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的“破产”,他的“落魄”,甚至他被困在这里……难道都是一场戏?
一场为了引蛇出洞、清理门户的戏?
而她,差点成了那个毁了他计划的变数?不,她甚至已经……
她猛地抓住安雅,声音带着哭腔和荒谬感:
“安雅……我好像……没有办法把他送进监狱了。”
她之前还妄想用法律惩罚他,可现在才发现,他站的层次,可能根本超出了普通法律的范畴。
安雅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故意戏谑地说道,想缓解她紧绷的神经:
“你可以告他强暴你啊。”
她指的是最初的那次。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可以……他已经被我强暴完了……”
而且不止一次。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但脸上的绝望说明了一切。
安雅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肩膀,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所以,你看,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欠你的了。现在倒像是,你欠了他的了。怎么办呢,晚晚?”
林晚把头埋进安雅怀里,发出绝望的哀鸣:
“安雅……你说咱俩现在重生还来得及吗?”
“好啦,安啦!”安雅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
“我看得出来,他根本舍不得把你怎么样。不然刚才来的就不是直升机,而是警车了。”
“安雅!你听我说!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暴戾和变态!他……”
林晚急于控诉,想把顾衍那些可怕的行径都说出来。
但安雅显然已经不想再听她嘴硬和陷入恐慌循环了,打断她调侃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就安心等着他回来把你酱酱酿酿吧!反正我看你也挺享受和他较劲的。”
“我不要!安雅你听我说……”林晚急了。
一旁的林阳终于看不下去自己姐姐这副六神无主又絮絮叨叨的样子,走过来一把将林晚从安雅怀里拉出来,往外推:
“行了姐,你先回房冷静一下!别缠着安雅姐了!”
他转头对安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交给我了”。
安雅看着林晚被推走还不忘回头想说什么的样子,忍不住对林阳笑道:“三句离不开顾衍,还说不喜欢?鬼都知道了,就她自己还嘴硬。”
林阳哼了一声,忽然凑近安雅,语气带着点委屈和撒娇:“那怎么不见你三句离不开我?”
安雅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别瞎闹!”
林阳却忽然伸手,将她轻轻拉向自己,少年清亮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霸道:
“我已经把我姐弄走了。现在,我们可以二人世界了。”他意指这段时间为了姐姐的事,两人都心力交瘁,几乎没有独处时间。
安雅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逃:“对,我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林阳却握紧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少年意气又势在必得的笑:“安雅,你逃不掉。”
别墅里,一场风暴似乎暂时平息,但另一场关于爱与救赎、信任与磨合的漫长战役,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林晚在房间里,对着窗外早已消失的直升机方向,心乱如麻,未来仿佛被笼罩在一层更浓的迷雾里,而她欠下的“债”,似乎真的需要换一种方式来偿还了。
几个月后,一场备受瞩目的国际艺术展在A市最高规格的美术馆开幕。
名流云集,星光熠熠。
林晚的作品也被选中参展,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站在自己的画作前,神情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游离,仿佛还未从之前的风暴中完全走出。
展会进行到高潮,主持人宣布有一位特别的神秘嘉宾莅临。灯光聚焦,人群一阵骚动。
然后,林晚看到了他。
顾衍从人群尽头走来,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冷峻而矜贵。
之前地下室的狼狈、偏执、脆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脸上带着疏离而礼貌的微笑,目光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落在了林晚身上。
他径直朝她走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在她面前站定,微微颔首,伸出手,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和尊重:
“林晚小姐,您好。我叫顾衍。”
仿佛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仿佛那些纠缠、伤害、疯狂与不堪都从未发生。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无数道羡慕、嫉妒、探究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
顾衍的身份和权势早已不是秘密,他如此郑重其事地、公开地重新向她“介绍”自己,其意味不言而喻。
林晚怔在原地,心脏狂跳,手下意识地伸出去,与他轻轻一握。
他的指尖温热干燥,一触即分,极其绅士。
顾衍回来了。
但他没有像过去那样强取豪夺,没有逼迫,没有禁锢。
他开始了漫长而耐心的追求。
他的追求方式,浪漫得超乎想象,也用心得令人咋舌。
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喜欢的画册,第二天绝版的首版签名本就出现在她工作室的桌上;
他会包下整个音乐厅,只为让她不受打扰地听一场她喜欢的交响乐;
他会在深夜她加班时,默默送来温热的宵夜,然后悄然离开,从不借机打扰。
更重要的是,他给予了林晚前所未有的尊重。
每一次靠近,都先征求她的同意。
从最简单的牵手开始。
“晚晚,可以牵你的手吗?”
林晚犹豫着,最终微微点头,他将她的手轻轻包裹在掌心,温暖而坚定。
到小心翼翼的拥抱。
“晚晚,可以抱一下吗?”他张开手臂,等待她的投入,然后将她轻轻环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轻柔。
再到克制而珍重的亲吻。“晚晚,可以吻你吗?”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带着无尽的珍惜和试探,一旦察觉她有任何不适,便立刻退开。
甚至到了情动之时,他也将主导权完全交给她。“晚晚……”他呼吸灼热,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却依旧用尽全力克制着,声音沙哑地询问,
“可以吗?”林晚被他这副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样子弄得心神恍惚,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他低笑,吻了吻她的眼角,语气宠溺得像在哄孩子:
“晚晚真乖。”然后才极尽温柔地、一点点地带领她探索彼此的身体,每一个步骤都照顾着她的感受,与前世的粗暴掠夺判若两人。
后来,在一个精心准备的、满是鲜花的夜晚,顾衍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一份厚重的文件——他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股权、房产、基金……悉数转移到了林晚名下。
“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他看着她,眼神真诚甚至带着点忐忑,“只剩下我自己。晚晚,你还愿意要我吗?”
林晚看着他,哭得不能自已,最终点了点头。
从此,叱咤风云的顾氏前总裁,变成了妻奴兼“免费牛马”。
每天准时接送老婆,研究菜谱给老婆做饭,给老婆的工作室当免费法律和财务顾问,带孩子(包括林阳和安安)……乐此不疲。
朋友们有时会打趣他:“顾衍,你也够惨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要是当初你绅士一点,哪用得着后面折腾那么一大圈,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顾衍只是笑笑,眼神里带着历经千帆后的沉淀和庆幸:
“如果当初我绅士一点……”
他顿了顿,看向不远处正和安雅说笑的林晚,语气变得极其复杂,
“或许根本轮不到我和她产生后来的这些纠缠,更谈不上……爱情。”
他清楚地知道,最初吸引他注意的,本就是林晚那份在绝境中挣扎的破碎感和生命力,而那种情境,与“绅士”二字毫不相干。
有时林晚也会故意哼一声,翻旧账:“哼,说白了就是我当初太穷,配不上你顾大总裁的‘绅士’对待呗?”
顾衍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低沉而认真:
“灵魂上,你从未配不上我。甚至远高于我。只是现实社会……我们不得不承认,那时的我们,确实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一切的恶,或许都来源于权力不对等带来的欲望膨胀,来源于强弱贫富差距下的扭曲心态。所以……”
他难得地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真正的人人平等呢?”语气里半是调侃,半是某种深沉的感慨。
林晚被他逗笑,转过身回抱住他:“所以,顾先生,现在是你给我打工了哦?要加油哦!”她学着他对安安说话的语气。
顾衍低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好,给老板娘打工,一辈子心甘情愿。”
阳光洒进客厅,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过去的深渊似乎仍在身后投下淡淡的阴影,但前方的路,终于被光照亮。
那些痛苦的过往,并未消失,却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融入了他们如今更加复杂却也更加坚韧的关系之中,成为了一段无法磨灭、却也无需再被仇恨定义的共同记忆。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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