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童震早早起床洗漱,吃过饭后,便带着余呈、雷炯、张横、阮小七一起前往歙州。
至于计稷、欧鹏、马麟、薛永、侯健几人则留守在鼠仙山。
其实童震本来只想带着余呈和雷炯二人就足够了,可是侯健说歙州水路虽然不像建康府那样纵横密布,但是也不在少数,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童震就带上了张横和阮小七二人。
童震一行人足足走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进入歙州地界,赶在天黑之前,来到歙州城外一处名为清水镇的地方歇脚。
“哥哥,过了清水镇再走半个时辰便是天目山,大师兄便在此山之上隐居!”
雷炯喝了一口酒后,略带兴奋道。
想到快要见到阔别已久的大师兄庞万春,他与计稷难免心情激动起来。
雷炯三人自幼就在同门学艺,后来师父病死,雷炯二人为了生计就流落江湖,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最后在鼠仙山占山为王、逍遥快活。
然而庞万春却与雷炯二人不同,庞万春独自为师父守孝三年后,才开始闯荡江湖,一开始,他本想参加武举,博得一个官名。
可是即便他箭术通神,力压群雄,却因为无钱无势,最后还是名落孙山,一事无成。
从那以后,庞万春就对大宋朝廷死了心,当即发誓此生要寻找一位真主明公,辅助其轰轰烈烈地干一番大事,还这天地一份朗朗乾坤!
可惜庞万春一直没有得遇明主,于是便回到歙州,隐居在城外的天目山中,学习兵书战策、苦练武艺箭术,以待明主现身。
因此,尽管雷炯和计稷二人多次书信请他去执掌鼠仙山,他都毫不动心,一口回绝。
听说马上就要见到庞万春,童震心中也十分高兴,正要吩咐吃完就继续赶路之际,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哎呀!此人好的力气!”
“这简直就是天生神力啊!”
“这人莫不是神仙转世?”
……
听到路人的惊呼声,童震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白脸大汉,正背着一尊由石头雕刻而成的观音像在人群中穿梭而过。
最为惊人的是,这尊观音像足有一丈多高,通体全是石头打造,其重量可想而知,只怕七八个成年男子合力都未必搬的动。
可是眼下这么重的一座观音像竟然被这个白脸大汉独自背在后背,而且看其走起路来,步伐沉稳有力,气息均匀,竟然看不出一丝费力之感!
雷炯等人见状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人好大的力气!”
雷炯与计稷都是箭术过人之辈,一身臂力自然不弱,但是要让他们背起这样一座观音像,他们是万万做不到的!
童震不由地上下打量这位白脸汉子,此人身高足有八尺五六,年纪不过三十上下,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凛然一身正气。
“此人长相不凡,外加有如此力气,想必武艺也定然不弱,这样的好汉,合该入我梁山!”
童震心中顿生招揽之意,于是就和众人暗暗跟在那白脸大汉的身后。
白脸大汉背着观音像路过清水镇,又一口气走了二三里路,终于来到一处大院门前止住步伐。
这处院子可不简单,青砖灰瓦、朱漆大门,打眼一看便知这院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白脸汉子刚一走到门口,负责看门的门子就走了出来,那白脸汉子也顾不上放下观音像,赶忙上前两步对着那门子拱手说道:
“小哥,有礼了!”
“三日前,王大官人在我这里订做了一座观音像,如今做好了,我便送了过来,劳烦你去通报一声!”
那年轻门子同样震惊于这汉子的神力,于是愕然点了点头,接着就跑进院子里面,报信去了。
不多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就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白脸汉子认得此人,知晓这是王大官人最信任的管家,虽然不知其名,但是却知其姓李,故而白脸大汉再次行礼道:
“见过李管家!”
那李管家却只是轻轻瞥了那白脸大汉一眼,冷声说道:
“哼,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在三日内刻了一尊观音像,也算你有些本事!”
“你把观音像就放在此处吧!”
白脸大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随即按照李管家的吩咐,直接将背后的观音像轻轻地放在地上。
李管家看到这白脸大汉背了半天观音像,又如此轻易地放在地上,误以为这观音像不是石头所刻,因此亲自走到观音像前,伸手使劲敲了敲。
“哎呦——!”
手指碰上观音像的一刻,一股剧烈的疼痛迅速传来,李管家忍不住哀嚎一声。
这观音像竟然真是石头刻的!要不然绝对不会这般坚硬!
李管家想到此处,不禁对那白脸大汉高看一眼,语气也有所缓和:
“好!这尊观音像就算合格了,你拿着银子走吧!”
说话的同时,李管家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伸手递给那白脸大汉。
那白脸大汉却没有去接银子,反而眉头一皱,后退两步问道:
“嗯?李管家这是何意?”
“王大官人当初可是答应我,只要我三日之内给他雕刻一尊观音像,他就将他那匹宝马转山飞当作报酬送给我!”
“难不成,王大官人要毁约吗?”
李管家闻言冷笑一声:
“哼!王寅,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臭石匠还敢觊觎我家官人的宝马?当时要不是我家夫人生病,大官人想要供一尊观音像为夫人祈福,他会和你打赌吗?”
“如今我家夫人的病就快痊愈,这尊观音像也就可有可无,还用拿一匹价值千金的宝马交换吗?”
“今日我就发发善心,再多给你五两银子,拿着这十两银子快滚吧!”
说完,李管家顺手将银子扔在了地上,就要转身离去。
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后背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捶了一下,疼得他一下瘫坐在地上。
“俗话说,人无信不立,你这般言而无信,与畜牲何异?”
李管家寻声问去,只见王寅身边多了五个彪形大汉,其中为首的更是一个俊逸少年,此时正冷眼看着他。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指着那少年问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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