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生城的春日总带着韧草抽芽的清甜。万灵树的新叶刚展开巴掌大,树下就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这里新落成了“跨域学舍”,七域的孩童背着书包聚在这儿,书包上绣着各自域界的纹,沙域的驼纹、炎域的焰纹、冰原的棱纹、雷域的电纹、风域的缕纹、影域的晕纹、浪域的波纹,在晨光里像片流动的彩虹。
一、七域书包里的秘密
学舍的门槛是用七域木拼的,沙域的胡杨木做框,炎域的红木镶边,冰原的云杉铺板,踩上去能闻到七种木头混合的清香。风影站在门内,看着孩子们互相打量对方的书包,嘴角忍不住漾起笑。
“你的书包会发热!”冰原的小女孩捧着炎域男孩的书包,那书包用熔火谷的火纹布做的,摸上去暖烘烘的,布面上的焰纹在阳光下轻轻跳动,“冬天背着肯定不冷。”
炎域男孩则好奇地戳着女孩的书包,那是冰纹纱缝的,摸上去凉丝丝的,纱面上的棱纹像层薄冰,映着他的影子都带着点蓝。“你的书包能装冰棒吧?”他眼睛发亮,“炎域的冰棒化得快,用这个装肯定能撑到放学。”
沙域的小沙弥背着个陶制书包,是老沙亲手捏的,陶面上刻着螺旋状的驼纹,里面垫着韧草绒,装着沙枣干和陶笔。“你们看,”他把书包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却掉不出来——陶书包内侧有隐形的沙纹槽,能牢牢“咬”住物件,“我娘说这叫‘守物纹’,再调皮的东西都跑不了。”
雷域的双胞胎兄弟背着同款雷纹书包,书包带是用雷泽池的韧草编的,里面装着雷纹石做的算盘,珠子一碰就发出“叮铃”的脆响。“这算盘会算雷纹题,”哥哥骄傲地说,拨了下珠子,算珠上的电纹亮起,“比如三加五,它会闪八下光。”
风域的小姑娘背着风纹布书包,轻得像片云,她往书包里塞了只刚摘的韧草花,花茎立刻从布缝里钻出来,在书包顶上开出朵小花。“它会帮花草透气,”她晃了晃书包,布面上的缕纹跟着流动,“我娘说这是‘活布’,能跟着草木的性子长。”
影域的小男孩背着影纹皮书包,皮面漆黑,却能映出周围的动静,书包侧面有个暗袋,他悄悄往里塞了块凝影石,石面立刻显出隔壁桌女孩的笑脸。“这是‘藏趣袋’,”他压低声音,“能把看到的好玩的都记下来,不会被先生发现。”
浪域的小渔女背着珍珠贝串成的书包,贝壳碰撞发出“哗啦”的水声,里面装着用蓝海海藻做的本子,纸页遇水会变蓝,写上去的字像在浪里漂。“我带了海沙笔,”她掏出支笔,笔尖是晒干的海沙凝结的,“写出来的字会带浪纹,先生说像小鱼在纸上游。”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分享着书包里的秘密,七域的纹在笑声中轻轻碰撞,沙纹蹭过焰纹,棱纹挨着电纹,缕纹缠着晕纹,波纹裹着所有纹路,在学舍的门槛边织成张柔软的网,把陌生感都滤成了好奇。
二、纹脉课上的小风波
第一堂课是“纹脉基础”,由无界图书馆的老馆长授课。他推来辆纹能车,车上摆着七域纹的拓片,还有个巨大的“纹脉沙盘”——盘里装着混生城的黑土,掺了七域的灵材粉末,能随纹脉流动变色。
“今天咱们学‘纹脉相和’,”老馆长用杖头在沙盘上点了点,沙面立刻浮现出七域纹的轮廓,“沙纹喜稳,火纹喜烈,冰纹喜静,雷纹喜动,风纹喜游,影纹喜藏,浪纹喜柔,它们看似不一样,其实能互相帮衬。”
他让沙域小沙弥用陶笔在沙盘上画沙纹,沙纹刚画完,炎域男孩就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焰纹顺着沙纹的螺旋冒出来,把沙纹烧得焦黑。“哎呀!”男孩缩回手,沙弥的脸也红了。
“别急。”老馆长笑着让冰原女孩用指尖在焦黑处画棱纹,冰纹流过,焦黑的地方竟慢慢转青,沙纹和焰纹在冰纹的调和下,变成了带暖光的土黄色,像块被阳光晒热的沙岩。“你看,”老馆长说,“火太烈,冰来收;沙太干,火来暖,这就是相和。”
轮到雷域双胞胎画电纹时,兄弟俩故意让两道电纹撞在一起,沙盘上“啪”地冒出火花,把风域小姑娘的风纹纸吹飞了。小姑娘眼圈一红,刚要哭,影域男孩突然用影纹笔在沙盘上画了个圈,黑影把电纹罩住,火花立刻灭了,风纹纸慢悠悠地落回桌上。
“影纹能收雷纹,”男孩小声说,把自己的影纹笔递给小姑娘,“你画风纹时,我帮你挡着。”
浪域小渔女趁机往沙盘里撒了把海沙,波纹顺着沙粒蔓延,把所有纹路都连了起来,沙纹的螺旋里淌着波纹,焰纹的边缘泛着波光,棱纹的缝隙里藏着浪影,电纹的弧上漂着浪沫,缕纹缠着浪丝,晕纹映着浪光,整个沙盘像片七域共生的海。
“这才是最好的相和。”老馆长抚着胡须笑,“纹脉没有对错,就看怎么搭伙。就像你们,沙域的稳、炎域的烈、冰原的静、雷域的动、风域的活、影域的巧、浪域的柔,凑在一起,才能把学舍的日子过热闹。”
下课铃响时,沙盘里的纹路已经长成了棵小小的“纹脉树”,根是沙纹,干是焰纹,枝是棱纹,叶是电纹,花是缕纹,影是晕纹,果是波纹,像个微缩的混生城。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把沙盘端到窗边,阳光照在上面,纹路泛着七彩的光,像真的在生长。
三、跨域午餐的滋味
学舍的食堂是七域合建的,灶台分七个区,沙域的陶灶、炎域的火灶、冰原的冰灶、雷域的电灶、风域的气灶、影域的暗灶、浪域的水灶,烟囱里冒出的烟都带着各自的纹,在屋顶汇成一团暖雾。
孩子们拿着七域陶碗排队打饭,碗上的纹能和灶台的纹相吸,沙纹碗自动飘向陶灶,焰纹碗往火灶靠,棱纹碗飞向冰灶,像群认家的小鸟。
沙域的厨娘给小沙弥盛了碗“沙枣粥”,粥里加了炎域的红糖,上面撒着冰原的碎冰花,甜里带点凉,沙粒在粥里轻轻滚动,像在跳圆舞曲。“尝尝炎域的火纹饼,”厨娘递过块饼,饼上的焰纹还在微微发烫,“配粥吃,暖肚子。”
炎域的伙夫给男孩端来“熔火面”,面条是用雷域的面粉做的,筋道得能拉很长,汤里加了浪域的海菜,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加勺冰原的酸梅酱,”伙夫笑着说,“解辣,跟你那火性子配着正好。”
冰原的厨娘给女孩盛了碗“冻灵羹”,羹里煮着风域的薄荷草,飘着影域的木耳,凉丝丝的,却不冰牙。“拿块沙域的烤馍,”厨娘把馍塞进她手里,“干吃能暖手,泡在羹里更软和。”
雷域的双胞胎捧着“雷纹汤”,汤里浮着炸得金黄的风域丸子,咬一口,丸子里的汁“啵”地爆开,带着浪域的虾鲜。“再夹块影域的酱肉,”打菜的师傅说,“肉里拌了冰原的蒜泥,香得很。”
风域的小姑娘喝着“风纹粥”,粥里飘着浪域的鱼片,撒着沙域的芝麻,勺子一搅,鱼片在粥里游来游去,像在跟风玩捉迷藏。“影域的蒸糕给你,”阿姨递过块糕,糕上的晕纹印着小花,“甜而不腻,配粥正好。”
影域的男孩啃着“影纹饼”,饼里裹着炎域的豆沙,冰原的奶油,甜得很含蓄。“雷域的蜜饯来几颗,”大叔往他兜里塞了把,“酸溜溜的,提精神。”
浪域的小渔女吃着“浪纹面”,面条是用冰原的米粉做的,汤里炖着沙域的羊肉,撒着雷域的辣椒粉,鲜、香、辣、暖,混在一起像片热闹的海。“风域的果子干放面里,”奶奶笑眯眯地说,“酸甜甜,像你这小模样。”
孩子们围坐在一张大桌上,你尝尝我的,我夹夹你的,七域的味道在舌尖上碰头,像场热闹的聚会。沙枣粥碰上火纹饼,熔火面遇上酸梅酱,冻灵羹配着烤馍,雷纹汤就着酱肉,风纹粥混着蒸糕,影纹饼就着蜜饯,浪纹面拌着果子干——每种搭配都出奇地和谐,像他们此刻凑在一起的笑脸。
“明天我带沙域的盐炒豆!”小沙弥举着陶碗喊。
“我带炎域的糖耳朵!”男孩挥着筷子应。
“我带冰原的冻梨!”女孩晃着勺子接话。
学舍的食堂里,七域的童声混着饭菜香,在纹脉沙盘的光晕里轻轻荡开,像首没谱的歌。
四、放学后的纹脉图
夕阳把学舍的影子拉得很长,孩子们背着书包往家走,书包上的纹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串会动的脚印。
沙域小沙弥和炎域男孩并排走,小沙弥的陶书包碰着男孩的火纹布书包,陶面上的驼纹和布上的焰纹在地上的影子缠成一团,像两只手牵在一起。“明天教我画沙纹吧,”男孩说,“我总把沙纹画成火苗。”“那你教我玩火纹,”小沙弥点头,“我画的焰纹像蜷着的蛇。”
冰原女孩和雷域双胞胎走在后面,女孩的冰纹纱书包飘在双胞胎的雷纹书包中间,棱纹的影子把电纹的影子框在里面,像个温柔的笼子。“你们的雷纹算盘借我玩玩呗,”女孩说,“我想算算冻灵泉的冰什么时候化。”“那你教我们堆冰雕,”哥哥说,“雷域的冬天没有雪,我们想堆个带雷纹的雪人。”
风域小姑娘、影域男孩和浪域小渔女走在最后,小姑娘的风纹布书包飞在最前面,男孩的影纹皮书包在中间,渔女的珍珠贝书包在最后,缕纹、晕纹、波纹的影子在地上连成条彩带。“我用风纹布给你的珍珠贝书包做个套吧,”小姑娘说,“能防沙子。”“我帮你的风纹布画点影纹,”男孩说,“晚上能发光,不怕黑。”“我给你们的书包串个海贝挂坠,”渔女说,“走路时会响,像在唱歌。”
他们路过万灵树时,突然发现树下的纹脉沙盘长大了,里面的“纹脉树”已经长到半人高,根须往七域的方向延伸,扎进土里的地方,冒出了带着七域纹的小草。孩子们蹲下来,用手指在沙盘里画自己的纹,沙纹、焰纹、棱纹、电纹、缕纹、晕纹、波纹落在树上,树立刻长出对应的新叶、新花、新果,像在回应他们的心意。
“这树在长呢。”小沙弥轻声说,指尖的陶粉落在树干上,树干立刻多了圈驼纹的年轮。
“它在记咱们的事呢。”男孩摸着发烫的焰纹叶,叶子晃了晃,像在点头。
风影站在学舍门口,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纹布上,正绣着孩子们的书包和笑脸。布面上的七域纹不再是单独的线条,而是像水流一样互相渗透,沙纹的黄里有焰纹的红,棱纹的蓝里有电纹的白,缕纹的青里有晕纹的黑,波纹的银里裹着所有颜色,像块被阳光晒暖的七彩锦缎。
跨域学舍的灯亮了,窗纸上映出老馆长整理拓片的影子,纹能车的“嗡嗡”声和远处万灵树的叶响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摇篮曲。树下的孩子们还在玩沙盘,他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夜鸟,鸟翅上沾着的纹脉光粒落在地上,长出了更多带着七域纹的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映着孩子们的笑脸,像藏着无数个小小的混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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