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妙青借东风

水殿风来珠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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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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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内,暖香融融。

那份暖意,是地龙烧得足,从金砖下无声地渗出来。

角落那尊天青釉长颈瓶里,斜插着几枝新折的宫墙腊梅,花蕊顶着将化的残雪,透出金黄。

一缕清冽又温柔的幽香,若有若无。

孙妙青刚用过午膳,只动了半盏燕窝羹,便挥手让撤了。

此刻,她正倚着窗边铺了银狐皮的软榻,手中闲闲翻着一本《山海异闻录》。

青珊躬着身子,站在三步开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听说莞嫔被敬事房的人架回碎玉轩时,身上就一件单薄的中衣,头发都散了。”

“钗环掉了一路。”

“北风一吹,那身子抖得像秋末最后一片叶子,瞧着……真是可怜。”

“皇上震怒,只传了口谕,禁足碎玉轩,份例直降为答应。”

“内务府连夜就搬空了她宫里大半的摆设,连炭火都撤了,宫门从外头落了锁。”

“青珊说这话时,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后怕,昔日那泼天的圣宠,原来一夜之间就能化成脚下的泥。

“奴婢还听说,顺嫔娘娘先去了养心殿,没能进门。”

“又急着赶去景仁宫,皇后娘娘却说头风发作,让她吃了闭门羹。”

“最后在寿康宫门外,顶着刀子一样的风,站了足足半个时辰。”

“只得了太后一句‘头脑太热,是该吹吹风清醒清醒’的训斥,回来就病倒了。”

孙妙青的指尖轻点,翻过一页书。

纸张发出“沙”的一声轻响。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的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闲话。

一切,都在她的剧本里。

甄嬛那身傲骨,注定她咽不下做别人影子的这口气。

皇帝那份看似深情实则凉薄的帝王心,也注定这场戏会以最难看的方式收场。

至于沈眉庄……还是老样子,一腔姐妹情深,在这紫禁城里,最不值钱。

“知道了。”

孙妙青淡淡应了声,将书册合上,递给青珊。

话音刚落,殿外一个小宫女碎步进来,通传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不稳。

“娘娘,襄嫔娘娘……来了。”

孙妙青的嘴角,这才真正勾起一抹笑意。

她望向殿门的方向。

朱漆大门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厚重而幽深。

看,这宫里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来了。

襄嫔曹琴默几乎是贴着殿门边的阴影闪进来的。

她脚步放得极轻,像是生怕惊动了谁。

她一进来,身后的宫女便迅速合上了殿门,殿内光线陡然一暗。

她脸上那份惊惶与凝重,是再厚的脂粉都盖不住的。

眼下的青黑,泄露了她一夜未眠的秘密。

曹琴默快步走到近前,裙裾拂过光洁如镜的金砖,竟没发出一丝声响。

她连最基本的虚礼都忘了,声音压得又低又紧。

“娘娘,出事了!”

“您都听说了吧?莞嫔……宠冠六宫的莞嫔,就这么……就这么倒了!”

孙妙清示意她坐,亲自提起案上的银壶,为她斟了杯安神茶。

茶是早备好的,莲心和茯神,最能去心火。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

“意料之中。”

她的声音温和得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本宫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彻底。”

襄嫔接过茶盏,冰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才找回一丝活着的感觉。

她望着孙妙青,眼神里是溺水之人看到船板时的全部指望。

“正是!景仁宫那位大获全胜,怕是又要嫌这宫里太‘清静’,想扶植新人了!”

“祺贵人那个蠢货,不足为惧。可臣妾担心……她会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让咱们去做那探路的石子,或是挡箭的盾牌!”

这已经不是试探。

这是盟友间剖心沥胆的求救。

孙妙清的目光从茶盏的涟漪上移开,落在她惶然的脸上,忽然轻笑了一声。

襄嫔被这声笑刺得心口一抽。

“她会的。”孙妙清的语气笃定得像在陈述事实。

“皇后需要一个新的靶子,来彰显她包容新人的‘贤德’。”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

“也需要一把新的刀,替她清理那些不听话的门户。”

孙妙清站起身,缓步踱至窗前,看着殿外被冬日洗刷得只剩枯枝的萧瑟景象。

“你是个聪明人,该懂我的意思。”

襄嫔浑身剧震。

一瞬间,所有迷雾都被拨开,只剩下赤裸裸的利害关系。

是了,这便是她当初为何投诚这位懿妃的根本原因。

她总能让你看清,刀到底会从哪个方向砍过来。

“莞嫔倒了,最高兴的是皇后。”孙妙清转过身,看着她,“可一个既能稳稳分走皇上宠爱,又能让她立于不败之地的绝佳棋子,就这么废了。现在,她比谁都急着填补这个空缺。”

“你在她身边待着,比我更清楚,如今她手里那些人——玉答应、淳嫔、李贵人,个个上不了台面。”

“她只能暂且拿祺贵人、黎常在这些新人顶一顶,可终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孙妙清话锋陡然一转。

她的目光不再锐利,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向襄嫔心上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你想把温宜接回来吗?”

一句话,正中要害。

襄嫔浑身一颤,呼吸都乱了,端着茶盏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温宜!

她的女儿!

她在景仁宫忍受的所有敲打与屈辱,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地把温宜重新抱回自己怀里吗!

“臣妾……臣妾做梦都想!可……可这要如何是好?”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充满了无助。

“莞嫔如今是答应份例,碎玉轩的日子定然难过。她一个大人受得住,可襁褓里的菀菀公主呢?”

孙妙清重新坐下,姿态雍容。

“顺嫔正在为她们母女奔走无门,咱们不如,顺水推舟,‘帮’她一把。”

“娘娘的意思是?”

“你亲自去找皇上。”孙妙清的语调不疾不徐,“就说,你无意中发现年答应的旧仆肃喜,在碎玉轩附近鬼鬼祟祟,似有不轨。你怕惊扰圣驾,更怕此事牵连无辜,便自作主张,将人悄悄打发了。”

她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留给襄嫔消化的时间。

“皇上此刻心烦意乱,最恨底下人再生事端。你此举,是替他分忧解难,他只会赞你懂事体贴。”

“年答应如今在一心在翊坤宫祈福,早已不是威胁。你再顺势告诉皇上,让他……”

*****

养心殿外,风声凄厉,像野兽的低嚎。

冰冷的空气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

襄嫔曹琴默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指尖早已冻得没了知觉。

她身后的宫女音文提着描金食盒,手腕抖得几乎端不稳那点分量,那里头盛着的,是她和女儿温宜的全部指望。

“小厦子公公。”

襄嫔叫住一个匆匆出殿的太监,脸上挤出一个在寒风中显得僵硬的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顺着袖口滑进了对方手里。

小厦子掂了掂,脸上的为难却没散去,压着嗓子回话。

“娘娘,不是奴才不尽心,皇上这火气……谁进去谁倒霉啊。”

“我明白。”

襄嫔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臂的颤抖,又摸出一个银裸子塞过去。

“确有万分紧急之事,关乎宫闱安宁,不敢不报。只求公公传个话,若是不成,我绝不为难。”

她将“宫闱安宁”四个字,说得又轻又重。

小厦子心里咯噔一下,掂量着手里双份的厚重情分,最终一咬牙。

“得!奴才就再去触一回头角!娘娘且候着,成与不成,只看天意!”

等待的每一息,都像在滚油里煎熬。

终于,殿门开了一道缝,小厦子探出头,对她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

襄嫔那根绷到极致的弦,骤然一松。

她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狂跳的心平复下来,跟着小厦子,一步步踏入了那座决定紫禁城所有人命运的殿宇。

殿内没有点香,只有一股暴怒后残留的、令人窒息的压抑。

皇帝靠在龙椅上,闭着眼,单手揉着眉心,满脸的颓唐与倦意。

地上收拾得再干净,也掩不住那股低气压。

“臣妾参见皇上。”

襄嫔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皇帝眼皮都未抬。

“何事?”

“臣妾……臣妾有罪。”

襄嫔将额头死死贴着地面,整个人伏下去。

“臣妾无意中发现,年答应从前的旧仆肃喜,在碎玉轩左近徘徊,行迹诡异。”

她顿住,用尽全身的感官,去捕捉御座上那人的反应。

“臣妾怕……闹出乱子,惊扰圣驾,便自作主张,将人悄悄拿下了。”

皇帝揉着眉心的手,停了。

他睁开了眼。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地上那个瑟缩的身影。

“说清楚。”

三个字,没有温度,却让襄嫔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不敢耽搁,将孙妙青教的说辞飞快地说了出来。

“臣妾审问之下,才知……竟是年答应心有不甘,命他去……去火烧碎玉轩!”

“砰!”

皇帝一掌拍在御案上,紫檀木发出沉闷的巨响。

“好大的胆子!”

襄嫔骇得魂飞魄散,却死死记着后面的话。

“臣妾立刻带着那奴才去了翊坤宫。年答应起初抵死不认,臣妾劝她,如今幽居殿中,更该为年家祈福,而非再生事端。她……她许是听进去了,大哭了一场,便都认了。那奴才肃喜,现还关在启祥宫。”

殿内,陷入了死寂。

皇帝审视着襄嫔,目光锐利,像在打量一件从未见过的物什。

这番处置,抓人、审问、劝服主谋,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

这还是那个只会在华妃身后摇着扇子,出些阴损主意的曹琴默?

皇帝心底升起一股荒谬感。

是谁在背后教她?

皇后?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胸中的怒火,竟被这股更深的审视与疑心冲淡了些许。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你做得很好,为朕分忧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姿态,像在欣赏掌中的猎物。

“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来了!

襄嫔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死死记着孙妙青的叮嘱,重重叩首。

“臣妾不敢求赏!臣妾处置不当,惊扰皇上,已是死罪!”

她抬起头,眼中迅速漫上水光,那份真切的惶恐不似作伪。

“皇上,年答应也是一时糊涂,骤然失势,难免心生迷障。求皇上念在她侍奉您多年的情分上,莫要过分苛责。”

这番话,让皇帝脸上的神情愈发微妙。

他以为她是来告状领赏,顺便在年世兰身上再踩一脚。

谁知她非但不要赏,还反过来为一个差点要了她性命的女人求情?

这后宫,何时出了这般“贤德”之人?

他越发觉得有趣,也越发觉得,这背后藏着的东西,比一场纵火案本身更有趣。

“朕说要赏,就一定会赏。”

皇帝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朕再问你一次,你想要什么?”

这一次,襄嫔没有立刻回答。

她伏在地上,肩膀开始剧烈地耸动,喉咙里溢出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放声。

皇帝的逼问,像一根针,精准地戳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对女儿日夜不休的思念,对未来的茫然恐惧,在这一刻决了堤。

“皇上……”

她的声音被哭腔揉碎,不成调子。

“臣妾……臣妾什么都不想要……真的什么都不求……”

她猛地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绝望的乞求,死死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君王。

“臣妾只求……只求皇上开恩,能让臣妾……时时见一见温宜……”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臣妾好想她……真的好想她啊……”

那哭声从压抑到失控,最后化作一个母亲最卑微的祈愿,在空旷的大殿里冲撞回荡。

皇帝怔住了。

他脑中所有关于权谋、关于算计、关于“幕后黑手”的疑云,在这一刻,被这最原始、最纯粹的母爱哭声,冲刷得干干净净。

原来如此。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是告密,又是求情,这个女人最终想要的,不过是见自己的女儿一面。

她的那点“聪明”,那点不属于她的“长进”,全都用在了这里。

皇帝心中那最后一丝冷硬的怀疑,化作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看着眼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紧绷了一整夜的脸色,终于彻底缓和下来。

一个为了女儿,甘愿被人当枪使的可怜人罢了。

“罢了。”

他从御案后走下来,亲自扶起了襄嫔。

“是朕疏忽了。你是温宜的生母,想念孩子,是人之常情。”

皇帝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去看温宜,就什么时候去。”

“不必再通报任何人。”

襄嫔从养心殿出来时,天已墨黑。

寒风扑面,刮得脸颊生疼,可她的心却是滚烫的。

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威严耸立的殿宇,又立刻低下头,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死死按了下去。

她的女儿温宜。

她的前程。

这条路,她会坚定地走下去。

殿内,皇帝没有再传唤任何人。

他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里,指节无意识地在龙椅扶手上轻轻叩击。

年答应纵火一案,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这个女人,即便失势,满心满眼也依旧只有菀嫔和她的碎玉轩。

这股疯劲,倒让皇帝想起了另一悬案。

皇后说得不对,一个心思全扑在如何报复菀嫔身上的人,又怎会分心去对一个久病的端妃下手?

看来端妃被投毒一事,确实与年氏无关。

他的思绪转回今夜之事。

曹琴默…… 条理清晰,进退有度,甚至还懂得“为君分忧”、“以退为进”。

这番滴水不漏的应对,不像她能想出来的。

他疲惫地闭上眼,胸中那股因甄嬛而起的狂怒与痛楚,此刻竟被一股更深沉的凉意所取代。

罢了。

一个为了女儿的可怜人。

一个懂得为他分忧的聪明人。

无论是谁,只要能让这烦心的后宫安分下来,他可以暂时不去深究。

***

与此同时,另一场无声的交锋,正在翊坤宫上演。

曾经金碧辉煌,连地砖缝隙都要拿香料细细熏蒸的翊坤宫,如今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巨大空壳。

殿门前的石阶缝里,探出了几丛枯黄的杂草,朱红的廊柱也因疏于打理,色泽灰败,在冬日惨白的天光下,透着一股破败的死气。

瑞珠提着一个食盒,低着头,步子又快又碎。

她只是储秀宫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宫女,永远低眉顺眼,从不多话,像一粒微尘,谁都不会在意她要去哪里,又见了谁。

这正是孙妙青选中她的原因。

吱呀——

瑞珠推开那扇几乎要散架的殿门,一股陈腐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裹挟着尘埃与绝望的味道,呛得人喉头发紧。

殿内没有掌灯,昏暗得如同鬼蜮。

年世兰,不,如今该叫她年答应。

她正穿着一身半旧的素色旗装,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背影僵直,像一尊了无生气的石雕。

听到脚步声,她才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那张曾被誉为“艳冠六宫”的脸,此刻只剩下病态的苍白与阴郁,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燃烧着未曾熄灭的火焰,那是独属于年世兰的骄傲。

“储秀宫的人?”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钝刀刮过,每个字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嘲讽。

“怎么,懿妃是派你来看本宫的笑话,还是来送断头饭的?”

瑞珠不敢抬头,快步上前,将食盒放在那张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桌上。

她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扑通一声就直挺挺跪了下去。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又快又急,像在执行一道生死攸关的命令。

“答应误会了!我们娘娘是派奴婢来给您送信的!”

“信?”年世兰扯了扯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

这世上,还有谁会给她写信?

瑞珠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嘲讽,语速更快了。

“您之前派肃喜做的事,我们娘娘都知道了。”

一句话,像一根冰锥,狠狠刺入年世兰的耳中。

她整个身形猛地一僵,那双死寂的眸子瞬间收缩,迸射出骇人的光,死死钉在瑞珠身上。

瑞珠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几乎要昏死过去,但娘娘的交代还在耳边,她只能咬着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后面的话全部倾泻而出。

“娘娘说,您此举太过冒险,一旦事发,便是万劫不复!”

“所以,娘娘让襄嫔娘娘抢先一步,去皇上面前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说是您一时糊涂,人已经被她劝服,把一场能要了您性命的弥天大祸,变成了您幡然悔过的功劳!”

年世兰彻底怔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锅沸粥。

孙妙青……帮她?

那个女人,那个永远置身事外,冷静得像个看客的孙妙青,为什么要帮自己?

见她听进去了,瑞珠知道时机已到,立刻抛出了最致命的那个消息。

她的声音压得几乎只剩下气音,却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殿内炸响。

“懿妃娘娘还说,您和她,真正的敌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皇后娘娘……已经等不及了。”

“她准备将端妃中毒那件陈年旧案,翻出来,全都安在您头上!”

轰——

年世兰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炸碎了。

端妃!

皇后!

宜修!

她就说!她就说明明做得天衣无缝,为何端妃那个病秧子还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原来是她!

原来是宜修那个贱人,故意留着端妃这个活口,就等着拿来当做彻底了结自己的催命符!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冻结。

“答应,”瑞珠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知道这把火已经烧到了最旺处,于是呈上了孙妙青给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懿妃娘娘让奴婢转告您一句话。”

“娘娘说,只要您信她,她就一定能让您……得偿所愿。”

瑞珠说完,不敢再多留一刻,重重地在冰冷的地面上磕了一个头,便麻利地起身,拿起空食盒,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殿门再次合上,殿内,重归死寂。

年世兰独自站在无边的黑暗里。

良久,良久。

她忽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笑。

那笑声里,有滔天的愤怒,有无尽的不甘,更有被逼到绝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与狠戾。

“好,好一个皇后!好一个宜修!”

她缓缓走到那面布满灰尘的妆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形容枯槁,却眼神如炼狱之火的女人。

想让本宫给你当替死鬼?

想踩着本宫的尸骨,坐稳你的皇后宝座?

做梦!

她抬起手,用尽力气,狠狠拂去镜面的灰尘,露出了那张依旧残留着绝代风华的脸。

“宜修,”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比殿外的寒风更淬着刺骨的寒意。

“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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