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倩死那晚，我的确已经觉醒能力了。”
苏辰没有任何隐瞒的直接摊牌道，因为他从来没想过给自己立什么人设。
伴随着一抹涟漪，一个漆黑的圆桌出现在两人中间，苏辰双手交叉的撑住下巴，静静地看着对方。
“林七夜，你对善恶是怎么区分的？”
“如果说我今天杀掉一个人，那我是不是就是恶人？”
“但如果我心情好了，我又从‘神秘’手下救了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那我就又成善人？”
“我问你，如果医生救治了一个杀人犯，醒过来的杀人犯反手绑架了他的家人，在争斗中，医生用手术刀又把对方给杀死了，这是善还是恶？”
林七夜沉默不语，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清楚。
善恶....很难被判断，因为这种事要看你站在哪一方的角度来定义。
抢劫犯你说他是恶人，可如果他抢来的钱是为了给孩子治病呢。
福利院长你说是善人，可如果他们在接济孩童时收敛不义之财呢。
另一边，苏辰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从对方醒过来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就比如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关心，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端端的，这小子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会不会成为‘恶神’这种事了？
除了对方是被魔虚罗打傻了这种可能外，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对方有什么事瞒着他......
“林七夜。”
“嗯？”林七夜抬头看来。
苏辰眯起眼睛，对方就差把‘心事重重’四个大字写脸上了，他试探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林七夜瞳孔微颤，他能知道什么，无非是从当时在‘诸神精神病院’时，梅林说到’破坏本源‘时的反应太过让人印象深刻。
可这并没有依据.....
苏辰注意到了林七夜目光中的躲闪和纠结，顿时心头一跳。
这小子还真知道点东西？
苏辰眼睛转了转，对方本来就不是很想说，现在明显不能来硬的，那他就.....
就在林七夜还在心里左右权衡之时，他面前的苏辰却突然谈了口气，并摆了摆手。
林七夜抬头之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苏辰‘强颜欢笑’的面孔。
“哎，没事，不想说就不想说吧，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期间，苏辰侧眼偷摸看了眼林七夜反应。
见对方反应不大，他顿了顿，继续道：“无非就是睡过一张床，一起吃过饭，一起吹过牛逼，一起晚上被窝里看过.....”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七夜猛的站起身打断了对方，他不知道要是再不阻止对方，对方嘴里能编出什么话来。
他默默看了苏辰几秒，最终叹息一声，认命般的坐回了椅子上。
“有一个神明......不是倪克斯，是其他神明。”
说到这里，林七夜也暗自观察了下苏辰的反应。
见对方脸上没有一点诧异，似乎一点不奇怪他认识其他神明，这种反应令他心中一动。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苏辰，你究竟还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
苏辰见林七夜话说一半，顿时皱眉催促道：“嗯，然后呢？”
林七夜收起思绪，继续道：“他对‘破坏本源’的事好像了解不少，在和倪克斯谈话间，曾透露过神格差点触碰到‘破坏本源’的神明，基本都是....嗜杀的神明。”
“而他对于‘破坏本源’出现在大夏一事，似乎十分严肃.....”
林七夜清楚记得，当时梅林和倪克斯谈话时所说的内容。
阿瑞斯，堕天使.....这些神明所代表的都是杀戮，战争，死亡，堕落，
可就连他们都不曾触碰到‘破坏本源’的核心，苏辰体内却天生孕育着.....
这个阶段的他，对于神明了解的少之又少，他只知道大夏因为没有神明存在的缘故，所以似乎对神明很敏感。
比如说上次倪克斯的出现。
哪怕倪克斯没有做任何事，甚至他也表示自己被对方选做了代理人，但袁罡还是坚定的‘请求’对方离开大夏境内。
再加上倪克斯先前曾不经意间和他提到过，越强大的力量，越容易使主人沉沦甚至被吞噬，哪怕是神明。
所以，他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苏辰是不是什么所谓‘恶神’。
而是如果对方被这股力量反噬，到时守夜人会如何对待苏辰这位.......‘破坏神’。
林七夜目光微微闪烁，双方......会有站在对立面的一天吗。
而听完林七夜的话之后，苏辰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对方没说这位神明是谁，但按着现在这个时间段来推测，精神病院中的神明除了倪克斯外也只有梅林了。
梅林的能力，苏辰记得是和魔法有关。
而且对方似乎还有个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占仆。
原着中这位大魔法师给林七夜提供了不少帮助，所以.....梅林是不是预测到了什么？
苏辰抬起胳膊撑在椅子的扶手处，面露思索之色。
“苏辰，你说....如果你成为神明了，守夜人会对你是什么态度？”
林七夜的突然出声，打断了苏辰的思绪，他还是没按耐住，直接打起了直球。
苏辰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愣了愣，随后满脸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都成神了，你还关注别人对我的态度，你不应该更关注我对他们的态度吗？”
说话时，苏辰不经意间注意到了林七夜眼底隐藏的紧张。
再回想一下对方问这个问题。
他似乎明白对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了，有时候......真心话，就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口。
苏辰手指轻轻叩击在圆桌上。
半晌过后，他如同寻常聊天般，问出了个林七夜一直不愿去想，也不认为会发生的事情。
“七夜，你说如果哪天我和守夜人闹掰了，成敌人了，你站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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