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她明白,重情义正是林末的软肋。听见没?问你愿不愿意当王妃呢。林末促狭地冲柳若馨眨眼。
两人心有灵犀,柳若馨立刻会意。什么王妃不王妃的,能相伴左右便心满意足。
若能多些朝夕相处的时光,更是求之不得。柳若馨嫣然一笑。
望着你侬我侬的二人,赵敏心底泛起异样涟漪,却仍不死心:今日不答应无妨,但终有一 会明白,没有权势就护不住所爱之人。
蒙元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说罢翩然离去。
林默面色微沉,柳若馨轻轻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
相视一笑后,两人又低声细语起来,柔声絮语不曾打扰旁人。
客栈里的客人们经过他俩身边时,都刻意放轻了脚步,唯恐惊扰到他们。
正午时分,邢育森带着燕小六和老巴踏进了客栈。没想到莫姑娘也在啊。邢育森容光焕发,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小郭,你猜猜我们今日为何而来?
站在一旁的燕小六浑身颤抖,却不是出于恐惧,而是难掩的兴奋。
老巴显得平静许多,只是望向林末的眼神仍带着几分幽怨——他已经跟随这对师徒三个多月了。师父此次前来,想必不是私事,而是公务在身吧?
自从林末将完整的五虚断门刀法传授给邢育森和燕小六后,每次见面都要检查他们的修炼进度,导致二人现在见到他就心里发虚,平日极少来客栈。
今日突然造访,定有要事。咳咳,师兄果然神机妙算。
捕神大人他......
小六,去后院看看有没有包子。
带上老巴一起,若有就打包几个,待会巡街时带着。邢育森直接打断了徒弟的话。
燕小六满脸委屈,但见师父神情严肃,也不敢多言。
老巴也只能无奈地随他去了后院。师父,捕神大人有何指示?
方才我们正要出门巡街,突接捕神大人急令,命你速去六扇门面见。
明白了,我这就去。
若馨,我先走一步。
听闻捕神召见,林末立即动身赶往六扇门。
他猜测此事或许与四大凶徒有关。大人!
六扇门前的黄衣捕快见林末到来,连忙行礼。
林末点头示意,径直走向捕神的书房。
轻叩门扉,入内便见捕神换了常服,正在翻阅书籍。
见林末进来,他放下书卷说道:这次叫你来,是要你去天牢提审四大凶徒,在他们身上做些手脚。
大战在即,他们需要尽快恢复。
以你的身手,制住他们应当不难。
林末略感意外,但很快会意。
他知道捕神指的是自己的生死符——这门功夫曾在黑风寨当着众捕快施展过。
领命后,林末又听捕神嘱咐几句,便离开书房前往后山。
山洞口,四名紫衣捕快正在值守。
见到林末,他们略显诧异。奉捕神之命,提审四大凶徒。林末亮出神捕腰牌。开门。为首的紫衣捕快下令。遵命,大人!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数下后,一声,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
太仁洞开启的瞬间,阴冷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虽是严冬时节,却远不及这地底牢狱中涌出的寒意渗人。
林末收起令牌,径直步入其中。
石壁上如往常般挂满生油蜡烛,幽深的甬道延伸向黑暗。
他沿着石阶缓步下行,许久才抵达尽头。
尽头处,一张方桌前坐着个魁梧身影。
那人见林末现身,慌忙起身抱拳:卑职参见神捕大人!
现下由何人镇守天牢?林末直奔主题。
要提审四大凶徒,需得主事者配合方能开启牢门。回大人,今日当值的是金衣捕头铁飞花大人与黑衣候补神捕韩毒龙大人。
听闻此二人轮值,林末眉梢微动:请铁捕头过来。
不多时,铁飞花英姿飒爽地赶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卑职见过大人,不知有何差遣?
意外见到飞花值守。林末望着烛火摇曳的甬道,当初我初至此地,可是被这阵仗惊得不轻。
铁飞花抚过腰间佩刀叹道:六扇门底蕴当真深不可测。
这些日子见到诸多高手囚于此地,方知江湖之大。
此地煞气侵体,莫要久留。林末话锋一转,此番奉捕神之命,需提走四大凶徒。
原是为公事而来。铁飞花轻笑转身,红披风扫过青砖,属下这便去提人。
待那抹红色身影消失在拐角,林末转向天牢深处。
转过两道铁闸,熟悉的镔铁门出现在眼前。
门内传来锁链轻响。
透过铁栅栏望去,披头散发的姬无命正痴痴咧嘴,眼中混沌未散。京城风雨......林末合上铁门喃喃低语,靴跟敲打着石阶往更深处走去——那里还关着个他亲手押来的故人。
一间简陋的石室中,关押着林末的另一位故人——余沧海。
由于武功尽废,看守并不森严,仅仅以铁链束缚手脚,末端拖着沉重的铁球。近来可好?”
这声音瞬间点燃了余沧海的怒火。
他永远无法忘记——正是此人将他打入天牢,让他沦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是你!你这!我一定要让你——”
余沧海陡然暴起,青筋暴突的双手攥紧铁栅,双目赤红如恶鬼,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破烂的白衣裹着枯瘦身躯,再无半点掌教威仪。若未灭门林家,何至今日?因果循环,咎由自取。”
林末淡漠转身。
他不过是来看一眼败犬的模样。
正要离开时,蓝衣捕快疾步来报:“大人!铁大人已提出四大凶徒!”
地牢另一端,铁飞花的叱喝声震荡石壁:“都给本官安分些!”
四道黑影被臂粗的玄铁链捆成蚕蛹,锁链在黑沉沉的镣铐碰撞声中哗啦作响。姬无命都未加此等束缚。”
林末挑眉。这四个疯魔惯犯日日作乱!”
铁飞花一脚踹在囚笼上,“真正的宗师要悬空锁骨,他们算什么东西!”
“小丫头片子!”
为首凶徒燕赵猛然挣动锁链,狞笑如夜枭,“待老子出狱,定将六扇门屠个干净!”
铁链骤然绷紧!铁飞花佩刀出鞘三寸,煞气逼得火把明灭不定:“找死——”
天牢内阴风阵阵,刑具上泛着寒光。
唐仇甩了甩酒红色的长发,眼波流转间娇声道:林大人何时学会以势压人了?
铁飞花冷着脸亮出腰牌,林末负手踱步到四人跟前。
屠晚突然暴起,锁链哗啦作响:郭巨侠那个缩头乌龟呢?
聒噪。林末袍袖翻飞间,四道冰光闪过。
燕赵脖颈青筋暴起,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精钢锁链在他挣扎下火星四溅。
唐仇眯起凤眼,指尖悄悄划过镣铐内侧。
赵好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好一个寒冰噬心蛊!他满嘴鲜血喷在林末官靴上,六扇门就这点把戏?话音未落,整张脸突然爬满蛛网般的冰纹。
唐仇死死咬住嘴唇,秀丽的双眉因剧痛而紧蹙,全身剧烈抽搐着,最终瘫软在地。此乃生死符,发作时如万蚁噬骨,由内而外逐渐侵蚀。
每日发作一次,痛楚较前日倍增,如此往复八十一日方渐消退。林末语调平静,却令在场众人不寒而栗,连捕快们都打了个哆嗦。
四大凶徒扭曲的面容昭示着这符咒的可怕威力。休想...凭此等手段...迫我等臣服!燕赵强忍痛楚,怒视林末,齿间渗出鲜血。莫急,好生享受便是。林末唇角微扬,温润如玉的笑容在旁人眼中却比阎罗更可怖。
此刻的四大凶徒哪里还有凶名?分明是林末谈笑间便将他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大人,此举恐有不当。铁飞花忧心忡忡地劝谏。无妨。林末胸有成竹。
对付这等凶顽之徒,唯有以暴制暴。
先前四人嚣张气焰他看得分明,若不施以威慑,只怕转眼就会逃之夭夭。啊——!畜生!有种给老子个痛快!屠晚的嘶吼响彻牢房,锁链磨得血肉模糊,披头散发宛如恶鬼。才过三分之一时辰。林末从容不迫的话语对四人而言不啻催命魔音。
这般痛楚,瞬息都嫌漫长。
半刻钟后,痛潮退去。
四人宛若溺水上岸,衣衫尽湿,仅剩喘息之力。解链。林末一声令下,镣铐哗啦落地。
四人如死尸般趴伏不动,唯有起伏的胸膛证明他们还活着。要么站起来,要么喂狗。林末冷眼看着纹丝不动的躯体,语气渐寒。
燕赵终于摇晃着撑起身子——他很清楚,这个能面不改色种下生死符的男人,绝对言出必行。你们究竟想怎么样?我们虽是囚犯,却也不是任你随意欺辱的。
这般折磨囚徒,就不怕坏了六扇门的名声?”
燕赵强撑着开口,嗓音却透着虚弱,眼底藏着惊惶。
此刻他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在求饶——只是那“饶”
字终究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扶他们起来。”
林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跟上。
事情路上说——别想着逃,生死符的解药只在我手里。”
铁飞花欲言又止地抿住唇。
方才那场折磨足够让这四人收敛,何况以林末的性子,必是谋定而后动。
她望着四大凶徒相互搀扶着起身,踉跄跟上林末的背影,靴底在石板上拖出凌乱的响动。
甬道里的火把将林末嘴角的弧度照得忽明忽暗。
这些亡命徒眼里的惧色他看得分明,但要让饿狼真正俯首,还得再折断几根骨头。
转过第二道弯时,他故意放慢脚步:
“蒙元使团前来比武,赢的人可免罪释放。”
身后传来四道陡然加重的呼吸。
屠晚的指节在袖中咔咔作响,目光蛇信般扫视着通道;唐仇的指甲抠进燕赵手臂,换来对方一个隐忍的摆手。大人说笑了。”
燕赵喉结滚动,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若有差遣直说便是...只求解了生死符。”
林末突然站定。
黑暗里响起衣料摩擦声——是赵好正暗中比划着擒拿的手势。澡堂在左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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