尔补充几句，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黄延表面上认真听着，不时点头附和，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保留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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