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反应极快,虽然有伤在身,但显然训练有素,立刻跟上。
四人组成一个简单的阵型,李渡在前开路,三人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
冲向李渡事先看好的撤离路线,菜市口西侧的一条窄巷。
但玄衣卫也不是吃素的。
一名玄衣卫指挥大喝一声,
“合围!”
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从两侧合拢,厚重的木盾“砰”地撞在一起,堵住了巷口。
更可怕的是,巷子两侧的屋顶上,突然各冒出一群黑衣人!估摸着每边有二三十个。
这些人全身包裹在特制的黑色软甲里,连脖子和手腕都被护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软甲在阳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显然是某种特殊材质制成,专为克制飞镖、暗器之类的攻击。
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架手弩,弩箭的箭头发着幽蓝的光,淬了剧毒。
李渡心里一沉:
“这是什么卫!还专门穿了克制飞镖的软甲,这是早有准备啊!
哦,记起来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玄衣卫京城里最厉害的黑鳞卫?
呵呵,这么牛逼的存在,用来这里监斩,真是下了血本啊。
看来是用来对付新月杀手无疑的了,我这个飞镖一出,基本上新月杀手名头又出来了,不过,下次这个形象又不能用了……”
屋顶上一声令下,
“放箭!”
四五十支淬了毒的弩箭射了过来!
李渡轻功是高,自己逃跑应该还是没问题,但现在是来救人的,不是自己逃。
他只能拼死挥剑格挡,同时还要护住身后的三人。
“惊鸿剑法”全力施展,剑光如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大部分弩箭被磕飞。
但箭矢太密集了,一支箭擦着他的左肩飞过,带起一蓬血花!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传来,紧接着是麻木,箭上有毒!
李渡咬牙,一边挥剑格挡,一边飞快运转“百草驱毒诀”。
清凉的内力迅速流向伤口,将毒素压制、包裹,暂时控制住了蔓延。
麻木感减轻了些,但伤口依然剧痛。
他怀里还有两颗“百解辟毒丹”,服下就能立刻解毒痊愈。
但李渡舍不得,这毒已经被控制住了,暂时死不了,那两颗丹药得留着救命的时候用。
“操!”
李渡低骂一声,反手拔出还嵌在肩头的断箭,随手扔掉。
又从怀里摸出一颗疗伤药吞下,伤口流血的速度明显减缓。
这时,更糟的情况出现了,
前方巷口也被官兵用盾牌堵死了。
四人被彻底围在一条不到两丈宽的窄巷里,前后都是敌人,两侧是高墙。
屋顶上的黑鳞卫还在不断放箭,虽然因为角度问题,准头差了些,但威胁依然巨大。
那名国字脸的汉子突然开口,
“兄弟,你武功高,要不你先走吧!别为我们三个拖累了!”
年轻男子也喊道,
“是啊,能走一个是一个!”
那女子没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捡来的短刀,警惕地盯着屋顶。
李渡头也不回,一剑磕飞三支弩箭,没好气道:
“少废话!老子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自己跑!
现在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那是不可能的。”
他话没说完,突然身形暴起,手中扣着的三枚飞镖激射而出,目标正是屋顶上三个黑鳞卫的眼睛!
“叮!叮!噗!”
前两枚飞镖射在软甲上,只发出两声轻响,被弹开了。
但第三枚精准地射中了一个黑鳞卫的左眼!
那人惨叫一声,从屋顶滚落。
“软甲护得住身体,护不住眼睛!”
李渡冷笑,手中长剑不停,继续格挡箭矢。
屋顶上的黑鳞卫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射箭更谨慎了,但依然有箭矢不断落下。
李渡且战且退,同时还要保护身后三人。
最开始的慌乱之时,箭矢已被李渡挡住,随后,身后的三人已经组成一个防御阵型。
那就是,身后三人防一个面,他一个人防三个面,还受了点伤。真累得够呛。
他手里的飞镖只剩最后四枚了,必须省着用。
每一次出手,都瞄准敌人的眼睛或盔甲的缝隙。
“噗!”
又一个黑鳞卫被射中眼睛,惨叫着摔下屋顶。
“噗!”
第三枚飞镖命中咽喉,那里是软甲接缝处,防护稍弱。
但黑鳞卫人数太多了。
剩下的发了狠,弩箭连珠般射来,根本不给李渡喘息的机会。
更麻烦的是,巷子两头的盾牌兵开始缓缓推进,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李渡额头冒汗,手臂已经开始发酸。难怪明月曾经在云雾阁的时候说过,纵然是超越九品的存在,对付军队人数众多都没法长久战斗,
何况自己现在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且面对的还不是普通士兵,是武功高强的黑麟卫。
一直这样下去,迟早力竭而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子尽头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轰!”
又是一阵烟雾弹响起,堵住巷口缓慢移动的盾牌兵被熏得“人仰马翻”!
浓烟中,一队黑衣人纵马冲来,足有十余人,个个身手矫健。
为首的是个穿着墨绿色劲装的女子,脸上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她手中长剑如虹,所过之处官兵纷纷倒地,剑法狠辣精准,一看就是杀人的行家。
“援兵!突围!”
李渡精神一振,手中长剑舞得更急,奋力杀向那个方向。
两股人马很快汇合。
黑衣人的战斗力极强,尤其是那个绿衣女子,剑光所至必有人倒地,瞬间就斩杀了三名盾牌兵。
“走!”
女子一声清喝,反手扔给李渡一个陶罐,又是那种土制烟雾弹。
李渡会意,将陶罐狠狠砸在地上!
“砰!”
浓烟再次弥漫。
趁着混乱,李渡带着三名囚犯冲出包围,黑衣人在后掩护,且战且退。
这次撤退路线显然经过精心设计,在黑衣人一个手下的带领下,
一行人专挑窄巷岔路,七拐八绕,最后竟从一处不起眼的后门,闪进了一座看起来颇为气派的铺面后院。
院门“哐当”合上,外头的追喊声顿时隔远。
李渡靠墙滑坐在地,大口喘气。
他身上多处挂彩,最重的是左肩箭伤和后背一道刀口,深可见骨,虽然止住了血,但原来流的鲜血还是浸透了衣裳。
那三人也互相搀扶着瘫坐下来,个个面色惨白,显然都已到极限。
这院子颇宽敞,看样子是某家店铺的后院。
东墙根堆着些货箱,西侧搭着棚子,底下搁着几台织机。
几个黑衣人正麻利地拖开几口大箱,箱子后面的墙上有一处暗门,他们迅速地把伤员往暗门里面送。
这时,那三名囚犯互相搀扶着,走到绿衣女子面前,单膝跪地:
“多谢阁主相救!”
李渡心里一动,
“阁主?
这女人也是个阁主?
阁主烂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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