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回到本市时,眼底只剩红血丝。
他将傅氏集团的资源全盘动用,排查苏晚可能涉足的所有领域,设计行业的展会、孕妇相关的机构、甚至她婚前提过的小众小镇,却始终没有任何音讯。
“傅总,夏律师那边封锁得很严,”陈默递上排查报告,语气凝重,“温景然也动用了人脉,所有可能暴露苏小姐行踪的线索,都被掐断了。”
傅斯年捏着报告,指节泛白。他翻出苏晚的旧设计稿,上面有她随手画的小镇速写——那是她婚前说过想定居的地方,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线索。
“继续查,”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每个小镇都要派人去,挨家挨户问,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把她捞出来!”
陈默看着自家老板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暗叹,却只能应声:“是。”
傅斯年独自留在空旷的别墅,指尖抚过苏晚用过的马克杯,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她曾为他煮咖啡的模样。那时他总嫌她烦,如今却连她的气息都抓不住。
“若薇薇有事,你和孩子都别想好过。”
当年的狠话在耳边回响,傅斯年猛地一拳砸在桌上,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刺破寂静。他恨自己的盲目,恨自己的冷漠,更恨林薇薇的挑拨,可再多的悔恨,也换不回苏晚的回头。
而千里之外的小镇,苏晚刚搬进新住处。
白墙黛瓦的小院种着绿植,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设计稿上,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嘴角漾起温柔笑意。晓棠(此时已是工作室核心助手)发来消息:“苏姐,周总那边的设计方案通过了,预付款已经到账,,预付款已经到账,足够覆盖小镇工作室的租金和开支啦!”
苏晚回了个笑脸,心里满是踏实。她用婚前稿费和夏冉的借款打底,如今工作室步入正轨,终于能给孩子安稳的生活。
“宝宝,”她轻声呢喃,“妈妈会努力,让你在没有争吵的环境里长大。”
夏冉打来视频电话,背景是律所的办公室:“晚晚,傅斯年还在疯找你,不过你放心,小镇这边我安排了安保,他找不到的。”
苏晚点点头,眼底没有波澜:“我不想再提他了,冉冉。现在这样很好,工作室稳定,孩子也健康,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就该这样!”夏冉笑道,“等孩子出生,我做干妈,咱们一起把他带大,让傅斯年那个混蛋后悔一辈子!”
挂了电话,苏晚走到小院,看着远处的青山。她知道傅斯年不会轻易放弃,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依附他的女人了,她有自己的事业,有真心待她的朋友,还有腹中的孩子,这就够了。
傅斯年那边,陆泽找上门时,正看到他对着苏晚的速写发呆。
“还在找?”陆泽递过一瓶酒,“我听说你把傅氏的资源都用上了,值得吗?”
“值得。”傅斯年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欠她的,欠孩子的,必须还。”
“欠?”陆泽嗤笑,“当年你把她逼走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欠不欠?傅斯年,你现在的执着,到底是愧疚,还是不甘心?”
傅斯年沉默不语。他自己也分不清,是愧疚多一点,还是不甘心多一点,他只知道,失去苏晚后,他的世界只剩下空洞。
“不管是什么,”他放下酒瓶,眼神坚定,“我必须找到她。就算她一辈子不原谅我,我也要守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护她和孩子周全。”
陆泽看着他偏执的模样,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他知道,傅斯年这头犟驴,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傅斯年的寻找毫无进展。他派人排查了十几个小镇,却始终没有苏晚的踪迹,夏冉和温景然的保护,密不透风。
而苏晚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每天除了处理工作室的工作,就是在小院散步,给孩子做胎教,日子平静而安稳。
傅斯年偶尔会收到福伯发来的消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线索,却让他始终抱有希望。他知道,这场寻找可能会持续很久,但他不会放弃。
“苏晚,”他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天际线,语气低沉而坚定,“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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