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不凡深吸一口气,右手法诀骤然掐动,口中低喝:“青雷剑阵,破邪!” 话音未落,悬浮在四周的七十二柄青竹蜂云剑瞬间爆发出耀眼青光,剑刃上的雷弧暴涨数倍,如一条条青色雷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雷网,猛地向上罩去。
霓裳一愣,尚未反应过来,血色剑气已斩进雷网之中。“轰隆隆 ——!” 巨响震得整个大厅都在颤抖,电光与血气疯狂交织,看似凶戾的血色剑气,在雷网中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斩断那纤细却坚韧的雷弧。反而被雷网层层包裹,如同入网的大鱼般拼命挣扎,剑气上的邪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雷力消融,暗红光芒渐渐黯淡。
宁不凡身上的禁锢在雷网出现的瞬间便全然消失,他盯着空中的剑气与雷网,眼神锐利。不过他也清楚,辟邪神雷虽能克制血魔剑,却也在快速消耗,若不尽快结束,恐怕会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宁不凡脸色一沉,左手法诀再变,青雷剑阵中的二十柄飞剑骤然脱离雷网,凝聚成一道青色雷矛,带着噼啪雷音,狠狠刺向血色剑气。“噗嗤” 一声,雷矛瞬间穿透剑气,血色剑气一声哀鸣,轰然溃散,化为一团血雾悬浮在空中。
宁不凡不给血雾重组的机会,右手一点雷网,雷网瞬间收缩,将血雾死死包裹,化为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色雷球,落在他手中。雷球内,血雾还在微微挣扎,却被雷力死死压制,再也无法散发出丝毫邪气。
这一幕,让霓裳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愕然与不信;南宫婉也檀口微张,怔在原地 —— 谁也没料到,血魔剑的全力一击,竟会被青雷剑阵如此轻松地破解。要知道,血魔剑现世以来,除了遁走避开,几乎无人能硬接其锋芒,更别说用剑阵直接克制。
宁不凡握着雷球,目光平淡地瞥了霓裳一眼,雷球上的雷弧微微跳动,似在警告。此刻的青雷剑阵依旧悬浮在四周,剑刃上的雷弧虽不如之前炽盛,却依旧散发着威慑力,牢牢将霓裳困在中间,胜负之势已然逆转。
南宫婉望着宁不凡挺拔的背影,指尖悄悄蜷缩了一瞬 —— 方才血色剑气落下时,她几乎以为要失去什么,那份窒息的恐惧,远比面对师姐霓裳的逼迫时更甚。此刻见他从容收了雷球,剑阵依旧稳若磐石,她心中那股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只是面上依旧维持着清冷,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她知晓宁不凡神通不凡,却未想过连血魔剑这般凶戾的魔器,都能被他的剑阵稳稳克制,这份底气,让她之前因宗门与自身处境生出的迷茫,也淡了几分。
宁不凡未等二女回过神,口中一声低喝,周身灵力骤然涌动 —— 悬浮在厅中的七十二柄青竹蜂云剑瞬间嗡鸣,剑刃上淡青色雷弧暴涨,噼啪声震耳欲聋,青雷剑阵骤然展开!剑网交织间,刺鼻的臭氧味弥漫开来,雷系灵力如潮水般扩散,形成一道青色光幕,将他周身护得严严实实。
这一发动剑阵,终于惊醒了失态的霓裳。她惊怒交加,张口喷出一口银色小剑,两手飞快掐诀,银剑光芒大放,被耀目银光笼罩。“噗嗤” 声响彻大厅,银色小剑一抖,在光芒中化为上千道纤细银丝,破空激射而出,如密雨般迎向青雷剑阵,剑丝破风的锐响刺耳至极。
“化剑为丝!” 宁不凡眉头微蹙,自语道。霓裳竟是位剑修,怪不得身上的法宝多为飞剑。就在剑丝即将撞上剑阵的瞬间,他左手法诀一变,青雷剑阵瞬间切换为防御姿态:七十二柄飞剑交织成三层剑盾,外层雷弧跳动,中层乙木之力流转,内层融入银月妖狐本源,形成稳固防线。
剑丝与剑盾碰撞,“劈劈啪啪” 的声响震天,无数火星从空中坠落。银色剑丝试图穿透剑盾,却被雷弧层层缠绕,每一道银丝触碰到雷力,都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灵力快速消散。原本势如破竹的剑丝,竟被青雷剑阵牢牢挡住,难以寸进,甚至有不少剑丝在雷力侵蚀下化为飞灰。
霓裳见此,心中一沉,没想到宁不凡的剑阵竟能克制她的成名绝技。她不甘心,操控银丝反复冲击剑盾,却只能在盾面留下一道道细微痕迹,转瞬就被雷力修复。宁不凡则稳守阵脚,神识与银月共享感知,剑阵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拖滞着霓裳的攻势,等待南宫婉出手。
就在这时,南宫婉身后绿雾中传出一声凤鸣,光芒万道,绿雾被瞬间驱散,一道赤红圆月显现,迎头向霓裳罩下 —— 正是她的轮回神光!圆月光芒炽盛,赤红色光晕中蕴含着厚重的净化之力,与青雷剑阵的雷力遥相呼应,空气中赤、青两色光芒交织,形成强烈的威慑气场。
霓裳面色大变,她深知轮回神光的厉害,再被青雷剑阵拖住,必遭重创。她蓦然身形滴溜溜一转,化为一道黑白两色惊虹,就要洞穿大厅屋顶逃离 —— 她已明白单凭一人之力难敌二人,想召集掩月宗弟子,借镇派大阵困杀二人。
赤红圆月追之不及,黑白长虹狠狠撞向屋顶,“砰” 的一声闷响,红光一顿,竟未洞穿,只有石屑飘然落下。霓裳一怔,未等反应,顶部光芒一闪,银月早已按宁不凡吩咐潜伏在此,见状立刻催动秘术,一群由灵力凝聚的青色飞虫飞蹿而出,嗡鸣着聚成一面青色巨盾,挡住了去路。
南宫婉在下方见状,玉容一沉,单手往腰间储物袋一拍,一面红色小旗飞出,化为一股红烟钻进地面。她咒语声出口,洞府隐秘禁制瞬间发动,整间大厅红光一闪,墙壁、屋顶、地面都浮现耀目光幕 —— 这红光正是黄光的克星,霓裳所化黄光一撞光幕,便被牢牢吸附,难以挣脱。
霓裳心中大骇,手指一弹,一道冰寒刺骨的白色剑芒射出,红光一阵紊乱。她大喜过望,黄光一闪,从红光中破禁而出,遁入厅顶。但身形刚进入一半,眼前紫光一闪,一张散发紫色莹光的网兜骤然罩下,将她困在其中,强行拽回大厅。
咯咯轻笑声传来,白影一闪,银月化作妩媚少妇形态从顶部浮现,手中牵引着一根晶莹紫线,另一端连接着网兜 —— 正是紫铖兜。霓裳惊怒交加,十指连弹,十余道黑白剑气激射而出,又张口喷出一团碧油油火焰,先后击在紫网之上。淡紫色光华大放,剑气与火焰皆被安然接住,网兜丝毫无损。
霓裳面露慌张,正想施展损元气的秘术脱身,银月轻笑一声,一拉紫线,吐出一个 “收” 字。网兜瞬间收缩勒紧,将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她脸上血红一片,周身灵光狂涨,目中隐隐有血色赤芒流转,竟要强行突破。
银月正要催动紫铖兜的玉阳真火,南宫婉的声音急促传来:“切勿害她性命,交予我即可!” 话音未落,一轮火红圆月从下往上一跃而出,将霓裳罩在其中。圆月急速旋转,一圈圈红晕荡漾开来,迷光月影充斥大厅。宁不凡稍一注视,便觉心神晃动、头晕目眩,暗自心惊轮回神光的厉害。
圆月旋转一盏茶工夫后,在南宫婉面色苍白中停下,凭空溃散为星光。霓裳的身影显露,仍被紫铖兜禁锢,周身暴涨的灵气已如退潮般恢复平静,头颅一歪便软倒在光网中,显然陷入昏迷。只是她紧闭的双眼旁,眼尾泛着淡淡的潮红,嘴角不受控地勾起一抹轻软弧度,那笑容不同于平日的冰冷锐利,反倒带着几分被情欲迷乱的慵懒,连呼吸都比寻常昏迷时多了丝细碎的温热起伏,显然是轮回神光附带的魅惑神通彻底发作,让她在无意识间显露出这般异样情态。
“这是?” 宁不凡略感惊讶。
“被轮回神光困住,即便元婴出窍也无法遁走,且神光附带厉害魅惑神通,师姐神智已被暂时迷失,这样便能留她性命。” 南宫婉脸上恢复些许血色,含笑说道。
“能困得元婴无法离体,怪不得她如此忌惮。若不是要留她性命,我早用霹雳手段将其灭杀了。” 宁不凡摸了摸鼻子,无奈说道。
“灭杀师姐万万不可。我既打算跟你走,掩月宗已实力大损,再失她这位元婴修士,怕是要支离破碎。当年大长老对我有恩,我虽不愿为宗门牺牲,却也不想见其灭门。” 南宫婉轻叹一声,勉强一笑。
“可她对你下禁制、对我下死手时,可没手下留情。” 宁不凡苦笑喃喃。
“无妨,留她性命也算报了师门恩,跟你走后也少些心安。只是没想到她竟有血魔剑这等魔器,差点害你出事,早知如此我就……” 南宫婉明眸流转,满是歉意。
宁不凡笑了笑,不以为意:“血魔剑奈何不了我,快取禁制令牌,及早下山为好。”
南宫婉点头应允。银月乖巧一抖紫铖兜,将霓裳抖出。南宫婉上前,玉指连点,在师姐身上下了数道禁制,再从其身上摸出碧绿色储物袋,袋口朝下一抖,一大堆东西掉落出来。
困心术令牌一眼便被南宫婉找到,她满脸喜色捡起。宁不凡目光扫过散落之物,伸手一招,一个乌黑无光的小巧指环飞到手中 —— 正是两仪环的阴环。他脸色一喜,单手一拍腰间储物袋,一个玉盒飞出,里面竟放着一模一样的指环。
“咦!” 南宫婉面露诧异。
“这叫两情相悦环!” 宁不凡将两枚指环放进玉盒,收进储物袋。
南宫婉嫣然一笑,走到师姐身前,手上红光一闪,玉手按在其额头,闭目凝神。片刻后,她睁眼抬手,手心多出一柄血红小剑 —— 正是血魔剑。“此魔器威力太大,对你我威胁不小,你留着以备万一,我不会使用此物。” 她瞅了小剑一眼,便扔给宁不凡。
宁不凡知晓其魔气反噬的害处,不客气地收下。南宫婉未取凝光镜等古宝,给师姐留了颜面,只取出一块白色玉简,贴在额上用神识留下话语,随后将玉简与散落之物一同收回储物袋,重新别在师姐腰间。
“我们走吧,师姐被轮回神光迷晕,没有一日工夫醒不过来。” 南宫婉冲宁不凡一笑,略带羞涩。
宁不凡看着她温婉神情,心中一动,伸手拉住她的柔荑,搂住其腰间,二人法力相连,化为一道长虹飞出大厅,遁离玲珑山,向山下疾驰而去。
在北凉国边界处的一座无名小山之顶,草木葱茏,山间灵气稀薄却纯净。南宫婉立在一株苍劲古树下,青丝被微风拂起,娥眉轻蹙,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这是何意?”
宁不凡与她并肩而立,鼻尖萦绕着她周身淡淡的冷香,目光望向远方天际,缓缓说道:“我那位侍妾与落云宗的吕师兄、宋峰主,不知为何仍逗留在阗天城未走。多半与法士入侵有关,他二人与我颇有渊源,又是一同出来的,我断无独自回去、置之不理的道理,总得过去看一看。”
“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前往便是,何必要我独自离开?” 南宫婉抬眸,嗔怪地瞥了宁不凡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清冷的面容添了些许鲜活。
“婉儿,你仍是掩月宗元婴修士,九国盟中认识你的高阶修士不在少数。我虽传你换形术,但此秘术遇上修为高深于你的修士,仍可能被轻易识破。你先回落云宗,方为稳妥。” 宁不凡唇角噙着一抹浅笑,耐心解释道。
“可你已得罪掩月宗与化意门,此番再去阗天城,我实在放心不下。” 南宫婉皱了皱秀鼻,眉宇间凝着担忧,声音也柔和了几分。
“放心便是!我的神通你并非未曾见过,天南之地修为胜我者或许不少,但能困住或灭杀我的,寥寥无几。何况我身为落云宗长老,如今慕兰人入侵,九国盟正首当其冲,他们断不敢多生事端。再者,你师姐想必会按你玉简中所述的脱身之策行事,否则也不好向魏无涯交待,这般一来,便更无顾虑了。” 宁不凡轻笑一声,语气笃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南宫婉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是眼中仍藏着关切:“既然执意要去,我便不阻拦你了。但为安全起见,此宝你拿去防身。” 她说着,单手往腰间储物袋一拍,手中便多出一块轻纱般的锦帕,锦帕上流转着温润的灵光,她平静地递向宁不凡。
宁不凡从锦帕上感应到精纯而隐晦的灵气,不由好奇问道:“这可是通天灵宝‘天蝉衣’?”
南宫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未料到他竟识得此宝,随即柔声道:“这是我一次外出游历时偶然所得的古宝,唤作天蝉衣,使用极为便捷,几乎一念之间便可自动飞起防身。你此去或有危险,带在身上,我方能安心。” 她语气温柔,眉宇间满是关切,竟有几分小娘子般的娇羞。
宁不凡默然片刻,凝视着南宫婉清水般澄澈的明眸,直看得她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才调侃一笑,接过天蝉衣小心收入储物袋中。随即他也取出一物 —— 一支泛着金芒的小箭,箭身由万年金雷竹炼制,隐隐有雷弧跳动,另有一枚刻录着功法的玉简,一同递向南宫婉:“此物乃万年金雷竹炼制的金雷箭,可释放辟邪神雷,专克魔修,你记得好生温养。这枚玉简是大衍诀上部,适合锤炼神识,对你日后修行大有裨益。”
南宫婉接过金雷箭与玉简,指尖触及微凉的灵力,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她忽然似想起什么,再次抬手往储物袋一拍,摸出一块红光闪闪的玉佩,玉佩上灵气温润,她香唇微张:“这件辟火佩,是我常携带的信物。我虽不喜俗事缠身,但昔年也曾收下几名记名弟子,他们并非掩月宗弟子,如今有三位在阗天城开了商铺。你若需人手,可出示此物,他们会听从你的吩咐。” 说着,她低声道出三人姓名:“分别是沈青、苏媚、程瑶。”
宁不凡心中暖意翻涌,望着南宫婉清水般的眼眸,脸上漾开一丝柔情,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上,目光落在她身上,愈发温润柔和。
两人伫立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不舍之意,终究还是要道别。宁不凡目送南宫婉化作一道赤红遁光远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天际,才收回目光。他不再耽搁,周身青芒一闪,化作一道疾虹,闷头朝着虞国方向疾驰而去,遁光划破天际,留下一道淡淡的灵气轨迹。
宁不凡悬立于阗天城外的荒野上空,目光遥遥锁定不远处的巨城,神色沉静。半路上,他便听闻修士大军在丰原国与虞国边界展开大战的消息,九国盟主力三战三败,只能依靠几座禁制大阵勉强守住要地,显然已处下风。他听得眉头紧锁,奈何无人知晓战败的具体缘由,只能加速向阗天城赶去。
进入虞国境内后,他才从其他修士口中打探到稍具体的讯息 —— 慕兰法士不知从何处召来数只蛮荒巨兽,打了九国盟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导致连连惨败。宁不凡心中震惊又惊疑,连夜赶路,终于抵达阗天城。
此刻的阗天城已撤去禁空禁制,却开启了 “上元灭光阵” 的大半威能,整座城池上空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诡异灵力,透着浓重的战时气息。宁不凡静立片刻,周身青芒一闪,化作一道疾虹直扑城门。城门口驻守着七八名修士,为首的是一名结丹老者,其余皆是筑基期修士。
青虹耀目而来,结丹老者本想上前询问,神识随意扫过虹光后,神色骤然一变。待青虹光华收敛,宁不凡的身影显露,老者立刻恭敬躬身行礼:“欢迎前辈前来会盟,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晚辈职责所在,需登记备案。”
“会盟?” 宁不凡心中一动,目光扫过老者,面无表情问道,“什么会盟?”
“前辈不是为会盟而来?难道是散修?” 老者一愣,语气带着几分意外。
“并非散修,我乃天道盟修士。” 宁不凡淡淡回应。
“慕兰人来势汹汹,九国盟难以抵挡,已向其他势力发出会盟邀约。前辈既是天道盟修士,只需报上姓名宗派,便可入城。” 老者小心翼翼解释道。
宁不凡目光闪动,报出姓名:“落云宗宁不凡。” 心中却暗自思索其中关节。
老者一听此名,连验证的念头都没有,连忙侧身让开道路,躬身恭送。宁不凡颔首示意,身形落地,不慌不忙地步入城中。
城中街道上的修士,较交易会时稀少了许多,人人面带忧色,显然初战不利的消息早已传开。宁不凡神色如常,径直向昔日居住的阁楼而去 —— 若吕洛、慕沛灵、宋玉等人尚未离去,理应还在此处。
片刻后,宁不凡已至阁楼外,神识一扫,二层传来两道灵气波动,一道较弱,一道稍强,正是慕沛灵与宋玉。他微微一笑,悄然破开禁制,迈步走入阁楼。
“宁师叔!” 宋玉最先察觉到动静,睁眼望去,见是宁不凡,先是一愣,随即起身恭敬行礼,脸上难掩惊喜,“您终于回来了!” 她周身灵力波动沉稳,正是刚进阶结丹中期的迹象,言行间既保持着白凤峰峰主的端庄,又带着对长辈的敬重。
慕沛灵也随即睁眼,望见宁不凡,眸中闪过喜色,轻声唤道:“主人。”
“你们与吕师兄都未按约定离开,我怎能不来?” 宁不凡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目光扫过二人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宋师侄竟在此期间突破瓶颈,进阶结丹中期,沛灵也踏入了筑基后期,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宋玉脸颊微红,躬身谢道:“多谢师叔谬赞。晚辈能进阶结丹中期,全赖师叔先前传授的功法与丹药助力,否则断无这般顺遂。” 言语间谦逊有礼,尽显晚辈姿态。
慕沛灵也难掩兴奋,柔声说道:“妾身半月前侥幸突破,多亏公子赐下丹药,方能在短时间内进阶。”
宁不凡目光掠过慕沛灵娇艳的面容,心神微动,随即很快平复,又对宋玉道了声恭喜,转而问道:“你们与吕师兄未曾离去,想必是因慕兰法士入侵之事吧?”
“师叔所言极是。” 宋玉接过话头,语气沉稳,“我与吕前辈本打算交易会结束便返程,谁知末尾时传来法士入侵的消息。吕前辈身为天道盟在阗天城的元婴修士,需留下与其他势力商议对策,晚辈与沛灵便一同滞留下来了。”
“如此说来,倒也不怪你们。” 宁不凡点头,正想追问吕师兄的近况,面上忽然露出一丝诧异,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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