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们儿,乖乖下马受缚!”
一西凉小将拍马而出,话音里满是轻佻,可他的战马还未奔至近前,赵霜已提枪迎上。
银枪如电,不过一回合便直刺咽喉,小将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当即坠马毙命。
另一员董军偏将见此,双目赤红如烧,怒喝一声“贱人受死!”
便挥着环首刀猛冲过来。
赵霜眼波微动,故意压着枪势,与他缠斗十数合,待对方气力渐竭、招式露出破绽时,长枪骤然发力,径直穿透其喉咙。
血珠溅在她玄色铠甲上,晕开鲜红色的花。
潼关城头的李肃脸色骤变,手指死死攥住城垛;而关外的人民军将士却爆发出震天喝彩。
赵霜勒住乌骓马的缰绳,长枪直指城楼:“李肃匹夫,莫再派这些酒囊饭袋来送死,有种便自己下来!”
李肃沉脸不语,身旁却有战将越众而出,正是素有“西凉快刀”之称的刘浪。
他抱拳躬身,脊背挺得笔直:“将军,非是末将执意与一女子计较,只是今日若避而不战,我军士气怕是要跌到谷底!”
李肃瞥了眼城下傲立的赵霜,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便去走一趟。”
刘浪闻言,脸上立刻摆出一副颇为为难的模样:“末将有原则的,本就不屑与女子动手。但将军有令,末将不敢不从,只好破一次例了。”
说罢,他还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仿佛与赵霜对战,是屈尊降贵一般。
刘浪“不情不愿”策马下关,他手中长刀一扬,指着赵霜扯着嗓子喊:“那妹子,不是我要取你性命,是你太张狂!你若现在下马投降,我定保你无事。对了,区区在下,西凉刘浪是也!”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仿佛报出名字,便足以让对方心生怯意。
“常山赵霜,请赐教。”她话音淡淡,手中长枪却已率先递出,枪尖带着破空之声直逼刘浪面门,枪势却只凝了三成力道,余下七分尽数收在腕间。
两人刀枪相击,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在晨雾里溅开又消散。
赵霜全程只以格挡与周旋应对,偶尔刺出的长枪也都避开要害,故意露出些许破绽——时而枪尖偏斜擦过刘浪的刀身,时而手腕微颤似是气力不继,甚至在刘浪猛劈一刀时,还装作慌乱地拨马避让,让自己的玄甲被刀风扫过,刮出一道浅浅的印痕。
厮杀近百回合,两匹战马都已气喘吁吁,鼻息粗重,四蹄在地上焦躁地刨着土,显然已是力竭。
赵霜眼角余光扫到城头李肃紧盯的目光,心知这出戏要演得更真些,便率先拨马后退数步,冲着亲兵抬手示意。
刘浪勒住马缰,嘴角勾起一抹倨傲的笑:“某承认你很不错,不愧为赵云之妹。但是恕我直言,你终究不是我对手。怎么,还敢再战吗?”
“奉陪到底。”赵霜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半分波澜。
亲兵立刻牵来备用的乌骓马,她利落翻身上马,动作间还故意放缓半拍,装作体力不支的模样;
而刘浪也趁机换了匹新马,见赵霜这般状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的笑意更浓,心里早已认定对方已是强弩之末,自己只需再稍加发力,便能将其斩于马下。
赵霜挺枪上前,枪招看似凌厉,实则依旧暗藏余地,只是伪装的破绽比先前更具迷惑性。
潼关上下,无论是董军还是人民军,都看得忘神,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
最终,赵霜见城头已有不少董军将领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知道错觉已然种下,这才骤然收了伪装。
她寻得刘浪横刀回防的间隙,长枪陡然提速,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刺穿他的喉咙。
刘浪轰然倒地,眼睛还圆睁着,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败于女子之手,那副自傲的神情还僵在脸上。
赵霜却依旧不退,横枪立马于关前,朗声道:“谁人还敢再战?”
城头董军顿时炸开了锅,怒骂声此起彼伏:“好个猖狂的女人!”
可骂声里,却藏着不少人觉得“赵霜不过如此,可一战”的心思。
关外人民军则齐声高呼,声震四野:“赵霜同志威武!”
李肃在城头看得心惊,却见赵霜扶着枪杆微微喘息,肩头还轻轻起伏,愈发认定她已是强弩之末,当即眼中精光一闪,喝问:“她已力竭,谁敢出战?”
两名校尉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立功的好机会,一同抱拳请命:“末将愿往!”
李肃颔首,语气狠戾:“你二人同去,务必斩下此女首级!”
可这一次,赵霜抬眼瞥了瞥西斜的日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彻底卸下了所有伪装。
枪影翻飞如梨花漫天,枪尖所至皆带劲风,不过数合,两名校尉便先后殒命于枪下。
她甩了甩枪尖的血珠,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就这点本事?不过如此。李肃,天色不早,今日暂且饶你狗命,明日再战,你等好生准备!”
董军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各营的营帐里都炸开了锅,骂声从最初的愤怒嘶吼变成歇斯底里的咆哮,士兵们攥着拳头狠狠捶打营帐布幔,砰砰的闷响在营地里此起彼伏。
李肃站在城楼上,望着赵霜调转马头、扬长而去时那云淡风轻的背影,只觉胸口堵着一股翻涌的恶气:“这女人,实在欺人太甚!”
他当即传令下去,让参军连夜整理军中骁勇战将的名册,又召集麾下将领齐聚中军帐,烛火从黄昏燃到深夜,满帐人都在争论次日斗将的战术,有人提议车轮战消耗赵霜体力,有人主张派勇将直取其性命,个个争得面红耳赤,誓要在翌日的单挑中拿下赵霜,一雪今日之耻。
不仅将领们心思全扑在斗将上,连营中的普通士兵也围坐在一起,唾沫横飞地议论着白天的对决。
“那女人枪法是真狠,刘将军都没能接住她最后一枪!”
一名士兵摩挲着下巴,满脸惊叹,旁边的人立刻啐了一口:“狠有什么用?明日张偏将出马,定能把她挑于马下!”
还有人扯着嗓子打赌:“我赌十文钱,明日李校尉能斩下她的首级!”
整个潼关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翌日的单挑,竟无一人想起派斥候去关外探查动静,更没人留意到夜色里,雾色掩护下那些悄然移动的黑影,以及车轮碾过土地时被风声掩盖的轻微轱辘声。
次日天蒙蒙亮。
一名前来支援的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李肃的营帐,抖得连话都说不连贯:“将军!不好了!关外……关外全是攻城器械,数都数不清啊!”
李肃心头一沉,睡意瞬间被惊散,连鞋都来不及穿好,赤着脚就跟着士兵往城楼冲,冰凉的石板硌着脚心,他却浑然不觉。
雾气之中,数百架投石车森然矗立,粗长的炮杆如巨兽的獠牙直指潼关;数十座飞天弩车稳稳架在高台上,弩槽里的火矢裹着油布,在雾色里泛着暗哑的光。
这些是耗费人民军四五年心血研发、以石油为核心的攻城利器,竟在一夜之间尽数排布完毕,像一群蛰伏的洪荒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是晨雾迷了视线,可待看清那些器械的轮廓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起来。
他这才猛然醒悟,昨日赵霜的挑衅根本不是意气用事的逞勇,而是精心布下的诱饵,目的就是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自己竟傻乎乎地钻进了对方的圈套,连派斥候去关外探查动静都忘了。
李肃惊声大呼:“中计了!快!快调兵上城,全力守关!”
话音未落,彭虎的吼声便从雾中炸响,粗犷的嗓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震得晨雾都似在微微震颤:“放!把黑油弹全给老子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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