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汽车开上了崎岖的山路。
柳如丝坐在车里,焦虑地望向后方:“萍萍,盯紧后面,一旦那些人追上来,我们必须顶上去帮忙——我信不过那几个人!”
萍萍皱眉道:“赵颖姐到底怎么想的?怎么派来六个这么不靠谱的家伙?”
柳如丝摇摇头:“她被警务处抓走了,怎么可能亲自安排?肯定是她手下人临时调派的。”
“那个穿金色西服的,活像个小丑,为啥老凑过来跟你说话?”萍萍撇嘴。
“他话虽多,有些却也在理。”柳如丝轻声说。
“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佛系了。”
柳如丝只是苦笑,没再接话。
山路蜿蜒,两列车队疯狂追逐,都已经把油门踩到地底,车轮每一次急转都贴着崖边,惊险万分。
何雨柱作为头车,刚转过一道急弯便猛地刹停,同时吹响一声尖利的哨音。
后方五辆卡车紧随刹车,马丁等人迅捷跳下车,迅速调整车阵,随即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翻身跃上车厢,扛起改装过的巴祖卡火箭筒,装弹、瞄准,一气呵成。
柳如丝从后视镜中看见六辆车突然停下,心头一紧:“这几个王八蛋在搞什么?全都停车!”
四辆轿车跟着急刹。
柳如丝拔枪推门,带着陆续下车的十三名手下朝卡车方向奔去。
“姐!你在车上等着就行!”萍萍压低声音喊。
“别废话,跟上来!”柳如丝头也不回。
此时尾随的特务车辆刚转过弯,猛然看见前方卡车都停下了,慌忙急刹——
可还没等他们停稳,数枚火箭弹已从卡车后厢呼啸射出!
“咻——轰!!!”
接连的爆炸震耳欲聋,追兵车队首尾三辆车应声炸翻,翻滚着坠入悬崖。
紧接着第二轮齐射,中间的车辆也被接连击中。
尽管有人仓皇跳车,但山路狭窄,火焰席卷,多数人仍被吞噬其中。
柳如丝骤然止步,望着眼前一片火海,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
萍萍瞪大眼睛:“小姐,那些黑人……还真不是吹牛!”
火焰未灭,六挺车载机枪已同时咆哮,弹雨泼洒向侥幸逃散的特务。
待再无站立之人,何雨柱带着马丁等人手持冲锋枪快步上前,对地上尚在抽搐的身影逐一补枪。
柳如丝带人赶到时,战场已清理完毕,四十多名特务横尸山道。
何雨柱扬手下令:“大家搭把手,把尸体扔下海喂鱼。”
柳如丝走近问道:“五位专家呢?”
“在中间那辆卡车里。赵小姐安排了船,最好今天就送他们去内陆。”
“大白天怎么送?”柳如丝问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天,说道:“我们先上横蓝岛,在岛上等,入夜再走。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回城,肯定会被人怀疑。”
柳如丝点头同意。
何雨柱将五位专家交给柳如丝,自己则跳上头车,带队驶向横蓝岛。
又过半个多小时,车队抵达横蓝岛对岸。
何雨柱将卡车停在缓坡边,独自往外走了一里多路,从空间放出那艘改装快艇,驾船返回接上众人,向岛上驶去。
萍萍站在开船的何雨柱身旁,忍不住问:“你这船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快!”
“改装过的。”何雨柱答得简短。
船身冲上横蓝岛的浅滩,何雨柱跳下水,用长铁钉将船固定,又架好踏板。
“离天黑还有五六个钟头,大家上岛休息。我去弄点鱼。”何雨柱说道。
不多时,他已用渔网捞起不少螃蟹与海鲈鱼。
众人围坐火堆旁,三三两两低声交谈。
柳如丝与几位专家坐在一旁说话,萍萍却依旧跟在何雨柱身边打转——她眼中写满好奇,总觉得这人一举一动说不出的熟悉。
何雨柱侧过头,用生硬粤语逗她:“小兄弟,你个子不高,胸肌倒挺发达。”
萍萍狠狠瞪他一眼,气得转身就走。
何雨柱暗自好笑:“跟我斗,你还嫩点。”
他把十几条烤好的鱼插在沙地里,为了活跃一下死沉沉的气氛,提高嗓门道:“人多鱼少,谁想吃第一轮,就得表演节目。大家一致通过,才能先吃。”
萍萍骂道:“滚蛋!烤个鱼还摆谱!”
柳如丝轻拉她衣袖:“别这么说,今天要不是他们,我们凶多吉少。”
萍萍凑到她耳边,小声嘟囔:“姐,那个穿金色西服的黑鬼……居然说我胸肌大。”
柳如丝没忍住,笑得眉眼弯弯。
这时马丁忽然起身,比划着说:“我来段即兴说唱!”
他边跳边唱,节奏热闹,却谁也听不懂。
唱完他咧嘴一笑:“怎么样?能通过吧?我想吃第一条鱼!”那滑稽模样把大家都逗乐了。
“吃吧吃吧!”众人哄笑着鼓掌。
“让这位柳大哥也唱一首,怎么样?”何雨柱看向柳如丝。
柳如丝还没说话,萍萍先急了:“凭什么?”
“凭我们几个刚才挡住了追兵,这理由够吗?”何雨柱笑着反问。
柳如丝起身抱拳:“今日多谢几位兄弟相助。献丑了,我唱一首《满江红》吧。”
“好!”众人纷纷鼓掌。
她指尖轻触嘴唇,深吸一口气,启声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歌声虽不雄浑,却自有一股凛然气概。
一曲终了,掌声再起。
何雨柱递来一条烤好的鲈鱼。柳如丝接过咬了一口,瞳孔微微一缩,目光紧紧盯住何雨柱。
何雨柱却移开视线,将另一条鱼塞给萍萍:“小兄弟,这条给你。”
萍萍愣住:“我又没表演,干嘛给我?”
“想问问,你这胸肌……怎么练的?”
“滚蛋!”萍萍终于炸毛。
柳如丝冷笑一声,接过话头:“这位金色西服兄弟烤了这么久鱼,也该歇歇了。不如让他也唱一首说唱,怎么样?”
何雨柱笑嘻嘻摇头:“我不会。”
萍萍起哄:“不会就学狗叫!”
何雨柱故作无奈:“行,那我唱段小曲儿。”
“好!好!好!”几位专家也饶有兴致地鼓起掌来。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用女腔幽幽唱道:“我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让我们唱一只无锡景呀……”
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在柳如丝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她听着听着,眼眶渐渐湿润。
她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黑人”就是何雨柱。而且他在暗示,她才是负心的那个。
因为她只对他说过,母亲当年就是唱了这首小曲儿才与沈世昌走到一起的。后来,沈世昌杀了母亲……
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一边为她梳头扎辫,一边柔声哼唱的模样,仿佛就在昨天……
她缓缓起身,走向海边,任凭泪水无声滑落。
喜欢四合院:何雨柱从1944年开始请大家收藏:(m.aikandushu.com)四合院:何雨柱从1944年开始爱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