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巧妙周旋,艰难潜入
三清观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沾在窗棂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木缝缓缓滴落。柳儿站在朱红门槛上,指尖用力摩挲着那半块竹纹玉佩,暖玉的温润却驱不散指尖的冰凉——路智的身影早已融进雾色,只在青石板路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那是他伤口渗血染红的痕迹。她忽然想起昨夜换药的场景:路智咬着粗布巾,肩骨处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着,金疮药敷上去时,他浑身紧绷,布巾被硬生生咬出几个牙印,却始终没哼一声。此刻那道伤口是否又裂开了?“柳姑娘,快过来看看这个!”林伯的声音从正殿传来,带着几分急切,终于打断了她的思绪。
正殿的八仙桌上,文件被小心翼翼地铺在防水油布上,边角用镇纸压着,避免被穿堂风掀动。林伯戴着老花镜,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支狼毫笔,指着其中一行扭曲的暗语,旁边摊开的《西域图记》纸页都泛黄发脆了:“你看‘七星聚顶,月落乌啼’,这不是中原的说法,是摩尼教的方位密语——‘月落’对应太液池西侧的望月亭,那地方三面环水,正好藏副灯;‘乌啼’就是亭外那棵老槐树,树洞里能藏下两盏灯油。”周不凡凑过来,粗粝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快速画着琴棋展的简易地图,指腹蹭得桌面沙沙响:“主台在太液池中央,要是能提前在望月亭埋伏十个弓箭手,等影卫去放灯时一锅端,就能先拆了副灯。”柳儿弯腰接过文件,指尖轻轻划过“影卫午时换防”的字样,指甲无意中蹭到炭笔标注的痕迹,突然抬头,眼中闪着亮光:“路公子说过,赵三负责传递兵器消息,这些暗语里肯定藏着关联——你看这‘蛇’字标记,和黑风寨的符号一模一样,说不定就是兵器库的位置!”
而此时的路智,已站在黑风寨后山的密道出口。这里是林伯地形图上用朱砂圈出的“蛇形谷”,两侧山壁如被巨斧劈开,直立陡峭,崖壁上垂着的藤蔓沾满露水,湿漉漉地打在肩头。谷底仅容一人侧身通行,丛生的荆棘上还挂着玄甲卫的黑色箭羽——箭杆上刻着“秦”字,显然是不久前影卫的人从这里经过。他摘下斗笠,任由晨风吹乱额发,露出左眉角那道新划的疤痕,用指尖轻轻按了按,伤口还在渗血,温热的血珠沾在指腹上,却正好与赵三供词里描述的疤痕位置、深浅完全一致。掌心的暖玉被体温焐得发烫,竹纹硌着指腹,那是柳儿塞给他时的温度,也是此刻唯一能稳住心神的慰藉。
谷口尽头,一道丈高的青岩石墙横亘眼前,墙面爬满墨绿色的苔藓,缝隙里还嵌着干枯的草屑,显得陈旧而威严。墙头插着的玄色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旗面上的蝙蝠图腾用银线绣成,翅膀边缘的纹路细密,展开时银线反光,竟像真的在黑暗中扑扇。石墙下的关卡前,两名守卫身披玄铁软甲,甲片摩擦发出“哗啦”的轻响,手中的长刀斜指地面,刀鞘上的蝙蝠徽记与路智腰间的墨玉牌纹路完全契合。更棘手的是,关卡旁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上面用朱砂刻着“验牌、对语、查疤”六个大字,字迹凌厉,透着不容置喙的杀气——这是影卫的三重验证,每一步都容不得半点差错,稍有疏忽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路智的心跳骤然加快,像擂鼓般撞着胸腔,掌心沁出的冷汗沾湿了墨玉牌的边缘。他深吸一口气,刻意放慢脚步,装作刚从云溪镇长途跋涉回来的疲惫模样:佝偻着背,左肩微微下沉——那是赵三左腕旧伤带来的习惯,左手扶着腰间的刀柄,脚步略显拖沓,裤脚还沾着云溪镇特有的红泥。刚走到离关卡三丈远的地方,左侧守卫突然绷直身体,大喝一声:“站住!口令!”长刀“呛啷”出鞘,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映出路智紧绷的脸。
路智故意顿了顿,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回忆,实则用眼角余光快速观察两名守卫的神态:右侧那人蹲在地上擦刀,布巾在刀鞘上来回摩擦,动作越来越慢,显然是临近换岗的倦怠期;左侧那人站姿笔挺,眼神警惕如鹰,却时不时瞟向谷口方向,脚尖还在轻轻点地——像是在等某个迟到的同伴。“是……是‘蝙蝠归巢’。”他刻意压低声音,模仿赵三常年吸烟染上的沙哑语调,同时微微侧头,让左眉角的疤痕完全暴露在晨光下,便于对方查看。
“两翼朝哪?”左侧守卫追问着上前,粗糙的手指一把抓住路智的左腕,指尖用力按压在他提前用膏药伪造的旧伤处——那道疤痕是按赵三的描述用刀轻划的,连凸起的肌理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路智强忍着皮肉的刺痛,按照供词一字不差地回答:“左翼朝秦,右翼朝影。”守卫的指尖停顿了一下,显然对疤痕的触感没有起疑,又伸手掀开路智的衣襟,目光落在左肋下那道与赵三一致的烫伤疤痕上——那是路智用烙铁轻烫出来的,此刻还泛着淡红。“赵三?你怎么才回来?吴堂主都派人催三次了。”右侧守卫终于收起刀,站起身时腰板都有些僵硬,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云溪镇的货交了没有?别出什么岔子。”
“交了交了,就是半路遇到漕兵巡查,绕了二十多里的山路才敢回来。”路智揉了揉左腕,故意龇牙咧嘴地装作疼痛难忍的模样,“货都按规矩卸在庄园的地窖里了,钥匙交给了王执事——他还说让我回来后立刻去见吴堂主。”他特意加重了“王执事”三个字,心中暗自庆幸记牢了供词细节——王执事是影卫外堂的管事,也是秦烈的心腹,赵三每次交差都会提他,用他的名字做“背书”,最能打消旁人的疑虑。果然,守卫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些:“进去吧,聚义厅在东院,顺着主干道走,看到挂黑旗的就是。记住别乱逛,新来的巡逻队是吴堂主的亲信,不认人,看到形迹可疑的直接砍,小心把你当成奸细剁了。”
走进石墙大门,路智才真切感受到黑风寨的庞大与阴森。青石板铺成的主干道宽阔平整,通向各个院落,两侧的房屋都是青砖木结构,屋顶覆盖着黑瓦,屋檐下竟挂着十几颗风干的人头——那是试图潜入寨中的探子,脸皮干裂紧绷,双眼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恐。巡逻队每隔十步就有一队,四人一组,步伐整齐划一,每人腰间都挂着蝙蝠牌,牌上的纹路越复杂,衣着就越华贵,显然是等级的象征:普通守卫的牌是墨玉的,小头目是青玉的,而刚才在关卡听到的“吴堂主”,恐怕配的是金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火药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胸口发闷。
主干道的岔路多如蛛网,像一张巨大的迷宫,每条路口都有守卫站岗,墙壁上刻着不同的符号:“狼”字符号的路口通向马厩,能听到马匹的嘶鸣;“鹰”字符号通向粮仓,飘来谷物的香气;而刻着“蛇”字的路口守卫最严,两名守卫手持连弩,箭匣满满当当,弩箭的箭头闪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这里必定是寨中最核心的区域,说不定就是兵器库或密室。路智正想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再仔细观察“蛇”字路口的布局,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呼喊:“赵三!等一下!”他心中一紧,指尖瞬间触到腰间的铜哨,转身时已调整好表情——是刚才关卡的右侧守卫,正快步追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张哥,你怎么追过来了?有急事?”路智故意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神态,语气却带着几分熟稔——供词里写着,赵三和这个张守卫是同乡,关系不错。张守卫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快步上前塞给他一个油纸包,油纸的褶皱里还沾着草屑:“这是你家小子的药,你媳妇昨天托山下的货郎带给我的——上次你跟我念叨,说他咳嗽老不好,夜里咳得没法睡,这是我特意去镇上郎中那买的枇杷膏,效果好得很。”路智心中一暖,指尖触到油纸包传来的温热,竟有些恍惚——他从未有过妻儿,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普通人的烟火气。“多谢张哥,这份情我记着,回头我请你喝最好的烧刀子。”他接过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近心口的位置,那里的暖玉和药膏的温度交织在一起,格外安心。
借着这个绝佳的攀谈机会,路智顺势向张守卫打听:“张哥,我才走几天,寨里怎么多了这么多巡逻队?连宵禁都安排上了。”张守卫往路边的阴影里靠了靠,压低声音,气息都有些不稳:“还不是秦公子被抓了闹的!上头怀疑寨里有内鬼,把消息泄露给了路智那小子,吴堂主发了火,下了死命令,午时之后全面宵禁,所有人不准随意走动,违令者格杀勿论。对了,你别磨蹭了,赶紧去聚义厅,吴堂主刚派人来催,说有紧急任务交给你——好像是要往京里运一批火药,指名要影卫的人亲自押送,旁人不放心。”
路智心中一凛——火药?结合之前文件上的“七星灯阵”,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要炸琴棋展的主台!他强压下心中的震动,谢过张守卫,快步走向东院,脚步却故意放得杂乱,左脚落地时微微拖沓,模仿赵三左腿微跛的姿态——这些细节都是从供词里抠出来的,半点不敢马虎。聚义厅外的走廊里,几名影卫正靠在廊柱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他们的交谈声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路智耳中,句句刺耳。“路智那小子要是敢闯黑风寨,老子第一个剥了他的皮,让他尝尝噬魂蛊的滋味!”“哼,他有那个胆子吗?吴堂主早就在鹰嘴崖设了埋伏,弓箭手都藏在岩石后面,只要他敢靠近,就等着被乱箭射成筛子!”
路智立刻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躲在粗壮的廊柱后,右手悄悄握住了腰间的铜哨——鹰嘴崖是周不凡设暗哨的地方,影卫竟然早有防备,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出去。他正想再听几句关于埋伏的细节,就听到聚义厅里传来一声震天的怒喝:“赵三那个废物怎么还没来?!磨磨蹭蹭的,想找死吗?”这声音浑厚如洪钟,与供词里描述的吴堂主“声如惊雷”完全一致。路智不敢再耽搁,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襟,确保蝙蝠牌挂在显眼位置,疤痕露在外面,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聚义厅内灯火通明,八盏牛油灯挂在房梁上,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虬髯像钢针般扎起,左脸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狰狞可怖,正是影卫的外堂堂主吴猛。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刀伤,手中把玩着一枚巴掌大的金质蝙蝠牌,牌上的纹路繁复精美,显然是身份的象征。看到路智进来,他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被震得“哐当”响,木屑都飞溅起来:“你还知道回来?云溪镇的货出了纰漏,清点时少了三箱火药,是不是你小子私藏起来卖钱了?”
路智心中一惊,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却故意表现得惊慌失措:“堂主明察!属下冤枉啊!属下在半路遇到漕兵突袭,为了躲避巡查,把货临时藏在了山神庙的地窖里,回来取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三箱——肯定是漕兵搜走了!属下愿戴罪立功,亲自带队去山神庙追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火药找回来!”他知道,赵三胆小怕事,遇到问责只会一味求饶,这样的反应最符合他的性格,也最能降低吴猛的戒心。
吴猛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路智的脸,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看到心底:“哦?漕兵怎么会突然去云溪镇那种偏僻地方?他们怎么知道那里有货?”路智低头盯着地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吓出来的:“属下也不清楚,只在山神庙的柴房里听到漕兵闲聊,说秦公子被路智那小子抓了,他们是奉命去云溪镇搜秦公子的落脚点,碰巧发现了货。”他故意加重“路智”两个字,眼角的余光清晰地看到吴猛的脸色变了变,握着金牌的手指也紧了紧——秦烈被抓,显然是他此刻最敏感的话题。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掀不起什么大浪。”吴猛冷哼一声,将金质蝙蝠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火药不用你找了,三箱东西而已,耽误不了大事。给你个更重要的任务——午时三刻,你带两名亲信,把寨里这批新到的火药送到京郊的清风客栈,交给王掌柜。记住,接头暗语是‘风紧,扯呼’,他会给你回‘山高,水长’,少一个字都不能交易。”他身体前倾,眼神变得阴鸷如蛇,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赤裸裸的威胁:“这是琴棋展要用的关键东西,关系到大人的大事,要是再出纰漏,你就提着头来见我,你的老婆孩子也别想活!”
路智心中狂喜,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样子,连连磕头谢恩:“属下一定肝脑涂地,办妥此事,绝不敢出半点差错!”他膝行上前,双手接过吴猛递来的火药清单,纸张粗糙,上面用炭笔写着“硝石五十斤,硫磺二十斤,引线十捆”——按照这个分量,足够炸塌半个太液池主台,甚至能波及周围的观礼台。他小心翼翼地将清单折好,揣进怀里,正想退出去安排行程,吴猛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审视:“等等,你的疤怎么好像比上次见时新了点?”
路智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立刻用手捂住左眉角,故意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装作疼得受不了的样子:“回堂主,是躲漕兵的时候,被山神庙的树枝刮到的,刚好刮在旧疤上,流了点血,所以看着新鲜。属下当时光顾着躲追兵,都没来得及包扎。”他一边说,一边故意露出伤口边缘的红肿,让模样看起来更真实。吴猛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泛黄的牙齿:“算你命大,没被漕兵抓去。去吧,别耽误了时辰,午时前必须出寨。”路智连忙磕头退下,走出聚义厅时,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他刚走到主干道的路口,就看到张守卫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等他,手里牵着两匹健壮的黑马,马背上驮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显然是装火药的。“我就知道吴堂主会派你去送东西,特意去马厩给你挑了两匹脚力好的,这两匹是从西域来的良驹,跑起来又快又稳。”张守卫拍了拍马脖子,黑马打了个响鼻,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路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时,故意将藏在袖中的赤焰信号弹露了个角——红色的弹身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他需要让鹰嘴崖的周不凡看到信号,知道影卫要往京里运火药。张守卫却没在意,只是拍了拍马屁股:“快走吧,离午时没剩多少时间了,宵禁后寨门就关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路智牵着马走向寨门,心中飞速盘算着:清风客栈是秦相在京郊的秘密据点,王掌柜就是通海帮的帮主,专门负责走私兵器和火药,只要跟着这批火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琴棋展的炸药安放点,甚至能揪出秦相的核心党羽。他回头望了一眼聚义厅的方向,吴猛正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像在审视猎物。路智不敢有丝毫停留,翻身上马,与另外两名被派来随行的影卫一起,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寨外的晨雾中。
刚出黑风寨的范围,踏上通往京城的官道,路智就借着勒马调整缰绳的动作,悄悄将袖中的赤焰信号弹取出来,用指尖捏住引线,借着马蹄声的掩护,快速划亮火折子点燃。他将信号弹藏在宽大的袖中,火光被布料挡住,只冒出一缕淡淡的红烟,顺着风势飘向鹰嘴崖的方向——那里植被茂密,红烟在绿色的背景下格外显眼,他知道,周不凡派来的暗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定能捕捉到这个信号。两名随行的影卫并未察觉异常,只是催马赶路,其中一人喊道:“赵哥,快点!吴堂主说了,午时前必须到清风客栈,晚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路智点点头,策马跟上,心中却已做好了周密的计划:先跟着他们到清风客栈,与王掌柜接头,趁机打探出炸药的具体安放位置和琴棋展当天的行动细节,再想办法用铜哨联系周不凡的人,里应外合,将这批火药和王掌柜一网打尽。他摸了摸怀中的暖玉,竹纹硌着掌心,提醒着他身后的伙伴和肩上的使命;又看了看腰间的铜哨,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只要拿到琴棋展的炸药分布图和影卫的行动方案,就能彻底粉碎秦相的阴谋,守护住琴棋展和无数人的性命。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在他离开聚义厅后,吴猛立刻转身对身边的亲信护卫说:“你带四名影卫,乔装成猎户,远远跟着赵三。记住,别让他发现,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去清风客栈,有没有和外人接触。秦公子被抓后,寨里的内鬼肯定藏不住了,要是他敢耍花样,或者和路智的人接头,就立刻杀了他,尸体丢进鹰嘴崖的深谷,毁尸灭迹。”护卫单膝跪地领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属下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此时的路智还在策马疾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角,他只觉得前路充满希望,却不知死亡的阴影已悄悄笼罩在身后。这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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