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二字,他再次轻轻带过。而“音律典籍”,则给了苏蔓新的灵感。
刘太医走后,苏蔓“兴致”似乎好了一些。她对春兰道:“刘太医说的也有道理。整日躺着也是无趣,我幼时也曾随母亲学过几日琴,虽不成调,却记得几首简单的曲子。不知……府中可有存放旧琴或琴谱的地方?若有,寻来看看也好,算是打发辰光。”
澄心园是萧御的别院,并非正府,未必有这些。但苏蔓猜想,以萧御的权势和品味,园中或许真有存放杂物的库房,里面有些闲置的器物。
春兰果然道:“奴婢记得西边有个小库房,堆放些不太常用的物件,好像是有两张旧琴,只是不知能否用了。琴谱……怕是没有。”
“无妨,有琴便好。即使不能弹,看看也好。”苏蔓露出些许期待,“只是不知……是否方便去取?若是不便,就算了。”
春兰犹豫了一下。取张旧琴,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且姑娘如今安分,只是看看。她道:“奴婢去问问王先生和雷护卫。”
王账房听了,觉得只是取件旧物给病人解闷,无伤大雅,便应允了,让一个粗使小厮带春兰去取。雷振得知后,也未反对,只是吩咐护卫跟着。
不久,春兰和一名护卫果然取回了一张落满灰尘、弦已松驰的旧琴。苏蔓让春兰仔细擦拭了,摆在窗边。她“饶有兴致”地拨弄了几下不成调的散音,脸上露出久违的、淡淡的笑容,仿佛真的找到了消遣。
然而,她的目标,并非这张琴,而是那个取琴的粗使小厮,以及……那个存放杂物的西库房。
她“把玩”了琴两日,又对春兰道:“这琴弦都坏了,音也不准。看着这琴,倒想起幼时母亲教我的一首极简单的《清心调》,调子平和,最是养心。只是谱子记不全了。春兰,你明日去西库房看看,或许在放琴的附近,能找到些残破的旧书或字纸,说不定就有类似的谱子?即便没有,找些无关紧要的杂书来翻翻也好。”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再次派人去西库房的理由。那里堆放杂物,管理相对松散,或许……有与外界仆役接触的间接机会?比如,张婆子负责的部分日用采买,是否会与库房交接?或者,库房本身也需要定期清点、通风、晾晒?
春兰不疑有他,次日又去了一趟西库房。这次,她带回了几本残缺的棋谱和一本蒙尘的《千家诗》。
苏蔓“失望”地翻了翻,便放在了一边,似乎兴致缺缺。但春兰无意间提起:“奴婢去时,正巧碰到张婆子在库房隔壁的小屋清点刚送来的新炭,唉声叹气的,说是孙子又咳了一夜,新抓的药也不见好,怕是那药铺的郎中不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蔓心中豁然开朗!库房隔壁的小屋,是存放新进物资(如炭、米、油等)的地方,张婆子作为采买之一,确实可能在那里清点交接!而且,那里相对僻静,看守或许不如主要通道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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