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烟看着安之耍宝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拉过他,对时影说道:“安之年纪还小,性子跳脱些也正常,小影别再生气了。有他在,夷陵宫也热闹了不少呀。”说着,她抬手在安之背上贴了一张舒缓灵力的符篆。安之立刻觉得身上的酸痛消散不少,他下巴一抬,蹭在魏烟肩上,对着时影得意道:“哼,看吧!未央也觉得喝酒没什么,就你像护犊子似的,总把未央当小孩。”
时影见他到现在还在说歪理,手里的戒尺“唰”地一下又出现了。安之见状,哪里还敢停留,脚下生风,“嗖嗖嗖”地就跑没影了,只留下一阵风卷着几片落叶在空中打转。
蓝忘机上前一步,目光落在魏烟身上,语气关切:“身体可有不适?”
“父亲放心,我好着呢,不过是一杯酒而已。”魏烟笑着回应。
魏无羡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也就蓝湛把喝酒当大事,他自己一杯就倒,自然格外在意。我日日喝酒,却很少醉,像他这样的修行之人,还真是少见。”随着魏烟醒来,时影也彻底放下心,揍安之的小插曲就此告一段落。
另一边,藏海这几日可没闲着。他四处搜罗消息,竟挖出了不少夷陵宫过往的旧事,连修真界以前的那些弯弯绕绕也摸得一清二楚。看着手中记载着各家秘辛的纸张,他忍不住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修真界以前也和朝堂一样,勾心斗角、阴奉阳违,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他心中暗自感慨,如今修真界的安宁,魏无羡和蓝忘机着实功不可没。藏海将这些秘辛仔细收好——现在没用,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时影每日会去给夷陵宫的弟子授课,百里弘毅常常跟着旁听。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的修为增长得比以往快了许多,而夷陵宫的课程生动有趣,他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过的如鱼得水。墨染则被安之缠着想去人间界玩,最后还是被拉着一同离开了夷陵宫。
魏烟休整了几日,便开始帮魏无羡带弟子。夷陵宫的弟子们最喜欢魏无羡和魏婴代课——他们总能在玩乐间把功法诀窍教给大家;而对蓝忘机、蓝湛和魏烟三人,弟子们更多的是敬畏——三张冷脸摆在面前,谁看了不紧张?
藏海将收集来的秘辛悄悄放进书房,随后拉着季向空去找魏烟。此时魏烟刚结束授课,正和时影并肩走着。她有些担忧地说道:“安之这次出去好久了,小染的修为也不算顶尖,他们在外会不会有危险?”
时影停下脚步,安抚道:“安之只是在我们面前玩世不恭,其实机灵得很,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魏烟思索片刻,还是有些顾虑:“话是这么说,可上次修真界屠妖的事,被藏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金光善想算计我,这件事还不知道要瞒到什么时候。”
正说着,时影瞥见从阵法学堂走出来的百里弘毅,眼中闪过一丝想法:“不如我和弘毅暗中去看看他们,正好也带他逛逛这个世界,熟悉熟悉环境。”
魏烟点点头:“好。”
就在这时,藏海的声音传来:“未央,要不要一起去喝酒啊?”他见时影和百里弘毅准备离开,便拉着季向空信步走到魏烟面前。
魏烟浅笑一声,爽快答应:“好啊。”
藏海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痛快——毕竟上次喝了一杯就睡了三天,时影还把安之追着打了一顿,他还以为魏烟会对喝酒避之不及呢。
三人来到湖心亭,湖面波光粼粼,微风带着水汽拂过,格外惬意。藏海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碧玉酒壶,壶身通透,隐约能看到里面琥珀色的酒液。他分别给季向空和魏烟倒了一杯,笑着解释:“你经常在各个世界穿梭,酒量太差容易被人钻空子。这是灵果酿的酒,酒精度数低,喝了不容易醉,你慢慢适应一下。”
魏烟闻言,好奇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酸甜的果香在口中散开,几乎尝不出酒意,她眼睛一亮:“这味道酸酸甜甜的,倒像是果汁!”
藏海坐在季向空身边,看着两人慢饮细品,补充道:“算是果酒,就是酒的含量很少,适合你这样酒量浅的。”季向空喝完杯中酒,也赞同点头:“嗯,和喝果汁差不多,不觉得冲。”
藏海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干果,慢悠悠地剥着壳,将果仁放进空盘子里,又提起上次喝酒的事:“酒量不好就得循序渐进,上次你一睡三天,安之那小子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担心坏了。你父亲他们也是一喝就醉,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沾酒就倒的体质。”
他说着看向魏烟,却见她双眼渐渐迷蒙,眼神涣散,显然已经神智不清。藏海连忙放下手里的干果,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唤道:“未央?未央!”季向空也立刻上前,小心地扶住魏烟的胳膊,生怕她不小心摔下石凳。
可不过片刻,魏烟便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昏睡。藏海和季向空面面相觑——不过一杯低度果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了?无奈之下,藏海只好将魏烟扶起来,小心地背在背上,季向空跟在一旁护着,两人一同将她送回了院子,安置在床上后,又特意去给魏无羡说了情况。
魏无羡和蓝忘机听闻消息,立刻赶到魏烟的房间,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方才被藏海安置好的魏烟,竟消失不见了!蓝忘机脸色一沉,当即联系魏煚。不过片刻,魏煚便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煚煚,你能感应到这里的空间波动吗?”蓝忘机急切地问道。
魏煚闭上眼睛,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力,仔细感知着周围的空间气息。半晌后,他睁开眼,眉头微蹙:“有其他世界的气息,很微弱,应该是空间穿梭留下的痕迹。”
“我和未央之间有契约,现在却感应不到她的存在,会不会是又去了大世界?”蓝忘机的语气中带着担忧。
魏煚摇了摇头,安抚道:“没事,妹妹有自保之力,她这次是独自一人穿梭,世界意识很难发现她的踪迹。”
“可未央现在不清醒啊!她还醉着酒呢!”藏海急忙补充,将魏烟喝了一杯果酒就意识模糊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魏煚闻言,手指在床边轻轻一点,淡蓝色的水镜凭空出现,将房间里之前发生的事一点点回放。藏海等人凑上前,清楚地看到画面里:藏海和季向空将魏烟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转身离开;没过多久,魏烟身上便泛起若隐若现的红光,红光一闪,她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床上。
几人看着水镜消散,面面相觑,都有些无奈。魏煚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妹妹穿梭到的世界安稳些,别遇到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去招惹她——以她现在醉酒不清醒的状态,若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对方恐怕分分钟就要丢了小命。
辽阔的草原上,羊群如散落的白云般铺开。郭靖蹲在一只母羊身旁,手里捧着个粗陶瓦罐,动作娴熟地给母羊挤奶。母羊早已习惯了这位小牧羊人的照料,温顺地站在原地,偶尔甩甩尾巴驱赶蚊虫。
见瓦罐里已盛了多半罐雪白的羊奶,郭靖停下动作,轻轻摸了摸母羊柔软的羊毛,才弯腰抱起瓦罐。他身形虽小,却灵活得很,在羊群中穿梭时,半点没洒出罐中的奶。
不多时,他来到一处土丘旁。土丘边堆满了干枯的牧草,郭靖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才悄悄搬开一捆干草——草垛后竟藏着一道狭小的缝隙。他弯腰钻进缝隙,草原上的风从缝隙中穿过,发出“呼呼”的声响。
往里走了几步,空间渐渐宽敞了些。这里的草垛被巧妙地架空,腾出一个小小的藏身之处。借着草缝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能看到草席上躺着一个人。郭靖把瓦罐轻轻放在地上,先用手指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才松了口气——还好,人还活着。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干净的草杆,蘸了点羊奶,小心翼翼地滴到那人嘴边。已经两天了,这人始终没醒,郭靖心里难免着急:要是再不吃东西,会不会饿死?他蹲坐在地上,小脸上满是认真,一下一下地投喂着,动作轻柔得像喂一只小羊崽。
勉勉强强喂了一点点,郭靖才抱着瓦罐按原路返回。他先把羊群赶回圈里,又抱着剩下的半罐羊奶,快步走向自家的蒙古包。
李萍正坐在蒙古包外鞣制羊皮,僵硬的皮毛在她手中渐渐变得柔软。
“娘,母羊下崽了,我挤了些羊奶。”郭靖把瓦罐递到母亲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小骄傲。
李萍放下手里的活计,从身上扯下干净的麻布,轻轻擦去郭靖脸上的汗珠,柔声问道:“靖儿,累了吧?歇会儿,娘马上就好。”她说着,把鞣好的羊皮挂到木架子上,又用布子仔细擦了擦手。
“孩儿不累!”郭靖摇摇头,大眼睛亮晶晶的,“羊群可乖了,就在后面的山丘上吃草,一点都没乱跑。”
“好好好,我的靖儿最能干了。”李萍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自己玩会儿,娘去做饭。”
她走进蒙古包,取出一小袋粗面,加水和成光滑的面团;又从房梁上取下一小块风干的肉,剁成细碎的肉丁。面团醒好后,她切成几个小剂子,包入肉丁,捏成圆滚滚的小肉饼。
郭靖早已在外面生好了泥炉,火苗“噼啪”地舔着炉壁,烧得旺旺的。李萍把肉饼一个个贴在炉壁上,又吊起一口铁锅,往锅里加了清水,倒入郭靖带回的羊奶。她从布包里取出一点糖霜撒进去,甜香很快随着热气飘散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开。
郭靖坐在炉边,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稚嫩的笔触反复勾勒着“郭靖”和“中原”两个字。火光映在李萍脸上,她望着儿子认真的模样,眼底满是慈爱与期待——郭靖已经五岁了,很快就到了启蒙习武的年纪,不知道怎么才能给孩子找个中原的先生,绝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程。
不多时,肉饼的香气混着奶香飘满了草原。李萍把奶锅挪到一边,小心地将烤得金黄的肉饼夹出来。母子二人围坐在炉边,吃着滚烫的肉饼,聊着日常的琐事,蒙古包外的风轻轻吹过,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此时,草垛深处的魏烟终于悠悠转醒。鼻腔里满是泥土与枯草的气息,她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昏暗。坐起身打量了一圈,才看清自己被困在草垛围成的狭小空间里,角落里只有一道不到一人宽的缝隙能透进光。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想站起身,脑袋却“咚”地撞到了头顶的草垛。“看来,又来到其他世界了。”魏烟无奈地揉了揉额头,重新蹲下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还有干草被挪动的声响。魏烟心中一动,索性盘腿坐下,静静等着——看看来的人是谁,也好弄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夜色渐浓,草原上的风带着几分凉意。郭靖等母亲李萍睡熟后,悄悄拿起水袋,轻手轻脚地溜出蒙古包,朝着后山丘的方向跑去——他心里始终惦记着草垛里的人,不知道对方醒了没有。
草垛深处一片漆黑,郭靖猫着腰从缝隙钻进去,刚走到魏烟身边,就见她抬手取出一块荧光石。淡蓝色的光芒瞬间将狭小的空间照亮,郭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才惊喜地喊道:“你醒了!”
魏烟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稚气的小豆丁,温声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郭靖连忙把水袋递过去,小大人似的说道:“你先喝点水吧。”虽然年纪小,举止却透着一股沉稳。
魏烟接过水袋,没有立刻喝,只是拿在手里。郭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这是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轻声解释:“前两天我放羊的时候,你突然凭空出现在草垛上。这里是大汗的地盘,对汉人不算友好,你一直不醒,我就把你藏进这里了。”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根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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