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医馆遍地惠万民
乾朝启明七年，夏。
蒸汽机车轰鸣，铁轨如银龙盘九州；
南海舰队 “扬威级” 战舰劈浪，乾朝旗帜插向远海。
科技狂飙，军事突进，帝国朝气冲天。
御书房内，林烨指尖敲案。
他记着：“江山社稷，根基在民。”
铁舰能护国门，机车能通四方，可百姓食不果腹、病无所医，再强的帝国也是沙塔。
科技军事高歌时，一项关乎亿万百姓的民生大计，悄然启动。
核心，是 “官立惠民医馆”。
民务司牵头，太医院撑医术，格物院出新技术。
总负责人，是雷厉风行的柳娘子。
这位摸透民间疾苦的女官，接令当天立军令状：
“三月，京城及周边医馆落地；半年，让百姓见实效！”
消息一出，朝野炸了。
有人赞：“百姓病无所医是顽疾，陛下此举功德无量！”
有人拦：“国库多用于科技军事，再拨款建医馆，撑不住！”
更有旧时药铺掌柜、江湖郎中联名上书：“免费看病，断我生路！”
柳娘子不为所动。
亲自勘选址，医馆必建在人密、路便之地；
亲自定考核，医师要过 “医术实操 + 新法认知 + 医德考评” 三关，懂新医疗、认消毒者优先。
她力排众议，从国库抠出三千万两白银：
“养兵护民，拨款保民，这钱花在百姓身上，值！”
一番话，怼得反对者哑口无言。
短短三月，一座座青砖灰瓦的惠民医馆，在全国主要州府拔地而起。
跟旧时昏暗狭小、药味呛人的私人药铺比，天差地别。
院子宽敞，诊室明亮，药房药材分类贴标，青石板地面每日三清。
医馆分诊疗、接种、药房、病房四区，病房木床铺粗布被褥，墙角炭盆暖烘烘。
更让百姓称奇的，是馆里的 “新鲜玩意儿”。
诊疗室，医师挂着木管裹兽皮的 “听诊器”，贴胸口能听清心跳。
汴梁李医师就靠这，听出孩童胸腔积痰，开了祛痰汤药，三天病愈。
药房旁，摆着黄铜 “简易血压计”，绑胳膊充气，能测血脉强弱。
“年纪大的测一测，就知要不要补气血。” 护士笑着解释。
最 “刺鼻” 的是接种室的消毒水 —— 格物院用烈酒蒸馏而成。
接种、处理伤口前，医师护士必用消毒水洗手，器械沸水煮半个时辰。
柳娘子下死令：“器械必煮，手必洗，伤口必消毒！敷衍者，革职查办！”
收费标准，更让百姓不敢信。
基础诊疗，感冒咳嗽腹泻，挂号费仅三铜板，药费按成本收，最贵不超十铜板；
老人、孩童、贫困户，凭里正证明，免费诊疗取药；
格物院研发的牛痘疫苗，孩童全免费接种，还送一块红糖鼓励。
太医院联合格物院，编了《常见疾病防治手册》。
“饭前洗手防痢疾”“烧艾草防疟疾”“孩童三月内种牛痘，终身不得天花”—— 语言通俗，干货满满。
活字印刷一百万册，官吏带乡绅、里正，挨家挨户送。
可百姓不买账。
汴梁城外陈家村，李老汉把手册扔炕头：“啥新法子？骗我去医馆变相收钱！”
王寡妇抱着四岁儿子小宝躲得远：“针扎胳膊？扎坏我儿咋办？”
张巫婆见生意被抢，到处造谣：“医馆是洋玩意儿，冲撞神灵！接种的孩子不长个！”
惠民医馆开了半月，门可罗雀。
医师闲得擦器械，疫苗一盒没动，病房空无一人。
汴梁城外医馆的赵医师急上火，找柳娘子诉苦：“再这样，医馆要黄！”
柳娘子沉住气，去医馆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
“百姓疑虑，嘴说没用。等，等一个证明，等一个让他们亲眼见效果的机会。”
机会，来得比预想快。
入夏，天花疫情突袭汴梁周边。
邻村刘家村，五天死了三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
消息传到陈家村，人心惶惶。
没几天，村里两个孩子中招 —— 李老汉的孙子狗蛋，王寡妇的儿子小宝，都高烧起红痘，哭着喊疼。
李老汉急得团团转，抱狗蛋找张巫婆求神。
巫婆跳完舞，给包香灰：“兑水喝，保平安。”
结果狗蛋烧得更凶，红痘化脓。
王寡妇抱着小宝哭断肠：“老天爷，谁来救救我的娃！”
就在全村绝望时，赵医师带两名护士，背着药箱找上门。
“李老汉，快给狗蛋接种牛痘！这是唯一的活路！” 赵医师推开围观村民，直奔炕边，“再晚就没救了！”
李老汉看着奄奄一息的孙子，又看赵医师真诚的眼，牙一咬：“信你一次！孙儿有事，我跟你没完！”
护士立刻用消毒水擦狗蛋胳膊，赵医师持细针，十秒钟接种完毕。
“每天温水擦身，通风，别让孩子抓痘，我们明天复诊。”
随后，他们又给小宝接种了疫苗。
接下来几天，赵医师和护士准时来复诊，教两家护理、消毒。
奇迹发生了。
接种后第三天，狗蛋烧退，红痘结痂；小宝精神好转，能自己喝水。
五天后，两个孩子痂皮脱落，虽留淡疤，却已蹦蹦跳跳。
而邻村刘家村，没接种的孩子，又走了两个。
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陈家村，传遍周边村落。
“狗蛋活了！是医馆疫苗救的！”
“小宝也没事了！之前都快不行了！”
“张巫婆的香灰没用，医馆新法才管用！”
村民们彻底服了。
第二天一早，陈家村惠民医馆门口，排起长队。
带孩子接种的、自己看病的、咨询卫生知识的，挤得水泄不通。
李老汉带狗蛋，送了一篮青菜给赵医师：“之前我糊涂，错怪你了！你们是活菩萨！”
王寡妇抱小宝，给护士磕了个头：“谢谢救我娃！以后我让全村人都来医馆！”
周边村落的百姓也蜂拥而来，医馆瞬间门庭若市。
诊疗室医师忙得喝不上水，接种室孩子排着队伸胳膊，药房药剂师抓药包药不停手。
惠民医馆的神奇，远不止疫苗。
张猎户上山被野猪咬伤大腿，伤口流脓，疼得打滚。
抬到医馆，赵医师用消毒水清创，撒上格物院消炎药粉，纱布包扎，每日换药。
十天后，伤口愈合，走路干活不受影响。
“以前这伤要么烂死，要么截肢，没想到医馆能治好！” 张猎户逢人就夸。
陈老妇人常年咳嗽，冬天喘不过气。
李医师用听诊器听出肺里积痰，开了格物院祛痰糖浆，教她温水漱口、多喝热水。
三天咳嗽减轻，一月顽疾痊愈。
孩童拉肚子，以前硬扛易脱水丧命。
现在送医馆，护士给喝格物院 “补液盐”—— 盐、糖、清水调配，补水分电解质，配合止泻汤药，很快痊愈。
“朝廷这是真为老百姓着想啊！”
赞誉声，从汴梁传到各州府，从乡村传到城镇。
以前，百姓病了，要么硬扛等死，要么花光积蓄请郎中，要么信巫婆神汉耽误病情。
现在，家门口有医馆，花钱少甚至免费，就能看好病。
《常见疾病防治手册》成了 “救命书”，家家户户藏一本。
饭前洗手、喝开水、勤晒被褥、夏季烧艾草防蚊虫，渐渐成了百姓习惯。
年底，全国惠民医馆超一千座，医师护士超万人。
他们穿统一青色制服，提药箱走村串户，成了百姓最亲、最信的人。
这天，柳娘子再巡查汴梁城外医馆。
院子里，孩子排队接种，紧张却不恐惧；
诊疗室，医师耐心问病情、讲方案；
药房，药剂师有条不紊抓药；
病房，生病老人坐着聊天，脸上带笑。
柳娘子露出欣慰笑容，对医馆负责人说：“陛下常说，民生是根基。百姓健康，帝国才稳。”
负责人躬身应：“百姓都说，生在乾朝是福气。吃饱穿暖不算，还能看得起病、健健康康活着，这都是陛下和大人的功劳！”
夕阳西下，金光洒在 “惠民” 牌匾上，耀眼夺目。
乾朝的强大，不止在铁舰火炮，不止在科技制度。
更在这遍地医馆里，在百姓健康的笑容里，在这牢不可破的民生根基里。
这，才是乾朝最硬的底气，最稳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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