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的目光始终停在江流身上,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警察怎么会找上门来?以他的精明,不该留下把柄才对。”
娄晓娥仍有些不解。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你听见那金额了吗?”
“一万多,那可是一万多啊!”
“对谁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警方这么重视,也不是没有道理。”
娄父感叹道。
屋里,江流见那老不死的竟然还敢来,冷冷一笑。
“聋老太,你这老不死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没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许大茂没一棍子打死你,你就又能嚣张了是吧?放心,过不了几天,你就狂不起来了。”
“还有你,何雨水,跟条狗似的跟在这老不死后面乱叫。”
江流本想当场揭穿这老太婆的真面目,但想到警察还在场,决定先处理好眼前的事。
何雨水气得指着他:“你……你竟敢骂我!江流,你混蛋!”
江流冷笑着回应:“我混蛋?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来求我。”
聋老太拄着拐杖指着江流骂道:“姓江的小畜生,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警官,我要举报!”
“我举报他的钱来路不正,你们一定要好好查!”
傻柱也跟着喊:“对,我们全院都会配合调查!”
他看向四周,希望有人响应。
“没错,警官,江流问题很大。”
“他才来三个月,就把我们院子搅得鸡犬不宁。”
“一定要严查,肯定能查出问题!”
警察本来就不耐烦,被他们七嘴八舌一说,更加烦躁。
“你又是谁?”
他本是来查钱的,是桩能定江流罪的大案,不是来处理这些琐事的。
这些人简直是撞枪口上。
江流在一旁讥讽地笑了:“秦队长,这位可不简单,是我们院以前的一大爷。”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因为道德问题被街道办撤职了,现在叫他易大爷。”
“不是‘一二一’的一,是‘容易’的易。”
易中海被他这番话刺得脸上青红交错,极其难堪。
这事本就是他心头最痛,江流这一句,简直是在他伤口上撒盐,气得他几乎吐血。
聋老太太勉强镇定几分。
“中海,别同他怄气,这小孽障眼下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警察就在这儿站着呢。”
“只要咱们齐心举报,哪还容得他在院里这般张狂?”
“大伙儿说是不是!”
见众人目光齐聚,聋老太太忙朝几个交情尚可的邻居使了个眼色。
她打算再次煽动众人,
一举将江流逼入绝境。
可那几个意有所动的人刚要站出来附和,就撞上江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顿时又怯怯地缩了回去。
“老不死的,还在这儿妖言惑众?先顾好你自己吧。”
江流见聋老太太仍不死心,索性抬手指向关大冲,
冷冷一笑:“你可晓得他是谁?他叫关大冲。”
“哦,关大冲你或许不知,但他爹关山,你总该认得吧?”
“他同你一样,都是前朝遗留下的残党。”
聋老太太方才还拄着拐杖,仗着自己“五百户”
的身份耀武扬威,
此刻却如见厉鬼,
满脸骇然道:“你……你说什么?”
她这副模样,把身旁的傻柱与何雨水都惊得一怔,满心不解。
江流寒声笑道:“听不清吗,聋老太太?”
“哦,不对——你该叫娄金娜。”
“也不对!”
江流说着,拍了下额角:“你的真名,应是裕瑚噜·娜儿才对。”
“我这么说,你该想起来了吧?”
聋老太太一听这名字,顿时腿软,“噗通”
一声瘫坐在地。
她惊恐万状地瞪着江流,嘴唇哆嗦不止: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你怎么会清楚?”
江流冷眼俯视她,语带讥诮:“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我已查了你不少时日。”
“如今关山已经落网,并且供出了一切。”
“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聋老太太心中恐惧如潮涌涨,尤其望见江流那冰刃般的笑意,一颗心直坠深渊。
“你……你你……”
她勉强抬起手指,可在这接二连三的惊骇之下,
早已支撑不住。
一个气哽后仰,当场昏死过去。
“奶奶!奶奶!”
傻柱兄妹见老太太不对劲,赶紧蹲下身扶住她摇晃。
“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了?”
傻柱眼睛发红,冲着江流怒吼:“姓江的,你这个畜生!又把我奶奶气晕过去!要是她有个万一,我绝对饶不了你!”
何雨水也跟着大叫:“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起来!是他气晕了老太太的!”
易中海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 皱起眉头,刚才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江流既没骂人也没动手,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
聋老太太分明是听到什么吓人的事才晕过去的。
但围观的人多,他只好示意懂急救的警察上前处理。
外面看热闹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
“聋老太又被江流气晕了!”
“这都第几次了?她真是撞上克星了。”
“明明惹不起还偏要惹,这回怕是要出大事。”
“可江流刚才没骂她啊,她怎么一脸见鬼似的?”
“是不是江流说了她什么?我好像听到‘鲁娜儿’这个名字……”
“对了,江流还提到她是满族人。”
“满族人?那她怎么成了五保户?”
“你们有谁听过聋老太的真名吗?”
“没有……不过刚才江流好像喊她‘娄金娜’。”
“难道她和娄晓娥一个姓?”
“这肯定有问题,聋老太难道还有别的身份?天啊,要是真的,咱们院可就出大事了。”
“她不是五保户吗?”
“……”
站在边上的娄晓娥和她父亲听到议论,都愣了一下——聋老太竟然也姓娄。
难道真的和他们同姓?
“爸,咱们家在四九城还有别的亲戚吗?”
“你傻呀,没听江流说吗?她是满族,这娄姓八成是后来改的。”
娄父神情严肃地摇摇头。
他感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娄晓娥脑子嗡嗡响,低声问:“那她真是满清留下来的?”
她这才意识到,和聋老太相处这么多年,
居然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
“这还用说?要不是江流说中了,她怎么会吓晕过去?”
“晓娥,幸好你没再跟她走近,
不然你可就麻烦了。”
娄父看着反应慢半拍的女儿,心里一阵后怕。
他们家成分本来就不好,
聋老太偏偏也姓娄,要是被人看见女儿整天和她在一起,
难免会引起猜疑。
如果再扯上一个身份可疑的满清遗老,
那娄家可就真完了。
就算现在,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毕竟,虽然已经和聋老太闹翻了,可外人不知道啊。
万一她被查出来,牵连到他们,那就太危险了。
娄晓娥见父亲神色紧绷,也顿时反应过来,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
——
“醒了醒了,老太太醒过来了!”
在大家又揉又晃、掐人中的忙乱中,聋老太终于睁开了眼睛。
“赶紧送医院吧,
或者扶回家休息。”
帮忙掐人中的警察见她醒了,总算松了口气。
“对,先送回去。”
“快扶老太太回家。”
众人又是一番忙活,最后傻柱把她背起来,何雨水在一旁帮着,匆匆赶回后院。
这时,成安从浴室那边检查完,沉着脸走了回来。
“秦队,那边也没有。”
成安看了看江流,又看了看现场,摇了摇头。
其他成员也都垂头丧气。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姓江的,你肯定把钱藏在别处了,快说,到底藏在哪儿?”
“赶紧交代藏钱的地点,快说!”
关大冲一听,双眼通红,几乎失去理智,对着江流狰狞地大吼。
“蠢货。”
江流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而看向**,冷笑着问:“秦副队长,东西找到了吗?”
“我在这四合院就这两间屋子,还是我大伯留给我的,没有其他住处。”
“你们搜也搜过了,要不要再搜一遍?”
“反正我不急,但别到时候又说哪里没搜到,我可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游戏。”
成安看他那得意的模样,怒道:“江流,你别太得意。”
“钱没藏在这儿,肯定藏在别处,我一定会找出来。”
“到时候,一定送你进去。”
江流见他步步紧逼,心里也涌起怒意,冷笑道:“是吗?你就这么认定是我?”
“你这警察当得可真行。”
“呵呵……看来今天的事是早有预谋啊。”
“秦副队长,原来你们一直把我当犯人在审,你们143真是好本事。”
“只听一面之词,就来我这儿耍威风。”
“就他这样子,你说他跟关大冲没关系,你信吗?”
江流抬手直指成安。
成安直接冲上前,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你说我跟他是一伙的?”
“我们是警察,你再敢污蔑试试!”
江流低头看着他伸来的手,冷笑:“怎么,你还想动手?”
而**更快一步,一把抓住成安的手腕。
“住手,成安,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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