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体型异常魁梧的男人,同样穿着黑色祥云长袍,却被他壮硕的身材撑得鼓鼓囊囊,露出的手臂皮肤是灰蓝色的,像泡在水里太久的石头。
他的头发像钢针一样竖在头顶,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看起来格外狰狞。
右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刀,刀身像是由无数细小的蓝色鳞片组成,泛着诡异的银光,刀把上缠绕着粗粗的黑色锁链,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像锁链拖着尸体在走。
两人的步伐很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
花凛的感知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查克拉量庞大得惊人。那个红眼睛的男人,查克拉像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似平静,却藏着能吞噬一切的力量;
而那个扛着大刀的男人,查克拉则像汹涌的黑海,带着湿冷的气息,混杂着一股类似水遁却比水遁更阴寒的能量,让她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是谁……” 花凛在心里疯狂地问自己,手心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
她从未在任何情报里见过这样的忍者,黑色祥云长袍不属于五大国,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忍村,那两人的气息更是让她想起了千代婆婆曾经说过的 “行走的灾难”,那种视生命如草芥,以杀戮为乐的忍者。
两人渐渐靠近老槐树,花凛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灵蝶在她的脖颈处轻轻颤抖,查克拉波动变得越来越弱,像是被那股恐怖的气息压制得快要消散。
“喂,鼬,这里真的有尾兽的气息吗?” 扛着大刀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粗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木头,刺耳得让花凛的耳膜发疼,“我怎么只感觉到一点微弱的查克拉残留,还是已经散得差不多的那种?”
被叫做 “鼬” 的红眼睛男人没有停下脚步,他的目光扫过老槐树周围的地面,暗红色的勾玉在瞳孔里转了一圈,像是在检查有没有异常。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冰珠落在石头上:“感知没错,确实有三尾的残留气息,但已经很淡了,应该是几天前留下的。目标不在这里,我们走。”
“三尾?” 花凛的心脏猛地一缩,芙体内的是七尾重明,他们找的是三尾?可他们提到了 “尾兽”,和芙的死有没有关系?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树枝,指甲深深嵌进树皮里,连树枝的纹路都印在了指尖。
魁梧男人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他用手拍了拍肩上的大刀,刀身的鳞片发出 “咔哒” 的轻响:“切,又是白跑一趟。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还不如和他们换换,去砂隐那边碰碰运气,听说他们的风影也是个人柱力……”
“砂隐?风影?” 花凛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们要去找我爱罗?要抽走我爱罗体内的一尾?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她甚至能想象到我爱罗像芙一样躺在地上,冰冷、毫无生气的样子,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却被她强行憋了回去。
鼬突然停下脚步,他的头微微转向花凛藏身的老槐树方向,暗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花凛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 他发现了?
“怎么了?” 魁梧男人疑惑地问,也跟着看向老槐树的方向,手里的锁链轻轻晃动着。
鼬盯着那个方向看了几秒,瞳孔里的勾玉又转了一圈,却没有再靠近,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可能是只路过的鸟。鬼鲛走吧,别耽误时间。” 说完,他便转身,继续朝着山谷深处走去。
魁梧男人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跟着鼬走了,嘴里还在抱怨:“真是麻烦,早知道就该把鲛肌放出来搜一搜……”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慢慢减弱。
花凛却没有立刻放松,她依旧紧紧贴在树枝上,感知网死死锁定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谷的拐角,查克拉气息完全脱离了她的感知范围,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衣服上,冰凉得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从树冠上跳下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旁边的树干。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每一秒都在恐惧中煎熬。
“花凛!你没事吧?” 砾真和砾叶从土里钻了出来,砾真立刻跑过来扶住她,语气里满是担忧,“刚才那两个人是谁?查克拉太恐怖了!”
花凛摇了摇头,她现在脑子很乱,既担心我爱罗的安全,又想弄清楚这两个人和芙的死有没有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看向砾真和砾叶,眼神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砾真,砾叶,你们现在立刻带着芙的尸体回砂隐,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风影大人,芙的尾兽被抽走了,还有两个穿着黑色祥云长袍的忍者,他们在找尾兽。”
“那你呢?” 砾叶立刻问道,她抓着花凛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我必须留下来。” 花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决心,“那两个人的身份不明,目的也不清楚,他们刚刚还提到了风影…我得用灵蝶跟踪他们,查清楚他们的去向,还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行!” 砾真立刻反对,他按住花凛的肩膀,语气严肃,“太危险了!刚才他们差点就发现你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留下来陪你,砾叶一个人带着尸体回去。”
“不行!” 花凛摇了摇头,她知道砾真的好意,可她不能让他冒险,“村里需要知道这件事,需要尽快通知风影大人做好准备。砾叶一个人带着尸体不安全,你得保护她。况且多一个人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她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通讯器,塞到砾叶手里,又把自己的解毒丹和急救包也递了过去:“这个通讯器能直接联系风影办公室,遇到危险就用它求救。告诉风影大人,一定要小心那两个穿黑色祥云长袍的忍者,他们很可能会对他不利。还有……” 她顿了顿,看向砾叶手里的封印卷轴,声音软了下来,“告诉泷隐村的忍者,芙她很勇敢,她没有给泷隐丢脸。”
砾叶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紧紧攥着通讯器,点了点头:“我们会的。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在村里等你!”
砾真看着花凛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再反对也没用。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塞到花凛手里:“这个你拿着,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能破一些简单的防御。遇到危险别硬撑,一定要先保命。”
花凛接过短刀,刀柄上还残留着砾真的温度,她用力点头:“我会的。你们快走吧,趁他们还没走远,尽快回村。”
砾真和砾叶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朝着砂隐的方向跑去。砾叶跑了几步,还回头朝她挥了挥手,嘴里喊着 “一定要回来”,声音在山林里回荡着,渐渐远去。
花凛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林的拐角,才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山谷的方向。
她摸了摸脖颈处的灵蝶,轻声说:“我们也该出发了,要查清楚他们是谁,要保护好风影大人,还要…… 给芙一个交代。”
花凛将查克拉注入灵蝶,让它缓缓飞起来,翅尖的磷粉重新亮起微弱的光,却比之前更谨慎,更隐蔽。
她跟在灵蝶后面,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踩在腐叶最厚的地方,避免发出声音。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花凛的感知紧紧跟随着灵蝶,眼睛警惕地扫过周围的环境,手心的短刀被她握得紧紧的。
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可她不能退缩,为了芙,为了我爱罗,为了砂隐,她必须走下去。
灵蝶飞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山谷深处看到了那两个黑色的身影。
鼬和鬼鲛正站在一条河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花凛让灵蝶停在一棵高树的顶端,利用树叶的遮挡,远远地观察着他们。
灵蝶的复眼将清晰的影像传递回来:鼬正低头看着河面,暗红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表情;鬼鲛则蹲在河边,用手舀起一点水,又泼了回去,嘴里不知道在抱怨着什么。
突然,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暗红色的眼睛朝着灵蝶的方向望来,瞳孔里的勾玉瞬间加速转动!
“糟了!” 花凛的心脏瞬间揪紧,她毫不犹豫地掐断了与灵蝶的查克拉连接,灵蝶的影像瞬间消失在她的感知里。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靠在树干上,大口地喘着气,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滴进眼睛里,涩得让她睁不开眼。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鼬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能穿透所有的遮挡,直接看到她的灵魂。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芙冰冷的脸,还有我爱罗的笑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怕,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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