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金刚如意棒砸在了七星剑的剑身上。
没有什么势均力敌的僵持。
那是一场成年人对少年的单方面暴虐。
巨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下压,木叶丸的双膝重重地磕在岩石地面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被周围嘈杂的风雪声掩盖,但木叶丸惨白的脸上瞬间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一切。
“爷……爷爷……”
木叶丸咬着牙,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死死顶着头顶那根仿佛有万钧之重的黑棒,透过交错的武器,他看到了猿飞日斩那张脸。
那是一张他在噩梦里都不敢想象的脸。
秽土转生的裂纹遍布面庞,那双曾经总是笑眯眯看着他的眼睛里,此刻正流淌着两行浓稠的血泪。
然而,老人的手却稳如磐石,甚至还在一点点加力,要把这个亲孙子碾进土里。
“啊啊啊啊!”
木叶丸发出一声嘶吼,猛地挥动左手的芭蕉扇。
呼——!
一股巨大的火龙卷凭空卷起,逼得日斩不得不后撤一步。
但在火焰爆发的同时,联军阵营里传来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木叶丸握着扇子的左臂,原本饱满稚嫩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干瘪了下去。
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橘子皮,皱纹瞬间爬满了手背,甚至蔓延到了脖颈。
那不是查克拉。那是生命力。
“啧啧啧。”
天空中,那个坐在黑色龙头上的身影拿起了扩音器。
那懒洋洋的声音,伴着电流的杂音,像是钝刀子一样刮着每个人的耳膜。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火之意志’。”
鸣人晃着腿,指着下方那个正在极速衰老的孩子。
“老的变成了杀戮的傀儡,小的变成了燃烧的废料。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传承?”鸣人支着下巴,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笑意,“真是……令人作呕的‘火之意志’。”
“闭嘴!恶魔!”
木叶丸喘着粗气,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苍老。他趁着日斩后撤的空档,举起了手中的红葫芦。
“爷爷……我这就……让你解脱!”
只要录下言灵。
只要把爷爷吸进去。
日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是灵魂深处的最后一点人性在疯狂撞击控制咒印。
他举着棒子的手在颤抖,那双流血的眼睛里透出一股令人心碎的哀求——杀了我,快杀了我。
“哦?想演一出大义灭亲?”
鸣人打了个哈欠,手指轻轻一弹。
啪。
这一声响指,像是死神的法槌。
日斩眼中的哀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那一瞬间的僵直被强行抹除,取而代之的是快到模糊的瞬身术。
嘭!
木叶丸还没来得及喊出那个名字,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
日斩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那个干瘪的小肚子上。
木叶丸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倒飞出去几十米,狠狠撞在峡谷的岩壁上。
红葫芦脱手而出,咕噜噜滚到了烂泥里。
“咳……咳咳……”
木叶丸挂在岩壁上,几根肋骨插进了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
他的身影没有停顿。
日斩瞬身出现在岩壁前,手中的金刚棒没有砸下,而是瞬间伸长、分叉,化作一个黑色的牢笼,将木叶丸的四肢死死钉在岩石上。
然后,那双沾满血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结印。
每一个印都标准得像是教科书。每一个印都曾是木叶丸童年最崇拜的动作。
“火遁·火龙炎弹。”
日斩的嘴巴机械地开合,吐出这个他最拿手的忍术。
“混账!!”
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从联军后方炸响。
雷影艾的身体爆发出刺目的蓝色电光,肌肉坟起,将上衣撑得粉碎。
他脚下的地面轰然龟裂,整个人化作一道无法捕捉的蓝色闪电,带着毁灭一切的怒火,瞬间跨越了数百米的战场。
他不是去攻击天上的魔龙。
他的目标,是那个即将对亲孙子行刑的猿飞日斩。
就在雷影那包裹着雷遁查克拉的铁拳,即将把日斩的身体轰成碎渣的前一秒。
一枚特制的三叉苦无,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
金光一闪。
“四号”波风水门,挡在了雷影面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曾经温润如玉的蓝色眼睛,此刻只剩下人偶般的死寂。
“水门?!”雷影的独眼猛地收缩。
没有回答。
水门的手中,一个高速旋转的查克拉球体瞬间成型。
螺旋丸。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这颗致命的丸子,按向了雷影的胸口。
轰!!
雷影被迫放弃救援,回臂格挡。
蓝色闪电与蓝色丸子剧烈碰撞,爆发出的恐怖气浪将周围的忍者像稻草一样掀飞。
两个曾经以速度闻名的影,在空中展开了最原始的肉搏。
而另一边。
无人救援的木叶丸,并没有被火焰吞噬。
那蓄势待发的火龙炎弹在喷出前的一刻,诡异地熄灭了。
不是日斩恢复了神智。
是因为祭品已经燃尽了。
木叶丸的查克拉,他的生命力,被六道忍具彻底榨干。
七星剑和红葫芦表面的光泽迅速黯淡,仿佛两头吸饱了血却又陷入沉睡的野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落到泥泞之中。
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孩子,满头黑发在几秒内变得雪白。
他的皮肤松弛下垂,眼睛深陷,整个人像一具被风干了百年的枯骨,从金刚棒的束缚中无力地滑落,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他没死在爷爷的忍术下,却死在了整个忍界赋予他的“希望”之下。
联军指挥部,转寝小春看着水晶球里这一幕,脸色难看地啐了一口:“废物。”
天空中,地狱魔龙缓缓降低高度。
鸣人甚至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是随手一招。
那几件散落在地的六道忍具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飞入他手中。
【叮!检测到六道查克拉残留,可吞噬。】
鸣人的掌心涌出漆黑的咒纹,瞬间包裹了红葫芦。
神器发出了刺耳的悲鸣,仿佛有某种古老的规则正在被强行剥离。
几秒后,红葫芦化作一团赤红色的光雾被鸣人吸入鼻腔,只剩下一堆失去灵性的灰白金属粉末从指缝滑落。
“年份太久,口感有点涩。”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烬。
他拍了拍手,黑色的查克拉顺着扩音忍具的频率,强行钻进了在场每一个忍者的脑髓里。
那不是声音。
那是恶魔在高维度的审判。
“这就结束了?愤怒?悲伤?还是在……恐惧?”
鸣人坐在龙头上,身体前倾,那双暗金色的竖瞳带着一种解剖青蛙般的冷漠,扫视着脚下密密麻麻的数万忍者。
“真是精彩的表演啊,所谓的忍者联军。”
“让我来帮你们复盘一下刚才的‘杰作’。”鸣人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木叶丸那具干瘪的尸体。
“木叶的那些老不死,明知道这孩子只有十二岁,明知道那种神器是一台以生命为燃料的绞肉机,却还是把他推了出来。美其名曰‘预言之子’,实则是用一条年轻的命,去换取哪怕一秒钟的‘可能性’。”
“而你们……”鸣人的手指划过人群,“你们这八万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一个孩子在前面燃烧成灰,你们躲在后面摇旗呐喊,把他捧上神坛,然后再心安理得地踩着他的尸骨苟延残喘。”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战场。
无数人握着苦无的手在颤抖,有人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
“别露出那种无辜的表情,你们都一样烂。”
鸣人的嘴角裂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语气陡然变得尖锐,像是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五大国的脓疮。
“看看这所谓的五大忍村,简直就是个大型垃圾分类现场。”
他看向雾隐村的方阵。
“雾隐的,你们在愤怒什么?你们的‘血雾之里’,让同窗好友自相残杀才能毕业,那种把同伴当做磨刀石的传统,不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历史吗?怎么,现在死个孩子就受不了了?”
照美冥咬紧了嘴唇,脸色煞白。
鸣人的视线转动,落在岩隐村身上。
“岩隐的,那老头子的‘石之意志’,说白了就是顽固不化。为了所谓的村子利益,哪怕是和平时期也要雇佣晓组织去搞破坏。你们手里的每一块石头,上面都沾着盟友的血。比起牺牲,你们才是行家。”
大野木漂浮在空中的身体猛地一颤,那是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的羞耻感。
“还有云隐。”鸣人看向正在和水门角力的雷影,“一群满脑子肌肉的强盗。觊觎别人的血继限界,甚至不惜在签订和平条约的时候绑架别人的女儿。现在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坏了。”
最后,鸣人看向了人数最少的砂隐。
“至于砂隐……哈,一群随风倒的墙头草。昨天能为了利益背刺盟友木叶,今天就能为了生存给木叶当狗。把自己的风影做成人傀儡都不自知,你们这种村子,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这就是你们拼命想要守护的忍界。”
鸣人站起身,身后的黑色风衣在风雪中狂舞,宛如遮蔽天空的魔神之翼。
“谎言堆砌的和平,背叛铸就的盟约,杀戮喂养的繁荣。”
他俯视众生,眼神如刀。
“以及那令人作呕的……虚假正义。”
“只要五大国还存在一天,只要你们这种腐朽的制度还存在一天,像木叶丸这样的‘电池’,就会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然后被你们笑着送进火炉。”
轰!!
一股庞大到令空间扭曲的黑色查克拉,随着鸣人情绪的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天空。云层被撕碎,月光变成了血色。
“既然你们无法带来和平……”
鸣人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轰鸣。
“那就由我来,把这个充满垃圾的世界,彻底嚼碎,咽下去。”
“这些垃圾,没资格让你动手。”
佐助站在鸣人身侧,拔出了腰间的草薙剑。
他眼中的永恒万花筒疯狂转动,紫色的须佐能乎肋骨与手臂瞬间覆盖全身。
随着木叶丸的倒下和雷影被水门缠住,联军的士气彻底崩盘,继而转化为疯狂的愤怒。
“尘遁·原界剥离之术!”
大野木须发皆张,巨大的白色光柱撕裂空气,扫向天空中的魔龙。
照美冥和我爱罗也同时出手,溶遁与沙暴紧随其后。
鸣人站在龙头上,纹丝不动,甚至懒得去看那毁天灭地的攻击。
他只是挥了挥手。
“一号,二号。”
“去教教这群后辈,什么叫忍术。”
跪在他身后的千手柱间木然起身,双手合十。
“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一尊比山岳更庞大的木制佛像拔地而起,用巨大的手掌直接拍散了尘遁的光柱。
千手扉间则落在地面,双手一拍。
“水遁·水断波!”
高压水流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瞬间将战场切割得七零八落,汪洋一片。
混战之中,鸣人的目光却越过了下方的五影,看向战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一个带着橘色漩涡面具的男人身影若隐若现。
鸣人嘴角勾起。
一个声音,跨越了空间,直接在带土的脑海中炸响。
“藏在那看戏?”
“你的十尾……我也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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