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道:“天外天又如何?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
“呵……”
虚明冷冷一笑,对萧恪的处境心知肚明。
自出生起便背负“天外天”之名,江湖正道避之不及,能依附他的,多是其他皇子弃如敝履的势力。
萧恪咬牙切齿,冷哼道:“笑什么?就算处境艰难,我也好歹是第一个封王的!”
“真的?可我记得那块封王令,分明是我亲手转手出去的。”
虚明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还敢提那封王令?”
萧恪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仿佛被戳中了旧伤疤,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孤可以不追究你藏拙的事,也能把你当祖宗供着!可你竟敢打晕孤,抢走孤的令牌,还——还把孤扒得一丝不挂……这笔账,你说能就这么揭过去?”
虚明轻咳两声,故作镇定:“那种小事,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到现在?堂堂皇子,不对,现在该称秦王殿下才是,心胸得宽广些。
将来是要坐龙椅的人,岂能斤斤计较?”
“那你让我也打晕你一回,孤就既往不咎。”
萧恪盯着他,眸光微闪,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却又藏着一丝认真。
虚明一噎,觉得再这么聊下去怕是要出事,连忙转移话题:“说正经的,你今日来无双城,总不会专程在这儿等我吧?”
“确实不全是为你。”
萧恪冷哼一声,眉梢却悄然扬起,压低声音道:“孤查到一件关于老大的事,挺有意思的。”
“老大?你是说大皇子萧妒虎?”
虚明眉头一挑,眼神顿时亮了几分。
萧恪点点头,犹豫片刻,像是在权衡是否该信任眼前这人,终于还是开口:“他……好像动了情,看上了一个女子。”
“哦?”
虚明眼睛一亮,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迫不及待追问:“谁?哪个女子?”
萧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手指了指楼上,声音压得更低:“这酒楼的主人,明月。”
“明月?”
虚明心头一震,突然明白李红袖一行人此行的目的了。
“你猜对了,她们正是冲她来的。”
萧恪得意地抿了口酒,神情舒展,心情显然极好。
“她生得如何?”
虚明忍不住问。
“嗯……尚可,就是性子冷得很,像块冰。”
萧恪斟酌着说道。
虚明眨眨眼,试探道:“所以你是……动心了?”
“孤试过接近她,可惜啊,她似乎不懂欣赏孤的独特魅力。”
萧恪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你的‘独特魅力’?”
虚明忍不住笑出声,上下扫了他一眼,点头附和:“确实太含蓄了,寻常人怕是真看不懂。”
萧恪不以为意,轻哼一声,转而道:“不过刚才我看了一眼,跟你同行的江枫,果然名不虚传,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
凭他的相貌,要追什么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虚明一听,心里莫名不太舒服,闷声道:“也就那样吧,五官端正而已。”
“这也叫‘也就那样’?”萧恪失笑,“那依你之见,什么样才算俊朗?”
虚明轻咳一声,脸颊微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呃……”
萧恪一愣,随即摆手摇头:“孤自认谋略无双,容貌嘛,顶多算出众,比起江枫那般惊艳,还是差了些。”
“……”
虚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我是在夸你吗?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自恋也就罢了,你这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吧!
实在忍不了,他直接翻脸:“我说的是我自己!”
“你?”萧恪上下打量他一眼,调侃道,“年纪太小,若去追求明月,人家怕是要当你小弟弟疼。”
虚明脸色发黑,冷冷回呛:“想追我的人排都排不到头。”
“行了行了,不谈这些儿女情长了。”
萧恪摆摆手,神色恢复冷峻,“眼下还是先把咱们之间的旧账算清楚。”
“旧账?”
虚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苦笑道:“你还想着打我一顿?”
萧恪攥紧拳头,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不揍你一次,孤这口气咽不下去!”
“至于吗?”
虚明叹了口气,“过去的事,何必一直揪着不放?”
“孤活这么大,从没像那天那么丢脸!”
萧恪咬牙切齿,一想到醒来时赤条条躺在荒郊野岭的模样,至今仍觉羞愤难当。
这种耻辱,不讨回来,夜里都睡不安稳!
“真没有转圜余地?”
虚明皱眉,语气难得认真。
“这是你欠孤的,没什么好商量的。”
话音未落,萧恪已起身绕到他身后,声音冷得像霜:“别反抗,否则……后果你清楚。”
萧恪话音未落,脑后忽然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金星乱闪,意识如潮水般退去。
昏倒前的一瞬,他仍看见虚明端坐原位,纹丝未动,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糟了,中计了!”
这是他彻底失去知觉前唯一的念头。
虚明从容不迫地抿了口酒,语气轻缓:“为人处世,太过计较固然不好,可若不知分寸,更是自取其辱。”
“不然啊,哪天被人剥得一丝不挂丢在闹市,也未必奇怪……”
略作翻检,萧恪已被扒得精光,赤条条地瘫在屋角地板上,衣物整整齐齐叠放在茶几之上。
“唉,我终究心软了些,到底没忍心让你当街出丑。”
虚明嘴上说着慈悲为怀,手上却毫不客气地搜刮着萧恪身上的财物。
至于劫掠这位皇子,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封信……”
他抽出一封拆过的信笺,展开细读。
片刻后,眸光微动,“原来他真正图谋的是‘倾城之恋’!”
那是一门传说中的剑术,无形无相,亦无口诀心法,需男女二人情意相通,各执无双阴阳剑,以情入剑,方可激发其威能——玄妙莫测,威力惊世,传闻一剑出,可裂苍穹。
信中提及,无双阴剑在明月手中,阳剑则由大皇子萧妒虎掌管,可惜二人并无真情实感,始终无法唤醒剑法真意。
虚明指尖轻叩桌面,沉吟片刻,是否该插手搅局?
“罢了,单是一个邀月就够我头疼了……”
他心中略感遗憾,仍将信纸折好塞回信封,顺手将萧恪的金票尽数收进自己袖袋。
“只盼你足够聪明,否则……多添一具尸首罢了。”
他起身,最后瞥了一眼昏迷的萧恪,推开窗棂,身形一闪,已悄然落在望月楼门前石阶上。
目光投向楼内深处,虽对明月与第二梦的容貌心存好奇,但他清楚,此刻不宜久留。
“阿弥陀佛,既然连萧恪都能面不改色应对过去,又何惧去会一会那两位师叔祖?”
虚明唇角微扬,身影随即融入夜色街巷之中。
与此同时,望春楼二楼,萧恪所居房中,空气微微扭曲,两名老者凭空浮现——一着红袍,一披绿衫,宛若从虚空踏出。
“少主,醒来了。”
红袍老者声音低沉而平静。
地上的萧恪猛然惊醒,腾地坐起。
“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刚才孤被人暗算,你们没看见吗!”
他脑海中闪过晕厥前的画面,怒火中烧。
红袍老者淡然道:“少主,并非遭人偷袭。”
“嗯?”
萧恪眉头紧锁,待站起身才发觉自己全身赤裸,眼皮猛地一跳。
“你们不会是想说……”
他忽然想起当年泰山玉皇顶的羞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是他动的手,但并无杀意。”
红袍老者答道。
“可我一直盯着他,他根本没动过!”
萧恪不解。
“他的修为远在少主之上,举手投足皆无形无迹。”
萧恪嘴角抽搐良久,终于开口:“他……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过分的事?”
红袍老者略一思索,“拿走了你的银票,看了你的信件。”
萧恪一边穿衣,一边冷笑,衣衫穿妥后立于窗前,冷声道:“给我查他的踪迹,孤定要狠狠敲他一棍,方解心头之恨!”
“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绿袍老者开口,“他身边一直有高人暗中守护。”
顿了顿,又道:“此行任务重大,不容有失,请少主以大局为重。”
萧恪冷哼一声,眉宇凝重:“计划准备得如何?”
红袍老者沉稳回应:“一切就绪,该来的人都会到场。
藏剑大会当日,天宗宗主亲自主持,殿下只需静观其变,便可坐享其成。”
“无双城四位城主,个个不容小觑。”
萧恪眼中掠过一丝忌惮。
他野心滔天,奈何实力尚不足以支撑宏图。
绿袍老者微笑道:“这计策本就是少主所出,莫非如今反倒怯场了?”
“哼,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倒是不怕事大,真要出了岔子,逃命的速度比当年曹操还快。”
萧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目光却已投向窗外夜色,深不可测。
“倘若只是无双城四位城主在场,他们或许真能同心协力。
可藏剑大会那日,各方人物齐聚,谁又肯将自己的性命前程,尽数托付于那四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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