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秦始皇陵

叶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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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偶遇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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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的春天,是憋出来的。先是雪化,化成冰冷刺骨的、在山谷里日夜不息的、呜咽奔流、带走一切热气的溪水,把冻土泡软,变成一片泥泞粘稠、深一脚浅一脚、能把靴子都拽下来的沼泽。空气里弥漫着冰雪消融后的、带着土腥和腐殖质的湿冷气息,混杂着从石缝、树根、地衣中钻出来的、怯生生绿意的、新鲜而微弱的生机。风依旧凛冽,刮在脸上像钝刀子割肉,但不再有那种深入骨髓的、能把人灵魂都冻僵的严寒,只是湿冷,是那种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黏腻的、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寒意。

“幽谷”基地周围,原本被厚雪覆盖的、光秃秃的山脊和沟壑,露出了嶙峋的黑石和枯黄的草茎,像被剥掉了一层厚厚的棉被,露出了底下病态的、瘦骨嶙峋的、带着冻伤疤痕的皮肤。雪水顺着岩石的沟壑和缝隙流淌,汇聚成一道道浑浊的、带着冰碴的小溪,冲刷着地面,发出单调而嘈杂的哗哗声,更衬得这片群山死寂中透着一股子蠢蠢欲动的、躁动不安的气息。

“补给撑不过三天了。” 刘胖子蹲在洞口,扒拉着一只冻得硬邦邦、但被他们用简陋陷阱套住的、瘦骨嶙峋的野兔,一边用匕首熟练地剥皮去骨,一边愁眉苦脸地说。他脸上那道疤,在湿冷的空气中,泛着不健康的暗红色,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微微抽动。“罐头和压缩饼干还能顶一阵,但肉没了,蔬菜水果早就见底,维生素片也快吃完了。再这么下去,不用人打上门,咱们自己就得得坏血病,躺这儿等死。”

他说的是实情。基地的储备,经过一个冬天的消耗,已经见底。韩亮从“黑市”搞来的那些军用口粮,虽然保质期长,但也不能当饭吃。打猎?靠那点简陋的陷阱和弓箭,在刚刚开春、动物稀少、又不敢放枪暴露目标的山里,能猎到的兔子、山鸡,不过是杯水车薪,还不够塞牙缝。更别提燃料、药品、电池、绳索、工具等消耗品的补充了。他们像一群冬眠的熊,啃光了最后一点脂肪,春天来了,必须出洞觅食,否则就得饿死。

“必须下山了。”孙阳站在洞口,望着外面湿漉漉、灰蒙蒙的山林,沉声道。他穿着洗得发白、但浆洗得笔挺的旧夹克,胡子拉碴,脸颊凹陷,眼神却锐利如鹰。一个冬天的蛰伏,没有消磨掉他的意志,反而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内敛,像一块被山风吹砺、被雪水浸泡、褪去了浮华、只剩下坚硬内核的石头。“去镇子。老河口镇,离这里八十公里,靠近国道,但比较偏,是进山出山的必经之路,鱼龙混杂,容易隐藏。镇上有一家老鄂伦春人开的客栈,叫‘顺风’,老板夫妇是聋哑人,只管收钱,不问来路,我以前跟我爷爷进山,在那里住过。安全,隐蔽,消息也算灵通。”

“风险太大。”韩亮靠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用一块细油石,缓缓地、有节奏地打磨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刀身泛着幽蓝色光泽的、用某种特殊合金打造的战术匕首。刀锋摩擦石头,发出沙沙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回荡。“‘园丁’的悬赏还在。他们知道我们在秦岭,知道我们在山里。老河口镇虽然偏僻,但也是交通要道,眼线不会少。我们集体出动,目标太大。而且,我们现在的状态……”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刘胖子脸上的疤,太过显眼。林夏虽然用假发、眼镜和化妆品做了伪装,但身形气质,和城市里来的、娇生惯养的、对深山老林充满好奇的、来“体验生活”的、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还是有本质区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孙阳和李教授还好,一个像常年跑野外的地质勘探员,一个像退休的老教授,但眉宇间那股子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的沉郁和警觉,瞒不过老江湖的眼睛。至于振宇,哪怕穿着最普通的户外装,那笔挺的身板,锐利的眼神,走路时下意识的标准步态,以及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久经沙场的军人气息,在和平年代的山间小镇,简直像黑夜里的探照灯一样扎眼。更别说,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带着一种与这片山林既熟悉、又疏离的、格格不入的气息。

“必须去。”孙阳的声音不高,但斩钉截铁,“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不补充物资,不用等‘园丁’找上门,我们自己就先垮了。分开行动风险更大,容易被各个击破。集体行动,互相照应,目标虽然大,但力量集中。至于伪装……”他目光看向林夏。

“我查过了。”林夏坐在一堆熄灭的篝火旁,膝盖上放着一台经过特殊改装的、外壳斑驳、贴着各种标签、看起来像是从废品站捡来的、但内部线路和芯片经过她精心魔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着她同样消瘦、但眼神专注的脸。“老河口镇去年刚通了4G信号,但覆盖不广,主要镇区有。人口大概两千,主要是鄂伦春、汉族混居,靠山吃山,也做些旅游和边境贸易的生意,流动人口不少。镇上有个边防检查站,但平时很松懈,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有特殊任务才会严查。‘顺风客栈’老板姓鄂,夫妻俩都是聋哑人,有一个在外地打工的儿子。客栈开了二十多年,口碑不错,三教九流的人都住,确实不问来路。镇上有三家小卖部,一个卫生所,一个邮局,一个加油站,还有几个收山货、倒腾旧货的小店。没有正规医院,卫生所只有个赤脚医生,水平有限,对付头疼脑热还行,枪伤刀伤,就别想了。”

她顿了顿,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一张模糊的、用手机偷拍的、老河口镇的街景照片。“最大的风险,是镇上有个派出所,只有三个民警,一个所长,两个辅警,平时治安主要靠联防队。但‘园丁’如果真在镇上有眼线,不一定是官方的人,可能是旅店老板,小卖部店主,收山货的贩子,甚至街边的乞丐。我们只要进入镇子,就暴露了。唯一的机会,是利用人多眼杂的环境,快速完成采购,然后立刻离开,不在镇上过夜。我已经规划了三条撤离路线,避开了主要道路和检查站,全是山路,难走,但足够隐蔽。采购清单我也列好了,分头行动,化整为零,约定时间、地点集合,然后立刻上山,不耽误一分钟。”

“采购清单给我。”韩亮收起匕首,插回靴筒,伸出手。林夏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用防水笔写满小字的纸,递给他。韩亮快速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分门别类,列出了食物、药品、燃料、工具、电子元件、衣物、甚至还有几样简单的伪装用品(如假发、眼镜、一次性染发剂等)。“东西不少,分开买,目标小。但药品和电池、电子元件,得去镇上的正规店,容易引起注意。食物和日用品,可以分散在小店买。工具和燃料,镇上有个农机修理铺,能搞到汽油和柴油,但量不能太大,要分次、用伪装好的容器。还有……”他指着一行字,“这个,强效镇痛药、抗生素、止血粉、缝合包、夹板、消毒酒精……你要这么多医疗物资干什么?准备开诊所?”

“有备无患。”孙阳接口道,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之前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山里条件差,万一有突发情况,需要应急。而且,如果……如果刘胖子的情况有变,或者路上遇到什么意外,有药总比没药强。这些东西,在黑市上不好搞,正规渠道,必须去卫生所,或者镇上的药店。我去。”

“你去太危险。”振宇反对,声音低沉,“你脸生,而且气质不像山里人。我去,我装成退伍兵,回乡探亲,路上摔了,或者旧伤复发,需要开点药,说得过去。我以前在部队,处理过外伤,懂行,不容易露馅。”

“不行,你的军人味太浓,一说话就露馅。”刘胖子插嘴,他已经把野兔处理干净,用削尖的木棍串了,架在重新点燃的、冒着青烟的篝火上,“胖爷我去。我就说我进山打猎,被野猪拱了,或者摔沟里了,要买点药。我这脸,这身板,这口音,像山里人。再说了,胖爷我这张脸,现在就算贴了悬赏令,也他妈没人认得出原来的模样了吧?”他自嘲地摸了摸脸上那道狰狞的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最终,采购计划确定下来。孙阳和李教授负责购买不易引起注意的、零散的食物、日用品和部分工具,两人分开行动,孙阳扮作地质勘探员,李教授扮作进山采风、搜集民俗的老学者。刘胖子和振宇一组,刘胖子负责购买药品和燃料,振宇负责警戒和掩护,顺便在镇上打听一下风声。韩亮和林夏一组,韩亮负责采购电池、电子元件、绳索、刀具等敏感物资,林夏则利用她的技术,在镇上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能短暂接入互联网的地方,查看是否有最新的关于“园丁”悬赏的动态,并尝试联系李教授提及的那两位潜在盟友,看是否有回音。所有人,在下午三点,于镇外五公里处、一个废弃的林场小屋汇合,然后立刻进山返回基地,绝不停留。

计划简单,但充满了变数。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补给采购,而是一次深入“敌占区”、在无数双可能存在的眼睛注视下、虎口拔牙的冒险。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灰蒙蒙的,下着牛毛般的细雨。五个人,分乘两辆经过伪装、挂着假牌照、用泥浆和树叶掩盖了车身特征的、破旧的二手越野车,沿着那条被融雪和泥泞泡得坑坑洼洼、几乎看不出路形的、废弃的林区防火道,颠簸着,缓慢地,如同两条在泥沼中挣扎的蚯蚓,向着山下的老河口镇驶去。雨刷器在布满灰尘的挡风玻璃上,有气无力地刮动着,发出干涩的嘶啦声。车内气氛压抑,没有人说话,只有发动机的轰鸣、轮胎碾压泥水的哗啦声,和窗外无休无止的、沙沙的雨声。

八十公里的路,足足开了四个小时。当他们终于能看到远处山谷中,那片稀稀落落、灰扑扑的、被雨幕笼罩的房屋轮廓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雨小了些,变成了细密的雨丝。镇子不大,依山而建,一条混浊的、泛着黄泥色的河流从镇中穿过,几座老旧的、木石结构的吊脚楼和砖瓦房,沿着河岸和山坡杂乱地分布着,炊烟袅袅,带着人间烟火的气息,却也透着一股子被群山包围、与世隔绝的、破败和苍凉。镇子入口,立着一个褪了色的、写着“老河口镇欢迎您”的木牌坊,旁边就是一个简陋的、只有一根横杆、一间小房子的边防检查站。一个穿着旧军大衣、缩在岗亭里、抱着热水杯打瞌睡的哨兵,瞥了一眼他们这两辆满是泥泞、毫不起眼的破车,连问都没问,挥了挥手,就放行了。显然,在这种地方,这种天气,没人有心思去盘查几辆看起来像是跑山、收山货的破车。

按照计划,两辆车在进入镇子后,立刻分开,驶向不同的方向。孙阳和李教授将车停在一个相对热闹的、有几家小卖部和杂货铺的街口,下车,分头行动。刘胖子和振宇,则将车开到镇子另一头、靠近卫生所和农机站的地方。韩亮和林夏,则选择了镇子中心、靠近邮局和唯一一家有网络的小旅馆的区域。

孙阳下了车,紧了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印着某个早已倒闭的、不知名地质队logo的旧夹克,背上一个半旧的、鼓鼓囊囊的帆布地质包,戴上顶沾着泥点的棒球帽,又架上一副平光眼镜,对着后视镜看了看。镜子里的人,胡子拉碴,脸色黝黑,眼神疲惫,活脱脱一个在山里跑了几个月、风餐露宿、邋里邋遢的普通地质队员。他深吸一口气,将一丝紧张和警觉深深压入心底,脸上挂起一副略带木讷、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的、长期野外工作者的标准表情,推开车门,踏入了湿漉漉的、坑坑洼洼的、散发着泥土、牲口粪便和煤烟混合气味的街道。

雨水将街道洗刷得泥泞不堪,但也冲刷掉了不少痕迹。街上行人不多,大多穿着臃肿的棉衣或雨衣,行色匆匆。偶尔有挂着外地牌照、溅满泥浆的卡车轰隆隆驶过,卷起一片泥水。街边的小店,门脸陈旧,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里面光线昏暗,货架上摆着些落满灰尘的、过期的零食、廉价的日用品和粗糙的农具。孙阳低着头,沿着屋檐走,目光快速而隐蔽地扫过街道两侧,留意着每一扇门窗后、每一个巷子口、每一个看似无所事事、却又在暗中打量行人的身影。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若有若无,如同附骨之疽,始终萦绕不去。是“园丁”的人?是边防的眼线?还是本地人对陌生面孔本能的警惕?他分不清,只能加倍小心。

他按照清单,走进一家看起来最不起眼、货品也最杂的小卖部,用带着一点生硬的、模仿来的当地口音,购买了一些压缩饼干、罐头、盐、糖、打火机、蜡烛、电池等零碎东西。老板是个满脸褶子、叼着旱烟袋、眼神浑浊的老头,对孙阳的到来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机械地算账、收钱、找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孙阳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的弦,依旧绷得紧紧的。

就在他提着两大袋东西,准备离开小店,去下一家采购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街对面,那家挂着“回春堂”老字号、门面比旁边小店稍大、但也同样陈旧的中药铺。铺子门开着,里面光线昏暗,隐约能看到一排排深色的、贴着标签的药柜,空气里弥漫着浓郁、苦涩的草药味。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袖口磨破、还打着补丁的、老式深蓝色中山装、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柜台前,似乎在与柜台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伙计说话。

孙阳的脚步,微微一顿。这个老人的背影,给他一种极其模糊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具体的容貌,而是那种身形、姿态、尤其是那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却又刻意融入的、难以言喻的气质。像是一把藏在破旧刀鞘里的、依旧锋利的、见过血的军刀。他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老人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缓缓地、有些吃力地转过身来。一张布满岁月风霜、如同被刀刻斧凿过的、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孙阳的视线中。花白的短发,剃得很短,近乎板寸,根根硬茬。脸颊瘦削,颧骨高耸,嘴唇干裂,下巴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些灰白的胡茬。最醒目的,是左脸颊上,从眼角一直斜划到嘴角的一道深深的、暗红色的、蜈蚣般的狰狞疤痕,几乎将半张脸都撕裂了,让他整个面容看起来有些扭曲、可怖。但他的眼睛,虽然浑浊,眼白泛黄,布满了血丝,但偶尔转动时,会闪过一丝极其锐利、如同鹰隼般的、与他佝偻的身形和破旧的衣着完全不符的、冰冷的光芒。那光芒一闪而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被浑浊和疲惫所取代。

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左手的袖管,空空荡荡,用一根黑色的、磨损得很厉害的、似乎是用武装带改成的束带,紧紧地扎在肩头。他右手里,提着一个印着红色十字的、老旧的帆布医药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

是他!那个在通古斯边境小镇医院里,给他们治疗、绰号“乌鸦”的神秘俄裔医生!那个沉默寡言、手法利落、要价不菲、但医术高超、对枪伤刀伤、冻伤中毒、甚至一些“非正常”创伤都有独特处理的、有“前克格勃背景”的老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在秦岭深处这个鸟不拉屎的边境小镇?是巧合?还是……跟踪?

孙阳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但脸上却竭力保持着平静,甚至露出一点对陌生老人的、带着距离感的、礼貌性的、略带好奇的打量。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不能对视,不能停留,必须像任何一个偶然路过的、对本地老人有点好奇的、但又不愿多事的陌生人一样,自然地移开目光,然后离开。

然而,就在孙阳准备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转身离开的瞬间,那个独臂老人,似乎是无意地,也抬头,朝着他这个方向瞥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湿漉漉的、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和煤烟味的、灰蒙蒙的空气里,短暂地、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

老人的眼神浑浊,疲惫,没有任何情绪,像一口深不见底的、被遗忘了无数年的、布满青苔的枯井。他看了一眼孙阳,又看了一眼孙阳手里的两大袋东西,然后,极其自然地、缓慢地、移开了目光,仿佛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街景,一个普通的、采购了东西准备离开的外地人,完全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但就在他目光移开、身体微微转动、准备继续与柜台里的伙计说话的刹那,孙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极其微弱、极其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摩擦出来、又被周围嘈杂的雨声、脚步声、远处卡车的轰鸣声所掩盖的、几乎听不清的、模糊的、低语般的音节。那声音,不是汉语,不是俄语,不是任何孙阳熟悉的语言,而是一种……带着某种奇特的、类似喉音和摩擦音的、断断续续的、如同暗语般的、他完全听不懂的、短促的音节。

但紧接着,就在孙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老人只是在自言自语、发出无意义的喉音时,老人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几乎看不见地,动了一下,用极其标准、但压得极低的、带着浓重斯拉夫口音的、生硬的汉语,吐出了几个字。声音依旧很轻,很模糊,但这次,孙阳听清了。

“山里的雪豹,不该下山。猎人的枪,还没撤。”

山里的雪豹,不该下山。猎人的枪,还没撤。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猝不及防地劈进孙阳的脑海,让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了。什么意思?警告?威胁?试探?还是……提醒?

雪豹,是秦岭深处最神秘、最珍稀、也最危险的猛兽之一,行踪诡秘,独来独往,是顶级掠食者。猎人,自然是指持枪的、追踪、猎杀雪豹的人。这句话的表面意思,是雪豹不该离开安全的深山,因为山下的猎人还没撤走,随时可能开枪。但放在此时此刻,放在他和这个神秘的、独臂的、有着“前克格勃”背景的、“乌鸦”医生身上,这句话的含义,就变得极其微妙,甚至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了。

“山里的雪豹”,指的是他们这些躲在秦岭深处的、如同雪豹一样隐秘的、逃避追捕的“猎物”?“不该下山”,是说他们不该冒险离开基地,来到这个小镇?“猎人的枪”,指的是“园丁”?还是黑鳞社?或者是其他追捕他们的势力?“还没撤”,意味着追捕者不仅没有放弃,而且很可能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正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如同爆炸的碎片,在孙阳的脑海中飞溅。是警告!这绝对是警告!这个“乌鸦”医生,不仅认出了他,而且知道他们的处境!他知道他们在被追杀!他知道“猎人”没走!他特意等在药铺,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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