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散了散了，别都堵在门口了，没什么好看的，大家回去吧！”
两名街道办干事见状，赶紧出面驱散人群。
“对，都别聚在这儿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别到处传闲话啊！”
邻居们也纷纷应和，陆续散开，但三五成群之间，仍忍不住低声议论。
……
“赵叔，您今天怎么突然过来？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在办公吗？”
江流招呼他们坐下，让李秀芝端上茶水，随后略带疑惑地问道。
赵明德出现得确实及时。
尽管江流已做好与对方硬碰硬的准备，但若不是赵明德赶到，局面恐怕只会越闹越僵。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正好路过街道办，就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真遇上了你们。”
“这人简直无法无天。”
“以前觉得他挺正直的，没想到也会做出这种违背原则的事。”
赵明德说着，冷哼一声。
“这次他大概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吧。”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过于自信。”
“总有一天，会为这个习惯付出代价的。”
江流轻轻笑了笑。
赵明德看了他一眼，略带责备地说：“你也有这个毛病，刚才居然对他们动手。”
“真把事情闹大了，有理也变没理了。”
“以后别这么冲动，该忍的时候就得忍。”
“你能打得过一个，还能打得过十个百个吗？”
李秀芝也点头附和：“是啊，赵叔，您得好好说说他，刚才那一幕可吓坏我了。”
江流回头苦笑：“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李秀芝哼了一声：“我不说，你肯定一直这样。”
“我管不住你，只能请赵叔来了。”
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来越长，这丫头倒越来越像管家婆了。
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很明显，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赵明德也跟着说：“你是该有人管管了，不然迟早要惹出祸来。”
见两人都这样说，江流只好讪讪一笑。
赵明德虽然进来了，但并没有久留。
毕竟街道办的人还跟在旁边，有些话不方便多说。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赵明德让江流有空去他家坐坐，之后就和街道办的人一起离开了。
江流送走他们，发现娄晓娥和她的父亲正站在门口等他。
“江先生，还记得我吗？”
娄父主动上前招呼。
“当然记得，上午才见过，我还没那么健忘。”
“你们是回来收拾东西的吧？”
“离开这里也好，这个院子确实不太适合你女儿。”
江流淡淡一笑，目光从娄晓娥身上掠过。
娄父点头：“我在这等你，是想感谢你之前的提醒。
易中海果然像你说的，来找晓娥要钱了。”
“之前我女儿误会你了。”
“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江流摆了摆手，笑说：“没什么，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再说，我和许大茂本来也没什么往来。”
“我帮他，纯粹是因为易中海——只要他不痛快，我就痛快。”
“好了，娄先生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有缘再会吧。”
“……”
说完，江流转身就要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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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江先生！”
娄父叫住了他，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但我想问一句，那聋老太真的姓娄吗？”
江流停下步子，回头笑了笑：“娄先生，您是怕这事牵连到您吧？”
娄父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江流却转头看了看娄晓娥，说：“其实，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多提防那两个人的算计。”
“……”
娄父眉头一紧：“什么意思？”
江流轻笑：“很简单，易中海不是好应付的人，看你们这样，应该是没谈拢吧。”
“还有……许大茂。”
“呵呵……”
“您自己也明白的，小心有什么把柄落到他们手里。”
“我走了。”
江流虽然和娄父没什么交情，但看对方态度客气，也就顺口提醒了一句。
“等等，江先生，这是我家的地址和电话。”
“您有空的话，欢迎来家里坐坐。”
娄父又小跑着追上来，塞给他一张纸条。
江流看了一眼，收下后挥挥手，转身回家。
“爸，你怎么还把家里地址给他了？”
江流一走，娄晓娥便问。
娄父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他跟一般人不一样吗？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娄晓娥不解：“这和你给他地址有什么关系？”
娄父看着她，语重心长：“晓娥啊，你还是没明白。
你没听出他刚才的话吗？”
“那是在提醒我们，小心许大茂。”
“还有易中海。”
“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讲这种话。”
“如今这样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见了。”
他长叹一声，感慨道：“要是他年纪再大几岁就好了，把你嫁给他，我也就没什么好愁的了。”
娄晓娥有点无奈：“爸，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娄父摇头：“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你要是能找到归宿，过得幸福，我和你妈至少能少操一半的心。”
他知道女儿虽然经历过一些事，却还是不够成熟。
有些人你怎么教都教不会，女儿就是这样——不是笨，而是没往心里去，也怪自己从前把她保护得太好。
后院那边，刘海中一回家，就看到易中海和傻柱兄妹都在聋老太太屋里。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进去。
“老太太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刘海中探头望了一眼。
“人是醒了，可一直这样，不说话，也不理人，就呆呆地看着前面。”
傻柱皱着眉，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刘海中上前看，聋老太太确实不太对劲，眼神发直，像是丢了魂似的。
傻柱跟她说话，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还等什么？赶紧送医院啊，别是吓出毛病来了。”
刘海中急忙说。
何雨水也紧张起来：“哥，我们还是先送医院吧，老太太这样看着怪吓人的。”
傻柱却转头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点了点头：“先送医院检查一下也好，等会儿我也过去，你们也好放心。”
见易中海同意，傻柱才蹲下身把老太太背起来，招呼何雨水一起，快步朝医院走去。
他之所以等易中海开口，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身上没钱。
一位大妈刚做完手术，花费不小，易中海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能力承担聋老太太的医疗费用。
但他没意识到，易中海之所以开口，其实是受了刘海中的眼神示意，想把他们支开。
“老易，看来我们之前失算了。
我们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料到姓赵的才是那小畜生的靠山，这人藏得太深了。
现在可好，我们把他得罪透了，接下来怎么办？”
刘海中看着他们离开，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得罪，那就只能走到底。
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易中海阴沉地说道。
他清楚自己和刘海中不同，刘海中或许还能退一步，毕竟和江流的仇没那么深。
而他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但怎么对付他们？姓赵的职位不低，姓江的小畜生也不简单，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再说，现在老太太那边……”
刘海中说到这里，神色突然凝重：“老易，我得提醒你，老太太的身份似乎不一般，我担心会出事，我们最好尽快和她撇清关系，否则可能连累我们。”
易中海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可傻柱这孩子，恐怕脱不了干系。”
他之前一直沉默，没像往常那样主动张罗，正是出于这份顾虑。
“那就先别管他！谁都知道傻柱是聋老太认的亲戚，再说，以傻柱如今的处境，即便受牵连，也不会更糟了。”
刘海中眼中闪过狠色。
易中海轻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傻柱听到这番话，必定心寒——原来他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替罪羊。
刘海中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我刚才看到娄晓娥父女，你和他们谈得怎么样？许大茂不是我们的目标，姓江的才是。”
“如果条件允许，该松手时就适当松手吧。”
“他想要谅解书，你就给他。”
“判他三年五年，和一年两年差别不大。”
“总比你掏空家底强。”
易中海心中涌起一丝不甘，脸上露出犹豫：“我明白，但我和娄晓娥父女还没谈妥。”
“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手里。”
“最终我会做决定。”
“……”
刘海中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只要除掉姓江的那小子，一切就都值了。”
“不过我们现在还得继续忍耐。”
——
——夕.
【285】：贾张氏：我们得和他搞好关系！
易中海点头：“我知道，那我先去医院了。”
“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
说完，他离开聋老太的房间，先回了自己家。
他这次去医院，不单是去看一大妈，还想查清聋老太的身份。
刚才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江流的话，聋老太突然昏倒，几乎都在几秒钟内发生。
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隐约听到几句。
娄金娜，满族余孽什么的。
如果聋老太真是满人，那她的身份就太危险了。
——
中院！
秦淮茹正要进门，看见易中海匆匆离开。
“看什么看？你还想跟这死绝户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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