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烦要往哪里添呢?当然是从客人那下手了,这是秋生从那些追债的手里学来的。
家里的脂粉铺子本来生意还算兴隆,每日人来人往能有不少客人进来的,但是自从那些赌场派来的打手和催债的坐在他家铺子门口,把阳光挡的严严实实的,也把人挡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到有这么一伙人在门口堵着,那还有人还敢进来买东西,尤其是来光顾他们家的还都是些女子,平日里看到街角有这么一伙人在那里杵着的话,都得绕着远过去,这明晃晃的堵在门口就更没有女人们想来了。
生意自然一落千丈,但是有些大生意,只用家里的下人来取也是不行的,不是被赌场的人压在门口戏弄,就是直接在他们做生意的时候用非常刻意的动作,假装不经意间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打碎。
这样的恶心人的手段可把年纪尚小的秋生给看力竭了,但是也给他开了个不好的头。
桌子上面的人都沉迷于狂热的气氛中,无一人发觉桌下屡屡有异动,秋生早就于文才说好了要怎么做,于是一个眼神两个孩子就开始打搅乱起来。
“诶,王三儿,这桌子怎么在晃啊?”
青色麻衣男子抓着身旁的赌友,揉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总不能是地震了吧,再不就是他光顾着在桌上玩了,都没顾上吃东西的原因吗?
被抓的也不生气,因为他根本没动脑子,只是附和,“什么?啊?再等等吧,再等等!”
没等到想要的答案,男子甩甩头,再看过去,桌子又不动了,心里一计较,还是命重要点,听说有那一两顿没吃饭的苦力,竟然一倒下就再没起来了,细想着自己每日在赌桌上挣些家用,累的也像是那苦力一样,回了家就是倒头便睡,自觉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男人眼睛一转,和同伴打了声招呼就匆忙走了,他得回去吃点饭菜,再好好睡一觉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诶呀,我忙着呢,你自己走吧!”
上了这赌桌的,不给你输的倾家荡产,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你走呢?
不一会儿,又走了两个,一个是因为输的确实没有余钱了的,打算来日再战,先回家休养生息去了。
还有一个人总觉得有人摸他脚踝的,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这赌场里有的时候确实会进来点变态的,被摸的也是一头冷汗,赌的正起劲儿呢,就又有些后背发凉了,实在扛不住这么缱倦的摸法,他摸媳妇也没有这样过,只能也灰溜溜的跑了。
但是有走的,就有刚进来的,这赌桌上是从来都不会缺人的。
这进了这赌场啊,有些人三两天都是出不去这个门的,他们是黑了赌,白了也赌,累了就合衣在旁边眯一小会儿,然后接着玩,就这样每天每刻都是不断人的。
桌子上玩儿的赌法,有的是色子,有的是牌局,后面还有那围成草圈斗蛐蛐,斗鸡的,大部分时候是不会随意变换的,因为这里的赌桌都是特制的,不是随随便便从哪个二手贩子那里拉来的桌椅,这张桌子上面的要是玩色子的,那就会是一直玩色子的。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面黄肌瘦的赌徒们,全身只有眼睛还有着光芒,但也只在桌上宝倌马上揭晓结果的时候才会让眼皮抬一抬,不然其他时候就像是快死了的病痨鬼一样的难看。
每个人的眼睛都闪着绿光,那是他们对于赢的渴望,每一次到这个时刻,那立马暴富从此就过上有钱人的生活的幻想就显于脑中,只等得赢了一把大的,就可以从此潇洒了,于是一个个的都叫嚷着,拍着桌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刻都不肯眨眼。
“来,来看好喽!三!二!一!开!”
急着看到结果的赌徒们都抻着脖子看,活像站了一圈王八,后面一点的,只能侧着身子的也急,但是又挤不进去再多了,只能尽力斜愣着眼睛才好看到一点。
“这,这怎么少了一个!?”
刚刚不是还有四颗呢吗,怎么这一打开就只有两颗了!
齐刷刷的看向了摇骰子的宝倌,被众人集中注视了,宝倌也很惊慌,也才十四五的男孩子,他也疑惑着呢,亲手放进去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变少呢?他可是有家传手艺的,还在赌场培训了几个月,自从拿起了骰盅,就没有失过手。
宝倌可不相信这是自己失误了,肯定是有人在出老千,他奶奶个熊的,出老千都出到他的这里来了,那群望风的是瞎了眼了吗,这都没发现有人捣乱,都他爹的是吃白饭的。
刚想把看场子的打手喊过来,但是没想到这群饥渴难耐的赌徒都跟疯了一样,纷纷嚷嚷起来了是赌场在宰客。
“他爹的,是不是你们在出千!说!”
“我就说嘛,你们家怎么这么多人光着出去,原来是靠着出千啊~”
“他肯定是在出千,爹的,老板呢!把老板叫出来,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
“对啊!这次出千了,那指不定之前都出过多少次了呢!”
……
嚷嚷的倒是欢,但是没人动弹,等打手都围上来了,就更没人吱声了。
“吵什么吵!都闭嘴,真敢瞎说啊你们,这可是你们有人出千,不知道是哪个鳖孙把孩子带进来了,给他打下手呢,你们还敢炸翅了,等我把那两个小畜生抓出来,我看你们还敢狡辩!”
说话的打手一挥手,就又有两个男人围上了桌子,具是虎背熊腰的壮汉,比这一大堆的赌徒们捆在一起都要有劲儿多了,见有赌场的人出头,其他人就都蔫不哒的缩着头,等着打手们抓人,他们也很好奇是谁敢在这里出老千的。
三个打手一掀开帘子,迎面就是灰突突一团,帘子因为许久不洗,也是一团灰尘,一股不知名的带着臭气的烟尘直扑脸上,熏的打手yue了一声。
这味道还挺大的,围观的群众也都捏起了鼻子,手上不停的扇风,但是这味道不仅是臭了点,它还辣眼睛,呛嗓子呢。
一瞬间就可以说是解决了三分之一的战斗力了,文才和秋生看到了周围帘子都被掀开,露出了他们的所在,也知道暴露了,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慌,顺着现在短暂的包围缺口就跑出去了,一点儿都没犹豫,都是出于本能。
“跑啊!”
“诶呦,我的肚子~”
秋生刚放了个大雷,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乱想,但是也快速的跟了上来,腿脚一点不慢,就是软了点。
周围的赌徒都在让路,没有一个人想要帮赌场的忙的,恨不得都让赌场天天输呢。
“快去追啊!蠢货!两个小孩子都搞不定,要你们有什么用!”
秦绶亲眼看着文才和秋生跑出去,但是他当时还在摸鱼,都没有靠近,但是这下让人跑了,就不乐意了,要是上头知道他管的片区有人闹事,还让人轻松跑掉,那他真是要干到头了,给了手下两巴掌,率先就追出去了。
还不忘让留下两个人,看着这群看热闹的赌徒们,万一这里头有同伙呢,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三个手下也怒到了极点,还没有被小孩子耍过呢,一向都是作威作福的堪称为民国黑社会的家伙,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两个小鬼头抓起来吊着打。
很快就都追出去了,只有那个被屁崩了的,还控制不住的恶心呢,一边呕着,一边维持秩序,不让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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