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黑影突袭的紧张防御
楚星河话音刚落，洞穴深处的震动猛然加剧。
地面像被什么东西从下面顶起来，黑石板发出嘎吱声响。萧雪瞳脚下一滑，差点跪倒，法杖杵地才稳住身形。墨轻歌直接贴到了墙边，匕首横在胸前。敖昭昭整个人蹦了起来，狼牙棒抡圆了扫向四周。
“别慌！”楚星河低喝，“它们来了。”
他话刚说完，三道黑影已经冲出雾气。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动作，只觉得眼前一暗，人就到了面前。
第一道直扑中央，目标明确——楚星河。
他往后跳步的同时甩出短刀，刀刃划过黑影脑袋，像是切进一团湿棉花，毫无阻力。黑影连停都没停，继续往前冲。
“打不中！”敖昭昭大喊，一棒砸过去，棒子直接穿了过去。
第二道黑影绕到侧翼，直逼萧雪瞳。她抬手释放冰霜领域，寒气瞬间扩散，地面结出一层薄冰。可那黑影踩上去就跟踩平地一样，速度一点没减。
“魔法无效！”她咬牙后撤。
第三道盯上了墨轻歌。她反应最快，原地消失，化作一片血雾散开，躲开了致命扑击。等她重新凝聚身形时，额头已经冒汗。
“这些家伙能穿模。”她喘了口气，“不是实体。”
“但能伤人。”楚星河盯着自己刚才被擦过的手臂，衣服破了个口子，皮肉有点发麻。
“那怎么办？”敖昭昭声音都抖了，“总不能让它们随便撞吧？”
没人回答。
四个人背靠背围成一圈，眼睛死死盯着三道来回游走的黑影。它们不再急着进攻，而是在外围缓缓移动，像是在观察，在等待。
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突然，最前面那道黑影猛地抬头，肩膀一耸，整个人弹射过来。速度比刚才快了至少两倍。
楚星河瞳孔一缩。
就在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视野里，所有黑影的头部中央，都浮现出一个极小的光点。像是关掉的灯泡，正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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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时间细想这是运气还是直觉，脱口而出：“打它们眼睛！头上那个亮的地方！”
说完他自己先动了。
一个箭步冲上前，短刀翻转，直戳最近那道黑影的脑袋中央。
刀尖碰到光点的瞬间，黑影猛地一僵，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接着整个身体扭曲变形，炸成一团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有效！”萧雪瞳立刻出手。
她不再用范围技，而是凝聚一根细长冰锥，瞄准另一道黑影头部，嗖地射出去。
正中目标。
那黑影同样发出惨叫，抽搐几下后崩解。
“我来收尾！”敖昭昭嗷一嗓子冲上去，狼牙棒高高举起，对着最后一道黑影当头砸下。
可惜她力气用猛了，棒子偏了一点，砸在肩膀上。黑影晃了晃，没倒。
“偏了！”她慌了。
那黑影迅速回身，一爪抓向她脸。
墨轻歌闪现过来，匕首横切，挡住攻击。两人合力把黑影逼退几步。
“别打偏的！”楚星河吼，“专打眼睛！别的地方没用！”
“我知道啊！”敖昭昭急得直跳脚，“可它动来动去的，哪那么准！”
“你站远点输出！”萧雪瞳一边凝聚新冰锥一边说，“别凑这么近！”
“我不近点怎么打得中！”
“你再吵我就把你塞进背包。”楚星河打断她，目光紧锁残余黑影。
那东西被打掉一个同伴后明显迟疑了，站在原地不动，像是在判断局势。
“它怕了。”墨轻歌冷笑，“知道我们找到弱点。”
“别大意。”楚星河道，“这只是第一批。”
话音未落，雾气再次翻涌。
更多黑影从三个方向浮现。数量比刚才多了一倍不止。有的高瘦，有的佝偻，形态各不相同，但头上都有那个微弱闪烁的光点。
“我靠，这是刷新了？”敖昭昭瞪眼。
“不是刷新。”楚星河道，“是增援。”
“那你倒是说个办法啊！”
“有。”他看了眼队友，“听我指挥，别乱冲。”
“你说。”萧雪瞳点头。
“墨轻歌负责骚扰，用瞬移牵制两侧；萧雪瞳远程点杀，优先清理靠近我们的；敖昭昭站中间，保护后排，有人突破防线你就砸。”
“那你不干活？”敖昭昭问。
“我干最大的活。”他抽出第二把短刀，“我去开路。”
说完他直接往前冲。
一道黑影迎面扑来，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刀插进对方“眼睛”。黑影炸开，黑雾溅了他一脸。
他连擦都不擦，继续突进。
第二道、第三道接连袭来，都被他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命中头部光点，没有一次落空。
萧雪瞳在后面看得直咂舌：“这家伙今天是开了瞄准镜？”
“他一直这样。”墨轻歌冷笑，“欧皇罢了。”
两人配合展开。
萧雪瞳的冰锥一支接一支射出，基本是秒杀。墨轻歌则在边缘游走，时不时闪现出来补刀。敖昭昭守在后方，看到有漏网之鱼就一棒子拍飞。
战局逐渐稳定。
黑影虽然数量多，但行动模式单一，只要盯住弱点，击杀效率极高。
十分钟后，最后一只黑影被冰锥贯穿头部，惨叫着化为黑雾。
全场安静下来。
雾气还在升腾，但不再有新的敌人出现。
“呼……”敖昭昭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我了。”
“别坐。”楚星河回头说，“还没完。”
“还来？”她抬头，“我都快脱力了。”
“我不是说这个。”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战斗时沾上的黑雾，正在他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油渍，擦不掉。
而且那些痕迹，隐隐组成某种纹路。
和石像关节上的螺旋纹，很像。
“你们也检查一下。”他提醒。
三人连忙查看自己有没有被碰到。
萧雪瞳袖口有一小片污迹，墨轻歌手臂上也有。只有敖昭昭侥幸没被直接接触。
“这玩意儿有毒？”她紧张地问。
“不知道。”楚星河道，“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他伸手摸向背包，三枚古代硬币又开始震动。频率和刚才黑影出现前一模一样。
“麻烦了。”
“怎么？”萧雪瞳问。
“它们不是来杀我们的。”
“那是干嘛？”
“是来标记的。”
“标记？”
“对。”他抬头看向洞穴深处，“我们被当成猎物了。现在，真正的猎手要出来了。”
话音落下，地面再次震动。
这次不一样。
不再是零星的震颤，而是有节奏的、沉重的脚步声。
咚。
咚。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脏上。
雾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一条通道缓缓显现。
尽头，一道巨大的轮廓正缓缓走来。
比之前的黑影高两倍不止，四肢修长得不像人类。它的头上，有两个发光点，像是复眼。
它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在黑石板上留下焦黑色的脚印，像是地面被腐蚀了。
“这回……是真的惹大麻烦了。”敖昭昭声音发虚。
“怕就闭嘴。”楚星河把短刀握紧，“省点力气。”
“你还记得上次这么说的结果吗？”
“上次我们活下来了。”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
“没错。”他咧嘴一笑，“所以我现在站前面。”
巨大黑影停下脚步，距离他们还有三十米。
它缓缓抬起手臂，掌心朝外。
不是攻击姿势。
像是在……召唤什么。
楚星河盯着它的手心，忽然发现那里浮现出一个图案。
圆形，中间有点状凸起，周围环绕着螺旋纹。
和他背包里的硬币，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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