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和她父母的悄然离去，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巨石，第二天就在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二大妈。她早上想去后院找娄晓娥借个鞋样，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推了推，门竟然是从外面锁着的。这大早上的，人能去哪？联想到前几天许大茂被抓，二大妈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嚷嚷开了。
这一嚷嚷，把院里的人都吸引了过来。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等人围着许大茂家门口，议论纷纷。
“这……这晓娥不会是回娘家了吧？”易中海皱着眉，试图往好的方面想。
“回娘家？这兵荒马乱的，她一个人敢走？再说了，许大茂还在里面呢，她就不管了？”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他本能地觉得这事不简单。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摆出二大爷的派头，虽然他自己也刚被何雨柱打击过，但此刻又找到了点“主心骨”的感觉：“我看呐，这事有蹊跷！得赶紧报告街道和厂里！”
就在这时，何雨柱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刚买的豆浆油条，晃晃悠悠地从外面回来，准备吃了早饭去上班。看到后院围着一群人，他明知故问：“哟，诸位，这大早上的，开现场会呢？研究许大茂家这门板是什么木料的？”
“柱子！你别打岔！”易中海没好气地说，“娄晓娥不见了！门锁着，人不知道去哪了！”
“不见了？”何雨柱挑挑眉，凑过去看了看那把锁，一脸“惊讶”，“哟，还真锁着呢！许大茂不在家，她一个人锁门出去……买菜去了？”
“买什么菜能买一晚上不回来？”阎埠贵反驳道。
“那谁知道？”何雨柱耸耸肩，咬了一口油条，含糊不清地说，“许是觉得院里太闹心，回娘家清净几天？或者……看许大茂进去了，觉得没指望，收拾铺盖卷跑了？”
他这话，看似随口胡说，却一下子点醒了众人！
对啊！许大茂被抓，罪名好像还跟娄家有关，娄晓娥这是……怕被牵连，跑路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刘海中最是积极，立刻嚷嚷着要去报告。易中海也觉得事情不小，不能再瞒着。
消息很快传到了厂里和街道。厂保卫科和街道的人来了，撬开了许大茂家的门锁。
屋里的一切，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衣柜大开，里面属于娄晓娥的衣服少了一大半，而且看起来值钱的、好料子的都不见了。抽屉也被翻动过，一些零碎东西散落着。整个屋子，虽然大件家具还在，但那种被精心收拾过、值钱细软被席卷一空的痕迹，再明显不过！
“这……这是卷包会啊！”阎埠贵惊呼一声，心疼得仿佛丢的是他自己的钱。
“娄晓娥她……她真的跑了！”二大妈也傻眼了。
刘海中在一旁，又是气愤又是有点隐秘的兴奋，感觉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
而随后赶来的厂保卫科的人，在初步检查后，又带来了一个对许大茂雪上加霜的消息：经过初步审查和与那封匿名信印证，许大茂确实存在企图通过举报岳父家来掩盖自身问题、投机取巧的行为，性质恶劣。加之其配偶娄晓娥（资本家女儿）现已潜逃，更加重了许大茂的嫌疑。厂里决定，暂时继续羁押审查许大茂，并撤销其宣传科的一切职务，那个他曾经耀武扬威的红袖章，自然也一并收回！
几天后，当许大茂熬过了最初的审讯，被允许回家取点换洗衣服（在专人看管下），并被告知了上述决定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家。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看着空了一大半的抽屉，看着冰冷而毫无生气的屋子……
老婆跑了！卷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知所踪！
工作丢了！宣传科的职位没了，红袖章被撸了！
自己还要继续接受审查，前途未卜！
“啊——！！！”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嚎叫，猛地扑到床上，用头疯狂地撞着被子，状若疯癫。
“娄晓娥！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的工作！我的前途！全完了！全完了！”
他痛哭流涕，悔恨交加，但悔的不是自己的卑鄙，而是计划失败，落得如此下场！
中院，何雨柱正在水槽边哗啦啦地洗着碗，听着后院传来的、许大茂那绝望的哭嚎和咒骂，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人财两空？
活他妈该！
让你许大茂卑鄙无耻，想踩着老婆岳父往上爬！
让你贪得无厌，机关算尽！
现在好了，老婆跑了，财产没了，官身丢了，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比那还惨！是夫人带着米跑了，把你踹进了粪坑里！
何雨柱把洗好的碗重重一摞，水花四溅。
他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满满的快意。
这种专门害人、自私自利的孙子，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呸！”他对着后院方向，不屑地啐了一口。
“跟柱爷我斗？这就是下场！”
他哼着欢快的小调，转身回屋。
接下来的日子，没了许大茂这孙子在眼前晃悠，耳根子应该能清静不少了。
至于许大茂以后是死是活？
关我屁事！
他只要知道，这孙子现在过得不好，他就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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