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那句“会比普通的饮料贵那么一些”刚说出口，台下便响起一阵轻微的叹息和低语。记者们交换着眼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投入两百亿收购、全球精选一级果、升级生产线……这么多成本堆叠起来，价格怎么可能亲民？
小呆妹也对着直播间叹了口气：“宝宝们，看来这果汁走的是高端路线了，估计不便宜。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多成本……”
弹幕飘过：
“哎，我就知道，一级果怎么可能便宜。”
“330ml还卖得贵，估计得二十块往上吧？”
“散了散了，喝不起喝不起。”
“虽然理解，但还是有点失望……”
鲁东记者也皱了皱眉，拿起那瓶样品水看了看，心想：定位这么高，市场接受度会是个问题。不过当他抬头看向老大哥时，却发现他好像并没有意外，而是聚精会神的整理着稿件。
柳如烟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她脸上那抹狡洁的微笑似乎更浓了，她故意停顿了几秒，让那种“果然很贵”的氛围稍微发酵了一下。
“看来大家都有了一定的心里建设，我也不学某些老板，故意隐藏价格了……”
随着她的话，大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个极其醒目的价格牌：
【百草果汁 · 西瓜 \/芒果……】
规格：330ml罐装
日常装：9.9元 \/ 两罐
（注：此为固定售价，全渠道同价，不参与任何促销活动。）
…
“9.9元……两罐？！” 离屏幕最近的一个记者下意识地念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愕。
“什么？” 鲁东记者猛地抬头，看向屏幕，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单价和单位。9.9元两罐？平均一罐不到五块钱？这……这比很多普通品牌的 NFc 果汁或者高端点的碳酸饮料还便宜啊！甚至比一些便利店里的普通果汁饮料都贵不了多少！
刚才那点失望的叹息瞬间被倒抽冷气的声音取代，会场里响起一片难以置信的嗡嗡声。
小呆妹瞪大了眼睛，手机都差点没拿稳，对着镜头结巴了一下：“9、9块9……两罐？！宝宝们我没看错吧？！这价格……这价格是认真的吗？一级果！95%果汁含量也！！”
直播间弹幕在短暂的死寂后，直接疯了：
“？？？？？？？”
“9.9两罐？平均一罐4.95？我数学不好你别骗我！”
“这价格……柳总你是不是少打了个零？！”
“一级果成本都不止这个价吧？！”
“九霄这是做慈善还是扰乱市场？！”
“不管了！买爆！必须买爆！”
记者席也炸了锅，提问声此起彼伏：
“柳总！这价格是真的吗？如何保证在这样的价格下维持您刚才说的顶级品质？”
“这几乎是成本价甚至低于成本价了吧？公司的盈利模式是什么？”
“全渠道同价无促销？这如何应对市场竞争？”
柳如烟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毕竟现在网上所谓了为家人谋福利要么就是缺斤少两，要么就是偷偷降低品质。哪像老板这样，一瓶也就赚个不到50%。
她等现场稍微平静一些，才笑着开口：“大家没看错，就是9.9元两罐，这是我们的最终售价，以后不管是是什么大促小促，这节那节的，价格是不会变的。”
“至于盈利模式，我们走的是薄利多销。只要买的人够多，我们才能赚的更多，不是吗？！而且除了国内收购成本高点，国外给的价格还是很好的，毕竟是我们打下来的价格。”
几秒钟前还在为“9.9元两罐”而兴奋议论的记者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许多人眨了眨眼，即使脑子慢了半拍，也猛地反应过来，她说的打下来的价格是什么意思、
“打……打下来的？” 一个坐在后排的记者喃喃自语，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小呆妹直播间里，弹幕也出现了短暂的断流，然后瞬间被惊叹号和问号淹没：
“打下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物理意义上的？？”
“我艹！细思极恐！所以有些人真是欠打？！”
“用机甲和大炮谈下来的水果批发价？？”
“这果汁……是真打啊……”
“突然觉得手里的快乐水不香了……”
几乎与此同时，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一些正在观看发布会直播的饮料行业，脸色瞬间剧变。
某高档写字楼里，一位原本悠然喝着咖啡的品牌总监，手一抖，咖啡洒了一身。“妈……活阎王啊！快！通知市场部和供应链，放弃收购水果……我们不做果汁饮料了，立即取消相关的采购谈判！” 他对着电话低吼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另一处私人会所，几位正在打牌闲聊的老板，其中一人的手机急促响起。他接听后，只听了几句，脸上的血色就褪得一干二净，猛地站起身，牌桌都被带得晃了一下。“什么？他们干果汁了？你确定？……妈的，这还玩个屁！” 他胡乱抓起外套，对牌友丢下一句“有急事，先走了！”，便脚步踉跄地冲了出去，甚至连旁边的公主都没不管了。
剩下的几位牌友面面相觑，看着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和还在晃动的门，一脸愕然。
“老周这是怎么了？见了鬼似的？” 一人嘀咕，重新摸起一张牌，却有些心不在焉。
“听着像是生意上的事？什么果汁？” 另一人放下酒杯，眉头微皱，“最近没听说果汁行业有什么大风波啊？”
然而，没过几分钟，仿佛瘟疫般的信息便接踵而至。
“叮咚”、“嗡嗡”、“叮铃铃”……
“啪！” 一位穿着花衬衫的老板猛地将手机拍在牌桌上，昂贵的核桃木桌面都震了一下，他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搞什么反重力、玩虚拟现实的科技公司，跑来卖什么果汁？！他们懂个屁的饮料行业！”
旁边那位刚才还比较淡定的朋友，此刻也放下手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语气里也满是憋屈：“他们也许不懂，但他们他妈的有钱！有钱到能把惠源那种体量的公司说买就买！有本事将那些好水果打的跟我们一个价格！他们根本就没算过成本控制！”
“就是！” 花衬衫老板越想越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我们老老实实做生意，收购点品相不那么完美但便宜的水果怎么了？加点稳定剂、甜味剂、香精让口感更好、保质期更长怎么了？从果园到消费者手里层层加价，最后卖个十几二十块，大家都有得赚，消费者不也接受了吗？他们倒好，上来就搞什么‘一级果’、‘95%果汁’，卖9块9两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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