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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受害人!傻柱那混蛋简直不是东西!”
刘海中敲了敲桌面,沉声道:
“行了行了,我都清楚了。我不也给了棒梗和小嗒钱吗?”
说着,他目光扫向正要往人堆里缩的贾张氏,当即喝道:
“贾张氏,你都听见了,这事可不能这么办!”
贾张氏见躲不过,把脸一拉,尖着嗓子叫道:
“什么叫不能这么办?”
“钱是你们自愿掏的,我逼你们了吗?给小孩压岁钱不是应该的?”
“既然掏出来了还想收回去?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顿时激怒了众人。
“贾张氏,今天不还钱我们绝不罢休!”
“就是!棒梗跑哪去了?秦海茹和傻柱呢?”
“他俩?怕是早就躲哪儿快活去了!”
“可不是嘛,他俩那点破事谁不知道!”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喊得嗓子嘶哑,可众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完全压过了她。
更可气的是,这些人嘴上痛快了,却仍追着她要钱。
实在招架不住,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搬出了死去的儿子。
小嗒见状也跟在旁边哭起来。
易中海冷眼旁观,满脸不屑。
如今他不用指望傻柱养老,更不必巴结贾家。
再说他坐牢,归根结底还不是被贾家害的!
乔望祖抱着胳膊看戏,嘴角挂着冷笑。
在老家时可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场面,来了大城市真是长见识!
乔四美一直望着陆十一那边。
见三丽和姜妍一左一右挽着陆十一的胳膊,四美抿嘴轻笑。
姐姐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待众人渐渐安静,刘海中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陆十一:
“十一,院里就你家没被要压岁钱。你来评评理,贾家这事做得过分不?”
陆h“额”地应了一声,没想到看热闹竟会看到自己头上。转眼间,他就成了主持局面的人。
陆十一想了想,环顾四周,见大伙儿都在等着他开口。
他心底暗笑,却还是看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依我看,你家有多少钱就赶紧拿出来吧!”
众人一听,纷纷拍手叫好。贾张氏却气得眼睛通红,恨不得扑上去撕烂陆十一的嘴。
乔望祖在一旁看得心里直跳,巴不得再看一场好戏。
不料,陆十一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满院子的人都愣住了。
“今天早上,棒梗在后街空地上放炮仗,炸伤了一只手,秦淮茹和傻柱已经送他去医院了。”
“伤得这么重,住院少说也得三五十块钱,你掂量掂量,是钱重要,还是你孙子的命重要?”
贾张氏彻底傻住了,说什么也不肯信。
“你骗人!我家棒梗那么乖,怎么可能把手炸了!陆十一,你心肠太歹毒了!”
陆十一摊了摊手,她不信,他也懒得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喊声:“妈!快拿钱啊!我知道你上次从娄家拿的钱还藏着,快拿出来救棒梗吧!”
话音未落,秦淮茹已经哭着冲了进来。
一见贾张氏坐在地上,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妈,棒梗可是你亲孙子,贾家就剩他这根独苗了,再不救,贾家就绝后了啊!”
贾张氏这才信了,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秦淮茹哪还顾得上她,既然她不肯拿钱,那就自己动手!
她疯了一样冲进屋里,翻找一阵后,抓着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蓝布跑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
这下,全院的人都信了陆十一的话。
三丽惊讶地瞅了哥哥一眼——早上哥哥带槐花出去的时候,居然撞上这样的事?
刘海中跟阎埠贵叫人泼了盆冷水,把贾张氏浇醒。
贾张氏冻得直哆嗦,一听大家七嘴八舌说完,顿时哭天抢地冲回屋里翻找起来。
“天啊!!!我的钱!我的钱啊!”
“秦淮茹,你这个扫把星,害了我孙子不算,连我的养老钱都要糟蹋干净!”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脸色惨白,冲出屋门,拨开人群就往院子外跑。
望着这一家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背影。
刘海中与阎埠贵同时叹了口气。
“大家也都看见了,现在都说说吧,这笔钱还要不要?”
“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依我看,这钱就当是大家凑给棒梗治伤用了!”
刘海中说这话,多数人心里仍是不情愿。
尤其是阎埠贵。
早上他可是给了三毛钱的!
那三毛钱,够他们家好好吃两顿了!
所以阎埠贵当即反驳:
“贰大爷,这话不对!压岁钱是傻柱让棒梗和小当来讨的!”
“既然贾家现在这样,我看这钱,必须让傻柱来还!”
有了叁大爷支持,那些出了压岁钱的人也纷纷应和。
刘海中脸上挂不住,见众人都同意阎埠贵的话,
最后只得咬牙点头:
“好,那就等傻柱回来,再跟他算账!”
“接下来这件事,咱们得好好计划计划了。”
接着,刘海中说了年后轧钢厂和肉联厂聚餐的安排。
他告诉大家,院里的人基本都领到了聚餐券。
领了券,就得参加那天的文艺汇演,
到时候有不少领导来看。
所以刘海中的意思是,
轧钢厂的人得商量一下,那天三个院子要出什么节目,
绝不能输给四院新搬来的那些人!
听了这话,大多数人都低下头。
陆十一直接带人回去了。
反正他不是轧钢厂的,留在这儿也没意思。
见陆十一离开,其他人也松了口气。
被外厂的人看了笑话,总归不光彩。
等了半天,刘海中耐不住了,直接点名说道:
“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们都掂量掂量!今天的会就到这儿!”
“谁想报名的,想好了直接来找我,散会!”
一早上的会,把刘海中心情搞得一团糟。
散会之后,阎埠贵目送刘海中走远,自己转身就快步溜出了四合院。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冉秋叶请来。
早上来找陆十一的那两个姑娘,阎埠贵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比一个水灵。冉秋叶站在她们旁边,确实逊色不少。
阎埠贵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陆十一和冉秋叶的亲事定下来,这样自己才能踏实。往后找陆十一帮忙,看在这层关系上,他怎么也得照应着自己点儿。
想到这儿,阎埠贵脚下生风,一溜烟就消失在小巷尽头。
四九城医院里,丁秋楠随主任医师站在走廊上,等待秦淮茹对截肢手术做出决定。棒梗被大红炮炸伤了手,半个手掌已经保不住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若不从手腕处截除,一旦感染便会危及性命。
秦淮茹攥着刚凑来的钱,望着医生递来的手术单。虽然不识字,但医生和傻柱都已经反复解释过情况。可她始终狠不下心——儿子还没成年就要变成残疾,这让她如何接受?
直到贾张氏赶到医院,一把揪住秦淮茹的头发撕扯。被傻柱拉开后,老太太才从医生口中得知实情。丁秋楠冷眼看着这闹哄哄的一家人,眼里满是鄙夷。病房里的孩子正疼得死去活来,他们倒有心思在这里拉扯。
在未缴费、未签字之前,医院既不会注射麻醉也不会使用止痛药。面对这样难缠的家属,医护人员更不敢擅自采取任何措施。
贾张氏呆立许久,终于颓然点头:“签吧……手废了不打紧,只要能给贾家留后就行。秦淮茹,快按手印!”
秦淮茹颤抖着在手术同意书上按下红印。丁秋楠接过单据扫了一眼,公事公办地说:“截肢手术费用十三元,住院费每日五角,加上抗生素和调理药,先交二十五元。”
听到这个数目,贾张氏总算松了口气。
秦淮茹从她那取走了五十多块钱。现在只需支付一半,这让贾张氏大大松了口气。
等秦淮茹交完费用,贾张氏一把将余下的钱夺了回去:“秦淮茹,这二十五块你得还我,这可是我的养老钱!”
秦淮茹凄然一笑,没有回应贾张氏,默默走向旁边的座椅。
丁秋楠最后扫了这家人一眼,正要随主任医师去观摩手术,周晓白提着饭盒轻快地走了进来。
“哟,这么热闹!秋楠,出什么事了?”
站在一旁的傻柱,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周晓白和丁秋楠,最终还是收回视线,温柔地安慰起秦淮茹。
见到周晓白,丁秋楠略带埋怨地说:“你倒是过节过得逍遥,我在这儿都快忙晕了。正好今天有台手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听了丁秋楠的话,贾张氏恨不得撕烂这漂亮姑娘的嘴。她家棒梗要做的是截肢手术啊!可这个丁秋楠,不但毫无同情之心,还兴致勃勃地要去观摩。这样的女人,跟秦淮茹一样,都是丧门星!
周晓白走上前,接过丁秋楠手中的同意书看了看。当看到“秦淮茹”这个名字时,她眼珠转了转,笑着摇头:“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要处理。”
丁秋楠应了一声,拿回同意书就朝着更衣室跑去。
待丁秋楠离开后,周晓白走向坐在长椅上的秦淮茹,满脸同情地说:“秦淮茹,我们又见面了。同意书我看了,被大红炮炸伤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
秦淮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医生,我家棒梗......”
周晓白在秦淮茹身旁坐下,瞪了傻柱一眼,握住秦淮茹的手说:“放心,我们医院的专家很权威,棒梗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
听到“只是”二字,秦淮茹和贾张氏顿时紧张起来,齐声追问:“只是什么?”
周晓白连连摆手,苦笑道:“别这么紧张。我是想说,孩子这么小就截肢,以后生活上肯定会遇到不少困难。加上后续治疗,至少还得五六十块钱。而且,你们不想给孩子装个假肢吗?这样以后或许能少受些其他孩子的嘲笑。”
秦淮茹听完,凄然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贾张氏则赶紧捂紧了口袋里的钱。
现在只剩下这些了。
如果全都投进去,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即便为了孙子,贾张氏也不想浪费钱。
被人笑话就笑话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后续治疗至少还要五十六块,贾张氏心里一阵疼。
她已经打定主意,这笔后续的钱,她绝不会出!
看这家人这么奇怪,周晓白感觉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既然目的没达到,周晓白就站起来打算走了。
“好吧,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假肢也不算很贵。”说完,周晓白潇洒离去,留下贾张氏和秦淮茹愣在原地。
三五百块!
不算太贵!
呵呵!
不过现在国内的假肢基本都从国外来。
虽然成本不高,但加上各种税,运回来就要三百多块!
这个年代的三百多块,差不多等于后面三五万了。
当然,三五万的假肢也只是最普通的牌子。
此时,四合院三院。
陆家屋里。
陆十一带着全家玩大富翁游戏。
这个简单的游戏道具,陆十一年前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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