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陛下偏偏从外头带回一个男人。
大家同为七品侍君,待遇却天差地别,竟能独自占据一宫。
这般落差,让他们如何能不气愤?
本就憋了满肚子的烦闷,这下更是找到了宣泄的由头。
其中几位心高气傲的男子,向来觉得自己家世不俗,容貌也出众,平日里便有些瞧不上旁人。
得知徐闻舟的待遇后,更是满心不服。
当即就要约着一同前往槿延宫,非要会一会这个特殊的七品侍君。
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到这般不一样的对待。
第二日天刚亮,徐闻舟还未起身,听雨便满脸凝重地匆匆寻了进来,脚步都比往日沉了些。
“主子,槿延宫外有人求见。”听雨垂手立在帐外,声音压得低,难掩语气里的担忧。
徐闻舟刚醒,脑子还有些发沉,闻言掀了掀眼皮。
看见听雨面色紧绷,不似平日里平和,也生出几分好奇。
这大清早的,会是谁特意来寻他?
他当即撑着身子坐起身,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反问道:“是谁要见我?”
“这么早过来,可有说什么事?”
听雨轻轻抿了抿唇,眼神闪躲了几分,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片刻后,还是如实禀道:“他们说……是陛下宫里的侍君。”
“一共来了八位,就在宫门外等着,非要见您不可。”
“什么?”徐闻舟听到“陛下的侍君”几个字,脑子猛地一清。
想都没想,便抬手拍在了身侧的床榻上,力道颇重,满是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声音大喊。
下一刻,怒火便顺着心口往上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咬牙说道:“好啊,风炽念,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之前还装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模样,说什么心底只有我一人!”
“搞了半天,早就在宫里养了这么多男人!”
他越说越气,胸口微微起伏,眼底满是愤懑:“早知道你是这般三心二意的负心人,当初我就该干脆让你死了才好!”
“若是那样,说不定我早已大权在握,坐拥天下。”
“又何必困在这宫里,受这般窝囊气?”
听雨见他动了这么大的火气,心底更慌。
连忙上前半步劝道:“主子息怒,您别气坏了身子。”
“想来您也不愿意见这些人,要不要奴才现在出去,把他们都打发走?”
听雨的话音刚落,徐闻舟还没来得及回应,徐闻笙便推门走了进来。
神色依旧平静,不见半分慌乱。
他快步走到床边,看向气鼓鼓的徐闻舟,温声安抚道:“哥哥,别急,先沉住气。”
“这些男子根本不值得你动怒,陛下从未宠幸过他们。”
“不过是些占着侍君名分、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罢了。”
徐闻舟听他这么说,心底的火气稍稍压下去了些。
但一想到风炽念背着自己在宫里藏了这么多人,依旧满心不爽,脸色依旧难看。
他正想点头应下,让听雨去把人赶走,
徐闻笙却又开口,打断了他的念头:“哥哥,其实这些人来得正好,倒是个机会。”
“你不该打发他们走,反而该让他们进来。”
徐闻舟和听雨皆是一愣,满脸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闻笙见状,缓缓解释道:“他们无非是瞧见哥哥同为七品侍君,却能独占槿延宫,心底不服气。”
“觉得受了冷落,想来找你寻衅,出出心底的怨气罢了。”
“哥哥不必怕他们,方才我已经让人去请陛下了。”
“等会儿你只需稍稍忍一忍,受些他们的冷言冷语。”
“待陛下赶来时,你再装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让陛下瞧在眼里。”
他说着顿了顿,眼神笃定了些:“笙儿相信,陛下见你刚入宫没多久,就被这些人欺负,定会对你心生怜惜。”
“这可比你平日里默默待着,更能让陛下记挂你。”
徐闻舟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徐闻笙。
眉头微蹙,在心底细细琢磨着这个法子的可行性。
他心里有些没底。
毕竟如今风炽念对他的态度冷淡,未必还会像从前那般在意他。
就算瞧见他受了欺负,也未必会心软。
可转念一想,他如今在这宫里毫无依仗。
若不抓住些机会,恐怕很难再让风炽念对自己上心。
这般扮柔弱的法子,就算未必有用,试试也无妨。
想通之后,徐闻舟便对着徐闻笙缓缓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事:“好,就按你说的做。”
说完,他便吩咐听雨:“去开门吧,让他们进来。”
而后,他又看向徐闻笙,语气带着几分执拗:“你过来伺候我起身梳妆。”
“待会儿见这些人,我定要好好收拾一番,艳压群芳才是。”
“等风炽念来了,谁好看谁平庸,一眼便能分清。”
“再加上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该动容几分吧?”
徐闻舟刚在徐闻笙的伺候下束好发,细细整理好衣容,
又描了层极淡的妆,衬得眉眼愈发清俊柔和,
殿外便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杂乱又沉实,显然是来了不少人。
想来,便是那些所谓的侍君寻上门了。
他下意识与徐闻笙对视一眼,二人眼底都藏着几分笃定,透着志在必得的模样。
徐闻舟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前稳稳坐下,抬手示意徐闻笙去开门。
徐闻笙应声上前,抬手将殿门拉开,侧身让外头的人进来。
一行人簇拥着走进殿内,见开门的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衣着素雅。
便只当他是槿延宫普通的宫人,眼底多了几分鄙夷。
草草扫了他一眼,便径直带着一身火气往里闯。
脚步又急又沉,透着十足的嚣张。
待到走到徐闻舟跟前,这八个男子便齐齐停下脚步。
目光尽数落在他身上,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着他。
眼神里满是审视与不服,带着几分刻意的轻蔑,像是要从他身上挑出些错处来。
徐闻舟原本端坐在椅上,周身还带着几分往日的沉稳气场。
可瞥见这些人的模样,又想起徐闻笙方才的叮嘱,
当即悄悄缩了缩身子,微微垂下脑袋,刻意收敛了周身气势。
装出一副胆小怯懦、不敢与人对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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