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他犯错。
万一真被刘海中送进去，怕是很难再出来了。
不仅钱拿不到，说不定还会像许大茂那样，被关在里面叫天天不应。
“好，好！”
“我们走！”
何雨水立刻点头。
拽着半推半就的傻柱往外走。
“刘海中，今天我暂且放过你。”
“但这事你们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还没完。”
“……”
傻柱被何雨水推搡着，经过刘海中面前时，冷冷地丢下这句话。
“老刘啊，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
“你也知道他脾气，就是个混小子。”
“你们继续吃饭，我去劝劝他。”
“我这就去把他劝好。”
易中海见傻柱离开，总算松了口气。
他随便安抚了刘海中几句。
就急忙跟着出去了。
——
“爸，我们就这么算了？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我们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你看光天那样子，差点被他勒死。”
“我们难道不报警了吗？”
刘光福看着三人出了门，心有余悸地抱怨道。
谁知他话音未落，就被刘海中扇了一巴掌。
“报报报，你去报啊！你去报啊？”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废物！”
“要不是顾着你俩的死活，我早就报警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抱怨？”
“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刘海中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看到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人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另一个看到兄弟挨打，竟然躲到一旁袖手旁观，连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心性凉薄至此，实在令人心寒。
要不是这两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他真想打死他们算了。
二大妈拍拍刘光天的背，把他扶起来。
“行了，少说两句吧。”
“光天、光福，你们老实告诉我，今天下午到底拿没拿人家东西？”
二大妈一向宠这两个儿子。
都说养儿防老，她也把他们当成宝贝。
“妈，你要我们讲多少遍才信？”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拿，就被那姓江的撞见了。”
刘光福忍不住抱怨，还下意识揉了揉胳膊——那是下午被刘海中用棍子抽的，现在还隐隐作痛，印象深刻。
“是啊妈，我们真没拿。”
“要是拿了还争什么？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出来时两手空空，骗谁也不会骗你们啊！”
刘光天也揉着脖子，终于缓过气来。
刘光福跟着点头：“就是，我们进去才十几秒，找都来不及找，在聋老太屋里待的时间还没那姓江的长。”
“也不知道傻柱发什么疯，下午被姓江的欺负，晚上又来了个傻柱。”
刘海中与二大妈看儿子们不像说谎，也都皱起眉头。
“那就不对了，”
二大妈疑惑地说，“姓江的碰巧撞见你们进去，还能理解。
可傻柱发什么神经？难道真像他说的，聋老太家丢了东西？”
她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
虽然这两个小子有点天性凉薄，但在他们面前，至少从没撒过谎。
可问题来了，傻柱刚才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刘海中关上门，沉吟道：“确实奇怪，聋老太究竟丢了什么？她这两天被关在拘留所，根本不在家。”
“傻柱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聋老太临死前告诉他的？”
他刚才也被傻柱搞得一头雾水。
儿子这边刚出了事，聋老太太屋里就传出丢了东西。
这也太巧了吧。
刘光天此刻满腹怨气地说道：“爸，妈，这事还用猜吗？肯定是傻柱回来后知道了下午的事，故意说丢了东西，好借机敲我们一笔。”
刘光福也附和道：“没错，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拿。
傻柱一直说丢了东西，可又没具体说是什么，估计他自己都编不出来。
这不明显是讹人吗？”
二大妈听了儿子们的话，心里也开始动摇。
如果两个儿子真的没拿，傻柱又说不清丢了什么，那这事确实可疑。
现在谁也不知道究竟丢了什么，还不是由着傻柱说？再说聋老太太已经去世，死无对证。
“老刘，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要不，你去易中海那儿探探口风，看他们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二大妈还算谨慎。
当然，更重要的是，刚才傻柱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她从没见过他那样，简直像要拼命似的。
“现在去不合适，他们正在气头上，不会相信我，反而会更怀疑。
等两天吧，他们还要处理聋老太的后事，应该没空管这些。
等他们忙完了、冷静下来，我再去打听。”
刘海中也很想知道，傻柱究竟在找什么，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紧张。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怎么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了。”
二大妈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安，但也没再多想。
她让两个儿子把凌乱的桌椅收拾了一下，自己也没什么心情吃饭，随便啃了几口窝窝头就算完事。
刘光天和刘光福见她这样，也只好有样学样，拿起窝窝头回屋吃去了，不敢再惹刘海中不高兴。
——
——
【309】：聋老太的积蓄，还真不少！（求全订！）
另一边，易中海刚把傻柱拽回屋里，就沉着脸训了起来。
“傻柱，你这是要干嘛？脑子又不清醒了？”
“这时候闹事，老太太还没走远，你也想跟着进去吗？”
“刚才要不是我把刘海中拦住，你现在又得跟上次一样，把自己作进去了！”
“都这岁数了，遇事能不能过过脑子？”
傻柱一脸不服：“可这屋里除了他们兄弟俩，根本没人来过。”
“老太太留给我的钱，不是他们拿的还能是谁？”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就算真是他们拿的，你也不能直接动手啊！”
“你那样冲进去，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凡事得靠脑子，不是靠拳头！”
何雨水也接话：“哥，你怎么动不动就想打人？”
“刚才刘海中说你入室行凶，要是真报了警，我们求谁都没用。”
“我们是去找回老太太的东西，不是让你闯祸的。”
傻柱梗着脖子：“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太太留给我的，谁都不能拿。”
其实他这会儿火气已经下来了，否则刚才也不会被何雨水拉开。
以他的力气，就算易中海一起上也拦不住。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想借机逼刘海中一把，看看能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易中海点头：“我知道不能算了，但不能硬来。”
“而且我刚才看了，真不像是那俩小子拿的。”
他其实比傻柱更想找到聋老太留下的那笔钱——因为他自己也缺钱。
傻柱彻底冷静了，一屁股坐下：“那会是谁？”
他忽然捶了下大腿，懊恼道：“都怪我！当时没多个心眼。”
“这院子本来就不安全，早知道该把门锁上的。”
易中海摇了摇头：“要是老太太没说错，东西真放在那儿。”
“那这贼肯定早就盯上了。”
“就算你把门锁上也起不到作用。”
“该丢的还是会丢，你觉得普通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
傻柱和他妹妹也回过神来，说：“易大爷，您的意思是……偷东西的人可能对这里很熟悉。”
易中海点了点头：“不熟悉这里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
“床底下这个位置，就算我们趴下去都很难注意到，更别说小偷了。”
“这得翻多久才能找到！”
“要真有这样的人，院里的其他人怎么会没察觉？”
何雨水说：“这么说，最有可能就是院子里的人了。”
“那会是谁呢？”
傻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不管是谁，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易中海看着他越来越暴躁的脾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其实我也一样不好受。”
“但一切都等老太太下葬之后再说。”
“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查！”
傻柱应了一声：“好！”
至于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只有他自己清楚。
何雨水却皱起眉问：“易大爷，那您的钱怎么办？”
“我哥没拿到老太太留下的钱，就没办法还您了。”
“现在大妈还在医院呢。”
“而且……”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老太太的安葬也需要费用。
再怎么节省，也得有人送她上山入土。
如果火化，费用更高。
她和哥哥根本拿不出这些钱。
易中海的表情也顿时凝重起来。
他咬咬牙说：“老太太的安葬费用你们不用担心。”
“我会想办法，大不了提前预支两个月工资。”
“至于你大妈那边……就当是便宜许大茂那个混蛋了。”
“……”
——
与此同时，江流正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从聋老太那里拿来的木匣子。
他翻来覆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打开匣子，最上面是一叠崭新的大团结。
他随手翻了翻，大概有二三十张，就放在了一边。
匣子分两层四格，上面两格装满了珠宝首饰，看起来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尤其是其中一串珍珠项链，珠粒圆润饱满，光泽细腻，泛着温润的光。
0 · 最关键的是，这些珍珠每一颗都同样大小。
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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