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秋风裹北海湿潮,卷过会议宫哥特尖顶。
雕花木门紧闭,争吵声炸开,几乎掀翻穹顶彩绘玻璃。
“莱茵河关税,我国主导!”
普鲁士代表拳头砸在橡木桌,黑咖啡溅出褐色渍痕,顺着木纹蜿蜒。
金发竖起,眼神傲慢:“我国蒸汽机车占同盟七成,商路通行权,该归强者!”
“荒谬!”
法国代表猛地站起,燕尾服扫过椅子,摩擦声刺耳。
手指直指对方,语气尖利如刀:“神圣同盟是制衡乾朝,不是让你们抢商路!威尼斯每年缴三百万金币会费,凭什么你们独吞红利?”
英国公使坐角落,捋花白胡须,声音藏着疲惫:“我们是来定约束乾朝的‘国际法’,不是划分势力范围。乾朝舰队已到地中海,再吵,只会错失时机!”
“没有利益,谁会遵守?”
奥匈帝国代表嗤笑,推开协议草案,纸张滑落哗啦响。
摊开双手,满是讥讽:“乾朝‘乾武二式’能击穿铠甲,蒸汽战船速度是我们两倍。空协议拦不住扩张,不如先分巴尔干贸易权!”
海牙会议,从开幕起就陷入无休止内耗。
各国各怀鬼胎:
普鲁士想垄断欧洲陆路商线;
法国要保地中海传统利益;
英国执着海上霸权,不愿他国独大;
奥匈与俄国,早为巴尔干暗中较劲。
口喊 “制衡乾朝”,实则抢利益,无一国愿让步。
三天会议,无一次有效协商。
关税、商路、势力范围,吵得面红耳赤。
口角升级肢体冲突,桌椅撞得东倒西歪,名贵地毯沾满咖啡渍与脚印。
最终,会议草草收场。
无实质协议,无 “国际法”,只剩空洞联合声明。
通篇套话,勉强维持同盟体面。
消息传开,欧洲股市应声下跌,民众怒骂政府无能。
遥远东方,汴梁城却锣鼓喧天。
外务司衙门前,朱红宫灯挂满街道,丝绸国旗猎猎作响。
数十国使节陆续抵达:
高昌使者穿织金长袍,腰挂宝石弯刀,骑汗血宝马,随从捧香料玉石;
波斯代表着白布长袍,戴缠头巾,满脸精明,不时与人寒暄;
天竺僧侣披朱红袈裟,持念珠,步履沉稳,眼神好奇打量;
南洋爪哇使节穿花绸衣,皮肤黝黑,笑容憨厚,随从扛着象牙香料箱。
他们或与乾朝交好,或依赖乾朝贸易 ——
丝绸瓷器是贵族珍品,蒸汽机械能提效,蒸汽舰队能护航。
乾朝主持的首届 “寰宇通商与海事协调会”,他们满怀期待。
议事大厅设外务司正堂,中式建筑庄严肃穆,雕梁画栋见大气。
案几整齐排列,上放《寰宇海事新规》与商贸草案,毛笔楷体工整,旁附各国译本。
外务司尚书李默,着藏青官袍,腰系玉带,面容儒雅,眼神坚定。
站主位,目光扫过各国代表,声音沉稳有力,透过扩音设备传遍角落:
“今日邀诸位,非为乾朝一己之私,是共商通商大计。海上风浪险,海盗横行,关税混乱,无规则难长久。乾朝草拟条款,愿听诸位意见,只求互利共赢,共护太平。”
底下窃窃私语,与海牙的争吵截然不同,满是务实与期待。
高昌使者率先站起,双手抱胸行礼:“乾朝舰队去年救了我们遇海盗的香料船,航线安全保障,我们举双手赞成!”
“关税能否再议?”
南洋爪哇代表犹豫开口,身材瘦小,声音带怯懦:“我国物产匮乏,靠出口香料象牙换布匹粮食,关税太高,撑不住生计。”
李默点头,示意书记员记下,笑容温和:“此事可议。乾朝让利于友邦,不搞强买强卖。关税按各国实情定,既公平,又要让诸国有利可图。”
接下来几日,议事大厅氛围务实。
各国代表畅所欲言,诉求疑问,乾朝官员一一回应,耐心协商。
波斯代表担心仲裁不公,李默提出设 “寰宇通商仲裁院”,各国派代表,院长轮流当,裁决由乾朝舰队强制执行,保公平;
天竺僧侣希望简化通关,乾朝当即开 “文化交流绿色通道”,宗教人士、学者免征部分关税;
南洋诸国怕海盗,乾朝宣布派三支蒸汽舰队,分巡太平洋、印度洋、红海,清剿海盗巢穴,保商船安全。
每一个诉求都有回应,每一个疑问都有解答。
无强迫,无施压,只有平等协商,互利共赢。
而 “神圣同盟” 诸国,虽未正式参会,大商团却以 “民间观察员” 身份,悄悄坐在旁听席。
英国东印度公司代表,穿普通商服,低头快速记录关税与航线细则,笔尖沙沙响,生怕错过关键;
法国商会代表,紧盯 “蒸汽机械贸易协定”,手指敲桌面,盘算如何搭上车;
普鲁士商人,休息时拉着南洋代表,想高价收购规则译本 —— 工厂急需乾朝丝绸瓷器当原料。
嘴上不承认,身体却诚实。
乾朝商品深入欧洲,蒸汽技术领先世界,他们不敢放弃商机,更不敢无视规则 —— 被排除在新贸易体系外,经济将遭毁灭性打击。
七天后,会议落幕。
《汴梁公约》正式签署。
共三十六条,明确主要贸易航线安全自由通行,规定关税区间(普通商品不超百分之五,奢侈品不超百分之十五),建统一争端仲裁机制,设 “寰宇通商发展基金”,乾朝牵头出资,帮弱国改善港口、培训人才。
核心精神,八个字:“互利共赢,乾朝保障”。
各国代表依次上前签字,阳光透过格窗,洒在脸上,满是期许郑重。
高昌使者签完,举酒杯对李默:“乾朝以天下为怀,定公平规则,乃万国之福!高昌愿永远追随,共护通商太平!”
“愿与乾朝世代交好,互利共赢!”
诸国代表纷纷附和,举杯一饮而尽。
消息传到海牙,“神圣同盟” 诸国陷入诡异沉默。
普鲁士国王看《汴梁公约》译本,脸色铁青,狠狠摔在地上:“见利忘义!都去投靠乾朝!”
法国总统坐办公室,眉头紧锁,面前是商人请愿书 —— 要求尽快与乾朝达成协议,加入公约,否则商会破产。
英国首相遭议会质询,议员指责政府短视,错失制定新规则机会,海上贸易优势渐失。
他们终于意识到,世界规则制定权,已悄然转移。
不再是西方会议室里,争吵妥协拼凑的空洞条款;
而是东方汴梁,务实共赢凝聚的广泛共识。
不再是少数强国的霸权游戏;
而是兼顾大小国家利益,真正保障公平的国际规则。
汴梁街头,使节带着公约匆匆归途。
要带消息回国,让商人知晓新规则,搭上乾朝通商大船。
外务司廊下,李默望远方天空。
秋风拂过,带来汴梁港商船汽笛。
高昌的香料船,波斯的宝石船,南洋的象牙船,还有欧洲的 “民间” 商船 ——
沿着《汴梁公约》航线,驶向乾朝港口,驶向崭新时代。
海牙的争吵还在继续,“神圣同盟” 裂痕越来越大。
东方文明新秩序,已在汴梁钟声里,缓缓拉开大幕。
这不是武力征服的霸权,是互利共赢凝聚的人心;
这不是昙花一现的辉煌,是文明之巅,万国共守的典章新篇。
乾朝旗帜,随贸易商船插向世界角落;
乾朝声音,随《汴梁公约》传遍四海八荒;
“互利共赢” 的种子,播撒在每片渴望和平发展的土地。
李默抬手,望天空飘扬的 “乾” 字大旗,心中豪情万丈。
属于乾朝的时代,属于东方文明的时代,已经到来。
这由乾朝主导的文明新秩序,终将不可阻挡,光耀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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