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的晨光刚漫过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时，我已在加拉塔的“欧亚甜艺坊”，握住了这支开心果巴克拉瓦画笔。笔杆是深褐的橄榄木，带着开心果的焦香；笔毛却似刚从玫瑰蜂蜜里捻出的丝絮，混着千层酥的酥脆，轻轻一触，指尖便沾了些绿金的膏体，仿佛能闻到博斯普鲁斯海峡上那股甜中带融的欧亚气息——那是开心果碎与玫瑰蜂蜜在银钵里搅拌与巴克拉瓦在烤炉里焦化时，溢出的土耳其艺术风情。艺坊的甜点师是个戴郁金香帽的土耳其女人，见我对着画笔痴迷，便递来一块现做的玫瑰开心果巴克拉瓦：“这画笔的毛，是取了安纳托利亚开心果，和卡帕多奇亚玫瑰蜂蜜腌了整整三日呢。”尝一口玫瑰开心果巴克拉瓦，开心果的焦香与玫瑰蜂蜜的甜润在舌尖炸开，而后漫出千层酥的酥脆与豆蔻的辛香，我忽然懂了，这画笔要画的，从不是平淡的甜腻，而是伊斯坦布尔博斯普鲁斯甜点里沉淀的艺韵甜融。
在多尔玛巴赫切宫旁的阁楼画室，我铺开画纸时，远处的博斯普鲁斯大桥正沐着阳光。笔尖蘸取颜料的刹那，博斯普鲁斯甜融便在纸上铺展：先是开心果的深绿，像圣索菲亚的马赛克，带着历史的艺术感；再晕出玫瑰蜂蜜的金红，是银盘里的丝滑，泛着欧亚的质感；最后点缀上千层酥的浅棕，那是嵌在甜点里时，透出的甜融层次。我画了一块玫瑰开心果巴克拉瓦，用画笔细致地描出酥皮的纹理，让它看起来像裹着一层剔透的玫瑰蜂蜜釉，又特意用笔锋的轻扫，模拟出巴克拉瓦咬开时的酥脆，那边缘的融合，是衬得甜意更显艺韵的厚重。画着画着，竟忍不住从银盘里取出一块真的巴克拉瓦，尝一口，开心果的香与玫瑰蜂蜜的润在舌尖碰撞，和画笔在纸上晕染的甜意奇妙地重叠了——原来这支笔，是把伊斯坦布尔的甜融，从舌尖活生生画进了画里。
接着画戴郁金香帽的土耳其少女。她发间别着的开心果色发饰，我用画笔蘸了点带金粉的颜料，让每一颗珠饰都闪着艺术的光芒，风一吹，画里的发饰竟似在轻轻晃动，像把整个伊斯坦布尔的艺韵都别在了她的发间。她面前的玫瑰开心果巴克拉瓦甜点，我刻意画出了银盘的剔透，与甜点的绿金形成对比，那盘沿的花纹里，仿佛还留着甜点师的匠心，而甜点的分层，我用画笔反复晕染出深绿与金红的层次，仿佛轻轻一咬，就会漾出满口的博斯普鲁斯甜融。画到兴起，我把画笔插进盛着开心果碎的银钵里，笔毛上沾了些绿金的膏体，再蘸颜料时，竟画出了巴克拉瓦在画廊橱窗里的倒影——绿金的甜点掩映在艺术灯光的光晕里，每一块都带着不同的甜浓度，有的是开心果的焦香甜，有的是玫瑰蜂蜜的甜润甜，还有的是千层酥的酥脆甜，在画纸上铺成了一整个伊斯坦布尔的甜梦。
甜点师又端来一碟“土耳其艺术开心果巴克拉瓦塔”，那甜点的开心果层里嵌着千层酥，深绿、金红、浅棕层层叠叠，像把伊斯坦布尔的博斯普鲁斯艺景吃进了嘴里。她笑着指我画里的巴克拉瓦：“姑娘这画笔，把我们伊斯坦布尔的甜融画活了。”她取过画笔，在我画的博斯普鲁斯大桥旁添了只停驻的蝴蝶，那蝶翼的蓝，被她用开心果巴克拉瓦画笔调出了艺韵，竟和玫瑰开心果巴克拉瓦的绿金融成了一幅“蝶戏甜塔”的灵动图景——蝴蝶的翅膀正停在画里的巴克拉瓦上，眼神里满是对甜意的渴求。我们聊起伊斯坦布尔的甜点，她说从前的艺术家以巴克拉瓦为灵感，如今全世界的艺术爱好者也爱这一口欧亚甜，就像这画笔，把小众的伊斯坦布尔甜融画进了全世界的视野里。
暮色四合时，我把画稿靠在阁楼窗边，晚风卷着玫瑰开心果巴克拉瓦的甜香拂过纸面，和画里的甜融混在了一起。远处的加拉塔区还亮着暖光，我望着画笔上残留的绿金膏体，忽然想，这支笔该不止画伊斯坦布尔的甜。它可以画安塔利亚的橙花巴克拉瓦卷，在甜里加些地中海的风情；也可以画凡城的核桃巴克拉瓦冰，让东部的淳朴裹上博斯普鲁斯的甜融……正想着，一块巴克拉瓦从画稿旁滑落，掉在木地板上，溅起些绿金的碎屑，和开心果巴克拉瓦画笔的笔毛粘在了一起。我轻轻把它分开，却见那巴克拉瓦的绿金，把笔毛染得更显艺韵了——原来这支画笔的故事，才刚刚在伊斯坦布尔的艺术风里，写下最甜的融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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