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合作达成,北狄王旋即拥着他新得的美人,在王庭中大肆玩乐。
把招待欧阳德一事交给了三王子拓跋靳。
暗卫在暗中谨慎跟踪了几日,并未发现欧阳德与大阏氏有过私下往来。
凤翎不禁怀疑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否有误。
正当她打算换一种方法时,无影的一句话让她刹那间萌生了新的主意。
凤翎赞道:“没想到你平日里寡言少语,却心思细腻。经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他二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呢。”
“夫人过奖,这不过是我分内之事。””
“回头让你家主子重重赏你。”
无影面无表情地离去,唯有那略显凌乱的脚步,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情绪。
不久之后,大王子一派中伺机而动的那部分人,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二十年前,引得北狄无数贵族女子竞相想要嫁给他的无双公子,正是西戎国师欧阳德。
据说彼时无双公子风度翩翩,武艺高强,远胜草原上最为勇猛的汉子。
他不仅谦和有礼,更自带贵气,不知令多少少女倾心。
北狄王听闻此事后放声大笑,仿佛觅得了志同道合之人,旋即赠送给欧阳德十位北狄美人。
然而,很快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因一则令他义愤填膺的消息悄然传入他的耳中。
北狄王听闻后,双眸刹那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身心是否纯净,但倘若涉及子嗣问题,那便另当别论了。
当即派遣心腹暗中调查,果真发现无双公子二十年前曾在赫连部落安置过。
那时候的大阏氏在哪儿呢?
心腹提醒,彼时大阏氏归家省亲,两个月后才返回王庭。
是了,北狄王逐渐回想起来,彼时大阏氏始终未能生育之事。
赫连部落的老萨满为她寻觅到一处月牙泉,借助法事相助,让她每日浸泡一个时辰,历经七七四十九日后便方能怀上子嗣。
大阏氏离去,归来后不久便怀上了如今的三王子。
北狄王专断蛮横、刚愎自用,从未想过他的女人会背叛他。
所以当时大阏氏怀上子嗣,他始终认为这是天神赐予他的福泽。
绝想不到或许是大阏氏偷偷怀上野种后回来的。
北狄王的大掌恶狠狠的掐住眼前欧阳德送他的美人。
“你的心是不是也向着他呢,说,他把你安插到寡人身边是何居心?”
北狄王一只大掌就轻而易举地将美人纤细的脖颈完全握于掌心。
他生得伟岸,却偏爱娇弱的女子,瞧着她们似小绵羊一般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他便感到十分满足。
如曾经的卓颜、再如他阿玛的庶妹,以及......她们都是娇小的美人,常常令他失控。
可此时,再瞧眼前娇弱无辜的美人,他眼中已不见平日的喜爱之情。
他暗自思忖:这不正是他打算用在景帝身上的美人计吗?
他自己的计谋未能成功,却险些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直恨得咬牙切齿。
所谓的共谋大计,不过是个精心设计的巨大诱饵罢了,他险些就信以为真了。
大阏氏很快得知消息。她立即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向欧阳德通报情况,让他尽快动身离开北狄。
岂料三王子与欧阳德已被请进王庭参加夜宴。
大阏氏暗道一声不好。
夜宴之上,烛火摇曳,乐声悠扬,歌舞姬们身姿婀娜,翩翩起舞。
北狄王端坐在主位,若仔细端详,便能察觉他笑容背后暗藏的一丝狠毒。
他看似平静地欣赏着歌舞,实则眼神中透着几分狠厉与猜忌。
他暗自观察着欧阳德与三王子拓跋靳的一举一动。
从前只以为三王子肖似母亲,如今细细端详,才发觉三王子的长相别具一格。
尤其是他那饱满光洁的前额,线条清晰的下颚与欧阳德如出一辙。
再看欧阳德身着一袭华服,气质矜贵儒雅,举止从容,与三王子说话时总面带微笑。
是孺慕之情吗?北狄王心中冷笑。
三王子拓跋靳则不时与欧阳德交谈几句,神色间对欧阳德颇为敬重。
北狄王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突然,他猛地一拍身前的食案,大声喝道:“来人,将......”
“慢着!”
自殿外传来一道女子娇柔却不失威仪的呼喊声。
大阏氏匆匆赶来,她一脸焦急道:“王上息怒,此事定有隐情,还望王上明察。”
欧阳德早便察觉今日气氛有异,待大阏氏现身,他即刻明白今日所赴或许是鸿门宴。
北狄王怒目圆睁,道:“我的好阏氏,你还想狡辩不成。”
“王上莫不是忘了,靳儿身上的狼头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是天神的子嗣,唯有最纯正最高贵的草原血统才能拥有此胎记。”
大阏氏高声呼喊,语气不卑不亢。
欧阳德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北狄王庭背后还隐匿着一股势力,妄图兴风作浪。
他立即拱手道:“王上请息怒,莫要因小人的奸计而坏了我等共商的大计。”
北狄王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欧阳德,“大计?你与寡人的阏氏之间莫不是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计?”
大阏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急忙跪下,拉着北狄王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大王,您怎能如此怀疑臣妾,臣妾对大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北狄王一脚踢开大阏氏,怒喝道:“你还在狡辩,那狼头胎记虽是草原高贵血统的象征,可谁能保证就没有其他手段可以伪造。”
三王子拓跋靳见状,也急忙跪下。
他神色坚定地道:“父王,儿臣对父王绝无二心,儿臣身上流淌的是父王的血脉,这一点毋庸置疑。”
欧阳德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向前一步,恭敬道:“王上,此事确实蹊跷,当务之急是先查明真相,莫要中了那背后之人的离间之计。”
北狄王冷笑一声,“离间之计?那背后之人不就是你吗?你处心积虑接近寡人,究竟有何目的?”
欧阳德神色不变,从容道:“王上,我西戎与北狄合作,本就是互利共赢之事,我何苦要坏了这大好局面,背后之人在此关键时刻散布谣言,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北狄王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怒火仍未消散。
他盯着欧阳德,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说,该如何查明真相?”
欧阳德拱手道:“王上,可派人前往赫连部落,查探当年大阏氏前往月牙泉之事。
莫说王庭之中随行的侍卫与下人众多,即便老萨满身为天神的奴仆,她也断不会撒下这般弥天大谎。 ”
北狄王思索片刻,暂时按下胸腔的怒火:“好,就按你说的办,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寡人定不轻饶。”
大阏氏见北狄王态度有所缓和,心中稍安。
她偷偷看了一眼欧阳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而欧阳德则神色平静,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以及那背后隐藏的神秘之手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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