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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小五子!!”
她疯了似的朝院子里冲。
听到二姐的声音,韩春明忍着泪大喊:
“二姐!!别过来!!”
话音未落,他又挨了几下。
见韩春燕冲进来,一队长立刻让人清退围观群众。
老五见状狞笑一声,瞪向扑到韩母身边、还要拉扯队员的韩春燕,
顺手从旁边下属那儿拿过枪,一枪托就朝她挥过去!
老二和老三只能叹气。
老四早已虚脱,还躺在纠察部动弹不得。
就在枪托即将砸中韩春燕时,一道黑影骤然闪出。
守在门口的纠察队员只觉得耳边一阵风过,
接着就听见老五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
“口匡!”
老五重重撞上柱子,软软滑落在地,四脚八叉瘫着,口中不断吐血。
纠察队的众人惊骇地望向老五先前所立之处,目光一定,陆十一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被踩在地上的韩春明,看见眼前熟悉的鞋子,认出那是师父常穿的样式:“师…师父……”
陆十一深吸一口气,视线扫过院中众人,扫过倒在地上的韩春明与韩母,又望向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韩春燕。他竟被气得笑了出来:
“呵……有意思!一天之内两次遇到纠察队,真是有意思!”
眼见老五的惨状,一队长、二队长和三队长同时拔枪指向陆十一,四周的纠察队员也纷纷抬枪对准他。
韩春明勉力开口:“师…师父,不关你的事……快走……”
这话像一把火,瞬间烧穿了陆十一的心。
老五挣扎着站起身,剧烈咳嗽,双眼通红地瞪着陆十一,喘着气吼道:“想走?给我拿下!公然袭击纠察队队长,这罪名你担得起?”
眼看纠察队员端枪逼近,陆十一不慌不忙地蹲下身,伸手在韩母与韩春燕背后一按,两人当即晕了过去。
韩春明不解地看着师父的动作。
陆十一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所有用枪指着我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不知者无罪?法不责众?在我这儿,没这回事!”
四位队长听得莫名其妙——死到临头还说狠话?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所有举枪对着陆十一的人忽然慌了神。只见陆十一右手一扬,腰间格洛克已握在手中,左手同时捏住一枚弹夹。
砰!砰!
两枪 ** ,踩着韩春明的两名队员额头一凉,直挺挺倒地。
紧接着,枪声再起!
二十发 ** 的格洛克在陆十一手中犹如死神之镰,甫一上前的二人也应声倒下。转眼间,所有抬枪指着他的人,皆在瞬息之间额头喷血,无声无息倒了下去。
四位队长惊骇欲绝,慌忙举枪欲射,却在下一秒手腕剧痛,枪纷纷脱手落地!
陆十一迅速更换弹匣,掏出万宝路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缕烟圈。
他单手持枪,冰冷的目光锁定着捂着手腕哀嚎的四位队长。
“你究竟是谁?怎么敢这么做?”一队长忍痛怒吼。
陆十一面不改色,再次扣动扳机, ** 接连射出!
砰砰砰——
连续八声枪响,四位队长膝弯中弹,齐齐跪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韩春明趴在地上不停呕吐。
跪着的四位队长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因剧痛和恐惧而浑身颤抖,瞳孔紧缩地瞪着陆十一。
陆十一收起枪,看也不看他们,蹲下身伸手在韩春明背上按压数下。
原本痛苦呕吐的韩春明顿时觉得舒缓许多。
被陆十一一把拉起后,韩春明颤声问道:“师父……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话刚出口,他又急忙抓住陆十一的胳膊:“师父……你快走,院里没人看见你,快走!”
陆十一微微一笑,拍了拍韩春明的肩膀,沉声问道:“刚才,是谁打了韩大妈?又是谁下令打的你?”
韩春明在陆十一凌厉的气场下,不由自主地指向跪地惨叫的老五。
“很好,拿着。”
陆十一将格洛克手枪塞进韩春明手中。
“你既已看见我出手,这一枪开了,你才真正算是我的徒弟。”
韩春明内心几经挣扎,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猛地举枪对准老五。
老五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哀求:“不要……不要……求你别杀我!!”
中院和后院的住户被前院连绵的枪声吓得躲回家中,紧闭门窗,瑟瑟发抖。
后院程建军家中,他紧握母亲的手,嘴唇发颤地问:“妈……前院到底出什么事了?”
程母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只是连连摇头。
苏家。
苏奶奶瘫在靠椅里,眼神空洞。
苏萌嗅到空气中的异样,想要开门查看,却被奶奶厉声喝止。
“丫头,你给我站住,今天无论什么事,都不准踏出家门一步!”
苏萌惊讶地望着奶奶,见她脸色苍白,只好坐回椅子上。
但她的好奇心并未消减,忍不住追问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奶奶却闭口不答,只是反复强调,今天苏萌绝不能走出房门。
前院。
陆十一将韩母和韩春燕送回屋里,安置在床上,随后重新走了出来。
韩春明依旧举着枪,浑身颤抖,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春明,看来你还没资格做我的徒弟……”
陆十一话音未落,老五在一旁哀求,韩春明怒目圆睁,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
** 呼啸而出,正中老五胸口。
扣下扳机的瞬间,韩春明脑海中闪过母亲被推倒、被拳打脚踢的画面。
再加上陆十一那句话的刺激,他终于开了枪。
看着老五应声倒地,剩下的三个队长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出声。
** 后的韩春明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陆十一从他手中拿回格洛克,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春明,做得不错。做我的徒弟,就没有被人欺负不还手的道理!”
“既然他们先动手,还打了韩大妈,打死他也是活该!”
一队长强忍疼痛,怒视着陆十一说道:
“你完蛋了!杀了这么多人,内陆虽大,却再也不会有你容身之处!”
陆十一不屑地笑了笑,拉起韩春明,用中医手法为他推气过穴,平复心绪、稳住血压。
随后,他冷冷说道:
“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已经无处可逃!”
“春明,去找个电话,打这个号码,找王天明,让他过来收拾现场。”
经过陆十一简单的推拿,韩春明感到内心的不适减轻了许多。
尽管满院血腥,自己还亲手杀了一个人,他却渐渐平静下来。
见师父胸有成竹,韩春明咬咬牙,接过陆十一递来的纸条,转身离开院子。
紧闭的院门打开。
外面挤满了想看热闹的人。
但韩春明只开了一条门缝,侧身挤出去后,立刻又将门关紧。
“春明,里面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是啊春明,我们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还乒乒乓乓的,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韩春明停下步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街坊邻居:
“劝你们赶紧走。”
说完,他上前拉住一位老伯:
“阿伯,正好你在,带我去你那儿打个电话。”
老伯愣愣地点点头,被韩春明拉着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人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有人忍不住上前想推门看看。
谁知手刚搭上门,里面就传来一声喝斥:
“纠察队办案,不见客!都给我滚!”
推门的年轻人吓得一哆嗦,赶紧退了回来。
“真是纠察队的人!”
“没错,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
“那他们打韩春明做什么?”
“不清楚,这事咱们少打听,免得惹麻烦!”
院外的人渐渐散开,但好奇心却没散。
他们远远地站在纠察队的车旁,等着看最后会押谁出来。
韩春明带着老伯来到杂货铺,交了钱,拿起电话拨了手里的号码。
“喂,我找王天明。”
纠察部里。
通讯员又听说有人找部长,心里直犯嘀咕: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人人都找部长?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不敢怠慢,赶紧通知王天明来接电话。
本就一肚子火的王天明,听说有人直呼自己名字点名找他,更是火冒三丈。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通讯处,接起电话:
“我是王天明,什么事?”
韩春明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儿是四九城正阳门第三个四合院,我师父让你过来洗地。”
王天明一听就炸了:
“我 ** !洗地?你逗我玩呢?你师父谁啊?”
韩春明回了句“陆十一”,就挂断电话,匆匆赶回四合院。
而纠察部这边,听到“陆十一”这个名字,
王天明整个人僵在原地。
“又出什么事了?”
通讯员看见,放下电话的部长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
王天明火速赶到停车场,丝毫不敢耽误,跳上车便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怎么回事?部长今天怎么怪怪的?”司机望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一头雾水地挠着头。
此时,正阳门下的四合院里,当一队长听见陆十一直接喊出部长的名字时,心头不由一沉。
三个队长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中午……中午你在肉联厂?”
陆十一对这些毫无兴趣,直到看见韩春明走进来,才开口问道:“怎么样?”
韩春明深吸一口气,点头答道:“师父,都办妥了……”
虽然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但韩春明仍感到身体有些不适。陆十一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小子,算你过关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传徒弟!”
韩春明一听,竟一时忘了满院的 ** 与血腥气,心中涌起一阵欢喜。
从前,尽管一直喊陆十一师父,陆十一也处处关照他,但韩春明始终觉得师父像一团迷雾,看不透、摸不着。
如今师父终于展露一角,还亲口确认他为亲传弟子,韩春明一咬牙,跪地磕头:“师父!”
陆十一应了一声,对韩春明的心性颇为赞许。这小子若能早些遇上,说不定早就成了自己的得力臂助。不过现在也不迟,和平年代,总得有个亲传的徒弟。
若韩春明知道陆十一此刻的想法,怕是会当场吐血——满院还躺着十几具 **,这也能叫和平年代?
“春明,记住了,做我的徒弟,没有被人欺负还得忍气吞声的道理!”
“谁打你,就十倍奉还!”
“谁敢动你的家人,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我的规矩,从今往后,也是你的规矩!”
韩春明听得心潮澎湃,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先是陆十一替他推气过穴,稳住心神气血,再有这番话壮胆,他心一横:就算今天跟师父一起死在这儿,也值了!
心结解开,师徒二人并肩坐在石阶上,一人一支万宝路,静静地吞吐烟雾,等待着王天明的到来。
片刻后。
王天明抵达四合院门前。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门缝中飘出,令他心头一震。
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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