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愿望就是离婚,远离傅煦炀和罗君兰,重拾自己的事业,回家孝敬自己的父母。
事情挺简单的,苏酥顺着身体的感觉昏睡了过去。
瓢泼的大雨砸在市医院的玻璃门上,碎成一片又一片的水痕。
傅煦炀是踩着满脚的泥水冲进急诊大厅的,
警服肩头还沾着罗君兰的泪痕,那点湿意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刺痒。
他攥着呼机,掌心的汗混着雨水把机身浸得滑腻。
看到护士,焦急忙慌抓住护士的手腕,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声音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苏酥和傅念念在哪?她们是不是被送进来了?”
护士的目光落在登记本上,随即露出惋惜的神色,
“孩子送来太晚了,没抢救过来,已经没了。大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做手术,伤得很重。”
“没了?”
傅煦炀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他怔怔地站着,手里的呼机“哐当”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脚边。
他想起念念三岁生日时,抱着他的脖子喊“爸爸是大英雄”。
他疯了似的往抢救室冲,被医生拦下的瞬间,视线扫到了死亡通知单上的名字。
傅念念,三个字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却远不及心口的寒意。
苏酥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好像一戳就破。
“你是32号病床的家属?”医生看了傅煦炀一眼。
“是,她……”
“病人没有求生意志,你有空还是在耳边多跟她说说话,激发她的求生意志……”
医生叮嘱完,匆忙离开了。
傅煦炀看着病床上的苏酥,颓废地坐在地上。
难过一分钟后,走进病房,冷眼看着病床上的女人,“苏酥,你要是死的话,我就把傅念念的骨灰丢去喂狗,毕竟她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事情。”
苏酥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了身体不受控制起来。
旁边的心电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原本平稳的线条陡然变成了剧烈的波动。
傅煦炀被这声音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医生和护士们听到警报声,迅速冲进病房,对苏酥进行紧急抢救。
傅煦炀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苏酥有如此大的反应。
有反应就行,她就应该活着赎罪。
经过一番抢救,苏酥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医生严肃地看着傅煦炀,“病人现在很脆弱,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你作为家属要多注意。”
傅煦炀沉默地点点头,等医生和护士离开后,他坐在苏酥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来来……
翌日。
傅母吴金燕收到消息赶到医院。
看到人悄无声息躺在病床上,儿子守了一夜,双眼通红,满脸胡渣。
吴金燕心疼的不行,关心道,“儿子,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是了。”
“妈,我没事,等她脱离危险再说。”傅煦炀拒绝了。
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
吴金燕看儿子这样,气得不行,“苏酥这个丧门星,用手段加进来就算了,还生不出儿子,现在连女儿都照顾不好,儿子,你要是想离婚就离吧!我觉得罗君兰也不错。”
傅煦炀缓缓抬头,眼底的红血丝密密麻麻,平日里温和的眼神此刻冷得像冰,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
“妈,你胡说什么?苏酥是我的妻子,我这一辈子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
吴金燕却像是没听见,依旧喋喋不休:“我说错了?她没工作,只是在家里照顾孩子,现在孩子还被她自己照顾死了,她这种人能做什么事?废物一个还不如罗君兰。”
吴金燕很生气,她三个儿子,就小儿子家生了一个女娃,苏酥断了她小儿子的根,现在孩子死了,换个妻子生个儿子刚好。
“妈,你别说了。”傅煦炀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让吴金燕的话头顿了顿。
他慢慢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微微摇晃,每一步走向吴金燕,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这事不怪她,怪我。”
“怪你?”吴金燕瞪大了眼睛,“怪你什么?你是公安大队长,忙得脚不沾地,她一个家庭主妇,连孩子都看不好,还能怪你?”
“行了,这事过去了,别说了,我们以后再生一个就是了。”傅煦炀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带着千斤重的愧疚,他看着吴金燕,眼底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吴金燕被他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儿子眼底的绝望,心里虽仍有不满,却也说不出更刻薄的话。
傅煦炀也没再看她,只是转回身,重新坐下来,目光死死锁在病床的女人身上,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哽咽。
下午。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市医院急诊大厅的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飘着化不开湿气。
罗君兰撑着一把绣着小雏菊的蕾丝边伞,踩着一双米白色的低跟皮鞋走进来,裤脚特意挽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不小心溅上去的泥点。
左手拎着的帆布包里,装着提前在医院门口便利店买的罐装八宝粥和一束百合。
她是从同事口中听到消息的,听说没了,苏酥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
当下便对着镜子掐了掐眼角,逼出几点泪珠,才急匆匆地往医院赶。
她算准了这个时间,傅煦炀沉浸在丧女之痛里,吴金燕又向来偏袒她,这正是她刷存在感的最好时机。
刚走到急诊大厅的拐角,罗君兰就看到吴金燕坐在长椅上,脸色铁青,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骂着什么。
她立刻收了伞,小心翼翼走到吴金燕身边,温柔关心道,
“傅阿姨,我听说念念出事了,苏酥姐也……您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啊。”
说着,她将手里的八宝粥和百合放在长椅边。
从兜里拿出手帕轻轻帮吴金燕擦眼泪,“昨天晚上我还跟煦炀哥说,让他抽空回家看看念念,没想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吴金燕抬头看到罗君兰,原本满是怒火的脸,瞬间柔和了几分,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倒苦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君兰啊,你可来了!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好好的孙女没了,还摊上苏酥那个丧门星!要不是她,我孙女能走得这么惨吗?”
罗君兰的指尖在吴金燕手背上刻意摩挲了两下,像是贴心的晚辈在安抚长辈,一边擦一边故作惋惜地说,
“阿姨,我知道您心疼念念,我也心疼得慌。苏酥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她性子太倔了,要是当时等煦炀哥回来,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她说着,还偷偷抬眼瞥了眼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又低下头,捏着帕子咬着唇,像是不忍再说苏酥的不是,
“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家里的电灯坏了……说到底,都怪我,要是我没麻烦煦炀哥,他也能早点回去帮苏酥姐了。”
吴金燕猛地拍了下大腿,越发觉得罗君兰懂事,
“还是你明事理!当初如果不是她下药,煦炀他娶的是你就好了!唉,一个洋派的女人,哪比得上你贴心懂事。”
罗君兰垂下眼帘,用手帕捂了捂嘴,装作被夸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又装作无奈地说,
“阿姨,您别这么说,苏酥姐也挺不容易的。煦炀哥工作忙,家里的事都是她操持,只是这次……唉。”
刻意拖长了尾音听起来像是惋惜,却暗藏着幸灾乐祸。
“不容易?她哪里不容易了!”吴金燕越说越气,指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她就是克我孙女的灾星!我看她要是醒了,也别跟煦炀过了,离了婚才好!”
说到这里,吴金燕突然拉住罗君兰的手,眼神里带着热切,
“君兰啊,你跟煦炀从小一起长大,你对他的心,阿姨都看在眼里。要是苏酥真跟煦炀离了,阿姨就认你当儿媳妇,我们傅家才有福气娶你这样的好姑娘。”
罗君兰的心脏猛地一跳,脸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抽回手摆了摆,连耳根都刻意憋得泛红,像是被这话吓到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我只是把煦炀哥当哥哥看。而且现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多不合适啊。”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吴金燕的反应,确认吴金燕没有怀疑后,才又靠回吴金燕肩头,轻轻拍着吴金燕的后背,继续柔声安慰。
“有什么不合适的!”吴金燕拍着她的手,语气笃定,“就这么定了!只要苏酥好了,我就让煦炀离婚娶你!你比那个丧门星强一百倍、一千倍!”
罗君兰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手指在帕子底下悄悄蜷了蜷,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让苏酥永远醒不过来,或者就算醒了,也彻底失去傅煦炀的信任。
她抬眼看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换上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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