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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星尘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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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宣室殿回到椒房殿,阿娇的脚步不疾不徐。秋日的长廊空旷,只有裙裾拂过地面的细微声响。她屏退了大部分宫人,只留两个最信赖的侍女跟在身后。

“去把前些日子太史令那边送来的星象图册,还有那些海外杂记,都找出来。”阿娇步入内殿,在窗边的软榻坐下,语气平静。

侍女应声而去。阿娇望着窗外庭院中那棵金桂,思绪却飘得更远。

刚才在宣室殿,刘彻的眼神……除了帝王惯有的审视,似乎还有一丝极难察觉的困惑与探究。那不是对“骄纵皇后”该有的眼神。而且,当她说出“徐徐图之”四个字时,他眉梢那细微的挑动,她看得清楚。

他也在观察她。

阿娇轻轻按了按心口。那种空洞感又来了——仿佛曾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留下一种轻盈却怅然若失的空。但随即,另一种更加坚实的东西填补进来:冷静、清醒,以及一种……仿佛站在极高处俯瞰棋局的通透感。

“娘娘,书简取来了。”侍女的声音将她拉回。

阿娇接过那些厚重的简册。星象图上的标记繁复,那些星辰的名字与运行轨迹,明明应该是陌生晦涩的,可她的目光扫过,却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在哪儿见过更浩瀚、更精确的版本。她摇摇头,将这荒谬的念头压下。

又翻开记录海外风物的杂记。当看到“夷洲”二字时,心头那莫名的牵挂感再度清晰起来。杂记描述简略,只说“大岛,多山,民以渔猎为生,时有海匪啸聚”。可她眼前仿佛能浮现出更具体的画面:绵长的海岸线,茂密的山林,还有……某种温暖坚韧的人气?

“我这是魔怔了。”阿娇自嘲地低语,合上书简。但一个念头却生根发芽:或许,真该做点什么。

不是以皇后的名义,那太招摇。可以透过母亲馆陶公主的旧部,或者……窦家虽然势衰,总还有些可靠的老人在南边。以经营产业、安置流民、甚至礼佛祈福的名义,慢慢地、不引人注目地,往东南沿海渗透。

正思量间,殿外传来通传:“馆陶长公主到——”

母亲来了。阿娇眼神微动,起身相迎。

馆陶公主刘嫖步入殿内,风风火火,脸上带着惯常的精明与些许忧色。“阿娇,我听说陛下今日宣你去商议事情了?”她拉住女儿的手,压低声音,“可有什么不妥?是不是又为了子嗣之事……”

“母亲多虑了。”阿娇扶着母亲坐下,亲手奉上茶,“是商议明岁亲蚕礼,还有东南海防的事。”

“海防?”馆陶公主一愣,随即蹙眉,“你一个皇后,关心这些作甚?莫不是陛下他……”她眼神警惕起来,怀疑这是刘彻在试探或为难。

阿娇微微一笑。前世,母亲也是这样,处处为她紧张谋划,可最终……她反握住母亲的手,那手温暖而略显干瘦。“母亲,陛下只是随口一问。是我自己……近来读了点杂书,对海外之事有些好奇,便多说了两句。”她顿了顿,看着母亲的眼睛,“母亲,您说,我们若在东南沿海,比如会稽、闽越那边,置办些产业,收留些因战乱流离的百姓,让他们开垦荒地,或者做些海货生意,如何?”

馆陶公主更惊讶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宫里不够你操心的?那些蛮荒之地……”她忽然停住,仔细端详女儿。眼前的阿娇,眼神沉静,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娇憨任性,多了几分她看不透的深邃。这变化……似乎是从窦太皇太后去世后慢慢开始的?还是更早?

“母亲,”阿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宫里的事,女儿自有分寸。但宫里之外……多一条路,总不是坏事。不指望赚多少银钱,只当是……积些阴德,也给咱们陈家留个万一的退步。”她没说“窦家”,因为窦家已衰,但陈家(她父族)和馆陶公主的势力,依然可观。

馆陶公主沉默片刻。她是个极其敏锐的政治动物,女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懂了。这是在为将来布局。是因为迟迟无子,感到了危机?还是……她看着阿娇平静无波的脸,忽然觉得,女儿可能看到了更远的东西。

“你……想怎么做?”馆陶公主终于问。

“徐徐图之。”阿娇吐出这四个字,语气笃定,“不张扬,不涉军政,就以母亲或我信托之人的名义,从最小处做起。先派人过去看看,了解风土人情,建立几个可靠的落脚点。或许……可以从救济沿海遭了海匪的贫苦渔民开始。”

“徐徐图之……”馆陶公主喃喃重复,眼中精光闪动,“好,此事母亲来办。我手下有几个老人,办事稳妥,嘴也严。”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阿娇,你跟母亲说实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陛下他……”

“陛下一切如常。”阿娇打断母亲,笑容淡了些,“只是女儿觉得,皇后不能只困在椒房殿。陛下雄心万里,我做不了卫青霍去病那样开疆拓土的将军,但或许……可以在陛下看不到的角落,为他,也为大汉,做点别的。”这话半真半假,却恰好搔到了馆陶公主的痒处——女儿终于开窍了,知道用更聪明的方式巩固地位。

母女俩又低声商议了许久。馆陶公主离开时,步履都轻快了几分,仿佛找到了新的、更有希望的努力方向。

送走母亲,阿娇独自站在窗前,暮色已渐渐笼罩宫阙。

她知道,第一步已经迈出。微小,却方向明确。

而她与刘彻之间,那场基于全新起点的、无声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宣室殿,夜。

刘彻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简,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春陀悄声上前:“陛下,该歇息了。今日是朔日,按例……”

“朕知道。”刘彻挥挥手。按例,朔日望日,皇帝应宿于皇后宫中。以往他对这个惯例并不热衷,尤其在与阿娇关系紧张时。但今日……

他想起白天阿娇那双眼睛。平静深邃,像秋日的潭水,倒映着他的身影,却似乎能看进他内心深处那连自己都抓不住的烦躁与空虚。她说的“徐徐图之”,不仅仅是针对海防,那语气,那神态……

“去椒房殿。”刘彻起身。

椒房殿。

阿娇刚刚卸下钗环,正准备就寝,听到通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她披上一件外袍,迎至殿门。

刘彻走进来,挥退宫人。殿内烛火摇曳,只剩下帝后二人。

“陛下忙到这么晚,当心龙体。”阿娇语气平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却并无从前的热络或怨怼。

刘彻看着她素净的脸,未施脂粉,长发垂肩,比白日少了几分皇后的威仪,多了几分女子的清丽。可那双眼睛,依然沉静。

“皇后今日所言‘徐徐图之’,深得朕心。”刘彻在榻边坐下,状似随意地说,“东南之事,确需谨慎。朕已命主爵都尉暗察。”

“陛下圣明。”阿娇站在一旁,并未靠近。

“皇后近来,读了不少书?”刘彻问,目光落在案几上摊开的星象图册。

“闲来翻阅,聊以解闷。”阿娇答道,“见星辰运行有序,天地浩瀚,便觉宫中琐事,不过微尘。”

刘彻心头莫名一动。星辰……他最近也时常夜观星象,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那深邃的夜空里,藏着什么他必须抓住的东西。是长生奥秘?还是……更宏大的掌控?

“皇后觉得,这星象,可预示人间祸福?”他忽然问。

阿娇沉默片刻,走到窗边,望向夜空。繁星点点,银河斜挂。一种极其熟悉又无比遥远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她曾无数次这样仰望,甚至……曾置身于那些星光之中?

她压下心悸,缓缓道:“臣妾浅见,星象或有常理,但人间祸福,终究系于人心与作为。陛下励精图治,使百姓安居,边陲安宁,便是最大的祥瑞。至于星辰……它们亘古运行,见证过无数王朝兴衰,或许只是提醒我们,人力有尽时,需存敬畏之心;但该行之路,亦当坚定前行。”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清泉流入夜色。

刘彻怔住了。这番话,全然出乎他的意料。不是方士那套玄之又玄的吉凶预言,也不是儒生死板的劝谏,而是一种……超然却又务实、冷静却暗含力量的见解。仿佛她自己就曾站在某种极高的视角,看过兴衰轮回。

那种想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的空虚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混合着一丝奇异的……慰藉?因为阿娇的话,某种程度上触及了他内心那无法言说的焦灼——对时间、对掌控、对永恒的焦灼。

他看着她映着星光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与他做了多年夫妻的女子,变得无比陌生,又隐隐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不是美貌,而是一种内核的、智慧与气度的光。

“皇后所言,甚是有理。”刘彻的声音低沉了些,他起身,走到阿娇身边,与她一同望向夜空。

两人并肩而立,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没有亲昵,却有一种奇特的、基于某种深层共鸣的静谧。

“阿娇,”刘彻忽然唤了她的名字,而非“皇后”,“若朕说,朕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想要填满,却不知该填何物……你可明白?”

阿娇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她缓缓转头,看向刘彻。帝王俊美的脸上,在夜色中流露出罕见的、一丝近乎迷茫的疲惫。那眼神深处,除了野心,确有一片空洞的黑暗。

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影子——疯狂、偏执、毁灭一切也要抓住某个虚幻目标的影子。但那影子一闪即逝,快得像错觉。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是一片平静的温润。

“陛下是天子,心怀天下,所思所虑自然非常人可及。这‘空缺’,或许是陛下对大汉江山万世基业的忧思,是对开创前所未有之盛世的渴望。”她斟酌着词句,既不说破,也不敷衍,“臣妾愚钝,不敢妄测圣心。但臣妾相信,陛下以雄才大略治国,以仁德智慧驭臣,步步踏实,这盛世伟业,自会慢慢填补一切。至于那些虚无缥缈之物……”她顿了顿,“或许不如眼前灯火、身边之人来得真实可靠。”

刘彻深深地看着她。这番话,依然避开了他问题最核心的“空洞感”,却给了他一个台阶,一个方向,甚至……一丝极其隐晦的、属于“身边人”的暗示。

他忽然笑了,不是平日那种帝王威仪或算计的笑,而是带着点复杂感慨的、真实的笑意。

“灯火,身边之人……”他重复着,目光扫过殿内温暖的烛火,又落回阿娇脸上,“皇后,你变了。”

“人总会变。”阿娇也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了些许真实的温度,尽管底下依然藏着深潭,“陛下不也变了吗?变得更像一位……真正的帝王了。”

四目相对。

这一刻,没有前世的怨偶记忆,没有星陨文明的沉重负担。

只有两个被重置了记忆、却带着深刻灵魂烙印的男女,在历史的转折点上,凭着本能与“星尘回声”的指引,开始重新审视彼此,重新定位关系。

前路依然布满荆棘——卫子夫即将登场,朝堂争斗从未停歇,刘彻内心的空洞与偏执仍是隐患,阿娇的布局才刚刚开始。

但至少今夜,在这片亘古不变的星空下,在椒房殿的烛火旁,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新的、更加复杂也更具张力的连接。

不是爱情,至少不完全是。

那是一种基于深刻认知(哪怕是潜意识层面的)、彼此需要、互相试探,又可能走向真正理解与合作,抑或是更激烈对抗的……命运的羁绊。

夜还长。

大汉的史诗,正翻开全新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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