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虽然质朴,却带着最真挚的期盼,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力量,融入守岁烛中…
烛火愈发璀璨,雾魇的身躯在光带中不断缩小,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晨雾里。
破晓时分,守岁烛燃尽,留下一地晶莹的烛泪。老妪捡起一块烛泪,递给小彩:“这是‘守心泪’,能安神定魂。姑娘,你护了我们全村,这是送给你的谢礼。”
小彩接过烛泪,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体内的灵力竟在此刻自行运转,朝着武王境的壁垒缓缓冲击。
她心中了然,这便是轮回劫的真谛,不是斩尽杀绝,而是在守护中感悟力量的本质。
离开雾隐村之后,小彩一行人继续前行,修为在潜移默化中稳步提升。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座名为“砚城”的古城,城中随处可见砚台作坊,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石粉的气息。
城中最有名的是“石砚斋”,据说掌柜的是一位隐退的老画师,能在砚台上雕刻出“活”的山水。
小彩本无兴致,却被冰辰拉着走进了石砚斋。他想为冰灵族的长老挑选一方好砚,记录极北冰原的风光。
石砚斋不大,却布置得雅致,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画,案台上摆放着各式砚台。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正伏案作画,笔尖在宣纸上游走,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远山含黛的意境。
“老先生,我们想选一方砚台。”冰辰上前拱手道。
老者抬头,目光落在小彩身上时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姑娘身上有灵气,却又带着人间烟火气,倒是难得。”
他放下画笔,指着案台上一方砚台,“这方‘云纹砚’,用的是砚山深处的云石,质地温润,适合书写作画。”
小彩拿起云纹砚,指尖触及砚台表面的云纹,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悸动。她仿佛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正握着这方砚台,在宣纸上写下“守”字,墨汁淋漓,力透纸背。
“这砚台……”小彩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片段,却又转瞬即逝。
老者看出她的异样,笑道:“这方砚台颇有灵性,与有缘人会产生共鸣。姑娘若是喜欢,便送你吧。”
小彩正要推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群身着华服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身后跟着十几个打手。
“老东西,赶紧把‘山河砚’交出来!”公子爷叉着腰,嚣张地喊道,“我爹是知府大人,你敢不给?”
老者脸色一沉:“山河砚是石砚斋的镇店之宝,岂能轻易给你?”
小彩这才得知,石砚斋有一方传家砚台,名为“山河砚”,砚台上雕刻着完整的砚城山水,据说对着砚台凝神,能看到山川河流的灵气流转。那知府公子为了讨好京城来的贵人,执意要抢走山河砚。
“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子爷一挥手,打手们便冲了上去。
冰辰正要出手,却被小彩拦住。她放下云纹砚,缓步走出:“以势压人,算什么本事?”
公子爷打量着小彩,见她容貌秀丽,便嬉皮笑脸地说:“小美人,别多管闲事。只要你陪本公子喝杯酒,这石砚斋的事,我就当没看见。”
小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没有动手,而是拿起案台上的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汁,对着公子爷轻轻一挥。墨汁在空中化作一道细线,精准地落在公子爷的衣袖上,瞬间晕开一个“丑”字。
“你敢耍我!”公子爷怒不可遏,亲自挥拳打来。
小彩身形一晃,避开攻击的同时,毛笔再次挥动,墨汁化作一个个小字,密密麻麻地落在公子爷和打手们的身上,组成了“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字样。这些墨字如同附骨之疽,无论怎么擦拭都无法去掉。
村民们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纷纷哄笑。公子爷又羞又怒,却被小彩的手段震慑,不敢再动手,只能带着打手们狼狈逃窜。
老者感激地看着小彩:“姑娘好身手。老夫无以为报,便为你画一幅画吧。”
他拿起画笔,对着小彩勾勒起来。片刻后,一幅肖像画完成,画中的小彩立于晨雾中,身后是守岁烛的光晕,眼神清澈而坚定。老者在画旁题字:“心有守护,便有力量。”
小彩看着画像,心中豁然开朗。她体内的灵力突然暴涨,通往武宗巅峰的壁垒应声而破!
金色的灵力在她周身流转,与龙纹玉珏的光芒相互映衬,这一次,她没有借助任何外力,而是凭借着对“守护”二字的深刻感悟,真正突破至武宗境界巅峰…
小彩将自身修为稳固在武宗境巅峰已有三月。这三个月里,她褪去了五彩神龙的威压,一身粗布衣裙,与冰辰、三尾狐、独角鹿隐居在造化大陆南部的“竹影湾”。
村子依山傍水,常年被轻纱般的雾气笼罩,村民多以采茶、捕鱼为生,日子过得清贫却安稳。
她每日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清晨随村民上山采雾茶,正午帮村头的老阿婆晾晒草药,傍晚则坐在村口的老榕树下,听白发老者讲那些关于山神、河伯的古老传说。
三尾狐收敛了灵狐的灵动,化作一只普通的赤尾狐狸,蜷在她脚边打盹;独角鹿则成了村里的“守护神”,每日在山林间巡视,驱赶那些可能伤害村民的野兽。
冰辰也换上了粗布短打,跟着渔翁学习撒网捕鱼,冰系灵力被他彻底收敛,唯有指尖偶尔闪过的一丝凉意,泄露了他并非凡人的身份。
这天一大早,小彩刚采完一篮雾茶,便见村西的李大娘急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彩姑娘,你快去看看吧!阿柱家的牛掉进‘一线天’的峡谷里了!”
竹影湾西侧的一线天峡谷,壁立千仞,峡谷底部深不见底,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蜿蜒而下,平日里连村民都不敢轻易靠近。
小彩随着李大娘赶到峡谷边时,只见阿柱正趴在悬崖边痛哭,他家里唯一的耕牛“老黄”的身影,正卡在峡谷中间的一棵歪脖子松树上,发出阵阵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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