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主屏上那行新浮现的文字,指尖还残留着复制曲速引擎时的刺痛。
“猎户座悬臂外环?”贝塔耳朵竖起来,“听起来像哪家星际快递的偏远网点。”
萧临渊已经站到了控制台前,龙纹剑没收,但手一直搭在剑柄上,像是随时准备拔出来砍谁两下。
“去。”她说得干脆。
阿尔法立刻调出航线图,机械眼闪了闪:“跃迁路径已规划,预计耗时十七分钟。”
我叹了口气:“陛下,咱刚把系统忽悠成自家后勤部,转头就往信号源钻,万一这是个售后陷阱呢?”
她侧头看我一眼:“那你不去?”
“我去!”我立马坐直,“我只是提个醒,别到时候系统变脸,咱们连退路都没有。”
“退路?”她嘴角微扬,“刚才不是你说的,门要自己推?”
……被自己的话堵死,这感觉真不怎么样。
飞船启动跃迁,蒸汽锅炉与高维引擎共振的嗡鸣顺着甲板传上来,脚底有点发麻。
十七分钟后,跃迁结束。
眼前是一片死寂的星域。没有行星,没有恒星,只有一大片漂浮的金属残骸,像是谁把整座城市砸碎后随手撒在这儿。残骸中央,一座蜂巢状的空间站断成几截,表面布满焦黑裂痕,边缘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坏掉的呼吸灯。
“检测到强干扰脉冲。”阿尔法声音平稳,“光学系统受损,坐标定位偏移。”
贝塔跳上操作台,爪子扒着屏幕:“等等,这红光……不是随机闪烁,是有节奏的!”
我眯眼一看,还真是。三短一长,停顿,再三短一长——跟摩斯电码似的。
“它在打招呼?”
“不。”萧临渊盯着那光点,“它在报警。”
阿尔法迅速切换量子雷达扫描:“锁定目标——E-7逃生舱,附着于空间站西侧残体。”
我活动了下手腕:“走,看看有没有活口。”
“你精神力未恢复。”萧临渊拦住我,“别轻举妄动。”
“我又不是去打架,是去复制个外壳样本。”我抽回手,“再说了,你总不能让贝塔去啃金属吧?”
贝塔认真点头:“本喵牙口好,但不想试。”
飞船缓缓靠近残骸区。刚进入安全距离,警报突然拉响。
“警告!侦测到主动防御反应!”
下一秒,十几根断裂的机械臂从残骸中弹出,像被惊醒的蛇群,狠狠抽向船体。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膜发胀。
“防御机制还在运行?”我一把抓住控制台边缘稳住身体。
“不。”阿尔法快速分析,“是残骸本身的能量残流触发了预设程序。”
贝塔瞬间变形,从猫形态切换成微型无人机,尾巴射出一枚干扰器,精准卡进最近一根机械臂的关节缝隙。那玩意儿猛地一僵,垂了下去。
“搞定!”贝塔得意回头,“本喵不仅是萌物,还是技术流!”
我们趁机靠近逃生舱。舱体椭圆,表面覆盖一层暗灰色氧化层,但某些区域能看到熟悉的纹路——和协议碎片上的符号几乎一致。
“妙手印”启动,我隔空触碰舱壁,复制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样本。
复制空间刚完成提取,脑海里“叮”地一声——
【材料分析完成】
【成分:钛钨合金(87%)、未知高维腐蚀残留(13%)】
【提示:该物质曾暴露于非自然维度撕裂环境】
我皱眉:“这哪是逃生舱?分明是块墓碑。”
萧临渊冷声道:“打开它。”
贝塔自告奋勇:“交给我!”
它沿着舱体裂缝滑入内部,几秒后传回画面——舱内空无一物,只有中央悬浮着一块幽蓝色晶体,像是被人特意供在祭坛上。
“这不像记录数据。”我心头一紧,“倒像是……信标。”
“那就取出来。”萧临渊说。
“等等!”我拦住她,“上次复制系统碎片都差点被反噬,这玩意儿指不定藏着什么坑。”
“所以。”她看向我,“你来复制,我在旁护法。”
我翻白眼:“您这‘护法’听着怎么像保镖?”
“你要觉得委屈,可以拒绝。”
“……我复制。”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启动LV5复制权限,对准那枚晶体。
复制空间刚接触目标,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脊背。
眼前一黑,幻象浮现——无数双眼睛在虚空中睁开,没有瞳孔,没有情绪,只是冷冷注视着我,仿佛在看一只实验皿里的虫子。
“停下!”阿尔法猛然切断连接。
我喘着气往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警告。”阿尔法语气罕见凝重,“目标携带意识污染程序,复制行为会引发精神入侵。”
贝塔缩在我肩头,毛都炸了半边:“喵……这可不是普通病毒,是专门对付活脑的毒药。”
萧临渊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掌心划过剑刃,一滴血落在手中。
她一步步走向主控台,将血滴轻轻按在投影接口上。
金光自她指尖蔓延,顺着数据流涌入系统,最终与那枚晶体的影像相连。
刹那间,幽蓝光芒暴涨。
全息屏上,一段破碎影像开始播放——
一颗巨大的星球在崩塌。天空裂开,黑色缝隙中伸出无数触须般的阴影,缠绕着大陆板块,一点点将整颗星球拖入深渊。城市在尖叫,火焰升腾,可画面没有声音,只有无声的毁灭。
最后,镜头切到一艘正在脱离轨道的逃生舱。舱门开启,一道半透明的人影浮现,面容模糊,嘴唇却清晰开合——
“快逃……他们来了……”
停顿一秒。
“不是实验员……是收割者……”
信号戛然而止。
屏幕黑了。
舰桥内一片死寂。
贝塔小声嘀咕:“所以……之前的观察者,也被收割了?”
我盯着那句“快逃”,脑子里嗡嗡作响。
原来我们以为的监工,其实也是囚徒。
而真正的管理员,根本不在乎什么实验场、文明测试,他们只负责清场。
“陛下。”我嗓子有点干,“咱们现在……算不算已经被标记了?”
萧临渊没回答。她站在舷窗前,目光穿透黑暗,落在那片残骸深处。
阿尔法突然出声:“侦测到微弱能量波动,来源不明,频率持续上升。”
贝塔耳朵猛地一抖:“不对劲!刚才的信号是死的,可这个……是活的!它在回应我们!”
我猛地起身,冲向控制台。
复制空间还在震颤,精神识海隐隐作痛,但我顾不上了。
“调整航向!”我吼道,“准备撤离!”
“来不及了。”阿尔法冷静报数,“干扰增强,跃迁引擎无法锁定坐标。”
萧临渊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它醒了。”
贝塔的尾巴一下子绷直。
我抬头看向主屏——
原本熄灭的红色警示灯,正一盏接一盏重新亮起。
不是报警。
是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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