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二车间。
弥漫着机油味的空气中,充斥着工人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四合院那边又出大事了!”
“嗨,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林安那小子又把谁给收拾了呗。”
“这次可不是小事!
我听说啊,林安当着全院人的面,把三大爷阎老西给拒了!
还说人家是包办婚姻,封建思想!”
“我靠!真的假的?
阎老西不是前两天还吹牛,说林安看上他家闺女,马上就要当他女婿了吗?”
“谁说不是呢!现在好了,脸都丢到家了!
我听说阎老西当场就气得吐了血!”
“活该!让他天天算计!这下算计到铁板上了吧!”
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幸灾乐祸地讨论着,
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一根根针,精准地扎进了不远处一个人的耳朵里。
贾东旭正拿着一块破布,心不在焉地擦着一台落满灰尘的旧机床。
他听着周围的议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又是林安!
又是他!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为什么总能占尽风头?
前几天,他还沉浸在即将住进林安那三间大瓦房的美梦里,
可转眼间,他爹易中海就倒了台,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他这个“干儿子”也成了全厂的笑柄。
现在,他最恨的林安,不仅没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把院里另外两个大爷也玩弄于股掌之间。
凭什么?
凭什么他林安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过得这么滋生,而自己却要在这里受尽白眼和嘲讽?
贾东旭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嫉妒和怨恨。
就在这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心里不痛快?”
贾东旭一回头,正对上易中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几天不见,易中海仿佛老了十岁。他
穿着一身满是污渍的旧工装,头发花白,背也驼了,
再也没有了往日八级钳工的风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颓败和阴冷的气息。
“师……易师傅。”贾东旭下意识地想叫“师傅”,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他现在对易中海,感情复杂。既怨他连累了自己,又忍不住想从他这里找到一丝依靠。
“哼,还叫我易师傅?”
易中海冷笑一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
“我可担待不起。你现在,应该叫我老不死的才对。”
“我……我没有……”
贾东旭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低下头。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了。”
易中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我问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贾东旭猛地抬起头。
“没错。”易中海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想不想把林安那个小畜生,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想不想把他那三间大瓦房,抢过来?”
贾东旭的心猛地一跳。
他当然想!他做梦都想!
可是……
“可……可是,林安现在有李厂长护着,我们……我们怎么斗得过他?”贾东旭泄了气。
“所以说你蠢!”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硬碰硬当然不行!对付他那种小狐狸,得用脑子!”
他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问你,阎老西现在最恨谁?”
“当然是林安!”贾东旭不假思索地回答。
“没错!”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阎老西,彻底拉到我们这边来!”
“可……可林安刚刚才拒绝了他,
他现在估计看见林安就跟见了仇人一样,还用我们拉拢?”
贾东旭不解地问。
“你懂个屁!”易中海骂道,“
阎老西那个人,我比你清楚!他心里只有钱!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别说林安,就是杀父仇人他都能笑脸相迎!”
“林安拒绝了他,只是让他丢了脸。
但只要让他看到,有比林安更好的女婿,
有比攀上林安更大的好处,他立马就会把那点羞辱忘得一干二净,
然后掉过头来,跟我们一起对付林安!”
贾东旭听得云里雾里,但不明觉厉。
“那……那我们上哪儿给他找个更好的女婿?”
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至极的笑容。
“女婿嘛……现成的没有,但我们可以给他造一个出来!”
他凑到贾东旭耳边,如此这般地,将一个歹毒的计划全盘托出。
……
当天晚上,阎埠贵家。
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三大妈坐在炕沿上,唉声叹气,时不时地抹一下眼泪。
阎解娣把自己关在里屋,晚饭都没出来吃,被子里传来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
阎埠贵则像一尊石像,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面前的窝头一口没动,桌上的那瓶劣质白酒,却已经空了大半。
他今天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现在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林安那张带着嘲讽笑意的脸,和院里邻居们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林安!我跟你不共戴天!”
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老头子,你小点声!”
三大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劝道,
“事已至此,你再生气有什么用?咱们……咱们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阎埠贵烦躁地抓着头发,
“我算计了一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仅脸丢尽了,还白白搭进去那么多东西!”
他一想到自己送出去的那方砚台和几尺布料,心就疼得直抽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三大妈没好气地嚷嚷道。
“弟妹,是我,刘海中。”
门外传来了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这个老东西来干什么?来看笑话的吗?
“他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三大妈撇了撇嘴。
阎埠贵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让他进来。
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门开了,刘海中和他那个唯唯诺诺的大儿子刘光齐走了进来。
刘海中一进门,就换上了一副悲痛万分的表情,一把握住阎埠贵的手。
“老阎啊!我今天下午听说了你的事,我这心里……堵得慌啊!
林安那个小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么对解娣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挤出几滴眼泪,那演技不去演戏都屈才了。
阎埠贵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老阎,我知道你心里苦。”刘海中继续他的表演,
“你放心,我刘海中虽然跟你平时有点小摩擦,但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分得清的!
咱们是一个院的邻居,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林安欺负你,就是欺负我!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哦?”阎埠贵终于开了口,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你打算怎么管?也让你儿子去给他挖蚯蚓,然后被两毛钱打发了?”
刘海中被噎得老脸一红,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此一时彼一时嘛!”他干咳两声,强行转移话题,
“老阎,我今天来,是想给你指条明路的!”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林安那小子看不上解娣,那是他有眼无珠!
咱们解娣这么好的姑娘,还愁嫁不出去?
我告诉你,我今天托人打听了,有个比林安强一百倍的好小伙,正到处找对象呢!”
阎埠贵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是哪家的啊?”
“咱们厂新来的一个副主任的亲外甥!”刘海中说得有鼻子有眼,
“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高中毕业,在区政府里当干事!
那可是铁饭碗!前途无量啊!”
阎埠贵的心猛地一动。
区政府的干事?
那可比林安一个采购员强多了!
“最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刘海中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
“人家家里说了,只要姑娘人品好,长得周正,彩礼绝对不是问题!
起步就是五百块现金!
三大件,自行车、缝纫机、手表,一样都不少!”
“什么?”
“五百块?”
阎埠贵和三大妈同时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五百块现金!
还有三大件!
这……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他们被这个巨大的数字给砸懵了。
要知道,林安之前坑了他们家,也才一百块钱。
现在这个,光彩礼就是五百块!
“刘……老刘,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阎埠贵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那当然!”刘海中拍着胸脯保证,
“我骗你干什么?
我跟那个副主任的秘书,是老交情了!这消息千真万确!”
他看着阎埠贵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心里得意地冷笑。
这当然是他和易中海编出来的。
那个所谓的“副主任的外甥”,根本就不存在。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用这个巨大的诱饵,把阎埠贵这条贪婪的鱼,给牢牢地钓住!
“老阎,你想想。”刘海中继续循循善诱,
“林安那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采购员吗?
他能跟区政府的干事比?等解娣嫁过去,你就是干部亲家了!
到时候,别说一个林安,就是十个林安,也得在你面前点头哈腰!”
“到时候,你还怕拿不回那一百块钱?你还怕没面子?”
刘海中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阎埠贵的心坎里。
是啊!
如果解娣真的能嫁给一个干部,那他阎埠贵可就真的光宗耀祖了!
到时候,他就是院里最有头有脸的人!易中海算什么?林安又算什么?
那一百块钱的屈辱,跟一个干部女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阎埠贵的眼睛越来越亮。
他心里的那点悲伤和愤怒,已经被巨大的贪婪所取代。
“老刘……那……那这事儿……你看……”阎埠贵搓着手,一脸的期盼。
刘海中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
他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哎,这事儿吧,本来人家是托我给他外甥留意的。
不过呢,谁让咱们是老邻居呢。
我看着解娣这孩子也确实不错。
这样吧,我豁出我这张老脸,
去跟人家说说,安排你们见个面。不过……”
他话锋一转:“这事儿,咱们得做得漂亮点。
不能让林安那小子看扁了!
得让他知道,不是他不要咱们解娣,是咱们解娣有更好的选择了!”
“对!对!你说得对!”
阎埠贵连连点头,他已经完全被刘海中给绕进去了。
“所以呢,我有个主意……”
刘海中的脸上,露出了和易中海如出一辙的阴险笑容。
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屋里嘀嘀咕咕地,商量着怎么利用那个“虚构的干部女婿”来报复林安,
算盘打得是噼啪作响。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们所有的对话,
都被趴在窗户根底下的一只绿肚兜小鬼,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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