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邵文光那边很可能已经发现了问题,正在赶来清算的路上!
生死一线!
电光火石间,陈少杰展现出顶级特工的心理素质。
他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脸上的惊讶转瞬化为略带感慨的笑意:“许副主任好记性!不过您可能记混了,我当时在球队踢的是前锋,不是守门员。
这些年战火洗礼,东奔西走,人是会变的。能为党国效命,容颜改易,又何足道哉?”
回答得体,既纠正了“细节错误”,又抬高了格局。
许忠义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点点头:“哦,前锋……对,是我记岔了。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他话锋一转,像是忽然想起,
“我记得当时毕业,好像还有张合影?少校出发前,不妨带来我府上,一起叙叙旧,重温当年。”
合影?!
陈少杰刚放下去一点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要真有那张合影,他这冒牌货立刻就得现原形!
“哎呀,许副主任,别提了!”陈少杰露出恰到好处的遗憾和愤慨,
“那照片……抗战转移时,不幸毁在小鬼子的轰炸里了!可惜啊!”
“这样啊……太遗憾了。”许忠义叹了口气,随即又像是热心提点,
“不过没关系,你到了西南特区,可以去找情报科科长曾诚。他也是咱们三期的同学,抗战时一直待在大后方,东西保存得全,说不定他那里有备份。”
又一个炸弹!
西南特区的情报科长,竟然是原主的同学?!
还有可能存着合照?!
这简直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好……好的!一定去拜访!”陈少杰稳住声音,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情报太致命了,但也……太及时了!
如果不是许忠义“无意”透露,他贸然前往西南,分分钟就得在曾诚面前露馅!
许忠义看着他“感激”又“凝重”的表情,继续“助攻”:
“看你这样子,估计对曾诚也没啥印象了吧?正常,那家伙在息训班只读了半年就被调走了,是个小透明。不过好歹同窗一场,你带点厚礼去,让他关照一下,应该没问题。此人……嗯,挺念‘旧情’的。”
信息点再次补全:曾诚,息训班读了一半,关系不深,贪财。
陈少杰几乎要泪流满面了。
这哪是催命符?
这简直是救命指南加行动攻略啊!
把敌人的弱点、接近方式、甚至突破口,都明明白白告诉他了!
但他立刻警惕:许忠义为什么对他说这些?仅仅因为“同学情谊”?鬼才信!
他试探着问:“许副主任如此关照,属下……不知该如何报答?”
许忠义笑了,那笑容在陈少杰看来,高深莫测。
“少杰是聪明人。我这个人,爱才。邵主任在东北,或许能护着你。可出了山海关,他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我在金陵、江城,还有些人脉。跟着我,保你前程似锦,如何?”
原来如此!
拉拢!
果党高层内部的倾轧和挖角!
陈少杰瞬间“恍然大悟”,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些。
只要许忠义的注意力在“争权夺利”、“笼络人才”上,那就暂时不会怀疑到他的真实身份上!
更重要的是,许忠义这根大腿,比邵文光粗壮多了!
如果邵文光已经察觉了他的问题,那投靠许忠义,就是他绝境中唯一的生机!
甚至能为他在西南的潜伏,提供一个绝佳的“保护色”和“通行证”!
机不可失!
陈少杰脸上立刻浮现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激动和“良禽择木而栖”的果断,他压低声音,语气斩钉截铁:
“许主任明鉴!属下在东北无根无基,全凭本事和运气。若蒙主任不弃,愿效犬马之劳!从此鞍前马后,唯主任马首是瞻!”
“好!”许忠义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就喜欢爽快人!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陈少杰也豪气地灌下一整杯红酒,随即脚步虚浮,面现酡红:
“主任……属下不胜酒力,想……想去休息室醒醒酒……”
“去吧。”许忠义挥挥手。
陈少杰踉跄着离开喧闹的舞池,一脱离众人视线,眼中的醉意瞬间消失,变得锐利如鹰。
他如同幽灵般避开巡逻的警卫,目标明确.
邵文光的办公室。
摊牌的时候到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砰——!”
清脆的枪声,撕裂了舞会的靡靡之音,像一把冰刀划开了温热的奶油。
音乐骤停。
谈笑声戛然而止。
满场的达官显贵、军官太太们,脸上瞬间褪去血色,露出惊慌。
但没有骚乱。
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吓大的。
他们只是警惕地互相张望,或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很快,负责安保的徐寅初、陈明等人迅速反应,带着荷枪实弹的特务控制了各个出口。现场被严密封锁。
许忠义自然地被推到了台前。
他是督查室实际负责人,奉天地面上的治安,尤其是涉及内部高官的案子,他责无旁贷。
“许、许副主任……”一个特务连滚爬爬跑过来,面无人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出、出大事了!邵主任他……邵主任他……还有李秘书……死了!在办公室里!”
“什么?!”
一片哗然!
邵文光死了?!
堂堂督查室主任,在自家的欢送会上,被人干掉了?!
这简直是惊天丑闻!
捅破天了!
刚刚从金陵过来、明天就要回去述职的高委员,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
他感觉自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坨鸟粪精准命中脑门!
晦气!太他妈晦气了!
邵文光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老子在的时候死!
这黑锅,自己特么也得沾上一身腥!
他下意识看向许忠义,第一个怀疑对象。
但念头刚起,就被他自己否了。
不可能。
许忠义刚从江城回来,脚都没站稳就来参加舞会了。
整个会场安保都是邵文光的人,许忠义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下手。
更重要的是,许忠义不傻,邵文光死在他的地盘上,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只会惹来无尽的调查和怀疑。
不是许忠义,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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