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冰霜盟约的特殊效果
冰棺上的符文由蓝转红，那句“你以为赢了？”还在耳边回荡。楚星河眼皮都没眨一下，一把拽住萧雪瞳的手腕就往外走。
“她能说话，不代表能动。”他说，“现在不是听母女情深广播剧的时候。”
萧雪瞳被他拉着穿过崩塌的镜厅，脚下碎冰咔嚓作响。身后传来整片穹顶砸落的声音，尘雾冲天而起。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封着女王的冰棺已经看不见了。
两人一口气冲到王宫出口平台，风雪扑面而来，像刀子刮在脸上。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获得冰霜盟约：可在冰雪环境自由呼吸」。
楚星河活动了下脖子，发现呼吸顺畅，一点不觉得冷。他扭头问：“你呢？”
萧雪瞳点头：“体内的寒流和外面连上了，像是……认亲了。”
楚星河刚想说点什么，敖昭昭从旁边拐角猛地冲出来，边跑边喊：“等等我——”
话没说完，她吸了一口冷气，脸瞬间青了，整个人直挺挺倒地，变成一座完整的冰雕，尾巴还保持着甩动的姿势。
萧雪瞳吓了一跳：“她没签盟约！”
楚星河皱眉，抬手一挥，掌心泛起一层暖光。几秒后，冰雕开始融化，敖昭昭打了个喷嚏坐起来，鼻涕都快冻住了。
“阿嚏！这契约太坑队友了吧！”她抹了把脸，“我就晚了几步，差点变冷冻龙排！”
萧雪瞳低头看自己手背，那里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纹路，像雪花缠着藤蔓。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敖昭昭的手腕。
纹路一闪，一层微光覆盖过去。敖昭昭立刻不抖了，惊喜地跳起来：“我不冷了！你能共享？”
“好像……是血脉共鸣触发的。”萧雪瞳看着自己的手，“不是谁签了字就行，而是得和这力量对得上频率。”
楚星河摸着下巴：“所以你现在是临时管理员？”
“是守护者。”她瞪他一眼。
“叫啥都行。”楚星河耸肩，“反正你说了算。”
敖昭昭原地蹦跶两下确认体温正常，然后举着狼牙棒就要往回冲：“那我再去看看那个冰棺怎么样了！”
“别去。”楚星河一把拦住她，“里面那位刚才还能传音，说明封印不稳。我们现在进去，等于送上门当破阵工具人。”
“可她是你妈啊！”敖昭昭指着萧雪瞳。
“她不是我妈。”萧雪瞳语气平静，“她是把我推出去背黑锅的人。我现在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认亲，是为了搞清楚谁改了我的出身记录。”
敖昭昭缩了缩脖子：“哦……那咱们下一步干啥？”
楚星河抬头看向远处，风雪中隐约有水汽蒸腾的痕迹，像是地面冒着白烟。
“那边是灵酒泉眼。”他说，“我记得玄机子提过一嘴，说那里能照见记忆真相。”
“你记得他的话？”萧雪瞳挑眉，“我还以为你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只记住有用的。”楚星河咧嘴一笑，“比如他说‘喝一口泉水能看见前世’，这种情报必须存档。”
“那是骗新人玩家的鬼话。”萧雪瞳翻白眼，“真那么灵，早就有人靠它开挂查外挂了。”
“但说不定真能查记录。”楚星河道，“你不是想知道谁篡改了你的身份吗？总不能指望系统大发慈悲给你发个道歉邮件吧。”
敖昭昭插嘴：“那咱们快出发呗！我还想看看我前世是不是条更漂亮的龙呢！”
她说完就要往前冲，结果刚迈出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又摔进雪堆里。
“这鬼地方路都不修的？”她爬起来拍雪，“Npc也太懒了！”
楚星河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平台，积雪下面露出一块石板，上面刻着几个字：**非持约者止步**。
“看来只有签了盟约的人才能安全通行。”他说，“其他人随便走，可能触发陷阱。”
“那我怎么办？”敖昭昭急了，“我又不能重新投胎成你妹妹！”
“你不用。”萧雪瞳再次握住她的手，“我能带一个。”
“哇哦！”敖昭昭眼睛亮了，“你这是开了组队权限？”
“差不多。”萧雪瞳看了楚星河一眼，“但只能带一个，多了不行。”
楚星河双手抱头：“哎呀，感情我被踢出队伍了？”
“你想多了。”萧雪瞳冷笑，“我只是不想路上还要捡你尸体。”
三人沿着雪道前行，风雪渐弱。楚星河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弯腰捡点东西。一会儿是一块发光的石头，一会儿是半截断掉的旗杆，最后甚至从雪堆里掏出一只烤红薯。
“你包里到底有多少存货？”敖昭昭看得眼热。
“幸运值给的。”楚星河咬了一口，“昨晚睡觉梦见它，醒来就在背包里了。”
“系统对你真是亲儿子待遇。”萧雪瞳叹气，“我氪金半年不如你做梦五分钟。”
“那你要不要试试躺平？”楚星河递给她半块红薯，“说不定今晚梦到充值返利券。”
“少来。”她扭头不理他。
走了大约一刻钟，前方出现一条狭窄的冰谷，两侧高耸如墙，中间只容一人通过。地上结着薄冰，反着冷光。
楚星河刚要迈步，系统提示再次弹出：「检测到高阶禁制，非盟约持有者强行通过将触发冰封诅咒」。
他回头：“你们俩准备好没？”
萧雪瞳点头，牵住敖昭昭的手。敖昭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三人同时踏入冰谷。
刹那间，空中浮现无数冰刺虚影，密密麻麻指向他们。但当看到萧雪瞳手背的纹路后，那些冰刺迅速消散，通道恢复平静。
“靠，这玩意还会人脸识别？”敖昭昭咋舌。
“是血脉识别。”萧雪瞳纠正，“它认的是初代冰法的血统。”
“那你岂不是成了通行证？”楚星河笑，“以后收门票不？一张传说装备换一次护送？”
“你想要我把你冻在这儿。”她冷冷道。
“别啊。”楚星河连忙摆手，“我可是唯一一个愿意带你刷隐藏任务的男人。”
“墨轻歌也带你。”萧雪瞳随口说。
“但她只想摸我手。”楚星河抖了抖胳膊，“你是正经带飞，她那是借机揩油。”
“恶心。”敖昭昭捂耳朵，“我不想听你们聊感情线！”
三人继续前进，冰谷尽头是一片开阔地带，地面冒着温热水汽，几处泉眼汩汩冒泡，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甜香。
灵酒泉眼到了。
楚星河蹲下身，伸手试了试水温：“不烫，能碰。”
他掏出一个空瓶子，准备装点泉水带走。
萧雪瞳站在泉边，看着水中倒影。她的脸很平静，但手指微微收紧。
“如果真能看见真相……”她低声说，“我希望不是我承受不了的东西。”
“怕了？”楚星河回头。
“不是怕。”她说，“是怕知道了之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那就不面对。”楚星河拧紧瓶盖，“直接掀桌子。大不了我们把整个系统炸了重练。”
“说得容易。”她苦笑。
“我一向容易。”他站起来，把瓶子递给她，“拿去，第一口让你喝。”
萧雪瞳接过瓶子，盯着里面的液体看了几秒。
她忽然抬头：“如果……我是说如果，这里面显示我不是人类，你还会让我进队伍吗？”
楚星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早就不只是队员了。”他说，“你是那个天天骂我欧皇去死，却每次都求我带副本的怨种法师。这点不会变。”
萧雪瞳看着他，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她打开瓶盖，凑近嘴边。
就在她即将喝下的瞬间，泉眼中心突然翻涌起一阵波纹。
水面扭曲，映出的画面不再是她的脸。
而是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站在王宫门前。
她把婴儿交给一名老仆，低声说：“送去边境，就说她是私生女。”
老仆问：“万一将来她回来呢？”
女人望着远方，眼神复杂：“那就让她亲手打破这一切吧。”
画面戛然而止。
萧雪瞳的手停在半空，瓶子倾斜，泉水洒落在雪地上，冒出丝丝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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