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可那种情况下你都能忍住……马素芹没看错人，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想到这里，她脸颊又泛起红晕，忍不住放下水杯，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作为西城钢厂的一枝花，对她有想法的男人数不胜数。
若不是酒量好，她哪能至今保持清白？
不过昨晚她确实喝多了——整整一瓶白酒，虽然陆十一分担了一些，但和马素芹拼酒时她可是一杯接一杯地干。
贾家屋里。
贾张氏看着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的秦淮茹，冷笑着讽刺：
“呸！不要脸的东西！”
“自家粮食都不够吃，还舍得买酒往陆十一家送！”
“结果呢？人家压根不搭理你，派两个小丫头就把你打发回来了！”
“再看那马素芹，陆十一可是亲手抱着她离开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骂完这一通，贾张氏只觉神清气爽，连夜里都做了场美梦。
一夜过去。
晨光洒落时，姜妍慌慌张张地踢开被子，随手理了理乱发，冲进厨房抓了两个肉包就往外跑：
“哥——姐——你们居然不叫我！等我回来再算账！”
饭桌边正吃早餐的三丽低头看了眼手表，疑惑道：
“哥，妍妍这是怎么了？现在才七点，她考试不是九点开始吗？”
“而且昨晚她还特地交代我别太早叫她，替她热着早餐就行。”
陆十一咬着包子，探头望向窗外，见姜妍冲进雨水屋里拉着她就跑，不由失笑：
“睡糊涂了呗。自从我回来以后，这丫头越来越冒失了。”
三丽掩唇轻笑，继续小口吃着包子。
早餐后，三丽照常开始学习，陆十一也一如既往地将知识倾囊相授。
三丽的学习状态一直很好，陆十一教给她多少新知识，她都能轻松掌握！
今天院子里的人起得比平时稍晚一些。
等到三丽把陆十一讲的内容都复习了一遍，傻柱他们才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
正好，秦淮茹也洗漱完走出房门。
见到傻柱朝自己笑，秦淮茹扯了扯嘴角回了个笑容，随后转身回屋，“啜”一声关上了门。
傻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自己起太早了？
还是她没睡醒有脾气？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摸了摸兜里的几块钱，慢悠悠晃出去吃早饭了。
另一边，姜妍匆匆带着雨水赶到学校。
看到校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捧着书复习，她整个人愣住了。
“雨水，我们是不是来太早了？”
雨水咬了一口姜妍给她带的肉包子，一脸丧气地说：
“我刚起床，脸都没洗就被你拽来了，你说早不早？”
姜妍指着门口那些学生：
“可他们来得更早啊！”
雨水无奈地呵呵一笑：
“对他们来说是不早，可对你这个学霸和我这个学渣来说，难道不算早吗？”
“这时间在家热乎乎地吃肉包不香吗？”
“我洗漱完再睡个回笼觉不好吗？”
姜妍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真的忘了今天是考试的日子。
而且……昨晚睡前她还特意跟姐姐说，早上不用太早叫她。
早饭热着就行。
这么一想，整件事串起来，姜妍觉得自己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陆家厨房。
三丽活动了一下手脚，陆十一给她端来一杯清茶，说：
“三丽，今天上午的课你都已经学完了，中午上课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丽笑着望向他，眼睛弯成月牙，脸颊露出浅浅的酒窝：
“好呀，哥哥要讲什么故事？”
陆十一略作思索，拿起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边。
“铛——”
一声清脆回响，他的故事开始了。
故事要从天文学家叶文杰被带入军方绝密计划“红岸工程”讲起——
陆十一给三丽讲的是《三体》。
三丽听得入了迷。
她对三体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想象。
陆十一讲了两个小时后，三丽竟深深吸了几口气。
刚刚听到精彩之处，三丽几乎忘了呼吸！
“哥，三体文明真有那么强大吗？”
陆十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三体文明也不例外。”
“就算他们再强大，也逃不过黑暗森林法则！”
三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睁着大眼睛凝视着陆十一，满心期待接下来的情节。
陆十一笑着揉了揉三丽的头发：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你要是喜欢，可以把故事整理下来，等你整理好了，我再给你讲黑暗森林法则。”
三丽用力地点头。
她实在太喜欢这个故事了！
那天马行空的想象，让三丽仿佛真的遨游在三体的世界里。
陆十一其实也想多给三丽一些灵感和机会。
如今金庸先生只剩下《笑傲江湖》《侠客行》等少数几部还未创作。
不然给三丽讲这些，让她拿来用也挺好。
现在嘛，还是先让三丽在科幻的世界里自由遨游吧！
当然，陆十一还计划以后给三丽讲《哈利波特》的故事。
让三丽为未来的人生积攒一笔巨大的财富！
至于姜妍这边，陆十一也不会忘记。
凭借系统赋予的超前知识，只要稍加点拨，相信这傻丫头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陆十一甚至冒出一个想法：
让三丽写一本书，专门记录姜妍探索时空本质、追寻宇宙前沿知识的故事！
在陆十一的先进知识引导下，这本书一旦问世，岂不比霍金的《时间简史》更引人瞩目？
到时候，自己的两个妹妹——
一个是世界级的科学大家，一个是享誉文坛的才女！
那样的话，以后靠两个妹妹养着，也不过分吧？
想归想，到了午饭时间，还是得动手做饭。
要不然姜妍那丫头吃不到午饭，怕是又要掉眼泪了！
平凡的一天悄然过去。
春节之前，四合院没再闹什么 ** 。
倒是马素芹来找陆十一的次数更勤了些。
秦淮茹那边，因为还想吊着傻柱，所以傻柱在场时，她还比较收敛。
除夕这天，
院子里忽然热闹起来！
陆十一取回在照相馆洗好的全家福，早早地挂在了客厅。
韩春明也一大早就提着鸡鸭鱼肉赶到陆十一家。
只是送完菜，和两个师妹聊了会儿天，他又匆匆赶回家了。
不过陆十一可没让韩春明空着手离开。
一大清早，陆十一取回全家福后，就和三丽一起在厨房忙碌起来。
没花多少时间，各式各样的糕点就出炉了。
韩春明临走时，陆十一给他装了一大包带回去，有椒盐小桃酥、千层酥、肉松卷、葱油酥，还有冰淇淋蛋糕。
姜妍也吃了不少，一边喝茶一边尝糕点，肚子都撑得圆滚滚的。
陆十一还另外准备了三十多份小包装，打算初一送给娄晓娥、马素芹、孙玉厚、白金荣等人，算是拜个年。
这些糕点可不简单，大多都是按古方制作的，现在市面上虽然也有卖，但味道和还原度远不如陆十一亲手做的。
姜妍笑眯眯地望着墙上挂的全家福，端着茶、吃着糕点，一脸满足。
“哥，这张全家福真好看！”三丽也望着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特别甜。
她坐在陆十一身边，握着他的手，心里满是幸福。
陆十一看着姜妍笑道：“你怕不是在说自己好看吧？”
姜妍嘟了嘟嘴，指着照片说：“本来就是嘛！姐姐也好看，再看你和师兄，绷着脸，像老干部似的。”
“好啦好啦，说不过你。今天你也别想偷懒，一会儿来厨房包饺子！”
“除夕夜，吃饺子、喝点酒，守岁才舒服呢。”
姜妍摇头晃脑地不肯动，直到三丽轻轻拍了她一下，她才老实答应：“知道啦姐，我吃完手里的冰淇淋蛋糕就去帮忙。”
没过多久，兄妹三人就在厨房里包起了饺子。
三丽跟着陆十一学了段时间，手艺进步很大，至少够得上二级炊事员的水平，包出来的饺子个个漂亮。
姜妍包的却是五花八门、奇形怪状，她还得意地说是“百花齐放”。
三个人动作都很利落，不算姜妍的速度，不到一刻钟就包好了除夕要吃的饺子。
姜妍看着筲箕里排好的饺子，一个一个指着说：“这是牛肉馅的、这是三鲜的、这是素馅蘑菇的，还有这个是……”竟一个都没说错。
在陆十一的记忆中，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
一晃眼，一个上午便悄然流逝。
姜妍拉着三丽去找孙家的姐弟玩耍。
陆十一独自坐在屋内，透过窗望着院中那棵老树，心中涌起万千感慨。
一算，不多不少，已是整整十年。
这十年间，他还是第一次和家人共度新年。
虽然穿越来时，父母已是烈士，他也早早参了军。
但这十年里，没有哪一年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安心。
原来这个世界，也没那么难熬。
有了两个妹妹，还为她们铺好了未来的路。
陆十一甚至有种在玩养成游戏的感觉。
看着徒弟蜕变，看着妹妹们翱翔九天，成了他现在最大的心愿。
至于赚钱养家？
他只想说：随缘吧。
还有收集古董的事，要是它们自己送上门来，他倒是不介意收下。
但要他特意四处寻找？那还是算了。
有那时间，不如多陪陪两个妹妹。
此时，走出四合院的姜妍又犹豫起来，不太想去找孙家姐弟。
看出她的为难，三丽微微一笑：
“刚才哥给了咱俩各十块钱，还有几张布票，不如我们去百货大楼，给哥挑两身新衣裳？”姜妍点头同意。
她正有此意。
只是想到孙家的情况，才有些迟疑。
三丽也明白，孙家姐弟不会去百货大楼，更不会接受她们送的衣服。
所以她才提议，只她们姐妹俩去逛逛。
院子里，秦淮茹已经请傻柱帮忙宰了只鸡。
那是贾家过年期间要吃的肉。
刘海中、阎埠贵家大多也杀鸡，少数几家买了猪肉过年。
陆十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厨房，心想三丽和姜妍应该会晚些回来。
正好，他可以准备几道大菜。
过年嘛，别人家怎样他不知道。
但在自己家，鸡鸭鱼肉一样都不能少。
这是他第一次在家过年，想办得热闹些。
等到傍晚，让姜妍和三丽喊上孙玉厚一家，一起热闹热闹。
冷冷清清的，算什么过年？
至于马素芹——
今天一大早，她就来找过陆十一。
马素芹送来些家乡特产便匆匆赶回父母家过年了。
这些琐事转眼就被陆十一抛在脑后。
此刻他满心惦记着除夕夜的鞭炮——前世的年俗一样都不愿落下。
木材厂的老梁早已帮他备好炮仗，此刻正堆在屋里，只等年夜饭时在门口点燃。
噼里啪啦炸尽旧岁晦气，把年兽赶得远远的！
正张罗年夜饭时，孙玉厚拎着布袋兴冲冲进门：
“十一老弟，老家刚寄来的野山参！炖汤烧肉都是极品！”
陆十一笑着迎他进厨房，原本就打算让姜妍晚间请孙家一同守岁，不料对方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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