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浸染着城市的天际线。
星沉浦站在别墅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被她逐渐纳入掌控的疆域。
组织内部那些不安分的枝叶,已被她以雷霆手段或清理,或收服。
如今只剩下那个如同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的首领,还在苟延残喘。
大局已定。
客厅里,许知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脚步却有些迟疑,眼神飘忽,秀气的眉头微微蹙着,连星沉浦走到她身后都未曾察觉。
这几日,她母亲心脏病突发入院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巨额的医疗费用,对于她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挣扎了许久,许知夏终于转过身,鼓足勇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星总...我...我能不能...预支一下之后的工资?”
她低下头,不敢看星沉浦的眼睛,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我妈妈她...急需一笔钱做手术...”
星沉浦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许知夏身上。
这几个月,许知夏就像一颗试图温暖冰山的小太阳,努力、阳光,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星沉浦送给她的那些昂贵珠宝、限量包包,她一概婉拒。
起初星沉浦以为这是欲擒故纵,但时间久了,她看出来了,许知夏是真的没有那份心思。
她的眼神清澈,带着感激和敬畏,唯独没有星沉浦想要看到的那种沉迷与渴望。
这让星沉浦感到一丝罕见的挫败和...不耐烦。
她习惯了掌控,习惯了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得到。
许知夏的“不识趣”,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兴趣,或者说,占有欲。
这几天,她也频繁地去那家小餐馆的三楼,坐在那个固定的靠窗位置,桌上摊开的,是手下送来的那个女孩的初步资料。
女孩叫柏锦,十七岁,高中生,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看着她照片上那张纯净得惊人的侧脸,星沉浦总会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以及一种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冲动。
此刻,面对许知夏小心翼翼的请求,星沉浦心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
“可以。”她回答得异常干脆,声音听不出情绪。
许知夏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惊喜和感激的光芒:“真的吗?谢谢星总!我...”
她的话音未落,星沉浦却已经向前一步,逼近了她。
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将许知夏笼罩。
星沉浦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却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用指尖夹着。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仔细地打量着许知夏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这张卡,没有限额。”星沉浦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意味,“你可以随便使用。”
许知夏看着那张象征着无限财富的卡片,心脏狂跳起来。
没有限额...这意味着母亲的手术,后续的治疗,都将不再是问题。
巨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她几乎要伸出手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卡片的瞬间。
星沉浦却突然俯身,凑到她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暧昧的温柔:
“小夏...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的心思吗?”
许知夏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当然不是傻子。
星沉浦偶尔投来的目光,那些价值连城却被她拒绝的礼物,都在无声地昭示着什么。
只是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假装不懂。
她感激星沉浦给了她工作和优渥的报酬,甚至内心深处对这位强大的女性存有一丝崇拜。
但是...她的心,早已在很久以前,就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人。
那个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温柔照顾她、在她心中如同月光般皎洁的舟自横。
正是因为心有所属,她才无法接受星沉浦这份明显超出雇佣关系的“好意”。
那些昂贵的礼物,她一点也不敢收,就是怕欠下还不清的人情,怕模糊了界限。
此刻,面对星沉浦几乎挑明的意图,和眼前这张能救母亲性命的无限制银行卡,许知夏陷入了挣扎和恐慌之中。
她需要钱,迫切地需要。
为了母亲,她愿意付出很多,甚至包括她的尊严、她的时间...
可是...她的心...她无法背叛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执着的情感。
她张了张嘴,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无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星沉浦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挑战权威的不悦。
她没有再进一步逼迫,只是直起身,将那张黑卡塞进了许知夏的手里。
“回去,仔细想想。”星沉浦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冽,“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许知夏如同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紧紧攥着那张卡,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星沉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里莫名翻涌而起的一股燥热。
许知夏的拒绝,像一根细刺,扎在了她骄傲的心上。
她需要发泄。
拿起车钥匙,星沉浦独自一人开车驶入了夜色。
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片流动的光斑。
不知不觉间,车子竟然缓缓停靠在了那个小区的外面。
柏锦住的地方。
她坐在车里,没有下车,只是隔着深色的车窗,静静地望着小区门口。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微微泛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只是想离那份与她黑暗世界截然不同的纯净近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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