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还未散尽,赛罗便趁着助理去办理手续的间隙,偷偷溜出了病房。脖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缠着的纱布渗着淡淡的血痕,可他只想逃离这压抑的白色牢笼——IcU里的仪器声、医生凝重的叮嘱、助理担忧的眼神,都像无形的枷锁,让他喘不过气。
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压低帽檐,避开走廊里的医护人员,一步步挪向医院大门。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都带着久违的烟火气,却也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他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待一会儿,哪怕只是几分钟,远离那些无休止的监视与危险。
刚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碎裂声——还没等他抬头看清,一块磨盘大的瓷砖从旁边高楼的外墙轰然坠落,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砸向他的方向!
赛罗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僵在原地,连躲避的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千钧一发之际,他身旁一个提着菜篮的路人恰好走过,瓷砖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人的头顶。
“嘭——”
沉闷的巨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瞬间撕裂了街道的喧嚣。路人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砸得血肉模糊,飞溅的鲜血和碎骨像雨点般落在赛罗身上,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外套,溅满了他的脸颊,甚至溅进了他的眼眶里。
眼前的景象惨烈到令人窒息:原本鲜活的人变成了一滩模糊的血泥,菜篮滚落在一旁,蔬菜和鸡蛋混着鲜血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味。周围的路人发出惊恐的尖叫,有人瘫坐在地上,有人拿出手机报警,还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不敢靠近这血腥的一幕。
赛罗僵在原地,浑身颤抖,帽檐掉落在地上,露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血泥,看着溅在自己衣服上的鲜血,耳边反复回响着瓷砖坠落的巨响和路人的尖叫,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脖颈的伤口因为剧烈的颤抖再次裂开,血珠顺着纱布渗出来,与溅在身上的鲜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想起海边的闷击、毒针的寒光、脖颈的刀锋,再到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无辜者的惨死,所有的恐惧与绝望瞬间将他吞噬。意识像被抽走了一般,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发黑,耳边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急促而微弱的呼吸。
“零姐!”
助理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撕心裂肺的恐慌。他刚办完手续出来,便看到赛罗浑身是血地僵在原地,旁边是惨死的路人,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冲过来想要扶住他,却发现赛罗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
赛罗失去了所有力气,直直地向后倒去,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助理惊恐的脸,以及周围路人投来的、混杂着同情与恐惧的目光。
“快叫救护车!他晕过去了!”助理抱着赛罗瘫软的身体,对着周围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医护人员很快从医院冲出来,看到眼前的惨状,立刻将赛罗抬上担架,送回急诊室。
街道被迅速封锁,警察赶到现场勘查,确认瓷砖是从高楼外墙脱落——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绝不是意外。那块瓷砖的脱落角度、坠落时机,都精准得像是经过计算,目标本就是刚走出医院的赛罗,无辜的路人只是替他承受了这场致命的灾难。
消息再次引爆全网,所有人都陷入了极致的愤怒与恐惧:
“这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目标明明是零!”
“那个路人太无辜了……替零挡下了致命一击,看得我浑身发冷。”
“零已经被逼到什么地步了?连走出医院都要遭遇这种事!”
“那些人根本不是人!为了杀他,连无辜者的性命都不在乎!”
医院的急诊室里,赛罗再次被推进抢救室。他不仅因为过度惊吓和失血陷入昏迷,脖颈的伤口裂开引发了感染,更严重的是,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医生诊断,他出现了严重的应激障碍,哪怕醒来,也可能陷入长期的恐惧与自闭。
赛文和奥特战士们赶到时,恰好看到医护人员推着赛罗冲进抢救室。看着赛罗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模样,看着街道上尚未清理干净的血渍,赛文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他立刻下令封锁整栋高楼,排查所有可疑人员,同时动用光之力量,为抢救室里的赛罗稳住生命体征。
“无论如何,必须抓住幕后黑手!”赛文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们不仅要伤害赛罗,还要践踏无辜者的生命,绝不能放过!”
抢救室的灯光再次亮起,赛罗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血渍,眉头紧紧蹙着,仿佛在睡梦中也承受着无尽的恐惧。窗外的阳光渐渐黯淡,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就像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霾,始终无法散去。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他何时才能醒来,醒来后又能否承受这接连不断的打击。只知道,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恶意,依旧如影随形,而无辜者的鲜血,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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