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郎君,果然是我的如意郎君。”那小娘子已经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里面的肚兜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旁边还放着一大箱子银子,桌子上是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上等的老酒,这女人坐在万里丁的怀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就说,跟我不白跟吧,我虽然久不来,这些,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也够你花了,不许再找汉子了。”万里丁已经有些醉意,这钱是不需要找汉子了,但是这小娘子有别的事情还是需要的,毕竟一个弱女子,家里没有个男人也不行,但这种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别喝了,一会耽误正事,我替郎君宽衣。”那小娘子就开始脱万里丁的衣服。
“今夜我不能住在这里,一会要回府衙,我就是来看看小娘子,这箱子够不够花。”万里丁说话间还打了几个嗝。
“这怎么还不住这呢,是不是有了别的婆娘。”那小娘子不依不饶的道。
“这还不够,还要多少,哈哈哈,我真的有事情,等我忙完,定来陪你,就怕你吃不消。”万里丁说话间在那小娘子的胸前掐了一把,那小娘子发出一声娇嗔。
“我走了,你藏好你的东西。”万里丁起身,那小娘子也没有挽留,赶紧帮他穿衣带帽,这搂着银子睡比搂着他踏实多了。
“外面冷,你慢些。”
“亲一个”万里丁临走还不忘在那小娘子脸上亲一口,开门走了,这寒风,那小娘子穿的单薄,也没有出门,直接关门,看着那一箱子银子,这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你出来吧,他走了,这以后都是我们的了。”那小娘子朝着后窗户说了一句话,那窗户开了,外面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那小娘子也不怕寒气,过去就抱着那男人,那男人也没说话,抱起那小娘子就放在床上,那房里的灯也灭了。
“这娘们,自己睡的这么早。”万里丁回头看,那灯已经灭了,径直的朝着对面的院子走去。
“你可真香。”万里丁还想着白天的香味。
“香吗?那就香给大人看。”白天那小娘子竟然只穿了一个肚兜,已经在房内等着万里丁,万里丁不管不顾的直接扑上去,这两个院子,此起彼伏的娇嗔接连不断,直到天亮。
二十九号店铺照常开门,自从施施回来,这些小二干的更卖力气了,感觉有了主心骨,这施施回来,这客源似乎也比以前好了,人更多了,这流水账也自然比原来多。
“劳大人睡的怎样啊?”施安平端着些早餐来到劳子良的房间,看来他们俩已经是很亲密的好友了。
“睡得不错,无名公子的酒是越来劲越大,劳某几杯就已经醉倒。”劳子良也不跟施安平客气,拿起东西就吃,这宿醉的早上,肚子里面总要吃些东西。
“大人这是散了祥州一半的财富,保住了这祥州,等他们走了,我这酒店是不是也要涨价了啊?”施安平玩笑道。
“你涨不涨价我不知道,怕是这寻常百姓还有那些盐民都惨了,这民生民养,取之于民不一定用之于民,那些人把钱拿出去保了平安,肯定要变着法子的拿回来,至于在哪,这祥州,也就只剩下这些百姓了。”劳子良看了一眼窗外,似乎要下雪了,天阴的很,怕是老天也在为祥州百姓不甘,他们招谁惹谁了,马上就要经历一场无妄之灾。
“我得涨价啊,我得把劳大人那三成红利的损失赚回来啊。”施安平似乎没有什么食欲,似乎他也不吃很多东西。
“这几日忙,我都没问你,那日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要搜我,把箱子换掉的啊。”劳子良问道。
“那日啊……”
“大人,大人……”还没等施安平说话,外面一个衙役的声音传了进来。
“什么事?”劳子良知道,如果没有事情,他们是不会这么早来喊自己的。
“大将军……不,呸……姬玉沙死了。”那人在外面还不忘打自己嘴巴一下,这大将军叫了这许多年,一时间改不过来。
“姬玉沙死了?”劳子良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慌乱的穿上衣服。
“公子,我先去看看,回头再说。”劳子良现在没有时间听八卦了,姬玉沙,前任大将军,当今皇上的妻舅,皇后的亲哥哥,祥州最老的贵族,这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该去的时候就得去。
“你这药劲好慢。”施安平下楼,看见正在忙碌的施施道。
“主人不是不想让他死吗?这都是他不吃不喝闹的,要是按我的药劲,他能一直活着。”施施一双大眼睛看着施安平道。
“活着有什么意义,死又有什么意义。”施安平朝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施施也没跟随,在店里面忙活着。
姬雪儿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自从那日在季昭那里遇见无为,她回来就时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娘娘……”丫鬟走进来,打断她的思绪,眼睛里的那一滴泪水,似乎也是被打断流下来的。
“什么事?”姬雪儿用手指轻轻的擦掉了那一滴泪水。
“祥州来信了。”那丫鬟地上道。
“这一天终于来了是吗?”姬雪儿似乎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
“大将军薨了。”那丫鬟还是说出来了。
“去吧,死了总比苟活强,给我准备些纸钱。”姬雪儿淡定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漫天的飞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但是也砸不灭这燃烧的火焰,姬雪儿一个人在那里,把手里的纸钱一把一把的扔在那火堆上,灰烬随着风雪在缠绕着,似乎要对姬雪儿说点什么。
“祥州倒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姬家了,你们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的。”姬雪儿说着又扔了一把纸钱在天上,那灰烬那飞雪那纸钱,漫天飞舞着。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当年就让我跟他一起远走高飞不好吗?我不来这里,你的祥州就保不住吗?弄得现在这个下场,没有一个人去可怜姬家,也没给姬家留一个后,这百年的基业,就毁在我们这代手里,我真是不知道你泉下有知,怎么去跟姬家的列祖列宗解释。”姬雪儿眨眨眼,似乎是被这烟呛到了。
“去吧,总好过在这冰冷的世间,无法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自己爱的人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自己在乎的人不在身边,更是没有一个在乎自己的人,都说着虚情假意的话,做些虚无缥缈的事,这世间似是在画了一样,每个人都是浓重的一笔,而在那画人手里,就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娘娘,外面凉了。”那丫鬟拿着一件披风过来说道。
“走吧,我们回去吧。”姬雪儿眼角有一丝泪痕,把剩下的纸钱都扔在那火堆之上,转身离开,地上的火焰烧的更猛烈了,在那白雪之中,烧出了一个圆圆的黑色印记,人活一世,怕是最后就只有这巴掌大的一块地,这都不是谁都能有的。
这纸钱随着风飘啊飘,似乎直接飘到了祥州,飘到了姬家的院子,那院子里满是白色,这天也下起了雪,漫天都是白色,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这个怕是走的最惨烈的一个大将军。劳子良和地方官员也就是意思性的来拜一下,之后大家都离开了,谁也不想和这个前任大将军再有任何的瓜葛,就连那祥州六将,以前每日都跟在姬玉沙身后,现在也都是以防务为由,更是一个没来。人不管你活着的时候多风光,死后也都是一把尘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自然也不会再有人来关注,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是官场,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利益。
“玉沙,你竟然走在了我的前面。”徐玉在自己房间里面痛苦的喊着,听到这个消息后,最伤心的怕就是他了,两个人在祥州叱咤风云多年,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徐玉挣扎着,想自己下床,但是他已经做不到了,一个连自己屎尿都控制不了的人,还怎么控制人生,怎么控制祥州,更别说其他的,一通竭力的挣扎,换来的就是自己在床上的跌落,没有人理会,没有人来,恨的徐玉用手捶地,捶自己。
“我们下手是不是有点狠了,当初不如杀了他们。”施施来到施安平的院子道。
“此一时彼一次,杀死一个人容易,灭掉他的魂难,这祥州本应该是我们的,现在让那劳子良占了便宜,我们就只有这一间院子,可笑至极。”施安平不再坐在院子里,那摇椅上满是积雪。
“主人,我们……”施施知道,施安平一直都不想这样安稳的过下去,他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是鹿老和保格尔的死,让他不想争,至少现在不想。
“先在这吧,我们需要等,若今生等不到,那我们就在这里终老,若等到了,那就是我们重塑辉煌的一天。”施安平虽然说着很大的话,但是能感觉得出来,他已经没有之前的精气神了。
“……”施施自然也感觉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了,我们出去这么久,你打听到你爹的消息了吗?”施安平刚刚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连施施最基本的需求都没有问过。
“没……”施施的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是不想找还是不想见,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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