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在自个儿宫殿里憋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没憋住,心一软,写了张纸条。他手抖得跟筛糠似的,一笔一划写得比小学生还认真:)
在神界最尽头,有座破宫殿,今儿晚上你来,老子让你喝血喝到饱!
(写完了,他盯着纸条看了半天,心里头五味杂陈。他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终于学会为别人考虑了;可同时他又心疼得要命,他哥现在难受成那副鬼样子,他实在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一字一句写完,往门外一甩,纸条跟飞镖似的,一下正好糊在刚路过的安斯里德脑门儿上。)
安斯里德扯下纸条,瞅了一眼,当场就乐了,笑得跟看傻子似的:呵,这他妈谁啊?这么傻逼,还敢拿自己的血给我当养料?真以为老子会信?
(他本来不信,觉得这肯定是谁设的套。可一到晚上,肚子饿得叫,那饥饿感一上来,跟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头似的,难受得他想撞墙。他咬了咬牙,心想:管他呢,去看看,大不了把那人宰了当晚饭。于是他径直走向那座宫殿。)
分身早就候在那儿了,看到安斯里德真来了,心里头那个高兴啊,跟过节似的。可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儿解脱的感觉——总算是能见着哥哥了,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值了。
安斯里德进了殿,看见分身坐在破破烂烂的王座上。他开口了,那声音又冷又硬,像空旷的山洞里两块石头在敲,梆梆的,没有半点温度:我说,我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你?你为啥总上赶着献出命?这天底下还有你这么傻的人?我的上帝呀……
(他说话的时候,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模样,就跟饿了八百年的狼看到肉一样。)
分身靠在王座上,脸色惨白,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我?我失去过一个人然后我就傻了。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安斯里德,里面全是真诚,半点水分都没有。)
安斯里德听后,瞬间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用这么烂的理由,简直是好笑到极点。可当他看到分身的眼神时,他笑不出来了——那眼神太真了,真得让人心慌。
(安斯里德走近了,低头看了看分身,又闻了闻他身上的味儿,脸色当时就变了。他这才察觉到,这血液纯净得吓人,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他本来还以为今晚能喝到的不过是些低贱的血,要么是动物的,要么是低级神官的,凑合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谁知道天上掉下来个高级货!)
我告诉你,安斯里德的声音还是那副又冷又硬的腔调,像铁锤砸在石头上,你的血太纯了,吸完了可就没有了。你我这场交易……不值的是你。
(可分身哪管值不值?他乖乖地躺好,躺在那破王座上,掀开袍子,露出白得跟纸似的心口:你要是饿,就吸,别管那么多。我不会报复你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硬气得很,可聪明人都能听出来——这他妈就是告别啊!他这是准备把命都搭上了!)
安斯里德心领神会,也没多想,低头咬破他心口皮肤,直接吸取心头精血。分身剧痛难忍,身躯剧颤,冷汗如瀑,却始终未躲。他硬挺着承受,嘴唇咬出血来,还在坚持。
安斯里德边吸边汲取精血,每汲取一分,分身便疼得意识模糊。然而他始终未躲,硬挺着承受。
安斯里德越吸越觉得不对劲儿。这血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跟喝自己的血一样!除非是至亲,才会有这种感觉。可他现在才半饱,胃里头跟有火在烧,烧得理智全无。
他犹豫了一下,但饥饿感压过了一切。他继续汲取,汲取得分身胸口起伏越来越弱,那心跳都快听不见了。可分身还在硬撑,硬撑着抬起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我既然答应了……那就必须让你喝饱……继续……
安斯里德越吸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味儿太熟了,熟得让他心慌。可他还是没停。
他继续汲取着,汲取得分身胸膛起伏越来越弱,汲取得那心跳都快听不见了。
可分身还在硬撑。
终于,安斯里德喝饱了。
他松开了嘴,嘴角还挂着血丝,站直了身子,看都没看分身一眼,转身就走。
一声,殿门被甩上。
分身躺在那儿,像条被抽干的鱼,动不了了。
血还在流,但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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