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想到了梦境,又摇头:“不可能啊,那只是梦,怎么可能真被靳寒烨咬。”
城市的另一端,靳寒烨从床上摔了下来,他摸着磕破的头皮,无奈起身:“最近是照片都不能解思念了吗?怎么现在梦见芝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只是睡觉,都被掏空的感觉,哎。要不今天找个机会看下她?用什么理由呢,要不约她给自己画肖像画吧?”
靳寒烨打电话给禾禾问:“你知道,celine今天有什么安排,要去哪里吗?”
禾禾说:“celine说她今天下午要去预约医生去看门诊。”
“她生病了吗?”
“她说最近有睡眠障碍,老是睡不饱,白天还超级犯困。”
靳寒烨说:“我好像最近也老犯困,你把她预约的医院地址发给我,我也要去看睡眠。”
挂断电话后,靳寒烨并未立刻起身。等待地址的间隙,他习惯性地点开了沈清芝的社交账号主页。最新更新的是一则洗面奶广告视频,她素着脸,在晨光里笑着讲解,清新又真实。
靳寒烨的目光却很快定格在她身上那件柔软的条纹睡衣上——视频里,她领口的第一颗纽扣,和下面的几颗纽扣似乎有一点不一样。
他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开手边抽屉——那里面,安静地躺着一颗从办公室捡到的白色纽扣。他捏起它,举到屏幕前,与视频中她睡衣的纽扣遥遥对比。
纹路、光泽、那种特有的润泽感……
“这……”他喉结微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怎么……好像这才是她睡衣上原本该有的扣子?”
这个念头荒诞得让他自己都怔住了。他闭了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试图挥散那瞬间席卷而来的、令人心悸的妄想。
“不对……”他低声自语,像在说服自己,“靳寒烨,你在妄想什么。”
过一会,靳寒烨的手机收到短信,他起身去换衣服,经过穿衣柜,看到柜子上镜中的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嘴角有红色的血痕。
“我睡觉时把自己嘴唇咬破了?”他怔了怔,指尖抚过那处痕迹,忽然想起梦中的自己对着沈清芝失控地一遍遍索吻,耳根隐隐发烫。
“就因为梦见在吻她……所以把自己的唇咬成这样?”他轻啧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还怎么出门见芝芝,她会以为我去偷腥了……算了,不见不行。远远看一眼就好,遮严实点就是了。”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靳寒烨刚按地址想去找对应的科室一抬眼,竟在取药大厅看见了——柏星希。
柏星希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他破损的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坏笑:“靳总。好久不见,听八卦说你最近交女友了?”
见靳寒烨沉着脸,柏星希又压低声音,语气调侃:“这伤,女朋友啃的?”
靳寒烨冷冷瞥他一眼:“你没看我澄清吗,我和那新闻的女人没关系。至于这伤,是自己想心爱女人想得勤,梦里没忍住,自己咬的。你知道的,毕竟我是男人嘛,血气方刚。”
柏星希点点头:“那你是来看嘴角的伤的?”
“不是,这点小伤算什么,我是看失眠多梦。倒是你,你不是大忙人吗,别告诉我……是有‘女人’约你一起来的?”他目光锐利。
虽说柏星希还不知道邢芝芝是沈清芝,但靳寒烨还是想防范一下。
柏星希想着的确是女经纪人喊自己来看发炎的扁桃体,笑容不变,说:“是啊,女人。”
靳寒烨着急上火了,他一把握住柏星希肩膀:“女人?哪个女人,你别告诉我是你初恋?”
手机振动,柏星希的手机刚好收到邢芝芝回复歌词的短信:“谢谢柏老师,词写的不错,很喜欢。”
靳寒烨瞟了一眼,更是确认柏星希今天是来见沈清芝的,周身气压骤降,几乎是咬着牙问:“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一个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
“好巧啊,你俩都来医院看病吗?”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沈清芝拿着病历袋,笑盈盈地从诊室走出来,目光在神色各异的两人脸上转了一圈,仿佛没察觉到那股暗涌的敌意。
她自然地从小包里掏出两张券,递给离她稍近的柏星希:“我刚看完病,护士站说医院有活动,还送了我两张洗牙优惠券。呐,正好,来,给你们一人一张。”
她看了看靳寒烨紧抿的唇和柏星希愣住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心地劝和道:“你们这架势……是准备吵架?医院里吵架可不好。两个大男人,还是和气一点嘛。”
靳寒烨喉结动了动,放下钳制柏星希肩膀的手,从柏星希手里抢过来一张洗牙优惠券:“听到了吗,一人一张,有张是送我的。”
沈清芝只敢用余光看靳寒烨,对着柏星希挥手:“那柏老师,下次有空再见了,拜拜两位,两位都要保持健康哦。”
柏星希笑容和煦和她挥手道别。
这时,柏星希的经纪人刚好也来了,看见靳寒烨还想和他叙旧下,但靳寒烨没打招呼就跑开了。
经纪人说:“靳总怎么跑那么快?”
柏星希说:“不懂诶。有事吧,他今天说话也奇奇怪怪的,颠三倒四的。”
“你这哪来的洗牙劵?”
“刚刚偶遇一个认识的漂亮女演员邢芝芝,她送的。”
“哇,这么巧,她最近好红的。没粉丝拍到你们吧?”
“姐,你多虑了。走吧,去看看我的嗓子。”
沈清芝走出医院,心里才松口气。
她也没想到会在医院碰见靳寒烨,但靳寒烨和柏星希就站在她要出大门的必经之路,她只好装作开朗对他们寒暄,但心里却是在打鼓。
这几天晚上一直梦到靳寒烨,还是各种斯文败类的他,白天看到他,她更是连正眼都不敢看他,就怕泄露自己的邪心。
不远处禾禾停着车,她刚想走过去,手腕却被人拽住,她一回头,对上靳寒烨深不见底的眼睛。
她吃惊了下:“怎么了,靳总,你有事吗?”
他没有回答,另一只手忽然抬起,轻轻扯掉了她松松系在颈间的丝巾。
那一小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赫然印着一道新鲜的、与他唇角破损处仿佛同源的淡红齿痕。
靳寒烨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一分。他望进她骤然睁大的眼睛,声音低哑,一字一句:芝芝,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梦见我咬你了?”
“哈?你胡说什么?”
“真的没有?那你脖子上怎么会有这个痕迹。”
沈清芝触电般抽回手,将丝巾慌乱地拽回来,耳根通红:“没有,你个疯子!我梦见你咬我做什么!这是傅廷砚和我闹着玩,咬的。”
靳寒烨冷笑:“你们还真是恩爱。”
她一边塞一边不满地说:“那当然了,不过,你好奇这个做什么,又想说我高烧那晚的事?我都说对不起了,你没必要还提吧,你放心,但凡我还在处对象,不会以假乱真,不会再对你那样了……”
靳寒烨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眼底翻涌的激烈情绪渐渐沉淀,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是我想多了。”他后退半步,“没有梦见我最好。不然,就真的太奇怪了。”
他转身朝医院走去,背影在午后的光里显得有些孤直。
沈清芝看着他的背影嘀咕:就算我真的梦见你又怎么样,我才不会承认呢,反正你又不可能知道,我梦见你和我一夜七次。你还是个连成人玩具的醋都吃的霸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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